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龙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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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突突了,上野彻底疯了。
而在一夜之间,龟田的头发白了一大半。此时他正在宪兵大队里来回走动,显得十分焦虑。
“还没联系到上野吗?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持续不间断联系,直到找到他们为止!”龟田再想着这次进攻青龙寨的每个环节,他恨透了上野,他认为把最强兵力和装备给到他了,他没有理由再言失败。
突然,他又释然了,他想起了城里那些进攻指挥部的人,他们肯定与青龙寨的匪患有关,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龟田抽调回来进攻青龙寨的兵力,他很庆幸并没有那么做。
接下来,如果龙山那边有好消息回来,他将把县城翻个底朝天揪出那伙人,那样他在这一带,将不会再有抵抗力量。
而如果青龙寨那边失败了,那他不仅是受到处罚,甚至可能让他在关东军内部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笑柄,他不敢去往下想,一手抓着白发,一手捂着上次龙山探密时被打伤的那只耳朵,脸色比猪肝还差。
一线天算是龙山一处比较开阔的山林之地,这里地形十分复杂,密林覆盖的山地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溶洞,各个溶洞之间有的相连,也有些是封闭的,在表面上看不见动静,实则充满了危险。
在那些密林深处,有数百双眼睛盯着前方,更有一支神秘的骑兵队在枕戈待旦,马儿呼出的气息均匀,马队排布整齐,每个骑士的手里都有一把亮闪闪的长刀,金戈锐利,铁马傲首,好一幅九天之上好扬兵的战斗画面
“二郎,你让兄弟们准备这些东西能有用吗?我们不可大意,鬼子的炮兵力量还在,要不要山炮配合他们在外围轰几下?”军师在旁边向杨震宇问到。
“不用浪费山炮的宝贝,现在鬼子已是强弩之末,咱们这次要来个速战速决,我们只需再等一样东西”,杨震宇目不斜视地轻声回应。
“等什么?”
“等风!”
上野正在命令士兵摸索前进,他感觉到了这里比前面几处环境更显诡异,这次他没有把队伍拉得太开,他不想又被分段歼灭,所有人如同象群一样,大象保护着中间的小象集体向前,而在队伍中间的保护对象就是他想要翻盘的炮兵。
蓦然间,前面林子里飘出一团团浓密的狼烟,顺着风弥漫过来,眨眼间就把上野一群人淹没在内,浓烟并无大害,但可见度去明显下降,上野暗道不好。
果然,一波闷雷般的声音滚滚而来,如同惊涛骇浪,更如塞外飞鸿,仿佛要把一切都尽情地席卷吞没殆尽,正是: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恨欲狂长刀所向
老白和跳猫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骑兵队的兄弟们杀出来了!
几十匹骏马鸾铃争鸣,风驰电掣般横冲直撞,兄弟们的马刀落处,如砍瓜般把还在愣神的小鬼子击杀无数,仅用两轮,就把上野的队伍冲散的七零八落。
上野大声嚷叫:“八嘎!不要乱!看准目标还击!”,这种瞬息万变的战况他没有料到,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土匪竟然还有关东军现在都没有组建的骑兵,而这些骑兵还这么骁勇善战且训练有素,他一时也惊呆了。
又一股山风乍起,骑兵队绝尘而去,跳猫的刀在上野身边呼啸而过,有一滴小鬼子的血顺着到刀刃落在他的脸上,在上野的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文字虽长,实则很短,整个过程仅约十几分钟。
再看上野的队伍,完全变成一盘散沙,不少鬼子虽然没有被刀砍中,却被骏马的铁蹄踩踏得伤痕累累,一个个抱腿捂脚,痛苦万分。
初战告捷,跳猫他们没有恋战,可还没等跑回到山林时,虎子那边早就杀上来了,手榴弹、子弹一骨脑全部招呼过来,而鬼子炮兵被刚才的骑兵彻底摧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有些小鬼子在慌乱中四处乱射,结果还射死了不少身边的战友,自相残杀的惨剧此起彼伏上演,林边的虎子和兄弟们如看客一般打得直笑,时不时还点射几个想要逃走鬼子。
但是大家都记住一条:谁也不向上野开枪,那是二爷早就交待的,他是二爷的菜!
看着一排排的士兵被扫射倒地,上野知道这次真的完了,令他可悲的是竟然只到了一线天的边缘,他的剿匪之战就已经宣告终结。
正午的阳光特别刺眼,浓密的狼烟及马队扬起的尘土已经消散开去,只有上野并无大碍,抓着一把指挥刀,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猥琐而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满脸都是鲜血,满眼都是狰狞。
不远处,正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披大氅、内衫铠甲,手提一杆看似沉重的丈八铁枪,步伐稳健地从阳光中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在他的额头上,分明竖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第23章 麻谷川来电()
杨震宇天生一脸凶相,特别是那“第三只眼”夹在皱起的眉宇间更显恐怖,加上铁塔般的身形,犹如一尊天神般让上野需要仰视。
“你杀了我们三十八名兄弟!我要让你偿命!”一双冰冷的眼睛就像盯着死人一样让上野不寒而粟。
“你是什么人?”,上野想知道他的身份。
“杨震宇!你可以叫我二爷。”
“你就是这里的匪首?你叫杨震宇?你是青龙寨的寨主?你为什么没有被我炸死?”经过三轮的较量,上野终于在临死前知道了青龙寨的寨主,就是眼前这个叫二爷的人。
可笑的是,到现在他还在梦想着他的流弹炸死了无数的青龙寨人,这其中很可能就有杨震宇,当他听到只炸死了不到四十人时,他再也无言以对,他的心已经掉到了冰窖里。
“别废话了,你们这些侵略的小鬼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死,来!我们好好算算这些帐!”
“二郎哥小心!”凤儿在后面关心地提醒。
“二爷加油!挑了小鬼子,那把刀给我留着。”虎子也在那边嚷嚷,但很快就被兄弟们的喊杀助威声盖过了。
“你地,要和我决斗?哈哈哈哈”上野笑了,他自认为是特战队里顶尖的高手,他不认为一个土匪凭着一点胆量就能够挑战他。笑过之后,他双手握紧指挥刀,立起了一个攻守起杀式。
对战开始了。
上野果然不负盛名,一把刀舞得有模有样全是杀招。
虽然他的刀快但杨震宇的身法更快。一杆大枪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一时间卖个破绽,上野已欺身近前,杨震宇猛一闪身回首一枪,正中上野左肩,被戳中的地方瞬时血流如注
“这一枪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看着上野的惊诧表情,杨震宇说道。
上野又是一轮疯狂反击,杨震宇却不退反进迎面而上,视那把刀如无物,只听扑的一声,大枪又刺入了上野的右肩,他手中的那把指挥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野也扑通一声双膝跪倒,面如死灰。
“这一枪是为死去的乡亲报仇!”杨震宇自小练武,罕逢对手。
“你地,杨震宇,你地,是我见到功夫最好的中国人,上野甘拜下风。”上野一脸虔诚地说。
“论起功夫,中国人是你们的祖宗!上野,你的手上沾了中国人的血,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刚才你提到了中国人,那好,这一枪就是为中国人报仇!”话音未落,硕大的铁枪已然洞穿了上野的胸膛。
“好!”后面兄弟的欢呼声山回谷应,所有人都跑了过来,把杨震宇抛向空中,抛得老高老高
足足等了三天后,龟田再也联系不到上野,出去巡城的鬼子也是一无所获,他明白这是上野败了,而且没有人逃回报信,青龙寨之战应该是一场惨败。
先后损失了五百多名士兵,其中还有他龟田手下的大部分精锐,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明白这次他将是为帝国蒙羞的罪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关东军大本营那些官员位对着他的后背,指指点点,讽笑不已。
就在他患得患失间,案头的电话突然间响起,那刺耳的声音听在龟田心里,就像是摄魂的丧钟一样,让他六神无主。过了一会儿,他强行止住颤抖的双手,慢慢地拿起了听筒。
“是龟田吗?”一个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老师,怎么是您?”龟田听出那个久违的声音正是麻谷川——时任善通寺师团第33混成联队军事指挥教官。
“龟田,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看来我需要和你沟通一下了。”麻谷川人在河北,其实对依兰的战事很是关心。
“是的,老师,我这边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伙土匪,除了您走时那一次,到现在又陆续重创了我们两次清剿,我罪不可赦”,龟田低头俯首,很是恭敬。
“何止重创这么简单?损失数百名帝国将士,你只说重创,龟田,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师,你教训得对,可是我一直不明白我们的帝国之花怎么会被一伙土匪打败?”龟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输。
“八嘎!龟田,到现在你还认为那是一群普通的土匪?到现在你恐怕还不知道匪首的名字吧!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轻敌!几百名帝国军人的生命,恐怕就是因为你无能的指挥而葬送!”麻谷川很是愤怒。
“你想想,如果只是一群普通的土匪,怎么可能打得那么有章法?而你在进攻青龙寨的时候,怎么就会有人攻击你的指挥部?十几年来有谁敢攻打宪兵大队?这些事件绝对不是偶然,你想过吗?”
“是的老师,学生也认为他们必然有着内在的联系,而在土匪寨子里,也可能有高人指点,但目前确实没有实质的进展和情报”龟田还是说了自己的苦衷。
“你再想想,自从以前东北的国军撤走了以后,除了龙山的匪患,又有什么人还敢与我大日本帝国作对?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麻谷川不愧老谋深算,分析问题很有一套。
“是的老师,学生以后一定会谋定后动,请问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龟田很需要麻谷川这样的大脑,指挥他拔云见日。
“帝国的将士,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向大本营那些大员们解释吧”,嘟嘟嘟,蜂音响起,麻谷川挂了电话。
青龙寨的临时大厅里,一排排斟满酒的海碗黝黑发亮,一张张严肃的脸庞面色凝重,一副副笔直的身板正襟危坐,但没有人先喝那碗甘醇的烈酒。
“兄弟们,我们青龙寨这几次和小鬼子周旋胜多输少,这是所有兄弟的功劳,也是四位教官魔鬼训练的辛苦结果,更是我们死去三十八名兄弟用命换来的胜利,头一杯酒,我们敬那些视死守山的兄弟!”杨震宇带头端起了酒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兄弟们,一路走好!!!”
吴大用把荆轲歌和大风歌结合在一起吟诵出来,众人一边听着,一边都把碗里的酒静静地洒在地上
抗日风云迭起,浪花淘尽英雄!
这群在山野里长大的异姓兄弟,经过战火的洗礼,已经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更明白了一个道理——
团结,就是力量!
第24章 陈岩演战局()
龟田被关东军司令官狠狠地骂了一顿,可能是各地战事吃紧的原因,他竟然侥幸地保住了代理指挥官的职位,为了反省这次战斗的损失,他沮丧地把自已关起了禁闭。
在进禁闭室前,他仍然不忘让人继续调查上次夜袭宪兵大队的那伙人,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他不甘心也不相信,那些人真的就会人间蒸发了。
短暂的休整期间,军师铁算盘显示了过人的内勤才能,只用了半个月时间,他就带人重新建起一座聚议厅。
大厅位于原址的前面,这是杨震宇的意思,他说就让那几十根烧焦的木桩留下来,给兄弟们留个念想,也让后人知道战斗的惨烈和鬼子的道行逆施。
新的大厅就地取材,用上百根高大的圆木搭建,更有一些能工巧匠在圆木上雕龙画虎,鳞爪飞扬,外部的飞檐廊角更是气势如虹,大厅前还有一杆十几米高的旗杆威严高耸,崭新的寨旗上绣着“青龙寨”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在风中烈烈作响
在大厅两侧,新增了两座偏厅,分别为“演武厅”和“安息堂”。
演武厅是为了比武训练,厅内刀枪剑戟斧樾钩叉样样齐全,时时都有百十名兄弟在那里挥汗练习,以图日后上战场多杀几个鬼子。
安息堂是为了缅怀离去的兄弟和为了保卫龙山与青龙寨有关系的仁人志士,让他们在青松翠柏间时刻有着龙山的守望,更有亲人的思念与倾诉。现在,上野之战的那三十八位兄弟的牌位,就安放在这里。
而与战备保障有关的物资备品,被分作几处,派人二十四小时把守,分别在前面大厅、草海乱石滩、一线天等多处重地,易守难攻,就近分配。
那支新生力量骑兵队,被跳猫宝贝的不行,也为他们在一线天与草海乱石滩交界处,找了一处山坡安营扎寨,建起了舒适整洁的马棚,并配置了百里挑一的骑手,他们朝夕与骏马相处,训练、养马两不误。
一切都显得越来越紧张化。
一切都显得越来越正规化。
“未来的战斗,讲求的是系统与转换!”,这是八哥曾对杨震宇和军师说过的话,他们正在向这个目标去努力。
想起八哥,杨震宇蓦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让军师把“四大金刚”请过来,除了想要讨论事情以外,他也想让几位教官感受一下新的议事厅氛围。
过了一会儿,陈岩、孙香儿、老白和时机陆续到位。
“好家伙,二爷您这里可真不错,看来除了军师和您以外,这寨子里的兄弟们可是藏龙卧虎啊,你看这条青龙雕的,简直是威严十足,栩栩如生啊。”时机见到那些雕梁画柱,啧啧赞叹。
“时教官,能入您的法眼可是真不容易呀,以后有事没事,多来坐坐”军师还是摇着那把破扇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