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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皇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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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柳贞吉老实地摇摇头,“消不了。”
  “那你的打算是?”
  “我本来想,是你惹的麻烦,当然得唆使你去弄死她……”
  “那现在?”周容浚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外面的事不需她管,但司绯绯新来的这封信,他改了主意。
  不让她现在消气,日后被她知道了,她肯定顺不过心来。
  连他都敢打的她脾气简直大得可怕,为了下半生的好日子,周容浚决定还是让她好好消消气的好。
  柳贞吉看了他一眼,从他怀中抽出今早她放在里面的帕子拭了拭额头,“我打不过她。”
  “哦?”
  “我决定玩点别的。”
  “什么别的?”周容浚忍不住问。
  柳贞吉没说,只是问他,“她难道就没一点忌讳的?她不怕你?”
  “嗯,现在不是很怕,她父亲为国战死,屈奴国每年向我朝进贡的十万两黄金,五万羊牛,其中多少也有她的功劳,她只要不真犯通国叛国的罪,这朝中即便是我父皇要她的命,也得三思而行。”周容浚说着的时候,仔细地看着她的脸,想把她一点一滴的脸部变化都看在眼里。
  但他没从上面看到动容,也没看到害怕,只看到了冷笑。
  “那又怎样,她再于国有功,于我不过是个想弄死我,抢我丈夫儿子的人。”再难听的话柳贞吉也不想出口,仅淡道,“既然她这么缺男人,我送她个又何妨。”
   
☆、第80章
  司将军是个狠角色;为了爬上床;用军妓之身侍人也无所谓;回头说要当王妃;也是信口就说来,如此能屈能伸;确也是个人物。
  难怪打了这么多的胜仗。
  柳贞吉本让人去教坊挑了个以身侍人的男侍送到西北;但此事周容浚找了俞飞舟去办,俞护关眉一挑;回头没去教坊;去勾栏院找了个男倌;亲自带人;去了趟西北。
  柳贞吉这夜晚上夫妻都躺上床后,得知不是男侍而是男倌后,不由多看了周容浚两眼。
  周容浚见状,伸手摸她的头发,问她,“还要如何?”
  柳贞吉摇摇头,轻声问他,“她是不是也觉得她有功绩在身,有持无恐?”
  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嗯?”周容浚想了一下,点头,“应该是。”
  接着他又问,“还想如何?”
  见他连问了两次,柳贞吉翻身看他,“怎么了?”
  “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周容浚单手搂着她的手,一手把她颊边的耳边头发拔到耳后,“晚点等飞舟到了西北,就晚了。”
  “什么意思?”柳贞吉皱眉。
  “飞舟打算陪她玩玩她用过的手段,”周容浚淡淡地道,“既然不为我用,还背后要胁我,我要是让她好好活着,哪怕只一天呢?你说我以后有脸治下吗?”
  “啊……”
  见她失声,周容浚笑了,按下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
  外面血雨腥风,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当然需要不择手段才能存活下去,而她,万万不需要如此。
  一个是云,一个是泥,女将军再如何觉得她功绩斐然,与他的王妃也无可比性,就是连来与她提鞋,他都嫌脏了他王府的地。
  **
  京中的柳贞吉怕是永都不懂她丈夫在外的残酷。
  俞飞舟到达西北后,先把七皇子叫了出来。
  摆在七皇子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跟着他四皇兄,要么跟着司绯绯——司绯绯躲过他们的眼线与京中勾结,其中只有七皇子替其掩饰的功劳。
  哪怕七皇子错这个错误是因司绯绯欺骗他在先,但于他们王爷而言,七皇子现在也是叛徒。
  有的叛徒只待慢慢行刑,而有的叛徒还有挽救之法。
  而摆在七皇子周行言面前的,就只有一条挽救之路——由他行第一道刑。
  当然,他也可以不接受,但周容浚的原话是言王这辈子还想活命,要么杀了他,要么一辈子躲着他走,最好一次都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周行言听了半晌哑口无言,他不是可惜司绯绯的命,毕竟与她再多的情义,也断在了她对他的欺骗上,是行刑的方式让他觉得有点受不了。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
  司绯绯哪怕是应言王的约,是做了准备出来的,但还是被俞飞舟的人拿下了,最后,由一直待她如亲姐的言王看着,让勾栏院那吃了猛药的小倌在她身上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睡了个饱觉的俞飞舟醒来,给七皇子行了礼之后,泼了司将军盆辣椒水,蹲下地笑着问她,“司将军,您觉得比起您来,我是不是还要差您点狠劲?”
  比狠,俞飞舟觉得王爷是不屑亲手跟她比的,他跟司将军比比就够了。
  “您也不是没见过我审过人,”俞飞舟示意手下把男倌拖下,起身看着那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赤裸女人,冷冷地道,“既然敢得罪,那就好生受着,这才是第一道。”
  俞飞舟扬手,“来人,送司将军回去。”
  “还要送回去?”周行言惊了,他已做好了折磨够她,送她上路的准备。
  “当然要回去了,七王爷不是认为,这小小的惩罚,就此算作她威胁王爷还要杀了王妃的事了结了?”俞飞舟比他更讶异。
  “这……”周行言苦笑了一声,“可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她是虎?”俞飞舟爽朗地哈哈大笑出来,“好吧,七王爷说是就是,不过,顶多以前算吧?司将军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抛到军营里,也只有那种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肯摸吧?”
  周行言立马就不说话了,不忍地别过头,不敢去看那愤怒抬起头,怒视俞飞舟的女人。
  “别瞪我,”俞飞舟又重蹲□,温和地朝她笑笑,“看我没用,明王明天就到西北了,您好好使出您的本事,您不是觉得王爷没您就会不得好死吗?何不好好试试?这事才刚开头呢,我们王爷说,您好好跟他斗,现在,您也有更有理由要跟他斗了不是?他也很想看看,您的本事是不是翻得了天。”
  “你……不得好死!”被下了药折磨了一夜的司绯绯奋力从喉咙里挤出了话。
  俞飞舟笑出声来,“彼此彼此,俞某不得好死的话,司将军更是不可能好好死了,您说对不对?”
  说着往外边的天色看了看,见时辰也不早,他也不准备多呆了,司绯绯的属下也快醒来,来这个院子了,他便把接下来的话诚心诚意地说了出来,“还有,我们王爷说了,下次您最好别让我们逮着了,若不然,上您的就不是有梅毒的小倌了,我们会有更让您满足的东西来满足您……”
  说着,他朝门边大叫了一声,“牵过来让我们大周的女将军看看……”
  不一会,俞飞舟手下的两个护卫牵了两头沿路狂吠不止的恶犬进来。
  言王的脸都白了。
  地上一直冷着脸,一脸不可一世看着的司绯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被臭水喷了一脸的脸孔因此更为狰狞了起来,不复往日丝毫美艳。
  她就像要吃了俞飞舟似的。
  “下次,就让这个满足您,我们王爷说了,他不介意他用过的烂货让狗尝尝滋味。”俞飞舟笑着站起身,朝脸色不好的七王爷挥袖,“王爷,请。”
  周行言闭闭眼,没有说话大步离去。
  不多时,悲愤痛绝的司绯绯还没奋力从地上爬起,她昨晚中了埋伏,被抓起来的心腹大将领着士兵,冲进了大堂,看到了浑身紫红充满着恶臭腥味的他们的女将军。
  一夜折磨没昏过去,看到狗也没哆嗦过一下的司绯绯,这时却因他们的到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
  “太残忍了。”半路,憋了半天没说话的言王说了这句。
  “王爷觉得要杀给王爷生了世子的王妃的司将军不残忍?”俞飞舟扬眉管。
  “这不,我四皇嫂不是没事吗?”周行言挠挠头,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他是偏着司将军一点,因为他们在一起打了多年的仗了,再如何总是有点情义在,而且她是个于国有功的人,他是看得起她一些,哪怕她骗了他,可她向来就是阴谋百出,不择手段,要不然也打不了这么多胜仗,他上当受骗,只能是他掉以轻心,是他的不是。
  俞飞舟看了看这位一直对他们王爷算忠心耿耿的七王爷,笑了笑道,“要是出事了,王爷也不觉得如何吧?”
  周行言干笑了两声。
  俞飞舟也就断了心思跟他说王爷为何如此震怒的事了。
  司绯绯的人手已经进了狮王府,长公公,小果子与他,三人带着手下经过数天的不眠之夜,才在王府里抓出了司绯绯的三个人,和可能毒死上百个王妃的毒药。
  尽管对此王爷一句话都没说,十三岁就跟了狮王的俞飞舟却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结束。
  这才是个开始而已。
  俞飞舟不再说话,周行言眼看就到了马前,他忍不住问,“我四皇兄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没有?”
  本来,王爷是要他在七王爷做了正确选择后,跟七王爷说他让温家与王妃交好的事做得好,但眼下,俞飞舟却觉得没必要说了。
  想来,七王爷以后进他们王府的次数也不会多。
  “七王爷,上马吧。”俞飞舟接过属下牵来的马,拍了拍马背,让周行言上马。
  “司将军的事,接下要怎么办?”言王拿过绳,又问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属下们的事了。”俞飞舟笑笑道。
  “明王要来了,四皇兄真没别的要跟我说的?”言王上马后,又再问了一句。
  俞飞舟笑而不语,看着言王带着他的人打马而去。
  这时,一直隐而不露的小果子从暗中出来,慢慢踱到俞飞舟的身边,淡道,“不能再在他身上犯第二次错了。”
  “嗯。”俞飞舟点了头。
  “王爷说了,千刀万剐,一刀都不能省。”小果子淡淡道,“老实说,洒家也想看看,一向觉得自己狠过天下所有人的司将军,能挺住几时,她一定要多活几日,可莫让我这个太监也看不起才好。”
☆、第81章
  在明王到达西北的这天;当年守城老将之子傅青朗也同时到了西北边塞——西北军营。
  司绯绯已不能用;傅清朗是他们新的任将。
  当年司浪为女谋其位;傅父是被牺牲者,俞飞舟见过傅青朗后;见他与前两年所见时更为高大,不由略挑了下眉。
  他搭上一脸刻板的傅青朗的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着;傅将军;你站的位置;也需要你用脑子,不是你武艺高超就能解决的。”
  “在下知道;”傅青朗点了头,“我还记得我爹是怎么死的。”
  没死在敌人的利刃下,死在了自家人争权夺利的私欲下。
  “那就好。”傅青朗是他们的人教出来的,尽管是临危受阵,但他们王爷确实也是想看看他的能力。
  皇上要看他们王爷的,他们王爷也要看看下属的——只有绝对的强者,才有资格分得那杯羹。
  司家当年靠狠,在西北分了一大杯羹,可要是光靠老一套,就想再赢下去,还想进京翻江倒海,那还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只有些胆小怕事的,才会吃司家外强中干的那套。
  说来是可笑,司家的权力是皇家给的,反过来,司家还敢反咬皇子一口,你不咬主子还能当你是条有用的看家狗,管你这看家狗的位置是跟谁抢过来的,但咬了你得罪不起的,那也只能姑且受之了。
  明王到达西北的半月后,周文帝收到了前线的线报,让人叫了周容浚进宫。
  “怎么回事?”周文帝把奏折往他的脸上扔。
  周容浚捡起,看过后,抬头看周文帝,“这些事,确乃孩儿所为。”
  “为何?”他说得平静,周文帝也记得要在问清楚之后再发火。
  周容浚把司绯绯的要胁和谋杀王妃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司家向来狠绝。”周文帝听后火气小了点,不过也是没好气地道,“可你至于犯这么大动静?收了她又如何,也不需要把你几年的布局弄成一团乱,到处收拾烂摊子。”
  周容浚没说话,看了看旁边椅子。
  周文帝瞪他一眼,但还是勉强道,“坐吧。”
  周容浚就坐在了他下首,周文帝看着他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心里到底是好受了些。
  “你不是最擅利用该利用的,最不喜欢费事,何必为个女人大动干戈?”
  “威胁我,孩儿不喜欢。”周容浚淡淡地道。
  “王妃位置,就算换了司飞坐又如何?”周文帝语重心长,“你也就不用杀她父亲当年留下的那批老将了,更何况,她毕竟跟屈奴国熟,多少有震慑作用。”
  “有比她更能打,更能杀,还更听话的,孩儿为何不用?”周容浚反问,“您容得了想把主子都吃了的恶狗?”
  “她先前也只不过想威胁下你……”
  “那她威胁错人了,也咬错了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换王妃。”周文帝是真拿那柳家女头疼,“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跟你母后对着干。”
  “父皇何不把她敢跟母后对着干,能让我大动干戈也不换她,当成是她的本事?”周容浚面无表情地道。
  周文帝眯眼看他,好半晌,他点了下头,没再就此说话了。
  如此说来,确实算她有点本事,能把这么精明的儿子困在身边,还心甘情愿到了这步。
  “你打算如何应对?”周文帝问了他这一句。
  “您不是要给明王机会?”周容浚淡淡地道,“我怎么知道告诉了您,您就不会偏帮明王。”
  “你说呢?”周文帝咬牙,拿砚台往他身上砸去,知道他这孽子不会懂,就摔偏了点。
  砚台往周容浚脑袋边一跃而过,重重砸在了远处的宫墙上,听着力道,就知道扔得不轻,这时周容浚开了口,“我明早就把司将军谋害王妃世子的折子呈上来,父皇是让我在朝廷上说,还是上折子。”
  “上折子。”周文帝不耐烦地道,“你六皇弟还要拿她练手。”
  “您也不怕他阴沟里翻船。”周容浚淡淡地道。
  周文帝看他。
  “明王本来恨我们兄弟,现在遇上个同样恨我的女人,两人正打得火热。”周容浚说着他知道,皇帝不知道的事情,“司将军跟他说他们司家知道前朝遗留下来的玄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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