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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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可怎么办!”她顿时懊悔不已起来,片刻之后又对谈不缺说,“等你见了她千万别和她说我说过这些,不然她会杀了我的,求你了,好不好?”
“”
谈不缺一阵无语,此时也顾不得取笑她,一边点着头一边问她:“那少嬴大人有说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府吗?”
第七十二章 未归()
“这我可不知道,她也没说!”白婉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又笑道,“说不定她这会正坐在府里的大厅等着我们呢!”
谈不缺点着头“嗯”了一声,正想开口说话,突然感到头猛疼痛起来,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闷得喘不过气,一阵天旋地转,耳旁听到白婉焦急的呼唤声,却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就昏迷过去,不醒人事。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置身在一间客房,随着房门“呀”的一声,然后是轻微细碎的脚步声,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名侍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浓厚的草药味熏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醒来了?”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就收拾打扫起了整间屋子。
窗外一道阳光照进来,满屋生辉,这让谈不缺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刚想起身才发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倒像是刚刚跑完了全场马拉松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就算被长余蛟一掌击伤,后来上了少嬴的战车,也并没有这样,难道是那辆战车的车厢内被用了迷香之类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谈不缺直接问那名正在认真地擦着桌椅的婢女。她似乎这时刚好也收拾完了房间,重新走到桌子边,一边对他道:“是白姑娘带你来这里的,这里是少嬴府。”一边用一只手背小心翼翼地试了药碗的温度,脸上显得很是满意:“可以了!”
说着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不停地用药匙搅动着汤药以便它尽快变凉,走到谈不缺床前就要喂他喝。
她俯下身子,轻轻地吹了吹药匙里的药汁,由于离得太近,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他的鼻中,以及脸上被她的口气吹到,当真是书上说的吹气如兰,脸上蓦地红了,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却忘了他浑身没有力气,就连想伸手接过她的药碗都做不到,窘得脸越加红了。她见状抿嘴一笑,道:“还是我来吧,先前都是我喂的,你看,衣服上还有前几次不小心洒下的痕迹,希望这次不会。”
谈不缺闻言低头一看,果然胸前的衣服上有几处淡淡的药汁溅的痕迹,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之前?我这是昏迷了多久?你们少嬴大人在哪?我要见她!”
“你就是问问题也该给人家留下回答的时间呀,哪里有你这样的!”
白婉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那名婢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谈不缺好一会儿,见白嫁进来连忙叫了“白姑娘你过来了,他刚刚醒来。”
白婉朝她点了点头:“什么都别说,先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会影响药效!”
谈不缺的内心是崩溃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眼下全身酥软无力,即使有心反抗也没办法,只好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乖乖地张口将一碗奇苦无比的汤药喝光,倒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白婉刚刚让那名婢女出去,谈不缺就迫不及待地又向她问了起来,这才得知自己这已经在少嬴府昏迷了一天一夜。那天晚上他在少嬴的战车上忽然晕倒,当时真是把白婉吓坏了,无论她怎么叫也叫不醒,只好加速回到少嬴府,麟嬴还没有回来,她就请了一名大夫,他虽然比不上那位药师巫和,却也是箭壶城知名的医生,平时经常为少嬴府的人治病。
没想到他诊完谈不缺的脉,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竟是身体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不能醒来,只好开了几副清心安神的药,要是还不见好转,那位大夫就说那自己也没办法,好在他现在总算醒来。
“少嬴大人呢?现在可以去见了吗?”谈不缺再次问道。
她在听到“少嬴大人”的时候,脸色忽然就变了,冷冷道:“见见见,你除了要见她还会不会说点别的?你现在人都到了少嬴府,还怕见不到她吗?”
“”谈不缺没有想到她忽然会变脸,嗫嚅了半天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她帮忙,现在还不可以见她吗?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说着又有些着急起来。
“当然——不!可!以!”她的脸上忽然显得有些疲倦,甚至就连化妆也无法完全遮掩她的那双黑眼圈,她看着谈不缺一脸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她到现在都没有回府,连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你怎么见?我自己还找她呢,她可没说离府这么久,她再要还不回来,只怕整个少嬴府都要翻天了!”
谈不缺闻言愕然:“那前晚离开就再没回来?”
白婉点点头:“对啊,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呸呸呸,她怎么会出事,她可是箭壶城的少嬴,谁敢把她怎么样啊!”
“那可说不定,要是万一遇上妖兽什么的话前天我就亲眼看到一只吃人内脏的妖怪,还长着翅膀会飞,厉害着呢!”谈不缺顺口淡淡地说了一句。
白婉立刻就跳了起来:“你会不会说话!闭上你的乌鸦嘴!她带着全府的精锐,好几百人呢,就算是那个什么妖兽,也不会出事!”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忽然又道,“不行,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趟林府吧,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妻,他总不能放着未婚妻任由她失踪吧!”
“这样不好吧?”谈不缺连忙道,“他们现在可是对头,是政敌,你如果这么冒冒失失地去找他,岂不是自己暴露了她的行踪,坏了她的计划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万一错过了救援时间怎么办?我不管了,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还不是一家人,我决定了,就是拼着被她骂,我也要去林府!”
其实谈不缺说的道理白婉怎会不明白,只是关心则乱,再者实在担心麟嬴出事,现在府里除了一些杂役下人之外,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谈不缺反而成了她最大的依靠:“你倒是说啊,怎么办?”
谈不缺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其实你说得对,实在没办法,就去林府吧,先保证人没事最要紧!”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那我现在就去准备!”白婉得到谈不缺的支持,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正要离开屋子时,突然骤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听方向正是少嬴府的大门外!
白婉脸色骤变,没说一个字就急忙向外走去。
第七十三章 初见()
谈不缺慢慢提起一口真气,察觉力量正在体内逐渐缓慢恢复,这才略感安心,强迫自己屏除杂念,凝神静气默运安明传授的那套内功心法,起初耳边犹闻府外喧嚣之声,但既知自己此刻已是自保尚且不足,也只有尽早恢复气力才是当务之急,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体内纷乱的气流逐渐被凝聚于胸口的膻中穴,四肢百骸淤滞的血气也逐一畅通,由双手内侧至肩,再上行至头顶百会,复向下经上丹田,最终归于下丹田气海,再由下丹田向下,循行会阴、命门、向上过风府等再次交汇于头顶百会,发散诸双手外侧,如此反复数次大周天运行下来,体内浊郁之气缓缓凝聚于咽喉,谈不缺猛地张口吐出一声清啸,声震屋瓦,心中大喜,心知自己的内力终于又再上了一个层次,长身而起,先前的酸软困乏之态一扫而空。
他这时才发现之前的喧哗之声已经没有了,除了房外的走道上时不时地传来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外,整个少嬴府都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外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心里这般想着,手不由地按住了腰间的她柄,现在只要不是大军包围或者大批像长余蛟那样的高手,自己应该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如出去看看。
谁知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白婉猛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他吓了一跳:“你怎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后面,想吓死我啊!哦,你能下地走路了?”
谈不缺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连忙退后两步说了声抱歉:“嗯,勉强能走了,我正想出去看看你就来了,所以就”说着他又急忙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她一脸沮丧的表情猜也猜得到外面肯定没什么好事,“那蹄声莫非是林宣带着人马来向少嬴府要人了吗?”
“你说什么?”白婉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连摇头道:“那倒没有,那司元林宣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欺负她,至少那场比试之前不会。对了,她回来了,你不是喊着要见她吗,她叫你去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谈不缺立即想起坊间的那些传闻,有些尴尬道,“那样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呢?”
“她的房间怎么了?大白天有什么不方便的,走啦走啦!”她白了谈不缺一眼转身就向房外走。
谈不缺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迎面走来一人,叫了白婉一声“白姑娘”,声音有些耳熟,他抬头一看,忍不住张大了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少嬴府看到他——司元林宣两名随从之一的阿乙。
他这时也发现了谈不缺,似乎却并没有感到意外,还冲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见面了!气色不错,几日不见,看来奇遇不少!”
“你怎么会在这里?”谈不缺吃惊地看着他问。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白婉打断:“她正房间等着人呢,你们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阿乙闻声只好故作神秘地朝谈不缺摇了摇头:“晚点我请你喝酒,这里先失陪啦!”说着绕开两人就快步离开。
谈不缺忽然看到他后背上的衣服有几处已经变成了暗褐色,很明显是被里面的鲜血渗出来的,心中一动,朝一旁的白婉问道:“他好像受伤不轻?”
“嗯,是的,想不到你的眼睛倒挺尖,不过,他这样算好的了,唉——”她说着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少嬴府那晚出去的人都受伤了?那少嬴大人她?”谈不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小声地问她,她却指着眼前的一间门口站着两名青年锦衣侍卫的房子:“到了,她就在里面,有什么直接问她去!”
两名侍卫恭恭敬敬地向白婉行了一礼,一齐叫了声:“白姑娘好!”
她摆了摆手,指着谈不缺对他们两个道:“他就是她要见的人!”两名侍卫连忙给两人让开,她却只是站在门外略微提高了声音:“人我已带到,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我房间了,晚点再来看你!”
房间一片寂静,很久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白婉忽然哼了一声,突然将谈不缺向前一推,自己则转身离开。
谈不缺一个没站稳,伸手急忙向面前的房上扶去,房却是虚掩着,他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一下子就冲进了房间,顿时,一股浓冽的奇特薰香味钻进了鼻子,谈不缺即使以前在卧花阁住过一段日子,也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重这么浓的香味,简直可以说有些让人感到刺鼻恶心作呕的程度,他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心中大感窘迫,想不到自己见她的第一面就是如此失礼,急忙抬头定睛向房间内看去。
房间其实并不大,但因为摆设实在太过简单而显得有些空旷,最里面是一张床榻,靠着窗子放着副桌椅,桌上凌乱地摆着几只大大小小的盒子,有些他认得,那是女子用的胭脂盒,一名身穿明黄色绸衫、挽着发髻的女子正坐在桌前,凝神注视着手里的一面小铜镜,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细白柔嫩若葱管的纤指,指尖从桌上一只盒子里轻轻地挑出一点胭脂,却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涂到哪里好。
旁边左右各有一名长相俊美清秀的少年分别替她披着一件鹤羽大氅,低眉垂首,目不斜视,态度极是恭敬,即使谈不缺发出如此大的响声也没有抬头左顾右盼。
谈不缺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去言采菲家,与此情形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所不同的只是房间的摆设和两名少年的态度而已。他心中一阵失落,不由地暗暗嘲笑自己,早就该知道是这样,可笑自己还想着她是有什么苦衷,一直韬光养晦,事实上却是下属个个身负重伤,她却仍是只顾着在自己房间摆弄着胭脂花黄。
“布衣谈钱,见过少嬴大人!”他躬身一揖。
就像先前白婉的待遇一样,谈不缺同样没有得到黄衣女子的回应,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像是发呆,又似乎只是在凝思。
“布衣谈钱见过少嬴大人!”谈不缺将声音提高几分又说了一遍,言辞虽然不失礼数,语声中却已隐隐含有几分激愤之气。
这次她终于开了口,然而说的却是:“你们两个说到底这个要涂在哪里才更好看些?”
“不知道!”两名少年显得诚惶诚恐,齐声说道:“小奴也不知!不如请白姑娘”
她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挑着胭脂的那只手,打断少年的话:“算啦,你们还是出去吧,不然的话,我这间房子怕不是被烧了就是被拆了。另,传我口谕,将白婉关入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给她送水和吃的,是任何人!”
“是!”两人连忙答道,如蒙大赦一般地退出了房间,在此过程中依旧是没有看谈不缺一眼,他就像被完全无视了似的。
随着一声轻响,门被退出去的少年顺手带上,谈不缺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他和坐在桌前的黄衣女子——麟嬴。
就在他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她却放下手中的铜镜,起身竟向他深深地纳头一拜:“小女麟嬴见过恩公!”
谈不缺“啊”地惊呼了一声,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后背“呯”地撞上了房门这才停住,急忙不停地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