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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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按了按手机按键,又转了转摄像头,笑着把手机递还给那小子说道:
“1500啊哥们?能便宜点不?”
那人听王胖子讨价还价,皱了皱眉头,表情好似很挣扎的说:
“哥们,说实话,1500卖我本身就亏了,这手机真是好手机,您也看了,三星的,品牌货,质量有保障。要不您看这样吧哥们,瞅您这面相也是个富贵的人,肯定也不差那三头二百的。我说一价,您那也甭还价了,您看要是成,您就拿走。”
“多钱呐?”王胖子问
那人伸出了1个手指头,一跺脚咬着后槽牙的说道:
“1100您拿走!唉,我也豁出去了,谁让咱缺钱了不是。哥们,您要是觉得行,那您就赶紧拿走,在也别让我看见它,多看一分钟,我这心都跟饺子馅似的。”
我噗嗤一声就笑喷了,心说这哥们不去德云社还真屈才了,这小嗑给你唠的,一套一套的。
我这边呵呵的笑着,可王胖子却心动了,就见他掏出钱包就准备往点出1100块钱给那小子。
这就掏钱了?这那能成啊!我赶忙起身拦住王胖子,跟他挤了挤眼睛之后,回头看看那小子,微笑着说:
“哥们,咱是不是得讲个先来后到?你看啊,你这先找的我,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东西卖给我啊?”
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又一喜,无所谓的说:
“唉。。。你看,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茬了。行,哥们你要是想要,这手机就给我你,谁让我先找的你呢。”
“这就对了嘛,那个,哥们,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信你,刚才我太仔细看,你那手机我再瞅瞅呗?”我伸着手说道
见我要再看看,那人似乎有点犹豫,可最终还是很勉强的将手机递给了我。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拿着手机根本就没看,只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来猛地那部手机顺窗户扔了出去。
那人一见手机被我扔出去好远,顿时就怒了,指着我鼻子骂道:
“卧槽尼玛的,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要就要,不要就算了,你摔我手机干嘛?行,摔我手机是吧,我那手机原价2680,你赔吧,少特么一分钱,你看老子上去不弄死你!”
我抬手拨了拨他指着我的手指,一口吐沫就啐在他脸上,紧接着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
“滚你妈远点,你个傻B,跟这骗谁玩呢?你大爷的,钳工出来找光阴的老子见多了,可特么干完了活还满街出货的,东北这条线上你特么算头一份!你要上来弄死我是不?来,你上来试试!要不我下去找你也行!操!”
见我门清,那人顿时颓了,小声嘟囔了句算我倒霉,便头也不回的捡“手机”去了。
那人走远后,我哗的把车窗拉了下来,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王胖子坏笑。
王胖子被我看的老脸一红,唉声叹气的说:
“唉。。。我特么也是够笨的,我刚才咋就没看出那小子是骗子呢?还差点让他骗去一千一百块钱,完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为啥没看出来?你贪心啊,骗子就是专门骗你这种贪心的人。”我笑道
王胖子骂了句娘,趴在桌子上生起了闷气。这时一旁的牛鑫饶有兴趣的向我问道:
“大赖,我有点事儿没搞懂,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骗子的?还有你刚才说的钳工、出货什么的,到底是个啥意思啊?之前他还凶巴巴的,怎么一听你说这些就怂了?”
(本章完)
第340章 可恶的骗子()
牛鑫当然会不解,更不可能听懂我说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从前跟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大致将这事儿跟牛鑫讲讲了,权且算是扯皮打屁了。
先说说钳工,道上所谓钳工,其实就是小偷的意思。之所以这样称呼他们,那是因为现在的小偷大多不学无术,他们中很少有像过去那样专注于练手法、练刀片的了,现在大多是拿医生用的那种大镊子伸到别人进兜里夹东西,故被戏称为钳工;
找光阴就是行窃,因为小偷行窃时大多都需要用报纸、帽子一类的东西遮挡他人视线。而由于遮挡的原因,小偷所要行窃的位置通常阳光照不到,长期处于一片阴影当中。先找位置,遮住阳光,阴影中下手,故称找光阴。
至于出货,说的就是销赃,这个我觉得就不需要解释了。
东北这条线上,就是说在东北这块地盘上,也是很好理解的。
其实这些知识道上的术语,本身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但凡混过几天社会的,大体上也都明白。
那人之所不纠缠以转身就走,这主要是因为我说出了他这种骗术中最大的漏洞。
钳工们是怎么运作的?他们可不是什么独行侠,更不是小说里那些独来独往的神偷盗圣,这帮人都是有组织有分工的,绝对不会向文艺作品中那样单打独斗。
最关键的是,即使是神偷盗圣,他一个人也玩不转踩点、掩护、行窃、接脏、看场、销赃这一些列必要程序。话又说过来了,就算你手眼通天玩得转,可当地的势力会允许你这么干吗?
你这是抢人家饭碗,找不自在一样呢!被发现了直接打上门去让你选,要么卷铺盖滚蛋,要么就入伙。
而那人之所以露馅,主要原因是那他一上来说自己是个偷儿,然后又说缺钱想要把偷来的东西卖掉。他的这通说辞看似很有说服力,可恰恰就是他本次行骗中最大的漏洞。
以钳工们的组织严密程度来说,销赃这种活都是有专人负责的,怎么可能让钳工自己找人出货去?
而且钳工得手的东西是需要利益再分配的,干活得来的东西都要交上去。就算是有人想自己独吞然后私藏点什么东西,那也是找其他同行帮忙出手,最不济也可以去一些其它地方的当铺变现。
哪有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满大街找买主的?啊,不但大张旗鼓的找买主,还要专门在车站这种遍地眼线的地方找买主?他疯了,唯恐不被老大发现,唯恐不被打折腿?
我跟那人说的这几句话,实际上就一个意思:滚吧孙子,你特么都玩砸了,还唧唧歪歪你妹啊?在跟这嘚瑟,老子揍你了啊。。。。
我这一通白活,给牛鑫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直呼江湖险恶。尤其是牛鑫,更是赞不绝口:
“诶丫我去,大赖,我真没想到你那寥寥几句,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隐藏含义。呵呵,要我说,你小子也别去上那什么鸟学了,反正你也浸淫此道多年,事儿事儿你都门清,还不如继续混社会得了。”
没等我说话,表哥上去就给了牛鑫一记爆栗,笑骂道:
“滚犊子,就特么不盼我兄弟点好!还混社会,刘东在部队学出个人样来容易吗?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懂不?”
牛鑫捂着头吐了吐舌头,眼睛看着我转了转,突然哈哈大笑的说:
“不是,表哥,你到底那只眼睛看见大赖浪子回头了?哈哈,就他这样的还浪子回头?浪我是看见了,回不回头的那就你。。。。唉唉唉。。。。表哥,大赖,别动手啊。。。。”
对于牛鑫这贱人的求饶,我与表哥自然是未予理会,当下两路夹击将其放倒在地,上下其手的一阵咯吱,直到这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我与表哥才满意的停手。
牛鑫坐在硬座的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一脸哀怨的说:
“好啊,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哥俩欺负我一个,没他娘。。。。喂,大赖你看那哥们拿的是什么?”
见牛鑫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指着远处走来的一名老兵让我看他拿的是什么?
我站起身,扭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我看清楚那哥们手里拿的东西后,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糟糕。
原来那人手里正拿着一部三星P408手机。
唉,刚才我撵下车好了,如果我下车给那缺德货撵走,这位战友怎么可能会着了道呢?
望着哪位战友从身边走过,我本想上去跟他说说这手机的事儿,可细想之下,我还是没有这样做。
我没去提醒他,主要是我有些不忍心告知这位战友真相,因为就算此时我说了也没什么用,那缺德货肯定早就跑了,与其让他早一点捶胸口捶到血管爆裂,还不如让他多得意一会呢。
其次原因是,我跟那人并不熟悉,脾气秉性都不了解,鬼知道我告诉他真相之后,这小子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知情人,在他受骗上当这件事儿上是否应负某种责任。
别到时候他在埋怨我:你这人太不够意思,大家都是战友,你明知道车站里有骗子,明知道有人在拿假手机骗人,你却不告知大家,自己一个人在这躲清闲,害的老子上当。
人嘛,大多数都是这样,出了事儿也大多数会这样做,过错尽可能推给别人,无辜的是自己。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列车广播通知大家上车,火车即将驶离沈阳站。
广播大喇叭这一喊,站台上放风透气的战友们纷纷回了车厢。可他们一进车厢,等我与牛鑫几人看到他们中几人手里拿的东西,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下。
我数了数,进来的这几十人里,大概又有六七个拿着三星P408手机的。
我勒个去,这孙子身上是带了多少假手机?还是说在这站台上有无数个骗子?我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以前我听人说过,沈阳站是骗子最多的火车站,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沈阳站的这些骗子居然能猖獗到如此程度!一节车厢骗了七八个人,那这一溜车厢得有多少人上当受骗?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看着车厢里那七八个满脸喜色把玩着“手机”的战友,真心的无语。
算了,你们自己偷着乐去吧,等一会儿发现自己手机总是显示电量不足时,你们别哭的太难看就行。
(本章完)
第341章 太多的想不到()
在列车轰隆隆的声响中,归心似箭的我们,终于抵达了这趟旅程的终点,我们那阔别了两年的家乡。
当列车停稳的时候,我发现很多战友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并非是在整理行囊,而是急火火的往原本光秃秃的军装上佩带军衔标志。
我不由得笑了,笑这些战友们的天真与可爱。
我知道,他们这么做并非是因为虚荣,他们只是想以他们自认为最佳的形象去面对接站的亲人。
可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当我们的脚步离开这辆列车时,当我们再次踏入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他们此时在意的那些东西,都将会随着窗外那凌冽的北风飞向远方。
或许他们也知道,那曾经的荣耀,那曾经身为军人的崇高,都必将是: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只是没有人愿意去面对。。。。
细细的雪,随风飞扬在这座边境城市的天空。一盏昏黄路灯,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正瞪着一双过早浑浊的眼睛,隔着车站出口的栅栏焦急而激动的望着我。
“刘东,刘东,儿子,儿子。。。。”男人喊着
那一声声呼唤,将快步疾行的我叫的心中一颤。我几步迎了上去,到了跟前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猛地抱住。
是老爹,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天气来接我,更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的他,如今他会是如此模样。
无法想象,原本挺拔的腰杆,此时已微驼,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却浑浊的像个百岁老人。
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曾经注重仪表的他,此时却邋遢到难以想象,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如此模样,这个在我看来铁一般的男人,如今却颓废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爸,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解的问
“咋的,当了两年大头兵,回家就看不上老子了是咋的?”老爹不满的说
我尴尬的笑笑,说了声没有后,顺势向后退了一步。
我后退并非我有意疏远,只是在他说话的同时,我终于知道那刺鼻气味的来源。
我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酒,才会让他一张嘴说话时,口中所呼出空气中的酒精含量似乎能点燃一切。
酒,我也喝,也经常喝,可我着实想不出到底该以何种方式喝酒,才能让一个人从呼吸到毛孔,都能散发出52度酒精的程度。
这一刻老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确切点说更像是个会移动的酒瓶子。
“爸,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出租车上的我问
老爹咧嘴笑了笑,从怀里抽出来个牛栏山小二说道:
“谁他娘的知道,反正渴了就喝两口,就这个小瓶,我一天七八个吧。”
“你。。。。你这么喝,我妈不管你吗?”我试探着问
“操,驴驾辕、马来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老子喝点酒她敢管我?反了她了!”老爹满嘴酒气的说
我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也不知该如何说,扭头望向车窗外的景色,不想与身边醉酒的老爹在多说哪怕一句。
雪虽然停了,然而满是积雪的道路,仍然让车子跑步起来,短短的一条路,开了很久。
在经过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口时,我跟出租车司机说停车,打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可就在我一只脚他在车外时,老爹却拽了我一把,含糊不清的跟我说:
“你干啥?那房子卖了,早就不是咱家了。咱家还得往前面开半小时。”
我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老爹,可当看到他那肯定的眼神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爸,你们为什么要把咱家卖掉啊?之前我妈跟我说,家里还完外债后情况不好,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我记得当时这套房子还有,怎么才半年不到就没了呢?还有,你说咱家往前开半个小时就到,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