异世兵甲-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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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跑得那么快,他一边带着我避开那些凶残的妖兽,一边念叨着什么,说来奇怪,那些妖兽既似乎很愉爷爷,也正因为此,我和爷爷才得以顺利跑到城墙下,我才发现竟然是东城,但是箭壶城只有西和南两座城门,而爷爷却带我跑到城东的城墙下,根本就没有城门,就在我万分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爷爷竟然拉着我直接就跳上了城墙,然后就要向东边的山上去,这时也不知那位虞先生从哪里冒了出来,挡住了我和爷爷的去路”
说至此处,徵儿的眼圈忽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谈不缺只好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地安慰着她,直到她止住了哭声才问道:“后来呢?先生就杀了你爷爷老易头吗?”
徵儿咬着嘴唇,像是使劲了力气道:“他先和爷爷说了一阵话,我同样一句都没听懂,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拦着爷爷和我,不让我们通过,爷爷当然不肯了,说着说着就和他打了起来,我也不知道爷爷原来那么厉害,两个人打了很久,我很害怕,可是不管我如何哭喊着要他们停下来,他们都不听,最终似乎是因为爷爷原本就有伤在身,所以才被他打败了,爷爷一直在吐血,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和爷爷,他却不肯,还说连我也要一起杀,说我和爷爷都是妖怪,就在我和爷爷眼看就要被他杀死之际,整座山却发生了剧烈的地震,他好像很紧张,想离开,爷爷这时却像发疯似地扑了上去抱住了他,不管他在爷爷身上刺了多少剑,爷爷就是不松手,爷爷身上满是血,却死死地拖着他,然后让我快跑,我早就吓坏了,又舍不得爷爷,只是哭着喊着爷爷,”
徵儿的声音很小,就像呢喃一般,稍不留神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每个字落入谈不缺耳中却似一道道响雷,那种血腥惨烈的场面,即便他只是听着也不禁从脚底升起一股股寒意。
徵儿继续说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哭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就看到了爷爷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坐在地上喘着气,我原本以为自己也快要死了,反而不是很害怕了,只想和爷爷在一起,但很奇怪,他看我的眼神却变了,不但没有杀我,对我还很客气,无论我再怎么骂他他也不生气,只说以后我只要不害人,他就不会对付我,我又怎么会害人,他说完那番话抱起爷爷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回头再看箭壶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一个人活着,我回到城中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主人你,我又很饿,就离开了箭壶城,后来在一次去河边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而且跑得很快,还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我真的是妖怪吧,我不敢去有人的地方,害怕被人看到,但又很饿,野外的兔子野鸡抓完还是很饿,于是就忍不住晚上悄悄去偷别人养的鸡鸭牛羊,再后来就在那个村子碰到了主人你,徵儿真的好高兴,但是又不敢让主人你看到徵儿的样子,呜呜呜”
谈不缺虽然还有些事情不明白,但那些只怕徵儿也不明白,好在总算了解了徵儿那段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抱着她,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直至她后来终于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谈不缺忽然身体一震,原来是所乘兵车停了下来,他将蜷成一团睡着的徵儿轻轻放在椅子上,带上车门,走下车兵,果然是道贤镇就在前方不远处。
第025章 线索()
“谈帅,前方十里便是道贤镇,我们是就地安营扎寨,还是直接入镇?”一名英气勃勃的甲士躬身向谈不缺报告。
谈不缺略一沉吟,便道:“大军尽量低调,隐秘行事,就此安营扎寨吧,另外,麻烦你让曾副都尉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与他商量一下。”
那名甲士“喏”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他则独自来到附近的一条小河旁边,有十来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古柳,其中自东向西数的第三棵最大,他的目光落在它的树身上,果然在距离地面很近的地方,有一个颇为奇特的图案,若非刻意去看,根本不发不了。
他的眼眸里亮起一抹异色,心想难道那人所说是真?昨天在他离开千秋宫不久,正当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时,突然有人将一封信塞给自己,然后快速消失,没有留给他开口询问的机会,等他回到家独自拆开那封信后,却令他大吃一惊,因为信的内容是有关梁丘邑失踪村民的下落,包括义父义母也在其中。
自从他清醒自由以后,他一直暗中探查此事,可惜全无任何线索,当初村民被天鬼社的黑衣人掳走后关押在非攻之殿,之后他与展禽以及二牛冒险找到关押他们的地牢时,却发现所有人皆已不在其中,之后他们便如在这个世上凭空消失一般,想不到会在此时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
按照信上所说,义父义母他们眼下正在前面的道贤镇某个隐蔽山穴,而通往的路线便是眼前这种图案。图案呈横放着的三角形,尖端所指,是河边一条隐秘的小路,只要沿着这些图案所指的方向一路跟下去,便应该能够找到信上所说的那座山穴。
就在谈不缺隐入一阵狂喜之际,忽然被身后的一阵脚步声惊醒,连忙回头看去,却是曾漠,他紧绷的神经这才一松,向曾漠打了个招呼,曾漠有些紧张地环视四周一圈之后才低声道:“你怎么不在兵车上等我?”
谈不缺将目光从那个图案上移开,若无其事地一笑:“曾大哥这也太小心了吧,之前你我可是千里奔袭,于千军万马中刺杀过穆晋三大传奇之一的顾仲奇啊,那时可没看到曾大哥这般谨慎啊!放心吧,这里离大军营地不过百步,出声可闻,不会有什么事的。”
“话虽如此,但也不可不防,城主多次叮嘱我不能让你离开大军。”曾漠无奈道,“再说彼时是我们在暗处,那顾仲奇在明处,而眼下情形却正好相反,我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甚至,我们连敌人是谁,有多少人,实力高下都全无知晓,不可不防啊!”
谈不缺叹了口气,也不和他争辩,直接道:“我找曾大哥来是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曾漠奇道:“什么事这般神秘,有事你尽管直接吩咐便是,我必竭尽全力完成。”
谈不缺脸有难色,最终一咬牙道:“我有些私事需要离开几个时辰,军营夜间的巡防之事就有劳曾大哥费心”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曾漠断然拒绝:“此事恕我无法答应,你有何私事不防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去做!”
“既然都说了是私事了,那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晓了,”谈不缺没好气道,“难道我要去和相好的姑娘约会你也能帮我去做吗?”
“呃这个”曾漠有些尴尬,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这个简单,我安排让人远远将你的兵车包围起来,然后你可以让她去你的兵车内,我保证他们会在足够远的距离范围之外,绝不会影响你们做任何事情。”
“”谈不缺一阵无语,不得不佩服这曾漠还真敢想,这是要调动一万大军为自己“幽会”把风吗?还不会影响做任何事?亏他还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如此自然,反倒让他自己的脸上微微一红,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哪有什么姑娘眼瞎会与我约会,总之,我确实有不得不离开的重要私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现在我是都尉,我说了算,曾大哥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再向你赔罪道歉,另外,还有我兵车上的那个小女孩你帮我代为照顾下,我在这里先行谢过曾大哥了。”
谈不缺不给曾漠任何反驳开口的机会,一口气说完这一大堆话后,便深深向一脸错愕的曾漠作了一揖,就边推再摧打发曾漠离开了。
之后,他再次确认四周确实再无人跟踪自己,这才展开身形,走上那条隐秘山路。很快,他便在一个岔道口旁边的一块巨石不起眼的角部,再次发现了那种图案,这次图案指向的是左边一条岔路。
路越来越难行,甚至到后来已经不能算作为路,四周除了偶尔不时惊起的几只夜枭发出森森然的怪笑声外,一片死寂。他也有好次起了疑心,但图案始终没有断绝,想想义父义母对自己的大恩,若非他们,自己只怕早就死在梁丘邑外的郊野了,也许这是找到他们的唯一机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
谈不缺逐渐来到一片荒凉偏僻的山林,这里全无人烟,一阵阵阴风吹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轻声自言自语道:“图案到此为止,看来信中所说的山穴就在附近不远了,但是为何全无像人居住的痕迹。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倏地,一道亮光在他的左前方一闪而逝,随即他似乎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紧接着,与先前同样的亮光接二连三地升去,又消失,那种奇怪的声音也不断响起又消失,空气中飘来一股奇特的味道。
谈不缺的瞳孔骤然紧缩,催动体内真元,直接向那片不断升起亮光的方向奔去,几个起落,空气中的那股气味越发地浓厚,而那此起彼伏的声音也更加清晰,谈不缺的心中却大喊道:“不要!”
谈不缺的身体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矢那般一往无前,气味,竟然是浓浓地血腥味,而那声音,却是一声声痛苦绝望的哀嚎声。
似乎,正有某种人间惨剧在发生!
第026章 萧怀()
一轮孤月,清冷肃杀,冷眼看着一片人间炼狱。
群山环绕之中,巨大的山穴前是一片较为平整的开阔地,原本静谧而荒凉之地,本该是人迹罕至,但此刻却是触目血红,地上到处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具具身首异处的尸体,看着那些熟悉的衣着装束,谈不缺整个人都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一颗心迅速往下沉去,他的目光几乎不敢移动,生怕下一刻就会看到那熟悉的脸。
“啊——”
蓦然,一声女子惊恐的叫声自山穴深处传出。
谈不缺一惊,饱提真元,怒喝一声,刀剑出鞘,人如怒龙出关,凌空跃入:“何方妖人敢在尧昌城行凶!”他放弃了自己可以偷袭的优势,反而选择高调出声,为的是让对方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下穴内的那名女子,否则无论自己再怎么快,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果然,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当他一路疾奔,赶至山穴深处的天然石室时,所有行凶者都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而地上倒落的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蜷作一团,瑟瑟发抖,尚有气息。
但此举却也彻底暴露了自己,谈不缺立刻就陷入了对方的包围之中,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能有那般气势与身法,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阻止再有人遇害,整个人便身随形起,形随意动,直到这时,他才害怕起来,对方这么多人,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对方仰天发出一阵阵大笑,就在谈不缺被这阵有些丧心病狂式的笑声震住,抬头看去时,山穴中摇曳着的昏暗灯火映照下,那人慢慢停下笑声,扭曲变形的脸庞逐渐恢复正常,竟是十分俊美,而等谈不缺看清后却是脱口怒喝道:“怎么会是你?萧朔,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眼前的俊美青年,手摇折扇,却不是萧氏与尧昌城的少主萧朔,谈不缺心里一沉,颤声问道:“这是城主的意思吗?”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已由最初的震惊、愤怒变得阴冷。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极度轻蔑地一声冷哼:“不要拿那种畜生和我相提并论,有辱我萧氏的列祖列宗,我乃萧怀,尧昌萧氏嫡子,尧昌城正统继任者,贱妇孽子窃居城位,很快就将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你这个箭壶城的叛徒,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自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我就代麟妹清理门户,阶乘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谈不缺越听越是心惊,目光同时死死地盯在对方的那张脸上,心念数转,忽然一动,冷然道:“你是无心,你也是逆月,你和萧朔是挛生兄弟,你就是太子密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吗?”
萧怀一愣,很快便点了点头,冷声笑道:“是又如何?”
“所以,当初箭壶城的一切血案,霍伯、小菜都是你害死的?”谈不缺握刀剑的双手不断使劲,青筋暴张,竭力压住自己的怒火,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点小小的举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怀的声音忽然有些飘忽,但越是如此,便越让谈不缺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与推测,对方的眼神已经有些闪躲了,说明对方心虚了,这时围住谈不缺的其他人纷纷叫道:“天者,何必和他废话,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叛徒,罪人,无耻之徒”
谈不缺不理那些人的漫骂,继续冰冷地看向萧怀道:“什么欣赏月色,什么救人藏车,根本就是你一手自导自演的好戏,目的就是一方面栽赃嫁祸给司元林宣,一方面逼迫我不得卷入箭壶城的权力争夺之中,可笑我还一直对你们心存感激,为你们卖命!”
萧怀原本轻蔑嘲讽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缓缓扫过众人错愕、愤怒、迷惘诸多复杂表情的脸,最终死死地落在谈不缺身上,昏暗的石室中死一般沉寂。许久,他“哈”的一声冷笑,淡淡地开口道:“事到如今,这一切还重要吗?既然你在这种情形下还想着那些陈年旧事,那好,我成全你,就让你在死之前再体验一下愤怒而绝望的感觉吧!”
他看似若无其事,实则是悄无声息地挡在石室的出口,一股杀气弥天盖地而来,很明显,他已经下定决心,谈不缺今天非死不可。谈不缺倒是不十分在意这个,他更在乎的是那一连串阴谋算计。
“恭喜你,你猜对了,一切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的神箭之术助麟妹从那司元林宣手中堂堂正正地夺回箭壶城的继承权,不过可惜你竟然因为一个世间最下等低贱的青楼女子坏事,此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