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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宁州江山-第6部分

小说: 宁州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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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怒从心起,扑上前去,凶暴地将那汉子扯起来,照脸就是一拳。那汉猝然遇袭,一时有些蒙圈,小七跨步赶上一棍将他击倒。

    “你们赶紧从后门走。”

    屋角里还躲着一个女孩,正瑟瑟发抖。

    “你让她们往哪走,四周都被马帮包围了。”小七提醒道,然后对那两个可怜的女孩儿说:“你们先找个地方藏好,千万不要乱跑。我会设法救你们的。”

    虽然李默并不赞成小七这样大包大揽,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躲起来还有机会,乱跑只会死的更快。

    安顿好这两个女孩,二人出门循着打斗声最激烈的方向摸去。

    (本章完)

第9章 攻打县衙() 
县衙的混战已经接近尾声,王雄诞背后插刀,守军溃败,正被重重包围在以县衙大堂为核心的一小块区域内。

    马帮副帮主王雄诞稍作休整后,又一次发动了攻击,一路砍杀过去,当着必死。

    小七兴奋地对李默说:“咱俩过去立个大功劳,然后向魏老刀讨了她俩。”

    说罢猛地挣开李默,怒吼一声给自己壮胆,跟着王雄诞杀了过去。

    李默简直被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气疯了,大骂了两声,只得跟着去。

    王雄诞手刃了两个试图阻挡他的皂衣吏,直奔县令杨贺而去,擒贼先擒王,战场上打掉对方首领总能事半功倍。

    两个试图阻挡他的皂衣吏见面不到一合脑袋就没了,王雄诞的刀法又稳又狠,杀人的效率高的骇人。很快他就和长陵县令杨贺面对面了。

    杨贺结结巴巴地问:“你要造反吗?”

    王雄诞劈手将他扯过来,嘿笑道:“你是自找的。”

    他的刀子杨贺胸前划过,如果不出意外,那里将出现一道骇人的血口子,杨贺的血将喷涌而出,然后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但王雄诞这次却失算了,他的刀锋在杨贺的胸前溅起一连串的火花。

    长陵县令杨贺竟然身披一副精良的护身软甲。

    王雄诞还在惊讶的时候,一支羽箭已破空而至,钻进了他的右肩,他身子一晃,不及回过神来,另一支羽箭又至,射进他的左肩。当啷一声,王雄诞手里的血刀落地。县令杨贺猛挥一拳击打在他的面颊上,当胸又是一脚,将王雄诞踹倒在地。

    领头大哥哑火,刚才还杀的热火朝天的马帮兄弟们顿时慌了神,县衙守卫趁势发动猛攻,小七倒吸一口凉气,如坠冰窟,他转身想跑,早被两名皂衣吏拦住。小七长的又瘦又矮,刀法更是全无,对阵两个身高马大的皂衣吏顿时傻眼了。

    更让他惊悚万端的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李默忽然不见了。

    这时间,又有几个马帮兄弟被砍翻,非死即伤,小七吓的手脚麻软,一时膝盖一酸,丢了刀跪了下去,满脸是泪,恳求道:“别杀我,”

    他的对手嘴角滑过一丝狞笑,走上前,揪住他的发髻,横刀在他脖颈间,正要割下去,却听得一声暴吼: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那皂衣吏抬头看时,不觉有些恍惚,刚刚他们明明是占了上风的,为何局面忽然会变得这么糟糕?他们倾力保卫的县令忽然成了敌人的俘虏,王雄诞未竟的事业被一条壮汉完成了,那壮汉正手持板刀挟持着那个可怜的老人。

    “叫他们放下兵器。”

    板刀在杨贺的脖子上拉了一下,杨贺木偶似地说道:“都住手,放下兵器。”

    挟持长陵县令杨贺的正是李默,早前他看到县令杨贺手持长剑背靠县衙大堂的廊柱指挥迎敌,身边有好几个精悍的皂衣吏,这些人被王雄诞砍伤几个,王雄诞倒地后,余下的几个又赶着去追杀马帮余众,这才给了李默偷袭的机会。

    他没办法不去偷袭,王雄诞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小七他却不能补救。

    “不能放下兵器。”

    一名俊秀儒雅的少年手持弓箭从一株花木后现身出来,他身着圆领衫,气度不俗。这少年名叫宁买臣,是长陵有名的才子,也是杨贺的幕府参谋。素日深得杨贺的器重,故在县衙里有些威望,众皂衣吏听了这话又把放下的兵器拾了起来。

    “买臣,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害老夫呢?”

    “学生不敢害明府,但学生知道明府若是答应他们,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宁买臣双膝跪地,朝县令拜了一拜:“恕宁买臣不能从命。”

    一股臊臭味弥散开来,绝望中的杨贺大小便失禁了。李默皱了皱眉头,望向王雄诞,王雄诞会意,忙道:“在下马帮副帮主王雄诞,魏老刀是我结拜大哥。马帮为朝廷出力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要听信谗言,绝了我兄弟的活路。王雄诞追随兄长来此讨个说法,并非一定要与各位为难,我在此对天发誓,若你们放下兵器,不与我们作对,马帮一定不会为难各位。”

    李默又补充一句:“各位在长陵置办的产业马帮也秋毫不犯。”

    王雄诞忙道:“不错,诸位的家人、亲眷、部曲、产业,马帮绝不侵犯。”

    这一说众人果然动心,一直躲在大堂里的县尉宣赞此刻跳了出来,喊着要跟门外的马帮讲和,宁买臣苦劝不听,引弓要杀李默,却被皂衣吏扑倒在地,缴了他的弓。

    宣赞控制了局面后向王雄诞说:“你是副帮主,我们信不过你,你这话可能让魏老刀说给我们听。”

    众人纷纷附和道:“对,叫魏老刀对天发誓。”

    王雄诞正要冲墙外喊话,魏老刀已应道:“我都听见啦,我兄弟的话就是我魏老刀的话,你们只需交出杨贺,其余的我魏老刀绝不为难,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这一说,众皆大喜,纷纷嚷着要开县衙大门。

    “你们这些蠢人,你们都上了他的当!”

    宁买臣嚎啕大哭,又狂笑不止,众人嫌他吵就扯了块破布塞进他嘴里。

    他因才名而入幕,到底是个体面人,虽非宁氏嫡系子孙,但终究跟宁州宁氏沾亲带故,故而众人也不敢太为难他,只期他闭嘴就好。

    大势已定,小七跳着去开门,李默将县令推到王雄诞面前,将手中刀交在他手里,王雄诞伤重不能提刀,李默索性用腰带将刀捆在王雄诞的手上。

    魏老刀率部冲进县衙,见王雄诞受伤连忙上前问候,又用马鞭敲击杨贺的脑袋,连声责道:“老匹夫,知道老子来,为何不开门,你不开门,老子一样有办法进来。”杨贺战栗不能言,魏老刀命苏疤脸将其带下去,一眼望见李默和小七,故意叫道:“你俩不是赵破阵的人吗,怎么也在这?”李默道:“老叔派我们来助阵,半道遇见王大哥就跟着一起来了。”

    魏老刀笑道:“虎父无犬子,好的很。攻打县衙你们立下大功,想要什么尽管拿。”

    小七忙道:“我家三代单传,请帮主赏我一个美人。哦,还有我哥,我哥老大不小了,也想要个女人。”

    魏老刀道:“英雄爱美女,无可厚非,大个子,你还要什么?”

    李默道:“我想要县令的佩剑。”

    杨贺的佩剑,光华夺目,李默很喜欢。

    魏老刀却不以为然,他道:“乱世英雄起四方,有刀就是草头王。兄弟,干大事得用刀,刀比剑顶用。”

    说时从肋下掣出一口寒气森森的钢刀:“宝刀赠英雄,这刀归你了。”

    刀是上等军刀,至少校级军官才有资格使用。

    失剑而得刀,这个结果也不错。

    (本章完)

第10章 暴风眼里身不知() 
魏老刀忽然面色一黑,令人将县尉宣赞牵过来,迫令他跪下,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骂道;“你这狗奴帮着杨贺算计我,缺德事没少干,本要取你狗头,又恐人说我魏老刀言而无信,今日且放你一马,立即给我滚出长陵。”

    宣赞磕头谢过,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跑了。至于那个宁买臣,因他和宁家有些瓜葛,魏老刀不敢把他怎样,便通知他家人将其领回。

    一切处置停当,魏老刀健步走到县令杨贺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说道:“别怪我,是你自己找死。”

    言讫掼在地上,请副帮主王雄诞戮他一刀,王雄诞手上有伤,一刀下去,杨贺竟然没死,这个脸可丢大发了,苏疤脸赶紧补刀,趁杨贺未死,众人挥刀乱砍,连小七也趁乱砍了两刀。自清早魏老刀率一干弟兄进城,到现在整整过了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不休不眠,食不甘味,精神高度紧张,一切只为此刻的胜利。如今大功告成,魏老刀仰天长啸,高举双臂大叫道:“大伙听着,今儿我请客,里面东西随意拿,总账都记在我的头上。”

    众人轰然叫好,声音大的几乎要掀翻屋顶。

    ……

    长安,大梁皇朝的西京,天下第二大都会。

    刚刚立秋,皇帝便东移洛阳,皇帝一走,帝国的重心也随之转移,但长安仍然是皇朝的京都,西北十二州的奏章依然会送到这来,由留守皇子主持下的政事堂处置。

    所谓的处置不过是分出轻重缓急,或急报东都,或按程序慢慢递送过去。大梁国皇帝才是君临天下的唯一,东西南北四京十八位柱国宰相加在一起也敌不过他老人家一根小脚趾头。

    西京有四位柱国宰相,四人中有一人为首席秉笔宰相,这日当值的正是西京秉笔宰相佟雪奇,老人家已经七十岁了。皇朝地域辽阔,亿万黎庶,治理起来颇费精神,所以年纪太大的官员实在已经不宜担当宰相这样的实职差事,所以年前他就上了折子,只待春暖花开日就告老回乡,那时候皇帝已经在江都,而他的老家恰恰距离江都不远,出于对皇朝体统的维护,他的回乡礼一定会倍加隆重,说不定还会有一位亲王护送他一起回乡呢,那可就真是衣锦还乡了。

    从十八岁告别家乡,五十年宦海沉浮,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刻的辉煌吗。

    真要那样的话,这辈子也就功德圆满啦。

    晚饭后还要去政事堂,对很多年轻官员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佟雪奇早已习惯了,他坐着舒服的软轿,晃晃悠悠朝位于宫城的政事堂走去。

    宫城的南面是皇城,中央各官署都设在皇城里,但政事堂不同于一般公署,它设在宫城之内,而循规矩即便是柱国宰相也是不能在宫里乘轿的,虽然在前年的元旦宴会上,皇太后怜悯他腿脚不便,许他在宫里骑马,但那只是一种殊荣,只要还没昏聩到痴傻,谁又会真的在皇宫里骑马呢。

    佟雪奇在宫门前下轿,从景福门入宫,他走的很慢,一方面是为消食,还有就是的确没什么事可干,皇帝远在东都,左右首辅和六部九卿的实权官员都跟着去了,留守西京的皇子和他们这些留守宰相都是摆设。什么也干不了。至于那些奏折如何分类,一个小吏就能处理的事,何劳他这位秉笔宰相亲自动手呢。

    前面就是名动天下的政事堂,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四合院,很久以前这里只是觐见的藩王临时喝茶休息的地方。与周围那些高大宏丽的宫台楼阁相比,这里显得太寒碜,小院的门楣上甚至连一块匾牌都没有。

    地方太小,小到几位宰相连独立的值房都没有,统统坐在北面正房的“大通铺”上,不过这样也好,有什么事,大伙商量着来,谁也别躲懒,谁也别塞责,谁也别想玩阴的。

    今日是他佟雪奇当值,他还没来,北面公事房里本应该没有那么多人的。为何此刻人影幢幢,难道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佟雪奇心里一咯噔,顿时加快了脚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宁州还是我大梁的州郡吗,我看这个宁瞻基是要疯啊。”

    佟雪奇的脚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一声嗓音浑厚的抱怨,他心里释然,原来是他来了。

    来的也是西京柱国宰相,名叫冯布,比佟雪奇小八岁,六十二岁的年纪做宰相正当年,他现在是分管州郡和户部的柱国宰相,但明年佟雪奇一走,他就要接替佟雪奇的位置成为这五楹房的主人,这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谁让人家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呢。

    只是眼下,他佟雪奇还没走,这么做就不免有些越俎代庖了,但佟雪奇不在乎,宦海浮沉几十年,他的确什么都不在乎了。

    “凤华,什么事这么激动。”佟雪奇乐呵呵地问。

    “雪翁,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奏折。”冯布的屁股上像装了弹簧,腾地就跳起来了。

    这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奏章,县令虐民被杀不是什么稀奇事,大梁有七百个州,四千多个县,如今吏治这么差,出几个不消的县令不是很正常吗。

    但佟雪奇和冯布都是局中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微妙。

    他皱着眉头,将奏折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连扫三四遍,确保不会遗漏任何有用的信息,然后他才放下奏折,同时摇了摇头。

    “宁瞻基越来越急躁了,这对朝廷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啊。”

    两位柱国宰相面面相觑,大约在一年前,宁州镇北侯宁瞻基的府里发生了一件小事:宁瞻基的侍妾与家奴***被人告发,那对奸。夫。***为了活命逃到了督军府,后竟在督军盛有德的亲自护送下来到西京长安,从他们嘴里,朝廷得到了一些宁州宁氏不为人知的机密。

    这份意外所得,重新燃起了朝廷收复宁州的雄心,安排杨贺去长陵县做县令只是这个计划的一环,杨贺是朝廷布设在宁州的一粒棋子,仅仅只是一粒棋子,他的生死对整盘棋没有任何重大影响,只是死的这么难看总是让朝廷脸上无光。

    所以冯布得到消息后就气急败坏地从家里跑了过来,在这份奏折上批下了自己的意见,这是典型的越俎代庖,彰显的是他的肤浅和浮躁。

    佟雪奇看了他的批语,淡淡一笑,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就等着明年告老回乡去。

    冯布或者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强势,便缓了口气为自己辩解道:“昔日杨贺离京赴任,我送他过渭水桥,他高歌一曲风潇兮兮易水寒,当日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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