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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宁州江山-第113部分

小说: 宁州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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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省长官非德高望重、资历深厚的高官大吏不能担任,而使相的任职资格就灵活多了,皇帝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灵活掌握。过去政事堂时代,使相仅仅只是皇帝安插的耳目,地位不高,虽有参政之权,但分量不重,而今摇身一变成了内阁首相大臣,以小临大,使得内阁完全丧失制约皇权的可能,彻底沦为皇帝的附庸。

    自此以后,天下大事皆由皇帝的一支朱笔定夺。

    现在是初夏,大梁的兴隆皇帝就住在长安未央宫内,此刻的长安城里有六位宰相,内阁里大权独揽的首席秉笔宰相名叫萧定密。

    萧定密是宗室,论辈分是兴隆皇帝的叔父,封安丰王。

    李默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感兴趣,掌院使方世忠详细做了介绍后,建议李默去会会他。李默道:“贸然前往只怕不妥。”方世忠道:“那就先观察一下,明晚定安侯生母寿诞,她是萧定密的乳母,萧定密一定会去,届时大人以贺客身份过去见识一下。”

    李默同意。

    恭仁坊的进奏院面积不大,方世忠是掌院使,就住在院里,李默则住在距离一射之地外的一个院落里。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到院里去的,方世忠有事会主动去见他。

    距离李默居所一街之隔,有个春华楼。

    这个酒楼是进奏院的产业,也是宁州进奏院的秘密接待中心,这是圈子里的公开秘密。各地进奏院的人私下也有往来,但一般不直接去对方的院里,除非是公事,他们一般会选择在酒肆里见面,既能保密又方便。

    方世忠经常到春华楼,然后易容改装去对面见李默,这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长安这个地方处处激流暗涌,到处是天下司和皇城司的探子。

    掌院使的身份是公开的,而管院的身份相对来说是保密的。一个管院在长安被人暗杀了,连个报案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天下午,方世忠来请李默一起去定安侯家赴宴,李默的身份是他的随从兼护卫,定安侯张国权是开国元勋郑国公张茂忠的玄孙。张茂忠追随梁太祖起兵,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积功做到内府军大将军,封郑国公,为创始十二国公之一。

    长安城里侯爵一大把,定安侯张国权资质平庸,也没有什么大的功绩,浑浑噩噩活到四十多岁才混了个礼部员外郎,以他的身份地位原本是高攀不起萧定密这样的高门大贵的。

    只因他的母亲当年身体健壮,奶水充沛,哺育了当今首辅,所以才让定安侯今晚风光了一把。

    (本章完)

第182章 强势刷新() 
进门寒暄之后,方世忠就和李默分开了,这是李默的意思,他既然想暗中观察一下萧定密这个人,就不想让人把他跟方世忠牵连在一起。

    方世忠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掌院使,根本没资格入萧定密的法眼,但因为延州的事,李默相信,萧定密一定会特别关照方世忠的。

    李默在这没有熟人,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长安的上流社会。

    这里跟宁州比确实有许多的不同,毕竟是一国的根基,往来的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但观察久了,李默发现这里跟宁州其实没有根本的区别,一样的浮华、虚荣、烦躁,但与宁州稍稍不同的是,这里很多人的脸上都透着焦灼和不安,言谈间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哀怨。

    大梁看来真的要完了,

    李默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山河日下、江山倾覆的不祥之兆。

    一阵鼓乐响后,主人张国权出来招呼客人,这是一个地道的贵族,气质雍容,谈吐高雅,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出高门世家的风流,但李默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这其实也是一个庸人。

    果然,得知李默只是方世忠的随从后,张国权只是略抬抬手,连名字都懒得问。

    招呼了一圈客人后,里面出来两个衣着华美的侍妾,就在门口问:“首相大人来了没有?”

    众人四顾,正要回答没有,却听一人很响亮地回了声:“我来了。”

    看时却见一队文武官员簇拥着一个身着土黄色莽袍的高大男子昂首挺胸而来,那人身材十分高大,腰板挺的笔直,连鬓胡子,眼窝深陷,鼻梁高耸,与中原汉人稍稍有些差别。

    大梁的主人萧氏自称是汉人之后,但却是地地道道的羯胡,建国之后,为了笼络汉人,萧氏才禁绝与羯胡通婚,乃至传到眼下这一辈时,萧氏的面相上已经没有什么羯胡的印记,乍一看跟汉人没什么区别了。

    来人便是大梁地位最高的官员,内阁首相大臣萧定密。

    张国权趋步向前,大礼参拜,萧定密笑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众人纷纷向萧定密跪拜,萧定密倒是很大度地连忙拜了回去,指着自己的一身蟒袍说今晚乃是私宴,不必叙官场上的礼数。

    几个自觉有身份的人围着萧定密不知说了些什么,让萧定密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中气十足,他年纪不过五十出头,正是为宰相的好年龄,加上身板硬朗,应该是大梁之福,当然气运这个东西,不是他一个宰相能左右的,时逢危难,也正是难为了他。

    那两个姬妾看到萧定密来了,就进去禀报了老夫人,一时鼓乐响起,老夫人在一干仆妇的簇拥下出来,坐于正堂高座,接受贺客的礼拜。

    第一个上前拜的当然是萧定密,萧定密很会说话,但说的言简意赅,说完撩开衣裙给老夫人磕了几个头。

    老夫人忙让儿子张国权扶起他来,安抚道:“你也是过半百的人了,就不要行这样的大礼了,你每日为国事操劳,更要懂得爱惜身体,大梁朝还指靠你呢。”

    萧定密走到老夫人座前拉着老夫人的手笑道:“我还好,还好,吃得香,睡得稳,精神头够用呢。倒是乳娘你要好好保养,一年不见又添了一些银发。”

    老夫人道:“嗨,你跟我比,人到了这个岁数,怎么保养都一样。”

    萧定密道:“那我不也一样嘛,我也老了。”

    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您二位都不老,都是寿比南山的老寿星呢。”

    众人看时,却是张国权的小孙女张安安。

    小姑娘今年才五岁。

    五岁的小孩这么会说话,众人疑心是谁教的。

    但小姑娘接下来的几句话却让众人大为惊奇,张安安仰着脸望着萧定密说:“他们都说大梁的天有十八根擎天柱顶着,最粗最壮的那根就是您,可他们又说,您也是最高的那根,那我就不明白了,您比其他柱子都高,那岂不是要把天戳漏啦?”

    萧定密见着姑娘着实可爱,就把她抱起来,说:“天有多大,无边无际,怎么会被戳漏呢,大梁的天永远不会漏,永远不会变。”

    小姑娘说:“大梁的天不会变吗,那为何我爹常说,不好了大梁的天要变了。”

    此言一出,众皆大惊失色,张国权的大儿子张盛吓得冷汗直冒,赶紧给萧定密跪下了。

    倒是老夫人镇定,喝了一嗓子,笑着对萧定密说:“童言不可信,昨日午后她在院子里玩,弄了一身泥,她老子吓唬她说要变天了,叫她赶紧回屋去,她就以讹传讹。”

    萧定密哈哈一笑,点着小姑娘的鼻子说:“乱说话,看把你老子吓的,赶紧去扶起他。”

    张安安就过去扶起了张盛。

    张盛吓的浑身汗透,苦恼地望着自家的孩子,哭笑不得。

    众人赶紧打岔,把这一节糊弄过去。

    吉祥话说完,众人落座,李默因为身份只是方世忠的随从,所以只能坐在后排偏座,这个角落没人骚扰,正好用来冷眼旁观。

    饮宴自有一定的规矩,这个规矩在众人没喝醉之前还是能够遵守的,庄重有余,活泼不足,并不好玩。

    所以三巡过后,老夫人推说酒多就先撤了,把这里交给男人们。

    没有了寿星压制,气氛渐渐活泼起来,贺客们谁也不肯放弃这个巴结当朝首相的机会,萧定密的周围人山人海,连李默身边的几个人也忙不迭的端着酒杯去了。

    李默朝方世忠看了一眼,方世忠端着酒杯站在在人群的外围,脸上挂着笑,他没有急着靠过去,但也不想离得太远被萧定密发现。

    保持这个距离当然是不错的。

    李默四周看了一眼,忽然意识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低头一看,却是刚才说贺词的那个五岁小姑娘张安安,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仰着脖子盯着他看。

    这小姑娘长的十分可爱,人又顶聪明,李默很喜欢,便弯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脆生生答:“张安安。”

    李默道:“好名字,安安,一生平安。你刚刚哭啦?”

    小姑娘揉了一下眼睛,委屈地说:“我娘打我了,说我乱说话。可我说的是真话,我爹就是那么说的。”

    李默心道:你这个坑爹的小妖精,你娘打你真是打轻了。

    小姑娘又问李默:“他们都去巴结宰相大人,你为何不去呀?”

    李默道:“人多,太吵,我不喜欢热闹。”

    小姑娘道:“我喜欢热闹,可我娘不喜欢,她说我太吵了。”

    李默笑道:“是吧,我教你一个办法啊,以后看到你娘不高兴的时候就安静一点,反之,可以闹一闹,但也要有个度。懂了吗?”

    “嗯,懂了。”小姑娘点点头,“哎呀,完啦,我娘来了,被发现了。”

    李默回头看时,见后门屏风处一个美艳少妇正一脸紧张地望着张安安,遇到李默的目光,她尴尬地笑了笑。

    虽是一脸的苦恼,满眼的紧张,但这少妇迷人的风姿还是让人怦然心动。

    李默对张安安说:“过去给你娘道个歉,你今天把她吓着了,所以才打了你,你以后乖点不惹她生气,她就不打你了。懂了吗,去吧。”

    “懂了,再会。”

    张安安举起胖嘟嘟的小手朝李默摇了摇,然后就跑去找她母亲了。

    那少妇感激地望了李默一眼,牵着女儿进内堂去了。

    李默抬起头,心里暗想,我的孩子若是还在,也有这么大了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她这么能说会道。

    刚想到这,就听到一个声音厉声道:“家国为难至此,你们不思为国解忧,却一味的报私仇,延州一战,你们杀了多少人,连顾将军也吃你们害了。”

    李默闪目看时,却见萧定密正指着方世忠的脸,吹胡子瞪眼,方世忠缩着脖子,腆着脸陪着笑,十分尴尬。

    萧定密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若非众人怕张国权脸上难看,拼命将二人隔开,只怕一巴掌早就打到方世忠的脸上了。

    李默没有过去,他不明白宰相大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失控了呢,以方世忠的谨慎圆滑应该不会去主动招惹他呀。

    很快李默就知道原因何在了,萧定密是酒喝多了,醉酒之后的当朝首相脸皮通红,激动时瞠目瞪眼,像一头暴怒的熊。

    李默淡淡一笑,大梁的首席秉笔宰相原来是这么一个货色。

    回进奏院的路上,李默问起方世忠萧定密为何骂他。

    方世忠唉声叹气道:“怪我,怪我,我本该躲他远点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被这老小子逮着了,这一顿喷,丢了我的脸是小,丢了宁州的面子是大。”

    李默道:“这位首相大人经常贪酒误事吧。”

    方世忠道:“这个倒没怎么听说,但此人好酒是出了名的,一喝多心里就藏不住话,就像今天,朝廷对宁州现在是百般优待,竭力安抚,唯恐北方有事影响大局,他身为宰相难道不知道吗,可是管不住嘴,还是骂出来了,他骂我的才是心里话啊。”

    李默点头,微笑道:“改日请他多喝两盅,听听他的心里话。”

    (本章完)

第183章 瓦罐炖肉() 
隔了两天,唐百川,郑重、崔巍、孙大牙也到了长安。孙大牙还把姜鸢的婢女小红和小厨娘商小青也给带来了。

    人是宁樱和姜鸢安排的,跟孙大牙无关,跟这俩小丫头也没关系,李默也就没有啰嗦。

    人到齐了,情况也逐渐熟悉,李默开始烧自己的新官三把火,其一是抓紧处置进奏院这些年攒下来的大量资产。

    六十年来,进奏院在长安积攒的财产十分丰富,其中以房产等不动产居多,时局混乱,这些不动产又不能带走,其实很麻烦。

    现在明眼的人都预料到不久会有一场大乱,所以都在加速处置这些资产,最佳变现的时机其实已经错过了。

    宁世检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管院的一年多时间里什么也没有做,这件事若是由他去做,至少可以挽回七万贯的损失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加紧抛售,越快越好。

    这件事交给唐百川、方世忠、孙大牙和冯翊去办。

    第二件事就是把老弱妇孺和一些重要物件尽快撤回宁州。

    既然判断大乱在即,这也是必须做的事,进奏院独成一体,六十年的积累,也是根深蒂固,需要搬迁的人还真是不少,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去过宁州,他们的根在长安,在宁州就是浮萍一朵,所以撤离的阻力很大。

    张显给李默出了个主意,要求这些人限期搬回宁州,不愿搬离者,给一笔遣散费立即开革,今后与进奏院再无任何关系。

    小七有些不解,便问:“就这么简单?”

    张显道:“开革的时候,要进行离职审查,务必确保他们净身出户,没有了这些东西,即便他们出去也没什么用,我相信,他们会选择回宁州的。”

    张显的办法简单但十分实用,那些抵死不肯回宁州的人听说要把他们开革,顿时慌了,一个个乖乖就范。

    这件事安排萧震川和郑重、崔巍安排。

    这之后,李默就授命萧震川着手筹划退路,设计若干生道,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安全撤离长安城。

    这几样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李默就开始办理一些要紧的正事了。

    他来长安可不是为了甩卖房产,撤离人口的,这些都太小儿科,用不着他这个总管级人马亲自出马,他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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