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勋戚崛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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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们虽然平日里时常进山狩猎，但是动物毕竟跟人是不一样的，杀的了飞禽走兽，不一定能杀的了人。
而且一刀断头，就是长年军伍的官兵们都不一定能做的到，除了专司砍头的刽子手，也就是在一些豪族大户，所圈养的死士杀手会有此等技巧。
可是，这样的豪族死士为什么会出手杀死一个毫无地位的差役呢？洪启功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洪启功又想了一会儿后，把随同捕头赵子龙一同逃回的其他四名衙役也招了过来，询问起当时具体的情况。
在其他四个差役的描述里，洪启功发现了有跟赵捕头描述不一样的地方。
在赵捕头的描述中，是他带领众人杀出一条血路，才得以逃回了府城。但是在其他四个衙役的描述里却是，在段三被人突然砍掉头颅之后，不管是府衙的差役还是本来在围殴差役的壮、瑶山民全都愣在了当场。
然后府衙的差役们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就跑回了府城，当时同样被吓傻的壮、瑶两族山民，根本就没有对慌忙逃窜的衙役们，组织起有力的拦截。
……
壮、瑶两族山民为什么没有尽力阻拦衙役们逃走呢？！
洪启功拈着下巴的胡须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壮、瑶两族山民没有尽力阻拦衙役们离去，是由于壮、瑶两族山民根本就没有准备杀人。
段三的死，是一个让山民们也感到心惊的意外，所以山民们才会放任其他衙役离去。
那，动手杀死段三的人呢？他为什么也没有动手阻拦赵捕头等人离去呢？以他的能力，想要把赵捕头几人全都杀死，一点也不难。但是，这个杀手也没有动手，反而却把赵捕头五人全都给放了回来……
就在洪启功思索着幕后之人的目的的时候，从衙门外又走进几个人来。
来人一进来，就向洪启功行礼道：“洪大人，我等听说，府衙的差役被壮、瑶乱民给杀死，特来请求洪大人，允许属下带人前去把乱民剿灭。”
洪启功抬眼看去，来人正是统管平乐府府宾的县尉汪琪。
听到汪琪的请求，洪启功拈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说道：“原来是汪县尉呐，难得你有心了，不过，你先到一旁歇息，容老夫仔细想想再说。”
听到洪启功的话，汪琪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顺从的坐在一旁，反而一抱拳，单膝跪倒在地，大声的说道：“洪大人，我知道您一向是爱民如子，就连壮、瑶等化外之民也一视同仁。前些天壮、瑶山民围城，您还让人给他们送去甘甜的井水。可是这群壮、瑶山民不但不感恩，还更加变本加厉的把咱们府衙的差役都给杀了，事可忍，孰不可忍呐！大人！”
说到这里，汪琪一头扣在地上：“洪大人，我代表被杀的差役，代表平乐府所有的驻城兵丁，请求大人允许出城平叛！”
“我等请求出城平叛！”
随同汪琪一起前来的几个低级军官，也同样一头扣在地上，请求洪启功同意出兵平叛。
可能是受到汪琪等人的影响，一直在大堂中的捕头赵子龙也开口道：“洪大人，我恳请大人给段三报仇呐！”
另外四个衙役也跟着跪了下来：“请大人给段三报仇！”
洪启功看到跪倒在地的汪琪跟赵子龙等人，终于弄明白了杀手杀死段三，却放过赵子龙几人的原因。
因为幕后黑手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起动乱！
就跟当初故意引导壮、瑶两族山民包围府城的目的是一样的。
……
第一百零三章 盘小七的围城之战（）
就在捕头赵子龙等衙役跑回府衙，向洪启功汇报的时候。罗府门外的空地上，一个临时的灵棚搭了起来，罗府“莽二爷”的棺木就放在灵堂内，以供罗莽身前的亲朋好友前来祭奠。
罗府的男女老幼全都一个个全都神色肃目的，围在罗莽的灵棚外。罗莽虽然在生前并不受罗府众人的爱戴，也没有恩惠过罗府的任何一个人，但是罗莽的死却深深的刺痛了罗府的每一个人。
罗府众人不明白州府的差役为什么要杀死“莽二爷”，而且还要将他的尸首带走？！要不是罗府众人正好赶回来看到，“莽二爷”可能也会跟“小土司”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
一想到就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小土司”大人现在生死不明，不仅罗府众人感到一阵悲哀，就连前来祭奠“莽二爷”的其他壮、瑶山民也全都感到一丝仿徨。
……
正在四处串联的盘小七，听说上午把自己赶出罗府的“莽二爷”死了，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上午还是刚刚上位的罗府老爷，下午就被州府的衙役给杀死在自己府里。
盘小七很是不喜罗莽的为人，罗莽的侄子“小土司”，被官府抓走生死不明，罗莽不但丝毫没有想办法前去营救，反而在罗府里取而带之，堂而皇之的称起老爷来。
但是，这个罗莽死的也实在是太是时候了，盘小七决定还是前去罗府拜祭一下。
等盘小七带着老猎户等人到达罗府的时候，已然是明月高升，夜色以深。正月十六的月亮如脸盆一般的大小，清冷的月辉洒在广袤的大地上，把一切都照的亮堂堂的。
……
虽然盘小七不明白，罗家为什么不把罗莽的灵棚搭在罗府之内，而是搭在了府门三外，但这并不影响盘小七前去给“莽二爷”上香。盘小七恭恭敬敬的给罗莽上了三柱香，然后退在一旁开始观察起四周的人群。
罗莽虽然生前朋友不多，人品也不太好，但是看在罗府跟“小土司”的面子上，来给罗莽上香的山民却有不少，而且上完香后山民们都没有离开，就那么一排排默默的站着，也不知道是在缅怀逝者，还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
盘小七的人在人群里悄悄的活动着，他们打着救出“小土司”的口号，在人群里四处串联，有不少白天参与过围殴衙役的壮、瑶山民，被他们说动……他们准备采用“小土司”罗川曾经用过的办法——包围平乐府。
终于在串联了五百多人之后，盘小七带着壮、瑶山民开始了属于他的包围府城的大业。
……
平乐府的知府大堂内，县尉汪琪仍然在不停的请求着知府洪启功，想要带兵出城平叛。然而洪启功却一直不为所动。
弄清楚了幕后黑手的目的洪启功洪老大人，就根本不怕幕后黑手的动作，哪怕外边动乱的再厉害，只要府城不乱，总有办法解决掉城外的动乱。
洪启功甚至现在都能想象的到，那些在罗府门外目睹了府城差役被杀的壮、瑶山民在幕后黑手爪牙的鼓动下，开始主动的对抗官府以求自保。
而且洪启功还可以猜到，这群被蒙蔽的壮、瑶山民一定被人鼓动的前来府衙，为罗莽的死讨要说法，到时候自己只要抓住他们中间闹事的骨干，就不愁审不出幕后的主使者。
就在汪琪再次一次请求出兵“平叛”的时候，负责夜间守城的兵丁前来府衙禀报敌情。
“知府大人！府城外出现数百壮、瑶山民。”
听到守城兵丁的汇报，洪启功轻笑一声说道：“噢，他们这么快就来了？老夫还以为他们等天亮才会过来。”
“什么？”
知府大堂内的衙役兵丁们全都听到了洪启功的话，有些不解的看向一脸智珠在握的知府大人。
“哈哈，”洪老大人看到手下全都看向自己，有些得意的说道：“走，诸位都很很老夫前去城头看看吧。”
说完洪启功就率先带头向府门外走去，一直在府衙内，请求出兵平叛的县尉汪琪跟其手下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只是在走出府衙的时候，汪琪的一个手下悄悄脱离了队伍，向黑暗里跑去……
……
盘小七带着数百壮、瑶山民学着“小土司”罗川之前的样子，围住了平乐府城的城门，然后耐心的等着那个心善的白头发知府的到来。
随着城头火把的增多，那个白头发的知府终于出现在城头。
“诸位乡亲深夜前来府城，所来何事哪？”
盘小七听到白头发知府的声音从城头传过来，赶忙跃众而出答道：“洪老知府，我是瑶民盘小七，我等是为了营救“小土司”罗川大人而前来的。”
盘小七的话，是一个读过汉人私塾的壮民教给他的，汉人凡是要讲究个师出有名，盘小七围城的理由就是：营救“小土司”罗川。
洪启功在城头上听到盘小七的名字就是一愣，这次作乱的人怎么叫盘小七？！
盘小七不是那个大人物让自己关注的瑶民吗？！
他怎么也和幕后黑手扯到了一起去了。
不提洪老知府在城头上转过的诸多念头。城下的盘小七见知府大人听到自己话后，没有立即回话，心里顿时有些不爽，自己曾经也见过“小土司”围城时候的喊话，每次“小土司”一喊完，城头的白头发知府马上就各种“安慰”不断，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这个知府老头，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恼怒的盘小七从后背上取下，自己的土制木弓，然后弯弓搭箭，瞄着白胡子老知府的乌纱帽就一箭射了过去。
“大人小心！”
一直跟在洪启功身侧的捕头赵子龙，看到盘小七一箭向知府大人射来，忙拉着洪启功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箭枝檫着洪启功头顶的乌纱帽飞过了城头。
“回击！”
城头的官兵看到城外的乱民竟然胆敢偷袭知府大人，也纷纷弯弓搭箭向城下的盘小七射去。
洪启功看到城头的士卒们回击，连连惊呼：“快住手，你们快住手！”
守城的弓箭手们听到知府大人的呼唤，知道知府大人没有出事，便停止了射击，但是还有那么一两个地方稍远的弓箭手并没有听到洪启功的喊声，再次弯弓向城下射去。
我们的洪老大人看到还有人继续向城下射箭，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即将射出的箭枝，怒吼道：“你TM耳朵聋了吗？！叫你停止射箭，你没有听到吗？！”
被知府大人怒吼的弓箭手委屈的说道：“知府大人，城下那个小蛮子，他拿弓箭射你！”
听到弓箭手的话，洪启功也不好继续冲弓箭手怒吼，毕竟弓箭手并没有做错什么。
洪启功拍拍弓箭手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探头往城外望去，只见刚才那个自称叫“盘小七”的瑶民早以跑出一箭之地，正在那里跳着脚指着城头乱骂。
看到“盘小七”活蹦乱跳的活着好好的，洪启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不过被城下的“乱民”射了一箭，洪启功也没了跟“乱民”交流的念头，回身下了城头，安排好城坊事宜，便回了府衙，自己的乖女儿，还在后衙等着自己吃饭呢！
第一百零四章 正月十六的夜（）
盘小七跳着脚在城门外骂了半天，城头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传过来。后来盘小七看到白头发知府没有理会自己就走了，更加的意兴姗澜，便停止了臭骂，跟老猎户等壮、瑶山民一起动手在城外扎营夜宿。
洪启功回到府衙后宅的时候，看到乖巧的女儿趴在饭桌上正睡着香甜。但令人可惜的是，原本一桌香甜可口的饭菜，却早已变得冰凉。
洪老大人没有舍得叫醒熟睡的女儿。一个人悄悄的坐在饭桌前，吃着属于今天的“午饭”，浸过夜气的饭菜吃过起来冷飕飕的，吃的洪老大人直反胃。洪启功边吃边暗暗埋怨：都怪御制千户所的那个张小“兵痞”太抠门，连顿午饭也舍不得让老夫吃，害的老夫深更半夜还的吃冰凉的“午饭”！
……
被洪老大人暗地里吐嘈的张延龄，猛然打了两个喷泣，然后揉揉鼻子自语道：“好像有人在背地里骂我！”
“哦？”站在一旁整里最新审讯结果的牟琬看了张延龄一眼，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背地里骂你？”
张延龄再次揉揉鼻子说道：“我刚刚不是打了两个喷嚏嘛，一想二骂三感冒，你没听说过吗？”
牟琬认真的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咳，最讨厌你们这些搞情报工作的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张延龄对“小白脸”牟琬已经有了很深的认识。
锦衣卫世家出身的牟琬，不亏是有着深厚家学的渊源，对审讯和情报分析有着超高的天赋。张延龄也正是在听取了，牟琬对平乐府动乱事态的分析，才做出清晨突袭“小土司”罗川等乱民的举动。以免得由于壮、瑶围城日久，造成平乐府境内人心浮动，到最后真的产生叛乱。
在南来路上的时候，张延龄闲的无聊，跟牟琬提出一些后世才有的审讯方法。结果那些张延龄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审讯方法。牟琬却很快就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并且举一反三，在大明自创出无数的审问新模式。
牟琬本身长的皮肤白皙，身材又悠长，相貌英俊得跟后世的小鲜肉有个一拼，在加上个人优秀的头脑和富贵的家世，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钻石王老五”。
如果说牟琬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其人非常得刻板无趣。无论张延龄说了多少后世搞笑的笑话，牟琬全都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看不到一点笑容，张延龄简直怀疑牟琬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发笑？！难怪当初爱尿裤子的吴可旺能跟他玩到一块了。因为牟琬永远都不会去笑话他——牟琬根本就不知道笑为何物嘛！
……
尽管洪启功已经尽量降低吃饭时的声响，但是吃饭时习惯性的啪嗒啪嗒嘴，还是把睡熟的女儿给弄醒了过来。
洪思思看到老父怕自己醒来，就着变凉的菜肴吃着冰冷米饭，一把就把父亲手里捧着的的凉米饭给夺了下来：“爹爹，你怎么能吃凉菜凉饭呢？！”
说着洪思思熟练的生起炉火，又把饭菜全都拿去一一加热，然后再次摆在饭桌上。
洪启功看着忙忙碌碌的女儿，心里暖洋洋的，还是女儿好啊！女儿是爹爹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