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盗之草亭画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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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嫣环顾房间,对王富贵说:“就一间房子啊!咱们两个怎么住?”
“这家客栈生意火爆,不是订不上了吗,有一间就不错了。”
“可是我们两个晚上怎么睡?”
“就按你想的睡呗。”
“王富贵!”
“嘘!”王富贵说:“现在我们得用化名,我叫徐富贵,你叫王嫣,我们是丝绸商人。”
“你别想占我便宜!”徐嫣说。
“骗你的,晚上我不睡,你自己呆着吧。”王富贵说:“在豹炬军时,经常晚上值夜,早就养成了习惯,一黑天就睡不着。”
“那你晚上做什么?”
“嘘!”王富贵打了个手势,拨开窗帘,看到外面正有一队人进入客栈。
“怎么了?”
“自己看。”
邵虑一行人放下马,扔给小二几两银子,“我们定下的那间最好的客房呢?”
“您就是吕先生吧?快请!”
王富贵说:“看他们手里的佩剑,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那个穿黑衣的,拿的是镇岳剑,相传,西周时期昭王瑕在位时,铸造了一把镇岳尚方剑、南梁陶弘景古今刀剑录中说‘昭王瑕在位五十一年,以二年岁次壬午,铸五剑,名五岳,铭曰:镇岳尚书,古文篆书,长五尺。’后来人们仿造此剑铸造了镇岳剑,一般佩戴此剑的都是一品将军。”
“一品是哪个国的?”
“我们窦国早就不给一品将军配镇岳剑了,我见过文驷的剑,记得黑国的大将一般是佩戴飞霞剑,飞霞剑由三国时期的飞景剑改良而来。”王富贵说。据史书记载,飞景剑是三国时魏文帝曹丕命能工铸造的三把宝剑之一。曹丕曹论:“建安二十四年二月壬午,选兹良金,命彼国工,精而炼之,至于百辟,浃以清漳,光似流星,名曰飞景。”一作“蜚景”。元仓子曰:“蜚景之剑,威夺百日,气成紫霞。”
“难不成是莒国?”
“多半是。”王富贵说:“可是你看,这个佩戴镇岳剑的一品将军竟然只是那个穿白衣人的护卫,他又会是什么人呢?”
“比一品将军官衔都高,不会是莒国的亲王吧?”
“自从莒国成为窦国的附属国,莒王就从天子降为一品郡王,他们国哪还有封王这一说啊。”王富贵说:“莒王邵常渚不是这个年龄,太子邵忧已经死亡,所以我推断,此人应该是邵忧的弟弟,邵虑。莒国已养驴出名,所以他按谐音化名‘吕’,可以解释得通。”
出戏专用括弧:邵虑打了个喷嚏,在“皇盗之草亭画酒弹幕区”里发弹幕骂王富贵道:你才驴呢!我这化名明明是邵虑的‘虑’和吕谐音!
“啊?他不在莒国呆着,跑到西凉来做什么?”徐嫣问。
“我就觉得这个永寂凉城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你看,现在竟然连莒国人也来了凉城。”
“他们国不会也失踪人口了吧?”
“很有可能!这个西凉的永寂凉城丧心病狂,肯定到处抓童男童女,莒国比窦国更好欺负,偷莒国的小孩和偷驴一样简单。”
“我看也是,你看他们,一身莒气,确实像莒国人。”
“我们等会儿去偷听一下,看看莒国到底在搞什么鬼,要真是为了永寂凉城来的那还好说,万一这些养莒驴的有什么其他的阴谋,我们是坚决不能让他们得逞的!”
长陵。
刘得淏对李润凛说:“你是我故意派去翎城又秘密召回的,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我想派你去一个地方。”
“王爷请讲。”
“莒国、黑国刚刚吃了亏,谁都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莒国我不担心,一时半会儿他们起不来,可是黑国的军队绝对不只有五十万。靳呈山做事肯定会留一手,你去黑国探查一下他们的动向。行动一定要隐秘。”
“是。”
王富贵和徐嫣趴在客栈屋顶上,王富贵心想:上次和王吉祥在翎河客栈也是这样,上次是偷东西,这次是偷听,为什么盗王老是安排我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呢?
齐隼说:“少主,我们刚到西凉,不如先歇息一下。”
“好。”
徐嫣轻声对王富贵说:“你猜得应该没错,他就是现在的莒国少主邵虑。”
“少主!”齐隼告诉邵虑:“太医说,国主的病,病入膏肓,我们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到东西。”
王富贵看了看徐嫣:“他们不是为永寂凉城来的,是为了找东西。邵常渚生病了,我估计是让盗王给气的。”
“小声点,继续听。”
邵虑说:“齐将军,半个月,你有把握吗?”
“西凉白沙蛇在沙漠之中,环境太恶劣,数量又极少,半个月的时间,说句实话,我只有五成把握。”
“那我们便不歇息了。”邵虑说:“我们今天便去城里打听银麟的事情,事不宜迟,准备动身。”
王富贵心想:这两个人真是优秀,说了几句话把自己的意图全暴露出来了,原来是莒国国主得了重病,需要药材,而这种药材只有西凉才有,所以邵忧才带人来了西凉。
“银麟是什么东西?”王富贵问徐嫣。
“西凉白沙蛇的蛇皮,极为珍贵的药材。”
第68章 大闹西凉(二)()
“我有办法找白沙蛇。”徐嫣说:“以前在草亭的时候,学过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银麟这种药材,虽然只有西凉的荒漠里有,但并不难找,无非就是要会找它的洞穴,给我三天时间,一定能找得到。”
王富贵和徐嫣回到房间,“人家莒国国主需要药材,要不是你需要,你找什么?”
“我们可以把药材卖给他们挣钱啊!”
“就知道钱钱钱,我们是为了任务而来,就莒国那个莒驴国主,死了算了。”王富贵说。
徐嫣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想挣钱,但是你想想,我们如果以窦国的名义把药送给邵虑,救了邵常渚,那么窦、莒两国的矛盾不就可以减少一点了?”
“聪明,那我们去找呗。”
“什么我们,是我去。”徐嫣说:“别忘了你的任务,要把永寂凉城的事情查清楚,再说了,去了沙漠,你只能是个累赘。”
“说的就跟你去过一样。”
“还真去过。”徐嫣说:“快备好骆驼,我得赶紧行动了。三天时间,找不着我就回来,你也有三天的时间查明永寂凉城的事情。”
“好。”王富贵听见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徐嫣问道:“不会又来个少主吧?”
“你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王富贵看到,这次来的人比起邵虑来甚是低调,身边随从也不多,但是王富贵对这张脸实在太熟悉了。
“黑国的?”
“黑国忌王的儿子,靳奕天。”王富贵说:“豹炬军在南面没少和他打,这张老脸我算是记住了。”
徐嫣问:“那他能不能认出你来?”
“我一直跟着齐王不是,太子的身边,能没和他见过面吗?”
“你那么低级的官职,说不定他记不住你。”
“喂,好歹我现在也是大将军了好吧?”
“靳奕天带了多少人?”
王富贵说:“就两个,不过我觉得客栈里应该还有他的人,靳奕天行事比邵虑低调的多,不过他的身手也比邵虑好的多,不带太多人也正常。”
“那你的身手呢?”
“恕我直言,虽然比不上徐姑娘、芜姑娘、盗王、太子你们这些人,但是对付靳奕天,绰绰有余啊!”
“那我就放心了。先去找骆驼,我得把这事先办了。”徐嫣说:“有空你别忘了去屋顶上再听一下。”
“好的,你去吧。”王富贵看着徐嫣离开,又后悔了,心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那靳奕天是什么人?还打过他,我恨不得上屋顶偷听都能让他发现。靳奕天路还不会走,就跟着他爹在军队里混,身边还有文驷、文迁一些高手亲自教学武艺,我不叫他打死就是好的。
王富贵想出去解个手,没想到迎面撞上了靳奕天。
富贵略感尴尬,没有说话,靳奕天看了王富贵一眼,也没认出他是谁,两人擦肩而过。
“呼——我去,居然没看出我来,我这些年肯定是越长越英俊潇洒了,靳奕天认不出我来了。”王富贵心想:徐嫣说的没错,果然是我官职太小,靳奕天都记不住
王富贵正上着厕所,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世子,我们在这儿住一天,明天就往莒国赶。大约需要两日的行程,今天您在这儿休息就好。”
靳奕天看了看周围,对手下说:“刚才有人从这边过去,说话小心一点,进去说。”王富贵提提裤子,看着靳奕天进了屋,心想:这小子要去莒国?去莒国干什么,买莒驴吗?莒国有什么事来着?莒王身患重病,难不成是去看望莒王?他看他干什么呀?莫非是去找邵虑或者其他莒国人?或者也是来西凉贩人口的?不能啊,靳奕天是个亲王府世子,他出使他国,多半涉及外交啊!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家伙留在西凉再说。
莒国的人来西凉找药,窦国的人来西凉调查,黑国的人去莒国,路过西凉,三个国家的人有两个是身份极高,就连王富贵身份也不低。三簇势力聚集在了这个叫“西门客栈”的地方。
此时,不仅外面在忙,窦国朝堂之上也在主持一场辩论,解决官员的住房问题。
盗王认为,必须改变“异地任官,国家提供住房”的理念,国家如今不比从前,多数官员为国服务一生,不能最后落得个回老家的下场,说好听了叫衣锦还乡,事实上就是飞鸟尽、良弓藏。对于一些官职大、功劳高的官员,应由朝廷出面解决其住房问题。
说道官员的住房,那恐怕要从很久远的时代说起。
“官舍”,就是官吏的住所,因为常与官衙连在一起,如今曰之“机关大院”,所以有时也兼容办公场所的涵义。若用现代语汇表述,大抵就是机关住房的意思,因其不仅所有权一般都姓“官”,即属于国家资产,而且往往还特定属于某官署即某一个机关。
自秦汉起,各级官员均由国家任命,无论是各地贤能被征辟或举荐到中央当官,或原在京畿居住者被外放到各地当官,大多存在有异地仕宦解决住所的需要。因此,由国家向赴任官员提供住房,大约也就在秦汉之际逐渐趋向制度化。
汉书卷三十九记曹参封爵列侯,食邑平阳,但本人先后在齐国和中央任相,其长安的“相舍后园近吏舍,吏舍日饮歌呼”云云。此“相舍”与“吏舍”,就是相国住宅和吏员宿舍的同义语,当由国家提供。汉高祖刘邦向全国发布同安辑令说:凡为列侯食邑者,都给印绶佩带,赐给宏敞的住宅;俸禄达到二千石级别的将吏,就可迁居长安,赐给次一等的住宅。这当然是开国时期优待功臣的一种措施。
再看汉书卷九十三记,侍中董贤为邀汉哀帝宠信,休假日亦不肯回家与老婆团聚,于是哀帝特许董贤的妻子搬进他在宫中的住所,“若吏妻子居官寺舍”。根据这一条史料,可知至迟到西汉后期,官吏家属可以随居机关住房官寺舍,已经是普遍现象了。宋书卷四十一记宋武帝生于“丹徒官舍”,其父刘翘时任晋陵郡功曹;宋史•孝宗纪记宋孝宗“生于秀州青杉之官舍”,其父赵子时在秀州居官;成都文类记司马光生于郫县官廨,其父时任该县县尉。曲洧旧闻卷三记,欧阳修也是其父亲任绵州司户参军时“生于司户官舍”的,后人还把这个住宅改为“六一堂”,以志纪念。
第69章 大闹西凉(三)()
居住官舍不仅是一项福利,也是一种政治待遇。事实类苑卷十一记,北宋名相寇准受政敌迫害,被贬为衡州司马。衡州府向来不给这种徒有虚名、实受监管者分配住房,“百姓闻之,竞荷瓦木,不督而会,公宇立成”。眼看其在民众中威望如此之高,政敌又赶快把他迁到雷州,并终于达到令他郁愤而卒的目的。
苏东坡的弟弟苏辙也曾被政敌章惇贬到雷州,“不许居官舍,遂僦民屋”。章惇得知,严令州府究治胆敢借房给管制分子居住的民众。后来章惇也被贬到雷州,碰巧亦向这个人求租房子,对方心有余悸地答复他:“前苏公来,章丞相几破我家,今不可也。”宾退录卷八此为政治斗争之激烈在住房问题上的反映,也说明虽然称官,却并非人人都可住官舍的。
“我觉得关键还在于办公居住一体的实现。”胡成达说:“官舍制度一向严格,不能说改动就改动。”
官舍如此“尊严”,在一定程度上与它的位置有关系。自秦汉以来,凡州郡府县各级地方政府之主要首长和佐贰官员的生活区域,照例都是圈定在各自的衙署即机关大院以内的,俗称“内衙”或“私宅”等,并用屋宇式的宅门同以大堂为中心的办公区域划出界线。宋人孔平仲珩璜新论卷四:“或以衙为廨舍儿子谓之衙内”,因知古人常将“衙内”作为官府子弟的代称,就是以他们这种特殊的居住条件为依据的。
温公诗话记北宋鲍当任河南府法曹时,河南知府“薛映尝暑月访其廨舍,鲍当方露顶,狼狈入,易服把板而出”。是说像鲍当这种处长一级曹官的官员,也有坐落在衙署内的住宅。因为是私人生活空间,又值盛夏季节,所以没戴官帽,恐怕还是半赤膊状态,所以当上司突然来访时显得很狼狈。
而像上述寇准、苏辙这些人在当时的境遇,虽然名义上的级别比鲍的曹官还高一些司马为知府的佐官,但实际上是到此接受管制的。所以,无缘住在“内衙”。反之,也有主动放弃这种荣耀的,如东晋罗含任州府别驾,“以廨舍喧扰,于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织苇为席而居”晋书卷九十二。此人名列文苑传,看来是希望在业余时间有一个可以读书写作的安静环境。
“官多房少,亟需改革。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如今马上迎来新朝,改革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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