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勋戚崛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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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张延龄跟马云骑马刚刚走出了朱雀大街,却被人给截住了。截住张延龄的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牟琬。
作为锦衣卫世家的牟琬,一直都在市井里厮混。自己哥哥明明是锦衣卫指挥使,却没准备将他也安插入锦衣卫。眼瞅着原来一起玩耍的吴可旺等好友全都在在父辈的安排下,入了军营有了实职,牟琬也央求大哥牟斌给他安排和职位,却遭到了牟斌的拒绝。
昨夜,牟琬再次请求大哥给自己安排个职位,又遭到牟斌拒绝,牟琬一气之下跑出牟府,到好友吴可旺家里呆了一宿,两人喝酒时提到被贬的张延龄正领兵前去广西任职,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牟琬听到张延龄南下的消息后,觉得跟随张延龄南下平叛也是不错的注意,于是天一亮就跑到朱雀大街口,堵住准备出行的张延龄请求加入。
张延龄怎么可能答应牟琬的要求,不说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而且自己前去的地方可是正在发生叛乱,自己前去也是为了平叛,不然三大营怎么可能,特意给张延龄从三千营调用一队骑兵。
但是不论张延龄怎么拒绝,牟琬就像牛皮糖一样的缠着他,最后烦的没办法,张延龄只好答应了下来。然后牟琬趁着大哥牟斌前去南镇府司点卯不在府上的时候。顶盔冠甲骑上自己的战马就跑出了牟府,而后跟随张延龄一同向城南十里亭驰去。
由于牟琬的耽搁,等张延龄一行来到十里亭的时候,都快要到午时。
十里亭遥遥在望,张延龄等人远远的就看到两伙人正在争执,其中一队人似乎正是出自京营的士卒,想来就是随同张延龄一起前往广西的手下。
还没等张延龄走上前,只见原本争执的两方竟然打斗了起来。七八个京营的士卒跟十多个家仆打扮的扭打在一起。
张延龄忙跑上前去,冲两伙人喊到:“全都住手!住手——”可惜打斗的双方根本就没人理会站在一边的张延龄。
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其他京营士卒看到张延龄身穿千户才有的铠甲,全都停止了看热闹,揣测着张延龄的身份。
……
第八十八章 十里亭()
张延龄看到撕打的双方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便命令亲随马云将撕打的众人分开。
马云领命上前,伸手抓住撕打众人的后衣领,一手一个把他们分开扔到一旁,很快的撕打众人就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拔。
张延龄见众人已经被分开,就冲三千营的官兵问到:“都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千营的官兵并没有见过张延龄,但是看到对方穿着本部的千户甲,知道定然是三千营的上司,于是这队官兵中的最高指挥官杨百户上前问道:“这位大人是?”
“我是张延龄,这次南下平乐府的主官。”
百户一听是此次南下出征的主官,忙单膝跪倒抱拳道:“哦,卑职杨一凡见过大人!”
其他兵丁见百户大人跪倒,也纷纷单膝跪倒大呼:“见过大人!”
“请起,诸位快快请起。”
张延龄没想到一见面,自己将来的手下就全给自己行了个大礼,忙上前扶着杨百户,招呼大家起来。
草亭内,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看到众兵丁参拜张延龄,低声说了句:“小小的五品武官,好大的官威。”
坐在年轻人上首的中年低声道:“伯安,慎言。”
年轻人微微躬身向中年人道:“是,父亲。”
原来年轻人跟中年人是父子俩,而中年人则是守孝三年,刚刚归京的朝官。
另一边,张延龄已经检阅了这些即将跟随自己出京的士卒,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只是看到有几人甲胄上沾满尘土,脸上也是鼻青脸肿,让人看起来很是不舒服。
张延龄让刚才跟他人撕打的几人出列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个眼眶淤青的士卒道:“回禀张千户,刚才我等想去草亭讨口茶水,没想到他们不但不给我等水喝,还说,还说——”
“说什么?”
另一个士卒接口道:“他们说,一群丘八也配喝茶水!”
士卒的话音刚落,所有的兵丁全都面露不忿之色,显然对“丘八”这个带侮辱的词语,全都很是气愤。
张延龄让刚刚打架的几个兵丁出列,跟着自己向草亭走去。
围在草亭四周的家仆们,见到刚才打架的兵丁又走了过来,忙警惕的戒备起来,草亭内正在闲聊的父子俩也停止了交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张延龄一行。
张延龄走到草亭近前,看了看坐在草亭内的父子俩,父子俩人全都身着锦衣华服,亭内还有驿站的驿丁陪同,显然是来往京师的官宦。
张延龄冲草亭内拱拱手道:“不知亭内是哪位大人?”
张延龄今日出征,因而身着甲胄,却拱手做士子礼,那感觉很是怪异。
草亭内得年轻人看到,身穿千户甲胄的武官作拱手礼故作风雅,不禁嘴角抽了抽想要笑,却因为父亲就在身旁,没敢笑出声来,但是满脸的嘲讽意味,让张延龄一行全都看在眼里。
中年人到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朗声回答道:“老夫王华,这位千户有何事?”
“王华?”张延龄在宫中戊卫了可有小半年,虽然不可能认识所有的朝官,但是六部高官的名字还都是了解的,但是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想来这个王华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张延龄又拱拱手道:“刚才我的部下,冲撞了这位大人,我特前来道歉。”
张延龄话一说完,跟在身后的兵卒全都面色难看,本以为千户大人是带他们回来找场子的,没想到——
中年人本来以为这个军官是来给自己手下讨个说法的,没想到却是向自己道歉的说道。,一时也是面露微笑,颔首说道:“罢了,都是手下不懂事,老夫不计较了。”
张延龄听到中年人的话,又说道:“谢谢这位大人的海涵,不过,刚才贵府家仆侮辱我的手下,张某希望他们也给我的手下们道个歉!”
“你!”王华刚刚还觉得这个五品千户很是识趣,没想到突然又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没错,在王华眼里自己家仆要是向一群兵痞道歉就是侮辱,不论自己的家仆是否犯错,都只能是自己来处罚!
张延龄见对方没有说话,继续逼问道:“请这位大人,让刚才侮辱我部下的家仆出来道歉。”
“不可能!”这一次王华终于说话了,但是却拒绝了张延龄得提议。
张延龄再次说道:“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
“哼!”这一次王华根本就没有理会张延龄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张延龄的话不以为意。
张延龄向前走了一步道:“这位大人难道认为说错话,做错了事情不需要道歉吗?”
“这位千户大人,请不要故意夸大话题。”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人见父亲大人似乎不想说话,于是站起来说道。
“那好,我们就事论事。”张延龄最不怕的就是跟对方跟自己讲道理。
只听张延龄继续说道:“刚才我的手下想要前来讨口水喝,贵府的家仆不给水喝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说我的手下是——丘八!这难道就是贵府的家风?”
“这位千户大人不要信口开河,我们王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诗书传家,门风甚严。”
“是么?”
张延龄说着,把目光转向那个出口伤人的王府家仆,刚才身后的兵丁已经把口称“丘八”的家仆跟张延龄指了出来。
王姓青年看到张延龄一直盯着一个家仆在看,也顺着张延龄的目光看了过去。
温晓东本来被张延龄冷冽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突然又感到身后王姓青年的目光,顿时感到浑身不舒服。想到王家严厉的是家规,于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王姓青年叩头道:“姑爷,是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求姑爷饶了我这一次吧!”
“阿东?”王姓青年没想到家仆里真的有人出口侮辱眼前的兵丁,虽然阿东是岳父大人府上的家仆,但是现在跟自己在一起,也算是王家的人,于是王姓青年有些失落的说道:“阿东,前去给千户大人道歉。”
“是,是……”温晓东忙走到张延龄等人面前,准备道歉。
“等等!”
张延龄止住准备向自己道歉得温晓东,指着自己身后遭到殴打的士卒说道:“需要道歉的是他们。”
“这——”温晓东虽然是个家仆,但是也读过几年私塾,平日里自视高人一等,骨子里根本就瞧不上大字不识的丘八,现在却要向他们道歉,一时间有一些犹豫。
张延龄看到一个小小的家仆,都不想向自己的手下道歉,爆吓道:“快道歉!”
温晓东被张延龄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
然后转身就往回跑,可能由于紧张,刚跑几步便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惹得张延龄身后的兵卒全都哈哈大笑……
第八十九章 南行()
王姓青年看到阿东出丑,心有不忿,阿东虽然只是他妻子陪嫁的家仆,但如今入了王家,也算是王家的家仆。
王姓青年看到哈哈大笑的兵丁,不忿的出言讽刺道:“这位千户大人身着甲胄,却一副士子做派,可真是会附庸风雅啊!”
张延龄听到王姓青年的话,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呵呵,我本就有功名在身,何来附庸风雅。”
“什么?!”
王姓青年听到张延龄的话感到的是不可思议。一个京营的千户,怎么可能会有功名在身,他要是真的有功名的话,还用的着从军吗?完全可以脱离军籍,从此走科举取官的康庄大道呐。
张延龄似乎看出了王姓青年的疑惑,于是装逼道:“金榜题名非吾愿,愿大明做万户侯!”
张延龄霸气的话,听到王姓青年的耳朵里,顿时就是浑身一阵。王姓青年本人也很喜兵事,甚至特意学习了一身不错的武艺,要不是家中父亲的阻拦,他甚至都准备报名参加武举。
现在王姓青年听到张延龄的话,不禁露出羡慕且热烈的目光。王华听到张延龄的话后,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目光中的羡慕,冷哼了一声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伯安,要坚守本心。”
听到父亲的话,王伯安原本热烈的目光又变得暗淡了起来,王伯安此番随父进京正是为了拜访名师,以参加明年在京师举行的京试。
张延龄听到王华的话不以为意的反驳道:“这位王老伯的话,在下不敢苟同。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读书不过仅仅三百六十行里的一种罢了。”
“哼!”王华听到张延龄的话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似乎跟张延龄多说几句话都有损自己的威严。
看到草亭内的王老头,不在理会自己,张延龄也懒得理会对方,冲那个叫王伯安的年轻人笑了笑就带着身后的士卒离开了。
张延龄带着士卒回到自己的百人队,翻身上马一提马缰吼道:“走!”便率先顺着官道向南弛去。
三千营的众士卒看到自己的主官快马当先南下,也纷纷翻身上马,追随自己的千户大人而去。
刚刚张延龄在草亭前给被打的士卒讨说法的事情已经在众士卒中传开,虽然众士卒还没有跟这个新的千户大人多处,但是士卒们对张延龄的感官已经好了很多。
王伯安看着“轰轰”而走的骑兵,有些羡慕的嘀咕道:“男儿功名马上取,才是英雄一丈夫。”
近在身前的王华听到儿子的嘀咕声后,冷哼一声:“归家之后,禁足一月,温习时文。”
听到父亲大人的话,王伯安低下了头有些丧气的答道:“是,父亲大人。”
……
张延龄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城纵马,但是这一次跟往常自己出城游玩可不一样。这一次,张延龄身后可是跟着百人的骑兵队伍,一个个全都顶盔冠甲全副武装,而且马匹跑起来,蹄声如雷很是带感。
张延龄带着众士卒全速跑了近二十里,直到看到前边的军驿才放缓了速度。
明朝的军驿三十里一驿,是为了军队出行方便所准备的。张延龄向军驿递交兵部的提调文书,军驿勘核无误后,去后厨淘米煮饭,招待张延龄一行。
饭后,小憩片刻。张延龄再次领兵前行,这一次张延龄领兵一口气前行了有六十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来到离京师已然有九十里的军驿。
军驿里的驿卒显然没想到天黑之后还有人来,早已紧闭驿站大门,围着火炉闲话家常。突然听到门外有大队的马队前来,还以为是太行山的贼人出来打劫,吓得全都缩在军驿内,不敢前去开门。
直到张延龄再三的解释跟威逼利诱之下,才有驿卒打开一条门缝。驿卒看到真的是大明军队才放下心来,忙迎张延龄一行入驿站休息,围炉夜话得其他驿卒也纷纷起身接待张延龄等人。
张延龄本来想跟自己今日才认识得手下亲近亲近,但是看到一连急驰六十里地的手下全都面露疲态,张延龄也只好先放弃了跟手下亲近的计划,饭后仅仅跟大家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先行前去休息了。
……
翌日一早,张延龄习惯性的摸着黑就起来,正要呼唤瑶儿前来服侍更衣,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领命出京,现在正住在离京九十多里的驿站里。
没有瑶儿的服侍的张延龄,只好黑灯瞎火的自行穿衣,而跟他同屋休息的亲随马云却还在蒙着头呼呼大睡。
马云由于吨位太大兵器也太重,一直不怎么骑马,这一次张延龄特意给马云寻找了一匹壮硕的马匹,但是马匹驮了马云还不到四十里就开始口吐白沫了,马云只好弃马步行,好在马云跑起来比马匹都快,所以也没有掉队,只是到达驿站后马云累的睡着死沉。
当张延龄穿戴好打开房门,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驿站的驿卒早已起来,正在开始生火做饭。张延龄没有打扰忙碌的驿卒,围着驿站便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