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1918-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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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进攻绥远的时候,巴图的骑兵部队率部驻扎在距离归绥200多里外的边界地区,和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遥相对望。
此刻,巴图感觉自己已经能够看到德王那个穿着黄袍马褂的样子,他真的想当面对这个归绥最大的老爷说,“德王老爷,别来无恙!我巴图今天回来取你的狗命了!”
但是,就在巴图整顿军备,准备将德王和那些蒙古王残余一较高下的时候,驻扎的军队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群体性地域打架。
骁勇善战的军队一旦闲置下来就容易出事,狼兵劲旅也一样。在没有作战任务的时候,部队就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出操休。在骑兵五连有个班长是老广西兵,资格老所以经常摆谱。
当天晚上,他让队伍里的一个山西兵去帮自己刷马靴,山西兵不干,广西兵就冲着他扇了一个嘴巴子。这让隔壁班的一个山西兵看到了,他俩本来就熟悉,看到自己兄弟挨打后,他什么都没说就上前对着那个班长一顿拳脚。
广西兵自然不是两个人高马大山西兵的对手,挨打后,其他营房里的广西兵不愿意了。本来这支部队里,广西兵是老大哥,后来随着外地兵,尤其是山西兵的增多,老大哥的地位就已经明显受到了挑战。听说新兵还打老班长,广西兵就嚷嚷起来。
这些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兵都是大炮脾气,双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部分官兵还拿出了骑兵刀。
好在后来被制止了下来,事后,很多人因此受到了处分,不过这件事却像是一个多棱镜一样,把这样一支军队中的种种隐患折射出来。
巴图对此忧心忡忡。刘坚到来后,巴图把这件事交给了他去办。
刘坚抚了抚眼镜,淡淡地说:“我试试吧”。
挑下这个担子后,刘坚没有立即着手采取任何行动,他先是找到了几名不同地域的营级以上的军官,请他们在队伍驻扎地不远的一家酒店里吃了顿烤羊肉,尝一尝马*酒。
这是一家像是车马店的小饭馆,烤羊肉的老板是并不是蒙古人,但在这里久了就熟悉了,他家的烤羊肉手艺精湛,羊腿上的肉通红鲜亮,老远就能够闻到香味。
当天晚上,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换上了便装,骑着高头大马赶到了饭馆子,做东的刘坚这天穿着一身翻领国装,他站在饭馆门口已经恭候多时了。车马店的老板正在飞快的磨着刀,看着刘坚他们,他把手里的羊肉很快剥皮洗净,然后笑呵呵的说:“老总们,都里面坐吧”。
刘坚挥了挥手:“以后不要喊我们老总了,我们都是革命队伍,就喊同志吧”。
店老板嘿嘿发笑,然后一边念叨:“同志好,同志好”
十来分钟后,陆陆续续的这样一些军官都到了。见面后,这些军官见面后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自觉的按照地域分成两部分,谁都不愿意和谁坐在一起。
刘坚坐在东家的位置上,他把上衣领口解开,然后把头上的大檐帽脱掉放在桌子上,然后笑呵呵的说,“怎么?都是大姑娘吗?来,都坐下!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咱们今天是自己兄弟聚会,我已经跟巴图司令打过了报告,不违反为兵纪要,贾大个子,你坐过来。”
在刘坚的张罗下,众军官们这才稀稀落落的坐了下来。
“来,这里不是军营,不要拘谨,都把酒都倒上”刘坚说毕,就把自己面前的碗里倒上酒,坐在桌子周围的军官们也都毫不客气的把酒都倒上了。
坐在刘坚旁边的是山西军官贾大个子和广西军官陆浩明,两个人都是骑兵团的团长,只是贾大个子参军比陆浩明晚了几年,按照贾大个子和陆浩明的坐序,两边依次坐着两个地方的军官。
“草原人都说,朋友来了有好酒啊,今天我们坐在一起也感受一下里的气氛,来,都把手里的酒碗端起来!”刘坚带着四川口音的话穿透力很强,醇厚香甜的酒香弥漫在屋子里。
“干!”瓷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就是喉咙咽下酒水的咕噜声。热气腾腾的火锅配上草原上的醇厚香甜的马*酒是难得的美味,这些军官都是豪爽的性格,很快桌子上的几坛子马*酒就见了底,在座的军官们也都脸红脖子粗。
酒酣胸胆尚开张。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拘束的人军官们就变的豪放起来,言谈举止也变的随意起来。
文质彬彬的刘坚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他端起酒碗道:“再上酒”。饭馆里的伙计又抱来了马*酒,挨个的面前的酒碗一会又都被倒满了。
“咱们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志,我也不知道你们各地喝酒的规矩,就按照我们老家的来吧,每一个人挨个喝一圈,我先带个头”说完,刘坚端起酒碗,挨个和大家碰酒。
轮到贾大个子和陆浩明的时候,两人也不犹豫的端起酒碗相互碰碗。相互之间的碰酒让气氛浓烈了起来。
“算一算,我们这样一支军队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从南方的边陲小镇现在跨越大半个中国,我想在座的每一个都和我一样,身上都有各种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在我们的身边,有过无数的战友倒下,将来肯定还会有,或许就是你和我中的一个,我们这样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什么?”
刘坚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大木桌子周围的军官都仔细的听着,虽然都醉了,不过他们现在脑子都还算清楚。
见大家都不说话,刘坚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要搞地域对立?我先算一算,巴图司令是蒙古人,我是四川人,光司令部就有广西人、山西人五六个地方的军官,难道我们也要划分一下不同的地域搞一个对立?那样的话就惨喽,我们四川人在骑兵部队少之又少,看来我是必定要挨打啦,哈哈”。
和刘坚挨着的贾大个子和陆浩明听后惭愧了起来,陆浩明抹着眼泪说:“参谋长您别说了,我知道我们不该闹小脾气!”
啪!刘坚忽然一下拍在桌子上,桌子上酒碗里的马*酒都被震动的泛起波浪。
“大敌当前!现在部队驻扎在此为了什么?在两百里外,德王的骑兵部队早已准备就绪,备战期间你们竟然有闲心内讧?你们问问,自己对得起那些倒在你们身边的兄弟吗?对得起为了这场战场死去的人吗?”
刘坚的话字字有力、掷地有声,在座的军官们听后都低下了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的还流下眼泪。
“都别哭了!来,都站起来,把面前的酒都端起来,今天我们喝过这一碗酒,过去的事情就随他去了,都挺起胸膛做个男子汉!记住,我们骑兵是最骄傲的兵种,骑兵要拿出男人的气概,我们要率先打到绥远,把蒙古草原都收回来,有没有信心?”
“有!”军官们齐声高喊。
“来!干!”
第035章 卖国贼()
那场酒宴过后,刘坚就推行了一系列措施来巩固和团结部队内部,刘坚清楚的知道,之所以存在地域对抗的原因,是部分老兵欺负新兵导致,骑兵先遣队老兵以南方人为主,因此就造成了地域之间的对抗。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根本动手。
刘坚先是将骑兵先遣队中几支按照地域划分的部队成员故意打乱,然后混编到各个不同的部队。好在骑兵形成战斗力很快,这种重新组编,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
在重新编制后,刘坚又在部队内部组织了几次体育活动和军事技能的比赛,几次活动下来,各部队之间的团结力明显增强,之前的那种对抗也消失了不少。最后,刘坚还将成立了一个军纪纠察队,这支部队由军部警卫营组成,重点处置老兵欺负新兵等问题。
几套组合拳打下来,这个问题终于等到了解决。
时间转眼过的飞快,又到了一年的秋季,草原上用迎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熟悉场景,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骑兵先遣队兵源得到了补充,也是马肥兵壮。再加上不久前,骑兵部队又补充了一批苏联造的莫辛纳干步骑枪,各种轻重火力现在配置的十分齐全,巴图对自己的部队充满了信心。
他知道,是时候和德王真真正正打一场的时候了。
远在归绥的德王这个时候也和巴图有着同样的感觉,他相信在草原上始终是王爷的地盘,一个牧户里套马杆的穷小子能够领兵打仗?听说了巴图的身世,德王不屑一顾。
不过北伐军打过来,德王还是要准备的。不久前,他通过日本商人购买了一大批的日本装备,麾下的蒙疆军也是兵强马壮,对于欲来讨伐的北伐军,他认定是乱臣贼子,必定会惨败在草原勇士的马刀下。
从内心里来说,德王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这一点可以从他的行为上表现出来。一方面,他是一个坚定的满清余孽,这个一脸横肉的蒙古王爷对于清朝有着一种疯狂的愚忠,在张勋、康有为等拥戴溥仪复辟的时候,他高兴的要跳了起来,连忙通电表示归属,不过这场闹剧没持续几天就结束了。后来在得知溥仪被赶出紫禁城的时候,德王就有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接连几天带着家眷随从面对着北京方向接连跪拜,满脸流泪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的遭遇难受。
与之相反,另一方面,德王又想要坚定的推进改革和*,这一点倒是和死心塌地的忠于前清有点相悖。
其实归根到底,这个人就是想要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黄柯评价德王这种行为,“就是一个想要恢复封建统治,维护自己利益的满清‘冒牌王爷’”。
对付这种冒牌的王爷,黄柯没有对一些军阀那样仁慈,黄柯在大部队抵达黄河的时候,北伐军司令部也向巴图所在的骑兵先遣队下达了命令:务必在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将德王和他们的残余赶出蒙古草原,至于德王本人嘛,黄柯说这种人就是草原上的老鼠,该杀就杀吧。
巴图得令后,眼光如炬,在五年前他不敢妄想自己竟然和在蒙古草原权倾一时的德王见上一面,现在反倒是觉得德王的小命就攥在自己的手里,被攥在自己手里的还有其他的那些个达官贵人。
不过,扛枪打仗可不是为了他自己这种虚飘飘的幻想。在这之前黄柯说的非常明确,打下蒙古,让这里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
千里挺进,孤军深入的用意就是在此,现在到了最终的时刻,绥远一仗只许成功,没有失败的余地。
骑兵先遣队和德王军队准备决战的时候,此时的奉军已经从黄河以南全部撤退,所有军队退回直隶等地后,北方局势酝酿大变,这种变化可以说是北洋军阀的最后挣扎。
在这之前,奉军抓住吴佩孚势力真空的机会,就派兵把河南、山西等地抢地盘,不过在这些地方并不好过,河南的红枪会、山西的阎老西都不时的给奉军搞点小动作。
没过多久,北伐军就打了过来,奉军就没办法撤了。
打从吴佩孚一蹶不振后,北洋军阀中张作霖已成事实和名义上的第一人。随着北伐军进军步伐的不断加快,北洋军阀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威胁,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北洋军阀不会长久了。
面对这种危机,半年以来北京的中央政府一拖再拖,迟迟却拿不出解决方案,顾维钧一辞再辞,他是不愿意再管理这个烂摊子了。但是后台大老板张作霖却始终举棋不定,他不知道要不要放弃北京回东北老家?
晌午时分,张作霖坐在北京城亲王府的后院里的摇椅上,一口一口的抽着大烟袋。抽着抽着他就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轰隆!炮声连天,张作霖快速起身,这时候亲王府的房子已经开始倒下,轰隆一下,张作霖就被掉下来的横梁砸了下来啊!张作霖猛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父亲,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张学良走过来,为张作霖披上了一件披风,以免他在这个时候着凉。
张作霖长叹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小六子,现在几点了?”
“父亲,刚刚五点,你刚刚睡下没多久”张学良抬手看表,随口告诉了他的时间。张作霖抬抬头,望着西边已经不再刺眼的太阳他有些沮丧,秋季的太阳已经落的早了,看着通红通红的夕阳,他有点和自己处境相似的感觉。
“小六子,你说说咱们爷俩该留在北京城吗?我看那个黄柯和你的年纪差不多,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就能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此人真是有两把刷子”张作霖站了起来,和张学良随便聊了起来。
“父亲,北京咱们能的守住吗?”张作霖问他什么事,他其实心里很清楚,按照现在的态势,不光是北京难守的住,连东三省他都觉得有点危险。
“哼”张作霖露出不喜之色,他对自己的长子这样的表现有些不满,“小六子,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整天在外面跟女人混。我告诉你,玩女人可以,可千万别被女人玩了,以后你要注意!”
“父亲教训的是,父亲教训的是”张学良不敢多说话,他对父亲的发怒连连赔不是。
张作霖长出一口气,“小六子,你刚才说的也没错,看南方革命党的态度,现在的我们是想挡也挡不住,不过锋芒毕露!那个黄柯这些年表现的太过了,日本人是那么好惹的?眼下在济南,就够他小子喝一壶的”。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把部队撤回来?”张学良试探性的问道。
张作霖摇摇头,“先在北京待着,实在不行咱们出关。到了东北,那边既有日本人,还是咱们的老地盘,他们不敢怎么样?”
张学良笑了笑,“父亲高见!”
远在武汉的黄柯正在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他不打算给张作霖任何机会,黄柯是下了决心要把张家父子赶出去,以免将来被这对父子把东北送给日本人。
对于张家父子,黄柯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在他的眼里,那个胡子出身的张大帅正是对日本人出卖中国利益造成最大危害的一个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