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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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钉子就拿自己人出气,禁闭就禁闭,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不就几天不吃不喝么,饿死一了百了!”
谈不缺也觉得麟嬴的处理方式有些过了,再加上和自己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但又不好当着众人说出来,只好叫了声“白姑娘”,正想安慰她几句,不想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甩开,怒气冲冲地就向前大步走去,两名侍卫连忙跟了上去,想来是去了关禁闭的地方。
谈不缺还想再进麟嬴的房间替白婉说几句情,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想尽力试试,却被两名守门的侍卫挡住这时房间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似是重物碰撞的声音,谈不缺心里一惊,连忙对两人道:“快让我进去,你们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吗?”
不料两人仍是摇着头,似乎聋了一般,谈不缺说得多了,其中左边之人才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没有主人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踏进这间房子,您请回吧,主人想见您时自然会通知。”
“”
这就是所谓的等级森严的大户人家吗?想见个人都这么多规矩,麻烦!谈不缺摇了摇头,无奈地回到自己房间,早已有两名婢女端着木盘,里面放着各色的点心和瓜果,还有一小壶果酿,他这才发觉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食指大动,暂时抛却了其它事情,先饱餐一顿,解决了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就在他口中还留有香醇的果酿味道时,阿乙果然就来了。他一身天蓝色的单长袍,戴着一顶小毡帽,颇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账房先生,一进门就向谈不缺拱手行礼:“在下徐乙,忝掌少嬴府的司会,见过谈车副!”
谈不缺连忙起身请他坐下,关心地问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
徐乙“哈哈”一笑,不料大概是引动身上的伤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几声,无奈地苦笑:“看来想故作洒脱是没办法了,咳咳,不过幸好只是些外伤,并不要紧,我听白姑娘说你来府的途中忽然昏倒,而且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怎么样?长余蛟的落雷掌,也算得上箭壶城的一绝,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你也不必顾及其它而强行隐匿伤势!”
“没有的事,我现在感觉很好,而且我的突然昏迷有些蹊跷,感觉和长余蛟的那一掌关系不大!”谈不缺摇着头,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道,“我们现在也算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了,先生能否告知谈钱眼下箭壶城的真实形势?”
徐乙点点头,也不再客套,挽起谈不缺一起坐下,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台面上也就以司元林宣为乎的陆、林两氏和以主人为首的箭壶徐氏遗族两者对抗,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箭壶城就像一个赌桌,而司元林宣和主人两方都不过是幕后操纵者的筹码而已!”
“幕后操纵者?司元林宣和少嬴大人她只是别人的筹码?”谈不缺闻言心中极为震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拿他们当作赌局的筹码?”
徐乙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或者说筹码和赌局这个比喻并不确切,更准确地说他们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而真正下棋的人,其实却是箭壶城以外的人!”
他稍微停顿了下,接着又道:“以谈箭主的智慧和见识,想必不用我再说下去,也猜得到下棋之人吧?”
谈不缺先是愣了下,继而恍然道:“难道先生说的是那穆晋城的国君徐周和尧昌城的太子徐文?”
徐乙拍掌笑道:“不愧主人对谈箭主赞不绝口,果然不但箭法超绝,智计亦是一等一的,没错!就是他们两人!那穆晋国君垂涎箭壶城的骅麒已久,早就想将箭壶城直接纳为己有,只苦于没有兴师的理由,如今正好借助那忘恩负义的林宣的狼子野心,而太子徐文虽然据守尧昌城,但终归是危不自安,亦想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果箭壶城能够完全脱离穆晋国而自立,穆晋国君大怒,必然会将注意力放在箭壶城而暂时放松对太子的逼迫!”
谈不缺“哦”了声,奇怪道:“那国君贪婪残暴成性,人所共知,有如此想法并不出人意料,但那太子徐文不是世人盛传其仁义贤德,又怎能做出让箭壶城成为自己挡箭牌的这种事情?难道他也只不过是一名沽名钓誉之辈?”
徐乙连连摇着头道:“那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箭壶城迟早难免与穆晋一战,他也只是暗中帮助主人,也是间接地在帮助箭壶城的老百姓,在此之前主人实际上多次遇到危机都是他不图任何回报地解救,与那穆晋国君实是大不相同。”
谈不缺虽然心中仍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反驳徐乙的话,只好点了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箭壶城的城主,也就是少嬴大人的父尊到底在哪?为何从未听到过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第七十六章 休养()
徐乙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有关城主的事情,有机会你还是亲自问主人吧!还有没有其它想知道的?如果没有我就先退下,不打扰谈车副休息了。”
“等一等,我还有几件事情想向先生请教,不知可否?”
徐乙点点头:“谈车副但问无妨!另外,谈车副还是随主人一起叫我阿乙吧,别先生长先生短的了!”
“好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阿乙,下月初三的战车比试真能一战定乾坤吗?我以为如果不是建立在势均力敌,或者说至少是互有忌惮的基础上,一场比试的输赢并无多大的意义!”
徐乙边听着边频频点头,一竖大拇指道:“谈车副说的没错!事实上正是如此,你是想问双方的底牌和实力分别都有哪些对吗?”
“嗯!”谈不缺点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徐乙。
他微一沉吟便道:“那司元林宣自然是得到陆、林两大家族集团的支持,他们互为姻娅襟带,经营多年,牢牢地掌控着箭壶城的玄法和道元两司,以权谋私,横征暴敛,百姓的怨愤则归之于箭壶城的名义领导者徐氏集团,自己反而以小恩小惠收取民望。
就比如他们借着手里的权力,以箭壶城的名义征收十分钱粮,自己却以小部分以林、陆两氏私族的名义借贷赈灾,这样以来老百姓自然认为徐氏无道,林氏仁义,如此一来,即使主人什么都不做也会落得个如今的名声,就算哪一天他们真的发动叛乱,直接武力夺取箭壶城的政权,不明就里的民众也多半会拍手称快!”
“好一招归谤收誉之计,果然厉害,就如同当年田陈代齐一般,那少嬴大人这边呢?”谈不缺皱了皱眉头,又问,“就没有什么有力的对抗手段吗?三司之中,玄法与道元虽然占据其二,但若论实力,当然还是神武司的五千兵士来得直接管用,神武司的司武徐大人可是少嬴大人的亲叔父不是?只要神武司站在我们这边,就算玄法、道元两司加起来也未必有多少胜算。”
徐乙苦笑道:“谈车副有所不知,你可知道这战车夺嗣的主意是谁所提?”
谈不缺心中一动,诧声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提出战车夺嗣之人就是他,司武徐大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嬴大人可是他的亲侄女,而且他身为徐氏子孙,岂可帮助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家族?”
徐乙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其中的详细情由我这个下人也无从得知,他也没有明显偏袒哪一方的意思,就是两不相帮的中立立场吧,当然,这也是司元林宣之所以愿意接受战车夺嗣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也不能过分明目张胆地夺取箭壶城嗣主之位,但作为回报,主人同样只能接受这个提议。”
谈不缺点点头,心里总算对这场战车比试的来龙去脉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于是又问徐乙:“一旦战车比试失败,少嬴大人就会真的交出箭壶城的嗣子之位,然后安安分分地去做她的城主夫人吗?”
徐乙闻言脸色微变,沉思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主人是在我的眼底下长大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性格外表上看起来虽然柔弱,实则内心刚烈异常,如果万一真的输了比试,只怕只怕她会来个鱼死网破!当然了,这是最坏的可能,谁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的发生,所以到时就全看谈车副能否一箭定危了。”
谈不缺无奈地苦笑了笑:“我平生从未坐在战车作战过,你们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我的身上,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多半唉”他说着看了一眼徐乙,发现徐乙的脸色如常,显然自己的担忧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好又问,“一旦输了比试,少嬴大人能动用的肯为她死战的兵力有多少?看样子神武司的徐夫人到时能够做到两不相帮就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很大的可能是他多半会因为少嬴大人不守诺言而大怒,甚至派兵帮助司元林宣‘平叛’都有可能!”
徐乙脸色铁青,端起桌上的茶碗,猛地灌了一口冰凉的茶水,一点头道:“你分析的大致上不会错,到时主人真正能依靠的,也就府内的五百骑士和一百名兵甲,还有那辆穆晋的兵车。掌弓星作为主人安插在司元林宣内部的卧底,以及他和谈车副麾下的那辆穆晋兵车,已经是主人最大的秘密底牌了,只可惜为了救你,那辆兵车过早暴露,之后更是差点出了事,与事先预想的效果已是大打折扣了。”
“掌弓星?”谈不缺不由地问了一句,“这个人靠得住吗?”
徐乙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吧,他本是一个孤儿,是老城主当年一手将他抚养成人,对于他的忠心,主人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也远远不够!以区区五百府骑和百名兵甲,想要对抗箭壶城整个神武司五千兵士,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何况林、陆两氏加上玄法、道元两司的执役法士和元士,再加上林宣的夜影组织,少说也有千儿八百,”谈不缺忍不住以手指轻轻地在桌上边划着边分析道,“既然你之前说这盘棋局的幕后真正弈者是穆晋国君和太子,那么作为少嬴大人的靠山,尧昌城的穆晋太子能提供怎样的援助?”
“他只派了一个人前来!”徐乙有些尴尬道。
谈不缺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三向徐乙询问过后才惊讶道:“不是吧,他就派了一一个人?那有什么用?就算是他太子亲自来,如今太子失宠,穆晋国人尽皆知,司元林宣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何况只是派了一个人来,他是做好了打算将少嬴大人作为一枚弃子准备随时舍弃吗?”
徐乙显然是默认了谈不缺的结论,只是言不由衷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单从派来的这个人的名声上来看,也不算太过敷衍!”
“哦?”徐乙的这句话倒引起了谈不缺的兴趣,“是什么人?难道顶得上千军万马?”
徐乙勉强地笑笑:“顶不顶得上千军万马我不知道,但主人对此人是推心置腹,深信不疑,虽然接触不多,但让人觉得他是一名武技与智谋兼具的人物。”
谈不缺忽然脸上微微一红,正想说些客套话,他的神情被徐乙看到,徐乙连忙摇摇头:“谈车副误会了,虽然你也可算得上箭术与智计皆一时上上之选,但我说的这个人并不是谈车副!”
“”谈不缺老脸一红,这才想到人家明明说的是穆晋太子所派之人,当然不会是自己,尴尬地搓手笑道,“知道知道,你倒是赶紧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有机会我也想认识下这位人中龙凤!”
徐乙笑道:“这个人你已经见过了,他时常喜欢穿着一身白衣,怎样?有没有想到?”
“是他?”谈不缺心中一动,顿时就想起了先后三次见过的那名白衣青年,心下恍然道,对了是他没错,自己早该猜到他的,他曾默认太子密使的身份,箭壶城外那晚,更以手中一根竹扇骨挡下自己全力的一箭,后来又从玄法司地牢中救出自己,并让自己在半天之内恢复体内的伤势,的确是位神秘厉害的人物,自己是无法比的,这样一想,先前些许不满的情绪顿时平复下来,问徐乙道,“他现在也在少嬴府中吗?我们两个与其在这里垂头丧气,倒不如去找他,听听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徐乙摇了摇头:“他行止不定,只有主人才知晓他的住处,我这次来主要只是向谈车副介绍眼下的情势。叨扰太久,我得告辞了,至于具体的作战计划,主人到时自会安排,谈车副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好好休息一番,只有养好精神,才能迎接下来的恶战!”
说着,他不等谈不缺回答就直接退出了房间,一溜烟地离开了,谈不缺还想询问有关奚楚与言采菲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心知他肯定是奉了麟嬴的命令,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肯说的自己强逼也是无用,看来到时还是直接问她好了。
就这样,谈不缺索性安心地在少嬴府住了下来,一来养伤休息,二来也正好趁机将安明传授给自己的那些理论与这近一个月来的经历一一印证,许多原来不明白的地方都豁然贯通,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武学一途是如此的有天赋,先前对打打杀杀时常有的那种莫名厌恶感全然消失,反而一有空就去找徐乙去讨教,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转眼过了数天,眼看战车比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少嬴府上下也进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谈不缺却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麟嬴,他连日沉迷于新踏进的武学一道,这时却又担心起奚楚,还有言采菲母子被那怪物抓走,虽然看着似乎对两人并无恶意,但妖魔鬼怪之心难测,谁知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有大尤和徵儿他们也一直没有消息,不如现在出府一趟打探下消息。
想到这里,谈不缺收拾好行装,准备找徐乙说明自己的想法,现在麟嬴足不出户,白婉白姑娘又一直没看到,也不知道从禁闭中解除出来没,也只有徐乙还能见到人了。
“你要出府?”徐乙惊讶道,“这不太好吧,司元林宣此时对你必然是恨之入骨,他不敢向主人要人,不等于他会就此放弃,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在少嬴府四周,甚至是全城布控,只等你一出府,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