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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皇妻-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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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勾引也不是那么好勾引,目测太子不把朝廷那般臣子轮个换一遍,是没闲心跟哪个不期而遇的宫女上演你侬我侬。
  但上床这种事,不是需要看对眼,有感情才发生的事,她跟太子再情比金坚,感情再好,也是经不起这没完没了的引诱。
  周容浚与她再同心,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时时都能好得蜜里调油,总有闹个口角,或者意见相左的时候,不是没有别人趁虚而入的时机。
  这人活着可真是,没有远虑,就必有近忧呐。
  忧愁得很的太子妃现下只能感叹,还好终于混到了位高权重的这步,干点什么,只要有个名目就好。
  遂也没耽误时间,让掌事姑姑往尚宫院那边走了一趟,让她们给新尚宫再挪个新窝,不一会,就有抱着那袍子过来报了。
  柳贞吉就把人给谴了回去,送回了卫家。
  罪名没藏着掖着,安了个□后宫。
  即日是上朝日,卫大学士没上朝。
  说是卫家羞得已经没人出门了,也拒不见客。
  朝廷一堆臣子都哑然——谁家被安这么个名声都不好听。
  卫家政敌这时候都不好意思在朝廷落井下石了。
  卫家没完,但也跟完了无异。
  有这么个名声挂在身上,以后嫁娶,都是难事。
  这事一出,宫里还剩的那三位新尚宫,规矩得跟寻常宫女无异,对着掌事姑姑那总略扬起的脑袋,也算是低了下来。
  “留着,以后玩。”这天早上,镜花训人回来,跟她说了那三人的动静,柳贞吉微微一笑,眼睛却是笑弯了。
  这卫家,也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修理了。
  不过,还剩三家,有得玩。
  现下别说那剩下的三家战战兢兢,就是被柳贞吉摘出去的章家,也是心有余悸。
  所幸,太子太子妃对章家宽和,这要是把章家女留在宫里,他们就是没存那个心,怕也是要受累。
  于是在太子要把曾纪两位阁老谴回老家的事上,章家是不遗余力,把他们多年握在手中的关于曾纪两家的把柄全都贡献出来,所以卫家举族羞愧得出不了门的时候,曾纪两家也是鸡飞狗跳,大理寺的人亲自上门拿人,细数这两家各大爷的数宗罪,那罪列一念出来,叠加到一块,要蹲苦狱年份最少的,也有个七八十年。
  太子也没明言要曾纪两位阁老腾位,就是他们一天呆在这个位置上,曾纪两家的嫡亲家里的丑事,一桩一桩地被掀出来,大理寺捉过犯有大罪的老爷们后,他们的媳妇也闹出了几个草菅人命的事情出来,接着就是奉天府府尹带队,把人给提了回去。
  等事情闹到他们的嫡孙嫡曾孙身上时,曾纪两家的阁老总算动了,上书朝廷,厚厚一本奏折,写了近万字,一半细数长祖宗对周朝的功德,一半道自己无能,以至家风不正,愧对圣上重用,要卸任,没脸当阁老了。
  太子周容浚在隔了几天的朝会上假惺惺挽留了他们几句,得了老家伙们好几个磕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准了他们的请辞。
  曾纪两家的风雨,算是歇了一半。
  春闱也开考了。
  太子也就更忙了。
  把考课院那一群人全都搬到了德宏宫,跟着他日夜议政。
  这下连太子妃都见不到他了。
  **
  “简直就是疯魔了。”
  “你母后以前也喜欢这个。”
  太子妃跟皇帝嘀咕太子干起政务来完全不要命,皇帝把太子妃塞进他嘴里的冬桔咽下,却说了这句。
  太子妃无奈,“知道了,她喜欢的我也喜欢。”
  皇帝总爱跟她说皇后这点跟她相同,那点跟她相同,明明大多数完全不相同,也要睁眼说瞎话。
  “你们也是有些相似的。”周文帝轻咳了几声,还笑了笑。
  太子妃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等文帝咳嗽过后,她又塞了一瓣桔子进他嘴里,淡道,“放心吧,我们会年年带着裕渝他们祭拜母后的,裕渝也说了,以后他也会孝敬您和母后。”
  太子妃现在可直接了,文帝虽然明明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被她直接说出来,反而不知道怎么答。
  于是也就一言不吭。
  等太子妃要走,又让她带走皇后的一些首饰,几样珍宝。
  吃人嘴短,拿的手软,再说了,跟个死人置什么气,所以太子妃这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没打算把上一代的纠结,再延续到下一代身上去,太子那里,她不会太勉强,但裕渝跟辰安,她还是希望他们在有生之年念着他们祖母,毕竟,万皇后也是曾真心对他们好过,也确实护过他们,给她上柱香,跟他们以后的子孙讲讲他们曾祖母的事,也是应该的。
  而皇帝图的,不过也是如此。
  说来柳贞吉也有点心酸,等她死后,才会如此为她打算。
  生前,要是有这份心,何至于就那么过了一辈子。
  皇后早逝,心脏是枯竭得最厉害的,让皇后心衰而亡的除了她自己是罪魁祸首,但她这种连自己都不饶过的性情,何尝不是因有皇帝在其中推波助澜。
  皇后一生,给予她最深伤害的,都是皇帝这个说最爱她的人。
  **
  春闱期间,长殳替了户公公大内总管之职,不再盘旋于柳贞吉身边左右。
  户公公病了。
  皇太孙怜惜他,接了他到他与妹妹的宫殿住着。
  太子妃也多派了两个人进去,照顾户公公……
  长殳也得等到不忙了,就带户公公出去踏春,往卞京各处到处走走看看。
  之前长殳也是陈疾在身,但还好这几年,被精心照顾着,身体好了一些,比前些年犯疾时稍稍强上那么一些。
  柳贞吉却是想让他再在身边多呆几年,还是跟太子要了苏公公,这次放在了长殳身边,跟着长殳忙……
  如若不是把小果子放在了西北,和丽果儿呆在一块,宫里自己人,能干的其实还是可以多上一个。
  户公公那边也不是没他自己的人,只是户苗觉着毕竟不是狮王身边带出来的人,那为着主子着想的心太少,私心太重,不适合呆在高位被太子谴用,大内总管这种位置,还是太子自己的人坐才好。
  内务府那边,他也是安排了以前跟他去过西北王府的大弟子坐镇。
  明白了太子与太子妃的性情为人,他才能当好自己的差事,以后也出不了错。
  宫里忙着的这段时日,辰安也不再去跟着哥哥一块儿念书,而是留在了殿里与户公公呆在一块。
  户公公这次是大渐弥留,没多少时日了,在宫里这些年,他杀过不少人,也被人杀过许多次,加上阄人的身体,这弥留之间的身体散发着一种恶臭的味道,往日那苍白无色的脸,呈现出了一块块的紫黑,他的眉头与头发也都掉光了,可怕恐怖得厉害。
  户公公的血坏了,就是骨头,也是坏的,即便是把血都换了,人也是活不了多少时日的,宋涛直言不讳,让长公公准备着户公公的后事,他能做的,就是加大镇疼的药的剂量,让他在死去之前好受点,再多的,他也是不能了。
  户公公身体变得让人不敢靠近,宫女们也皆都害怕她,但辰安小郡主却是不怕的,她也不怪罪宫女不愿意服侍户公公,药来了,由她来喂。
  她不害怕,户公公也不赶她。
  吃完药,户公公睡觉,辰安就在一旁绣她的花,练她的字,一老一少,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
  辰安陪着户公公这事,柳贞吉是默许的,女儿愿意,她也是愿意,平时她也抽点空去陪他们一会,坐一下,但她着实忙,往往就是几盏茶的功夫,就得走。
  但有了辰安陪着,户公公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户公公实在不行了的那几天,柳贞吉去见他,问他还想要什么,户苗朝她摇了头,只道,“我有两个箱子,旧的那个,随我一起烧了,新的那个,给小郡主。”
  柳贞吉点点头,眼睛有点红。
  户公公走得这么快,跟他们家不是没有关系,之前王爷封太子,他就当了大内总管,身子本就不行了,虎狼之药喝着,替他们清扫大内,这才把本就虚空了的身子彻底拖垮了。
  她是觉着有些对不住他的。
  长殳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这个老伙计。
  他一生做得最多,得到的却最少。
  他跟太子告了假,拿了木头推车,带了户苗出去,说要踏春,跟他出去走一走。
  户公公死在了跟长公公踏春的路中。
  死时,有辰安小郡主给他哼歌。
  她说将来有一天,他们要是相遇,她就带他走遍天南地北。
  户公公带着笑,就这么去了。
  长公公与辰安没带他回宫,带他去了狮王府。
  依着户公公与她曾说过的话,把箱子与他烧了,埋在了狮园。
  “他是不嫌弃我的,我也是不嫌弃他的,我以后走了,就把他跟我埋在一块,我跟他还是能一块儿作个伴,也能说个话。”长殳跟他的小郡主讲道。
  “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周辰安点了头,看着户公公睡着的那个小石山,不想看老长殳那张泪流满面的老泪。
  哭得她的心都疼了。
  “五十年了,五十年。”长殳还记得户苗刚进宫的时候,不过六岁,那时候的户公公饿了哭天喊地的喊娘,可宫里哪有娘来救他们,他不过是给了一块发了馊的馒头给他,就让户苗记了他一辈子的情。
  他们王爷,不过也是在井边拉了他一把,他也记了半辈子的恩。
  这世上看着最冷酷无情的那一个,用一生还了别人对他那一点点好而欠下的债,就这么走了。
  他们都对不住他啊。
☆、第220章
  当晚;柳贞吉去跟周容浚说户公公走了;她也亲自去跟皇帝说了。
  周容浚听了半晌无话;完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是再无声响。
  皇帝那听了之后黯然道;“难为他这些年了。”
  柳贞吉说完就走了。
  她跑个腿,报个信,当是为户公公尽点心。
  其实说到底;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奴;他们这一群人是主。
  对得住;对不住;没有那么好分明。
  只能但愿如果还有下一世;他不再是奴;有好的人生;遇上好的人,得以补全这一世的辛劳。
  **
  世事人物更叠的脚步从来不停,有人长大,就有人老去;有人出生,同时就有人在死亡。
  裕渝一个人带着人回了狮园,把妹妹和长殳带回来后,柳贞吉看着已有担当的儿子,就那么猛然之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曾经那个喜欢扮可怜的二八少女,已经消失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她甚至都不太记得,自己曾经有那么轻快的时候,那时候,就算孔氏每天打骂她,她都能笑嘻嘻地钻进她的怀里,再得孔氏一句小混帐,她还能乐不可支地笑。
  而现在,竟是有一些身不由己了。
  不仅是世事的身不由己,还有命运给予她的。
  她一路不断得到,眼看着,也要一路失去。
  万皇后走了,户公公也没了,还有她的母亲,长殳……
  在她生活里印下重重痕迹的,她要眼看着,他们一一离去,尤其母亲与长殳,要是失去他们,她人生中,不可能再遇到像他们那样对自己好的人。
  爱她的人,失去一个,就会少一个。
  这让人如何能不悲伤?
  与户公公聊得来的小女儿,想来怕也是如此。
  辰安回来后,夜夜都睡在父母的寝殿,睡了三四天后,她又抱着她的小枕头,回她与哥哥的宫殿里去了。
  她来,她走,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柳贞吉看着女儿迎上她那清朗明亮的双目,就知道这一次,辰安还是不需要她多加过问。
  她也就不问了。
  周容浚与周辰安却没有这样不用言语,也能明了对方心意的默契,在当夜回来得知女儿回了他们的寝殿后,他自己提了灯笼,去了隔壁儿女的寝宫。
  他回来得晚,辰安已经睡了。
  不过宫门被打开的那刻,那一声声响,还是让她醒了。
  她听到她父亲的脚步声走到了门口,在轻声地叫她,“娃娃?”
  那是她母亲私底下叫她的小名,她父亲最爱学她母亲,她叫她和哥哥什么,他总爱学了去,比母亲都还要爱叫他们。
  他是个好父亲。
  这几夜她睡在他们那边,起夜都是他抱了她下床,交给姑姑。
  “父王,我在。”辰安嘴角有了点笑。
  她这世过得不错。
  想来,每个人,都会遇到好事情,哪怕这一世不能,下一世也会的。
  户公公想来就会如此,这辈子他过得糟糕,下一辈子,老天爷还是会弥补他的。
  就像老天爷弥补她一样。
  周容浚推门而进,一进去,其后的内侍领着人快步点了灯,他把小女儿捞到怀里坐着,拿被子盖住了她,这才问,“能一个人睡了?”
  “嗯。”辰安点头。
  “不多陪父王母妃几天?”
  “我可以自己睡了。”周辰安摇了头。
  她睡在那边,父王不安心,要给她盖被子,还要给她母妃盖被子,她偶尔要是起趟夜,他也得跟着醒,一个夜要醒好几趟,睡了跟没睡一样……
  “那想过来时,自己抱着枕头过来?”
  “好。”
  周容浚摸摸她的头,低头看了她的小脸,见她小红唇在灯光中微微翘着,嘴角隐隐有点笑,样子就跟她母妃一样漂亮可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给小女儿盖好被子,他起身出了门,走到宫院中,看到儿子站在他的寝宫的门前,叫他,“父王。”
  周容浚回身,快步走向了他,“父王吵醒你了?”
  “没有。”周裕渝摇头。
  周容浚看他还赤着脚,伸出手去抱了他起来,带着他往殿中走,“父王来看辰安,这就走。”
  “父王我今天开始学韩策论了。”
  “这么快?”周容浚有些讶异,“经史上个月不是还在学着?”
  韩策论他记得是帮儿子排在了经史后头学。
  “我已经学会了,许太傅说,他这几天要监考,让我先看着,看完了有不明白的,再跟他讲,父皇,你要不要考我经史?”
  周容浚听了笑,“要,不过要改天,今晚你先睡。”
  “父王,母妃来了没?还是在妹妹那?”
  “没来,我让她先睡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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