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盗之草亭画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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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胡闹了,刚刚回来,首要之事定是面见陛下。宫中有些事还需要你亲自处理,朝堂之上,太子、得渺、王掌使、我,都会尽力为你辩解,这次殿下功大于过,不能因此治罪的。可童丞相、孔掌使、奚掌使这些朝臣,可都想参你一本呢。”
“这么多年了,朝堂上还是太子、丞相各占一派。这些事情最为烦心,待我处理完了,不论结果如何,必须陪我喝酒去,这些时日在南境,又没几个朋友,酒喝得都不痛快,这回了长陵就不一样了。”
刘得海对这个酒坛子亲王甚是无奈:“好,我在刘府亲自设宴,到时候,请些朋友,还有父亲,都一块儿乐呵乐呵,我还想听你讲讲这南境的事呢。”
“齐王之罪,罪在滥用兵权,无视皇权。”童文道:“若是统兵之人都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言敷衍而过,那这兵是皇家的兵,还是你自己的兵?”
“我尹晟麟对皇族绝无二心,也并非贪恋军功之人。童丞相,兵,不是我尹晟麟本人的,也不是皇家的,那是天下百姓的兵,是为我窦国百姓而战的兵。”
“我不否认齐王的忠心,可齐王未必时刻都是正确的。”
王玺给尹晟麟使了个眼色,论打仗,这儿的人都不如他。论政治,十个尹晟麟也不是童文的对手。王玺对童文说:“童丞相,齐王之罪不可否认,但齐王之功亦不可否认。臣认为齐王功大于过,扩大疆土、边疆稳固,此可谓功不可没啊。”
军机阁掌使孔耕道:“抗旨不尊,是斩首之大罪。”
“根据我窦国刑罚,抗旨不尊,论其后果,轻者斩首,严重者株连九族。”太子尹晟龙说:“难不成,就因为晟麟抗旨,就连我皇族都株连了不成?”
“回太子殿下,臣不敢。”孔耕道:“只是臣觉得,齐王只能算得上功过相抵,还谈不上功大于过吧?”
“老臣觉得”
“各位,我说句公道话。”刘得海说:“尹晟麟乃当朝齐王,若说论罪,本该让陛下亲自决断,但如今陛下放权给各位,还希望大家也能考虑到陛下的想法。”
“盗王此言何意?”
“如果陛下处理这事,他会严惩齐王吗?”
“这倒不会。”
尹晟麟哈哈大笑:“你们这帮人啊,都觉得我挣了军功,今后怕是在朝堂之上多个对手。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其实我这次回来呢,什么都想好了,豹炬军兵符我已在回京第一天交给了陛下,依我之见,只有临渊营的王富贵王将军能接得住豹炬军统领这一大任。你们真的以为我稀罕什么兵权?告诉你们,哪天本王厌烦了,这齐王的封号也统统丢掉。”
“殿下,朝堂之上,切不可失礼!”刘得海警告道。
“我早就看不惯你们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反正我南境大业已成,也不在乎什么兵权了。也请童丞相等人放下猜忌,我尹晟麟,对皇位,一点都不感兴趣。你们大可将对外宣布,齐王尹晟麟,虽有战功,但因抗旨不尊,剥夺其豹炬军军权,撤除飞豹将军一职。这大概是唯一可以解决此事的方法了。”
第5章 京城疑云(二)()
“晟麟,你为什么要放弃兵权呢?”刘得海问。
“这是解决此事最好、最快的方式。只有我放弃兵权,他们才不会纠缠不休,我不想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你知不知道,以我们的本事,保住你飞豹将军之职,还是完全有把握的。你倒好,自己上交兵符了。”
尹晟麟道:“南境已经不需要我了,等三哥回来了,我就和他一起去草亭玩儿,我该休息休息了。大哥,你们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我不在乎什么功成名就,我和三哥才是一类人。”
“只可惜你们都生长在了王侯将相之家。其实你保住军权,对于太子来说,也是好事。如今京城朝局不稳,外患虽解,毕竟内忧未解。童丞相掌权过重,京城各方势力众多,谁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事情。”
“没事,京城内有我姑父刘大教头,外面有你,我跟你讲,你那阴兵威名赫赫啊,文驷,黑国四大名将之一,看见你那刘字旗,直接吓跑,多厉害。”
刘得海摇摇头:“你呀,还是太小。不过这样也好,朝堂总算是平静一些了。年关将至,你齐王府我已经派人打理,你常年征战在外,回京也是住刘府。这回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了,好好玩。”
“得来!”
“我有些事,得去王掌使府中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吗?”
“二姑夫?不去。”
“称呼得改改,你得称二公主驸马或者王掌使,我父亲也是,是长公主驸马或者刘教头。”
“你爹,你姨夫。多顺口。”
刘得海也不知道尹晟麟这些东西都是哪学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皇族之人。“你呀”
“刘大哥,刘王爷,赶紧去找王掌使吧。我自己去摘星楼喝酒。”
“去吧。”刘得海望着尹晟麟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不对,往那个方向走不是望月楼吗?摘星楼是酒楼,可望月楼是青哦,年轻人嘛,嗯,也罢也罢。
“掌尊,刘教头派人亲自来接。”
“我坐不惯那马车,自己骑马。”刘得淏说。
芜念问:“你父亲还派人来接你,这么好的父亲哪找?”
“你是没见他逼我学武功的时候,我家这个教头,治家如治军,在家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这么可怕的吗?那我去了是不是也得注意言辞?”
刘得淏摆摆手:“不不不,他啊,对外人,那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对我大哥二哥虽然要求严格,但总归还是疼爱有加,单单对我,我跟你说,我肯定不是亲生的,绝对不是。”
“我一个行走江湖的小女子,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总觉得我们组合在一起不太般配呢。”
“你不会打扮打扮?我父母就喜欢漂亮的,你好好打扮,说不定这俩人相中了,真能把你嘿嘿。”
“我才不要”
“口是心非。我想说,要是我父母相中了,真能把你拉进刘府当护卫,保护我的安全,想什么呢。”刘得淏说。
“谁要保护你安全,你长得就很安全。”
“上马!”刘得淏将芜念抱上马:“带你见识见识帝都繁华。”
繁华背后总是隐藏着晦暗,刘得淏早已预料到,尹晟麟一旦主动放弃兵权,京城风云必将大变。此次回长陵,并非只是为了过节,刘得淏必须亲自看一眼这长陵城的朝局,谁知道今后这天下又会变得如何呢?
“喂喂,草亭到京城远着呢,你对我的小白好一点儿。”
“到了封虹县就换水路,或者乘马车转金州,并不急于回京。”刘得淏说:“小白,听话,不许把我们摔下来啊。”
刘得淏的手下老八赶着搬运行李的马车:“我早说让掌尊买几头莒国的驴,他就是不听。这下倒好,行李要比人晚三天到。”
手下老七问老八:“那要是换莒驴呢?”
“莒驴,那速度和耐力绝对超乎想象啊。不过我很奇怪这莒国到底给了刘刘氓氓什么好处,怎么老是给他们的招牌莒驴做推广?”
老八说:“你不知道吗?莒国送了刘氓一辆驴车,以后的皇盗里,莒国也是个不可或缺的团体呢,这叫埋下伏笔。不过我这么一说,伏笔是不是暴露了?虽然这段有点儿出戏,但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支持皇盗之草亭画酒!”
读者们刚准备重新入戏,调皮的老八又转过头来:“本章后的作者有话说栏目有惊喜哦!”
童文是朝廷上的大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若是这皇帝不掌权了。他不就直接成了万人之上吗?
“谁不知道我童文位高权重。就连太子殿下对我也有所忌惮,与其让大家都防着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孔耕对童文说:“丞相,此事若不成,那将是滔天大罪。”
“我们联合奚掌使、岸佐、黄副使、丁将军以及一些朝臣,此事倒也不难。”
“可太子同样有盗王、刘掌使、王掌使等人,论政治,我们只能说和太子一派不相上下,但谈不上压制。”
“所以我们必须先除掉太子,只有他们群龙无首,我们才好下手。”
“说的轻巧,当今太子那是东宫之主,层层守卫不说,单是刘教头的禁军你也对付不了。”孔耕道。
“为何一定要和这些人交手呢?”
“有一个重要的人,能帮我们扳倒尹晟麟。”
“看来丞相早有安排。”
“今年春节,我这位贵宾将亲自来京述职,趁年节时分,当面将齐王谋反之证呈交陛下。我们外有皇家长陵营丁桥将军相助。皇家金州营杨老将军已经卸任,新上任的守将已经被我收买,渭城营的李仁杰将军,本就是本相的外甥,皇家四大营,三营在我手,单凭他张撼云一个翎城营,还想出兵来长陵拿我不成。”
“那盗王这些人呢?”
“盗王刘得海,能杀则杀,此人手中有一定兵权,必须在合适的时机拿下。至于刘剑、王玺,毕竟是皇亲国戚,人又有威望,捉住之后先行囚禁。只要拿下了太子的左膀右臂,扶持十三皇子上位便是件易事。”
“可刘得海也有威望,杀了他会不会”
“皇盗是见不得光的,只有朝堂之上的人才了解皇盗到底是什么,黎民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他们最多知道一些关于皇盗的传说罢了。”童文说:“刘得海就算可以调军,也敌不过这三家皇营,禁军内部,我也安插好了人。刘得渺体弱多病,难成事,不必把刘家得罪到底,毕竟草亭那位玩世不恭的刘掌尊不是好惹的。”
“其余朝臣怎么办?”
“朝堂之上,真正效忠于太子的,唯独刘、王两家,其余的,不过是些墙头草。”童文道:“成王败寇,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论兵力,他们不是对手,只要把皇帝、刘剑、王玺这些人握在手里,这些小辈们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不救自己的父亲吧?真要到了拼死一搏的地步,尹晟麟也未必打得过。”
孔耕还是有些恐慌:“可飞豹将军并非其他人,兵力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虽然他上交了兵符,可是他依旧可以召集自己豹炬军的老部下,随时都能。”
“孔掌使,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了吗?有一个重要的人,能帮我们扳倒尹晟麟,这个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尹晟麟手下的一员大将。而且此人手中也有一定兵权,我若再夺走豹炬军一半的军力,尹晟麟再怎么不在乎兵力,战术再好,他能赢吗?”
第6章 京城疑云(三)()
“儿臣,叩见母后。”尹晟麟本该回京见陛下后立即见皇后,可事务繁重,竟是忙不过来。
“快起来!我的皇儿,你怎还是这般消瘦,这南境战事复杂,吃了不少苦吧?”
“临行前就便对母后讲过,定要得胜凯旋而来。”尹晟麟说:“儿臣之事过于繁忙,忙完后又去给太后请安,这才刚从太后娘娘宫中赶过来。还望母后见谅。”
“好皇儿,母后怎能责备你的。今晚就留在母后的宫中,母后让膳房为你备好了你平日里最爱吃的。”尹晟麟可是皇后尹王氏的宝贝,虽然当年不太情愿让尹晟麟去南境,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男儿之志在保家卫国,也没什么不好。
尹晟麟道:“多谢母后费心,我常年在边境,甚是想念这宫中的佳肴。”
“那就留在长陵,可别再出去了。”
“是,儿臣回京后便将兵符交与陛下,南境暂无大战,而且儿臣这些年在外,也想念长陵的亲友了。”
皇后对太监吩咐道:“传本宫话,请皇盗王爷、太子还有王家姑娘和童家姑娘来。”
尹晟麟笑了笑:“母后对儿臣甚是了解。”
“没有你皇兄和盗王,我这宫里哪留得住你啊。”皇后说:“这次南境凯旋,近些年就不必在行兵了,太后正信天竺佛教,不主张军中之人杀伐太重。你留在母后和你皇兄身边,京城大家都可相互照应,再者说,你年纪不小。和童姑娘的婚约,你还没忘吧?”
“不可能,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能拿岸苏当妹妹,这事情没得商量。”
“你出生之时,先皇还未离去,他便做主和童家定下了此门亲事。童丞相如今当权,如能和童家联姻,对你皇兄的前途来说,也是件好事。我是了解你的,你还是很相中童姑娘的,只不过怕一旦童丞相和太子的关系过于紧张,你自己在中间不好调和罢?”
尹晟麟说:“母后误解了,儿臣绝不是这般想法。儿臣并非是一个在乎自我利益之人,若是这门亲事能促使皇兄和丞相关系缓和,儿臣甘愿接受此门亲事。”
“你这样讲,听上去倒是像你皇兄逼的你了。”皇后问:“皇儿,你对这事究竟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你在外征战时,是否遇见过心上人,有也无妨,齐王妃又不是只能有一个。”
“母后多虑了,儿臣常年征战,军中之苦,岂是一般女子能承受?我这将军领好了头,豹炬中才不会有携带家眷参军的情况。儿臣先律己后治军,在外自然无女伴。”
“那便是了。童姑娘和童丞相不同,她又不知政事,只是一个女孩子罢了。”皇后说。
“一切都听母后安排。”
“臣刘得海叩见皇后娘娘。”
“儿臣尹晟龙叩见母后。”
“小女子岸苏叩见皇后娘娘。”童岸苏容色清丽、气度优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柔情绰态、举止不俗。
尹晟麟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母后的意愿只得顺从。
“王纹呢?”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王姑娘被太后娘娘请去了。是否要请太后娘娘和王姑娘一起过来?”
“太后就喜欢你们这几个孩子,要是都让我抢自己身边来了,她找谁说话谈天去?她年纪大了不方便乱动,就让王姑娘陪着她吧。吩咐膳房,我们先用膳,待到明日,晟龙晟麟你们两个,再一块儿去陪陪太后娘娘。”
“儿臣明白。”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