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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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门口的玻璃,我看到了里面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们就像从前的自己一样,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聆听着宽大木椅上马小军班长的训话。
这些小家伙们听的很认真,而那训话的内容,却令人忍俊不禁。
“李庆庆,站起来。。。。。我问你,邱少云同志是一种什么精神?”
“那个。。。。那个。。。。班长,烈火烧身一动不动!”
“那你为什么要动?”
“报告班长,风吹的。。。。”
“风吹你就动?把手伸出来。。。。。。。”
这一幕很熟悉,让我想起了下连队第一天的场景,他当初就是这样给阿坤下马威的,而如今却用到了这些新兵身上。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而这笑声,却引起了马小军的注意,他快步的走过来将我拉进了门。
在一片起立后凳子与地砖的摩擦声,以及“班长好”的问候中,我变得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这种被尊重的感觉很梦幻,很不适应。
在我讪笑着对新人的问好一一用“你好”回应的时候,马小军却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向一众新兵介绍道:
“同志们,给你介绍一下!你们面前的这个老兵班长,大赖。。。阿不,刘东,他就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战士,也是我带出来最英勇的战士!别的不说,就今年夏天,你们刘东班长连续两次与穷凶极恶的敌人作斗争,先后击毙四人、击伤1人,荣获三等功一次。。。。。。”
在马小军唾沫横飞的向新兵添油加醋的说着我的“英雄事迹”时,我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我没有理会背后马小军叫我回去给新同志讲几句的召唤,头也不回的跑向了四连,跑向了老兵排,跑向了我所在的二班。
我不愿意被人吹捧,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榜样,如果可以选,我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这其中的代价太大了,大到我不敢去想,更不愿被任何人提起。
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它此时已经不再清澈,它变得很复杂,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当我看着自己的这扇窗时,却感觉是如此的陌生。
我发现我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尽管镜子中的这个人已经不再忧郁,但那股淡淡的忧伤,放佛是刻在我灵魂中的某种东西,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印记。。。。。
(本章完)
第198章 镜子()
人的成长,是需要无数次痛苦的磨练的。有些人,年近六旬还像个十八岁的孩子,那是因为他还不够痛;而有些人,年仅十八岁,却像个年近六旬的老人,那是因为他所承受的痛太多,甚至超越了这个年龄的极限。
有人说,这叫苍老的少年。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碎的形容?很难想象,那年轻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看破世间百态的心,他又将怎样面对漫长的人生。
人生是需要陪伴的,而那个陪伴我的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的就好像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中一样。
在我无数次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后,终于有了她的消息。
电话那头,是孙静战友韩雪的声音,她很意外的对我说:
“是刘东吧?诶呦,你怎么才打电话?孙静她们已经走了,你也不去送送她!”
“哦哦。。。啊?走了?韩姐,好端端的怎么走了?那个。。。。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恩。。。。。她去了非洲,好像在利比里亚,对,是利比里亚。”
“你说非洲?她去那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诶呦,你不是她表弟吗?嗯。。。。可能是走得急没跟你说!孙静报名参加了驻利比里亚维和部队的医疗分队,上个月就走了。”
“。。。。。。。。。。。。。。。。。。。。。。。。。。。。”
“喂?刘东啊?你在听吗?”
“。。。。。。。。。。。。。。。。。。。。。。。。。。。。。”
在沉默中,我挂断了电话,而当那电话啪嗒一声扣死后,我的心,也彻底的死了。
我很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在禁闭室与孙静说那些决绝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对她解释自己的苦衷,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安慰。
在悔恨中,我无奈的一声长叹。
这就是命运的使然,也正如罗永琪信中说的:缘起、缘灭、聚散无常,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凡人。。。。
在那个悲伤的时刻,在我陷入痛不欲生的抑郁时,我又怎会说出一句歉意的解释,又怎会体会到她那颗对安定生活绝望的心。
回想她在铁门前那模糊的身影,我惨然一笑。
算了,或许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路人,擦肩而过,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让她每日都活在过去的沉痛回忆中。
或许,在非洲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在忙碌中,孙静会忘记曾经的哀伤,变得越发的快乐。
如果这哀伤需要有一个人去承受,那么就把它交给我吧,因为我原本就已经满是哀伤。
什么是爱?在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对方带来幸福时,放手也是一种爱,更是一种对爱人的祝福与责任。
这一切,只有交给时间!
时间会让孙静那颗满是裂痕的心逐渐的修复,修复到她有勇气去追求新的幸福,新的人生。
然而时间也能够让一个人走出阴霾,因为周边人的欢声笑语,能让人一个抑郁的人受到感染,逐渐恢复原有的快乐。
在我试着与那些肩膀上仍然是一道拐的“老兵”们,没心没肺的疯玩后,我发现自己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
尽管眼神中仍然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明媚。
可能这是心理上的某种自我保护,我逐渐开始下意识的不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
身边的人,也很有默契的没有人去提,直到那些回忆尘封到记忆的海洋,被其它快乐的记忆所包裹。
但我知道,这片被包裹在快乐记忆中的尘封往事,永远会是我心中最柔的一部分。这柔软,更会成为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一部分。
时间就像一面镜子,而那面镜子有时候不一定是镜子。
它有时候就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当你看着他们的时候,放佛就在看着自己,那一个出神的凝望,仿佛会让时间倒转,让你找到曾经的自己。
在一个挂着西北风的下午,当我们远远的看着那些一二一、左右在的新兵时,身旁的老大笑了。
“大赖,你还记得不,当初我踩掉你无数次鞋子?”
“怎么会忘记呢,我记得当初我们被禽兽班长骂的像狗一样!呵呵。。。。”我笑着说
“是啊,不光是踩掉鞋,还有咱们跑3000米的时候,也跟他们一样,跑的死去活来。”王胖子插话说
牛鑫拿过我嘴里的烟,狠吸了两口后对我说道:
“大赖,你还记得不,咱俩当初在那边的墙角偷着抽烟,结果被禽兽班长发现了,这货让咱俩翻垃圾箱找烟头,哈哈!”
想到那一幕,我也笑了,笑的很苦涩。
曾经的“悲惨”经历,在今天看来似乎也不是很悲惨,反而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幸福,这幸福中,又有一股往事已矣的哀伤。
因为,我们都回不去了!如今的我们,有太多的牵挂,我们再也回不到那段看似苦恼,实则无忧无虑的生活。
看着那些动作笨拙,在班长训斥中噤若寒蝉的新兵们,我们更多的是羡慕,羡慕他们此时的茫然。
新兵连的训练是紧张的,那些在我们看来是孩子,实则与我们同龄的新兵,正在班长的怒吼声中做着重复且枯燥的动作。而那些迎着风怒吼的班长中,有一个身影,始终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那个人是隆乾,他从教导队回来了,如今已经是一级士官,更成为了一个新兵班长。
他现在变了,他不在是以前给我们当班副的时候那样憨厚,言语间甚至有当初禽兽班长的影子,尤其是那毒舌的特质,几乎就是禽兽班长翻版。
我指着正训斥新兵的隆乾,对身边兄弟们嬉笑着说:
“你们看,这家伙肯定是学秦广寿呢!不过他学的还不像!呵呵。”
“那禽兽,那嘴损的,跟几天没刷牙似的,谁也学不来!”方银龙说
牛鑫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方跑跑的说法,随即坏笑着插嘴道:
“隆大沟子终究是模仿者,形似神不似!禽兽是谁?那可是被我跟大赖告到师里的牢头狱霸、特务头子,哈哈哈!”
“对,禽兽那嘴才损呢,顶风能臭三十里。。。。。。唉,我怎么有些想他了呢?”老大说
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默,前一分钟还在极尽挖苦秦广寿的众人,都不说话了。
然而这沉默,却被一声我们思念了很久的声音所打破。
“嘤嘤嘤,你们这群小苍蝇。。。。。。”
(本章完)
第199章 第一百九十就章 不瘸走两步()
嘤嘤嘤,一群小苍蝇……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场景……
一样的新兵训练场,一样的禽兽老秦,而不一样的,是我们这些他带的兵都变了。
我们已经从一群四六不懂的新兵蛋子,变成了一群满肚子坏水的老兵。
没变的是老秦,他还是同一年前一样,还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一脸的冷嘲热讽。
快一年了,我们不知道他去哪了,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做着什么,而这哥们就这么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瞬间,他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兴趣。
被我们围着七嘴八舌的问烦了,老秦跟我们说起了他这段时间的去向。
老秦说,他在新兵连结束后,就被教导员连蒙带骗的调到了一座仓库里当代理排长。
据说那仓库很远,也很偏僻,是距离我们营区150公里以外的一座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说起来他们驻守的那个地方,其实跟我表哥待的差不多,完全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是个被遗忘的角落。
而他那个所谓的代理排长就更悲催了!说是一个排,实际上就是个加强班,还都是些不招待见不好管的刺头兵,每天鸡飞狗跳的,别提多糟心了。
话说老秦去了就后悔了,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干,总不能跟领导说我不干了吧?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个盼头。
当初教导员跟他说了:
“小秦啊,你这小同志很不错,在新兵营表现得突出嘛!对于你的成绩,我们营领导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都感觉你当一个班长有点可惜了,好钢应该总在刀刃上。现在呢,组织上准备安排你去山区仓库当代理排长,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这是一个锻炼管理能力的好机会啊,你可要把握好哦!呵呵,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去了好好干,等你干满半年我们就给你调回来,回来就给你提拔个正儿八经的排级干部。我相信你也听到消息了,咱们部队在改制,以后司务长都要由士官担任……这个,多了我就不说了,你好好把握!”
冲着心中这个盼头,秦广寿忍了!不就是半年吗?有什么呀?老子不但要干,还得干好!没成想,秦广寿凭着自己那股子禽兽的劲头,还真给那十几个刺头兵收拾的服服帖帖,居然在仓库干的有声有色的。
然后……呃呃,然后酒没有然后了,待了都特么快一年了,结果压根就没信。
要说也是老秦这哥们太实诚,他也不想想,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走了谁去接任?好容易忽悠一个愿意去、还能踏实干的,甚至还能干出成绩的,领导能轻易给你撤下来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于领导给画的大饼,我们那就不能太当真!这年头言必行、行必果的领导,有几个能上去的?真正能上去的,那个不是嘴上说一套,实际干的又是一套?
可秦广寿就不信这个邪,他跟耿直的认为:既然是你答应我的,那你就得办到,你不办到我就找你给个说法,就找你……
然后就被教导员一通“太极拳”搞的晕头转向:
“小秦啊小秦,你说说你这个同志,怎么无组织无纪律的?你以为部队是什么,是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这种行为是什么?这叫不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你这同志完全就没有那个……螺蛳粉,阿不,螺丝钉拧在哪里是哪里的精神嘛!你说你这样回来跟上级讨价还价的,这像个什么样子?小秦同志,组织上把那么重要的岗位交给你,我把那么好的锻炼机会交给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是辜负了组织上的信任,更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小秦同志,你要记住,只有干好了本职工作,才能够真正进步嘛,只有进步了,才能更有前途嘛。好了,你回去吧。。。。。”
在这晕头转向中,秦广寿班长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到了这一刻都没有搞明白,明明是教导员说话不算数,怎么搞到最后好像是自己很对不起教导员似的呢?
对于秦广寿班长的疑惑,我觉得吧,他在2001年与2002年的除夕,肯定是因为战备值班而没看春晚。
为什么这么说?他如果要是看了春晚的话,他肯定会看到本山大叔的卖拐、买车系列小品。
秦广寿班长如果看着这两个小品,那他就能知道教导员这个大忽悠,是怎么把他忽忽悠悠就给弄瘸了!
是吧,走两步,不瘸走两步。。。。就这腿脚的,还要啥自行车?
看着秦广寿这一脸的蒙圈,我是一阵摇头苦笑,心说这老班长,还真是耿直的可爱。
我们跟秦广寿聊了好一会儿,方跑跑看了看表,坏笑着说道:
“班长,这个点肯定没回去的车了,今天就不走了吧?”
跟我们聊得正火热的秦广寿,闻言大惊!他看了看表,扶着额头说:
“我靠,完了完了,可毁了!光顾着跟你们几个家伙聊天了,居然错过汽车连送物资的车了!这不扯呢吗?”
看着秦广寿这窘迫的样子,我们几个一阵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