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花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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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今日忽然到访是何事,不过总绕不过柔福帝姬,绕不过那罗延高宠的。
第183节 趺寒踏两裘()
张喜儿看到方进石进来,站起来道:“你上哪里去了,害得本姑娘等你半天。”方进石不想得罪她,上前陪笑脸道:“在下出门有点事,回来晚了,姑娘见谅。”
张喜儿道:“记得下次别让我等了,在家候着。”方进石也看出来了,这位张喜儿姑娘其实心无城府,做事说话不带脑子的,又仗着自己是宫里出来的,柔福帝姬也护着她,是以跋扈了点,但心肠并不坏,方进石连忙答是,也由着她。
张喜儿看了方进石,好像才想起什么来道:“我记起来了,你之前在蔡驸马府里呆过是吧?”
方进石暗自发笑道:“喜儿姑娘记错了,我不曾去过蔡驸马府。”
“没有去过?”张喜儿有点迷糊了,不过她很快的一摆手说:“管你有没有去过了,嬛嬛帝姬让我来问你,上次她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方进石装作无辜的表情道:“嬛嬛帝姬可能记错了吧,她没有让我做过什么事啊?”
“没有?”张喜儿瞪大了眼睛,急道:“嬛嬛帝姬明明说让你去办事,你又说没有?”
方进石道:“是没有啊。不知是何事,还望喜儿姑娘明言。”
张喜儿烦躁的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问她又不说清楚。”柔福帝姬赵多富少女心思,那是自己独有的小秘密,就算是日夜不离身边的宫女也是不说,张喜儿平日大大咧咧的,哪会猜的出来,她也最是烦着来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了,不过不来又不行。
方进石忍着肚子里的笑,一本正经的道:“喜儿姑娘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了,烦请喜儿姑娘回去问个清楚,再来责问我如何?”
张喜儿皱眉着,一肚子不高兴直接向外面走,走着还抱怨道:“真是的,神神秘秘的让人家来问,又不说什么事。”她走到门口时忽又停下回头道:“对了,嬛嬛帝姬让我告诉你,明日城北澄云寺,让你带人午后看雪。”
方进石刚要回话,张喜儿赶紧又道:“你别问我,嬛嬛帝姬就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她生怕方进石再细问她,提前就这么说了,免得自己问答不上来,然后快步出了门去,自有送她前来的马车等候,一起去了。
方进石当然明白赵多富说话的意思,那是让他带上高宠,明天到澄云寺去,柔福帝姬要见他。上次赵多富给了他一个南海鱼目珠,让他给高宠买衣服,这些日子忙,也没有去找过高宠,不过好像高宠也有些日子没找他了。
方进石打算明天去找高宠一下,替柔福帝姬完成这件心思,他有点羡慕起高宠来了,他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下人,竟然得到大宋皇室最宠爱的第二十公主的垂青,真是走了大大的狗屎运了。
不过方进石也明白他和柔福帝姬能最后走到一起,希望实在是渺茫的很。
晚饭掌灯时分,方进石听到似乎有轻柔的抚琴之声,想到云奴儿都让接到家中来了两天了,他都没有去看望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可能是云奴儿想让他过去,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吧。
女人多也不全是好事,总是对的住这个就冷落了那个,他信步出来,走过西院子门前时,方进石辨别声音来源,好似竟是这西院中传出来的声音,他刚要凝神细听,抚琴声停了下来,久不再响起。
这原来是黄金绵弹的琴,并不是云奴儿,方进石混了段时间的勾栏院,也慢慢听的出琴弹的好坏来了,黄金绵和云奴儿俱都是琴艺一流的女子,方进石想着,等以后黄金绵住的日子久了,心情变好些,让她和云奴儿比上一比,看谁的技艺更高一些就有些趣味了,不过这等高手对决,说不得要请李师师这样的人物来评判才成了。
他正胡想乱想着,已经走到了云奴儿住的南院门前了,方进石推门进去,云奴儿虽然没有带什么丫头过来,但是这最近施全又给他请了些妇人过来打扫清洁房子,所以这里也有个妇人陪着云奴儿的。
这妇人听到门响,走出来看到方进石,赶忙给云奴儿报了,云奴儿出了房门走到院中,方进石看她衣衫单薄,头发还是湿湿的,似乎刚刚沐浴,娇生生的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道:“你来了。”
一阵寒风吹过,方进石赶紧对她道:“快进房中去,你穿的这么薄。”旁边那妇人笑道:“看公子多体贴你。”云奴儿难得的羞涩一笑,跟着方进石一起到了房中。
房中温暖如春,云奴儿等他坐下,亲手去给他泡了一杯热茶,方进石接过来喝了一口赞道:“好茶,冬天能喝到这种茶真是舒服。”
云奴儿道:“你不是说要去江南收茶的么?何时动身?”方进石道:“应该就这几天了,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云奴儿软语道:“你让我去我就去,全听你的。”方进石想着如果去江南能带着她去,一定不会寂寞孤单的,于是点头道:“好吧,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去。”
云奴儿开心的笑了,她定了一下道:“方才听到院中有琴声,想来是那位黄姑娘弹的吧?”她虽然没有出这院子,可是以她以前的习惯和身份,自然会打听的一清二楚了,方进石也不瞒着,点头道:“是的,黄姑娘比你早来一天。”
云奴儿还没有说话,那妇人插嘴道:“公子你可不能偏心,我可听说是云姑娘比那位黄姑娘早来一天进门的。”
方进石道:“这有什么可偏心的,不过一前一后的事,谁先谁后还不是一样。”这妇人道:“别说一前一后了,就是前后脚进的门,也要有个次序排行。”
方进石这才听明白,这妇人可能和云奴儿已经熟悉了,替她争这个老二的名头,这个问题方进石还从来没想过,云奴儿在一边道:“谁先谁后当什么紧的,就是没个名份也没什么的,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妇人给她一说,再不吭声,云奴儿转过来向方进石道:“听这黄姑娘的琴声,必是技艺不凡,改日你向她说说,看能否教我一下?”方进石见她都这么说话了,可谓大度之极,还稍微感动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想想这云奴儿和梁翠容一样,都是极会演戏作伪的女人,也就不再觉得她说这话有多真了。
方进石答道:“那我说说试试,不过你的技艺也不会输于她的,我看你们半斤八两,谁也教不了谁的。”云奴儿道:“她不仅琴弹的好,而且会写诗作画,比我强多了。”
方进石哈哈笑道:“你会唱曲,这个她可是不会的,更重要的比她会说话的多,不会惹我生气,这点比她强上几十倍了,她也不过是暂住这里一下,并非会长久留下,你也不用和她争什么先来后到。”
云奴儿道:“都是你说了算的,有什么可争的。”她回头向那个妇人道:“吴嫂,你今晚回去照顾家人吧。”这妇人自然明白她的话,欢喜的关了房门去了。
云奴儿回过头来,方进石坐在那里笑道:“你怎么把她打发回家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等下还要回去的。”
云奴儿柔声道:“你舍得我回去吗?”她的目光火热,烛火跃动下,显得她的身材更是婀娜多姿,方进石向她招了招手,云奴儿走了过来,方进石伸手搂了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勾了她的下巴亲了一口笑道:“当然不舍得了。”然后又问:“这里住的习惯么?”
云奴儿重重的点了头,抱了他道:“除了见不到你以外,都很好,在这里我睡觉很踏实,再也没担心过什么。”方进石道:“那就好。”
云奴儿笑着双手去搂他的脖子,低笑道:“刚刚没好问你,我和那位黄姑娘,那个好看一些?”
方进石道:“那让我看看。”云奴儿松开了他,坐直了腰身让他看,方进石其实也说不上来黄金绵和她谁更好看一些,黄金绵更多的是知性的,而她全身都是一个“媚”字,不过他当然知道不能当面去夸另外一个女人的道理,嘻嘻笑了道:“自然是你好看了。”
云奴儿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方进石笑道:“那一定是怕痛,好了,不生就不生,我又不会逼着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云奴儿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却又感到一阵的悲哀,这个男人本来和她无冤无仇,她却是本来想着法子来害他,来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梁翠容虽然防着她,却没有给她脸色看,也依然让她进了这个门,并没有为难她,作为一个同样做暗探的女人,云奴儿深知梁翠容给了她多大的宽容和放心。
云奴儿抱了方进石的头,在他耳边道:“我是怕生不了儿子却生了女儿,让你失望。”方进石哈哈笑了道:“儿女都行,总是姓方的。”
他笑的越是开心,但是云奴儿心中却是愈发的感觉伤痛,这可又怎生才能了却,云奴儿忽然极度的痛恨和厌恶起自己来了。
第184节 过市摩双眼()
太阳已经慢慢升起,难得多天的冰雪终于迎来了好天气,徐王府早就亟不可待的将后府场中打扫干净了。
“咣”的一声锣响,场中数十人四下奔跑,一个灰褐色的鞠球在众人脚下滚动,场外围观的众人大声吆喝,笑骂声震天,场中一人踢了鞠球使力射向高处的风Empty流眼,不想准头差了少许,鞠球反弹下来,一名场中的少年跟着上前,一脚飞补,鞠球准确的飞过风Empty流眼,落到远处。
场边屋檐下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少年喊道:“那罗延,你下来。”
方才射中的那个少年走到他近前行了一下礼,退到场下,换了另外一人上场,贵公子向那罗延道:“都像你这么蹴鞠,还有什么看头,说了多少次了,一定要耍几下再进眼,你就不记。”
那罗延低了头道:“王爷教训的是。”
这贵公子就是徐王赵棣了,他本是喜欢那罗延精准的射鞠技术的,只是射入风Empty流眼固然重要,但是蹴鞠另外一个好看的地方就是耍鞠要动作潇洒,他这样木头木脑的一脚就进了风Empty流眼,实在是没什么美感,是以十分喜欢蹴鞠的徐王爷对他是又爱又恨,不上场不行,上了场了又让这蹴鞠的观赏性大打折扣。
场中比赛继续,那罗延站在场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向旁边角门走去,到园中那里洗了洗手,正要再回到场中时,门口有人喊了一声:“高宠。”
那罗延高宠抬头望去,只见门边站了一个四十余岁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正严肃的瞪着他,高宠硬着头皮走到这官员近前,躬身道:“二叔。”
这被称为二叔的是正五品朝奉大夫高淆远,他上下打量了高宠一下道:“长出息了啊,都混到徐王爷府上蹴鞠了,到了汴梁也不来看看你二叔,徐王爷的门头高,看不起你二叔了是么?”
高宠再次躬身道:“侄儿哪敢,年幼时来过汴梁,许多年了一时找不到二叔的府第,正在托人打听呢,不想今日正巧遇到二叔。”他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高淆远也并不在意,他上前拍了拍高宠的肩头道:“几年不见长的这么壮了,差点不敢相认,能在徐王府中蹴鞠也算是正当营生,比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强的多了,说不得也能像那位如今朝堂上的高太尉一般飞黄腾达。”
高宠听了这话,想要说些什么,终还是忍了下来,高淆远又道:“等下散了,你跟我到家中再认认路,谦宝现如今在开封兵曹中任职,已然是从七品了。”这高谦宝是高淆远的儿子,高宠的堂弟,高宠虽然起初并不愿意去他这个二叔家攀亲,但终归是亲戚,不可推脱,只得答应了。
等到这场蹴鞠比赛结束,高宠跟着他二叔高淆远到了他的那个门头上写着“真定高府”的大宅院,他们是常山真定人氏,高宠在这府中重新拜见了高淆远的家人,会见了已经是从七品的堂弟高谦宝。
到了午间,高淆远府中开了家宴,席间高谦宝问高宠道:“大哥你以后有何打算,想要一直在徐王府中蹴鞠么?”
高宠抬了头先看了看他二叔,迟疑了一下道:“我想过时候朝廷幕兵,就辞了这个去为朝廷效力。”高淆远重重的把筷子一丢,皱眉道:“这便是你的志向么?好个没出息的想法!”
高宠低了头没有吭声,高谦宝在边上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当兵吃饷辛苦劳累不说,上得阵前刀枪无眼,一个不留神说不得命都没了,这暂且不说,博个十年来也混不到个什么出头,总是让人瞧之不起。”
高宠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出声,高淆远道:“如今你父亲不在了,二叔是你的长辈,总不会害你,趁早断了这吃饷的想法,免得像你爹爹那般博了一辈子的命混了个游骑将军,到终了却落了个身败名裂着人嘲笑的下场。”
高宠给了他二叔这么一阵训斥,心中虽然不爽,但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有什么闷在心里,也不争辩,只是挠了挠头后低头扒饭吃。
又闷头吃了一会儿,高宠站了起来道:“多谢二叔厚待,我这便回去了。”
高谦宝也站起来道:“我送大哥。”高宠向高淆远行礼告别,他走到门口时,终还是忍不住回头道:“二叔,你在汴梁多年,可曾听说那个人的消息?”
“哪个人?”高淆远一时没回过神来问道。
高宠咬了牙道:“就是……就是那个……以前在延庆道观住过的那个人了。”
高淆远一听完他这话,在地上啐了一口才道:“这个贱人你还问她做甚?害得你爹爹和我高家还不够么?若不是她早死,我定让人……浸了猪笼都是便宜了她,非千刀万剐以后点了她天灯不可。”
高宠低了头自语道:“原来她果然早就死了。”高淆远骂道:”以后任何高家的人再不许提起她,真是我高氏一门几百年来的奇耻大辱。”
高宠再不言语,心情沉重的和高谦宝一起出了大门,一直走了很远到了大街上,他一回头,看到高谦宝竟然没回去,直直的跟到了这里。
高宠回头问:“你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