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花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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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进石在县衙里也没什么要搬的东西,唯一要搬的就是住在后院的云奴儿,邵兴心细,帮她找了个丫鬟和妇人伺候,对于方进石这个“外室”,也只是军中士卒无聊闲话的谈资而已,谁也不会站出来反对她住在县衙里。
方进石一到县衙门口,就有那个丫鬟进去报给云奴儿知道,她这几日一直都乖乖的呆在县衙里不出门,方进石缓步走到她住的房间门口,云奴儿背对着他,坐在铜镜前,正用含红纸把双唇染红,方进石故意咳了一声,然后才笑道:“我大老远的回来,你也不起身迎接一下。”
云奴儿回过头来,缓缓的站起来道:“奴家妆容未好,怎能起身来迎?”她脸色平和,眼睛里却含着笑意,说话不紧不慢。
方进石闻着她身上的香粉气味,看着她刚刚染红了的双唇,心里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方进石微笑道:“那你现在妆容好了么?”
云奴儿道:“你若觉得我好看就是好了,不好看就是没好。”方进石感觉她说的话里都是诱惑,他点了点头道:“好看的很,不过这里新来了个县令,我要换个地方住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云奴儿问也不问要搬到哪里去,她从桌面上取了方进石送她的那张琵琶抱着道:“那走吧。”
方进石让那丫鬟收拾一下云奴儿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和云奴儿一起走出县衙,方才回来的路上方进石就让邓安去帮他找个客栈先住下来再说,这时出来,邓安已经找了个马车门口候着,方进石和云奴儿上了马车,邓安在马夫边上坐着指路,方进石和云奴儿坐在车里和她大约说了一下此去见完颜迪古乃的情形。
马车走了没多大功夫,就停了下来,邓安跳了下来掀起车帘道:“方校尉,到了。”
方进石跳下马车一看,邓安并没有把他载到什么客栈前,而是停在一个巷子口,方进石道:“这是什么地方?”
邓安陪笑道:“这里是大槐树巷,在下想着方校尉住在客栈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就自作主张的在这里找了个院子。”方进石看在这巷口有一棵很大的老槐树,想是这地方因而得名了。
这邓安办这等事情确实也让人放心省心,方进石道:“那就进去看看吧。”
邓安带路,方进石和云奴儿跟着他走进了这大槐树巷,这巷子是个死胡同,里面只有一户人家,邓安边走边对方进石道:“这里是十里镇周员外的地方,前些日子他让我找合适的买家出手,方校尉一说要搬家,我就想到这个地方了。”
方进石想起这个周员外曾经送他一匹枣红马,不过给涂高芝索要去了,他跟着邓安到了这院中随意转了一下,这院子并不大,有前后两进,后面还有个小花园,方进石道:“这里周员外想多少钱出手?你去问下能否租给我?”邓安道:“方校尉只管安心住下,周员外那里我和他说去,他巴结还来不及还要什么钱。”
方进石感觉这样占了这周员外的便宜似乎不太好,不过邓安都已经这样安排了,先住这里再说吧,他看着邓安出门去叫马车回去接了那个丫鬟和妇人过来,方进石转头问云奴儿道:“你看这里如何?”
云奴儿抱着琵琶,抬头望望这院子的四周环境,她没有直接回答方进石的问题,反问道:“你要我和你一起住在这里么?”
方进石道:“这里不好吗?”云奴儿道:“不是不好,是我不知道你准备让我用什么名份跨进这里的房门,想问一下。”
这个问题方进石还真没想过,不免语塞了,云奴儿又道:“要是让银蛇知道我让她的男人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她决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方进石更是气馁,一时间真是无言以对,他渐渐对云奴儿这样一个妩媚动人的佳人有了想法,或者说是云奴儿的诱惑力太大,让他慢慢的管不住自己了,现在云奴儿这样问,方进石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云奴儿看出他的窘样,又追问道:“若是银蛇知道了要杀了我,你会不会为我求情?”她这个话是以退为进,逼着方进石要拿出个态度出来,方进石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云奴儿道:“任何人么?”方进石嗯了一声,云奴儿展演一笑,露出细碎整齐的牙齿,她眼波流转,嘻笑道:“我想到了,我想到可以用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来了。”方进石问:“什么身份?”
云奴儿道:“我不是让那个萧公子买来送给你的么,你当时是答应了的,我是你的女人,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的,你想赖都赖不掉的。”
方进石心头一松,这云奴儿心思细密,在一些事情上,方进石远远不是她的敌手。
第119节 古来材大难为用()
邓安找来了几个仆人把这院子重新打扫干净,房间里的家具被褥全部换新,他还把在城北养伤的魏崇也一并叫来,魏崇上次受伤也没什么大碍,方进石执意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去金营也没叫上他。
云奴儿自己到了后面花园转了一下,回来时已经不见方进石,问那个丫鬟,说去了书房,一直都没出来过。
她有点好奇,方进石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一个下午都躲在书房看书,也不知道这周员外珍藏的什么书籍让他这样着迷。
云奴儿轻轻推开书房门,这书房里的书很多,架子上塞的满满的,方进石赤了足坐在地上,他面前摊开了一本很大页面的书籍,他用手指在页面上点着看的津津有味,可能是坐的时间久了点,不时的用手捶捶后背。
云奴儿走的近前,原来方进石在看一幅幅的地图,他抬头看见云奴儿,忙的坐了起来去穿鞋子。
云奴儿笑问:“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方进石边穿鞋子边道:“哦。。。。。。我在看柔服县的县志,这些地图是百年来柔服县和宁仁县治理河流水患的工程图。”
云奴儿奇怪的道:“你看这些干嘛?治理洪水不是县太爷的事情么?”方进石道:“我想认真看看,用来讨好新来的蔡县令不行么?”
云奴儿知道他这话是假,方进石摸摸肚子道:“这天都快黑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祝贺我乔迁之喜。”云奴儿道:“谁说没有,那个邓安准备了好酒好菜,说晚上有人来喝酒。”
方进石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人来。”
他走到前面大堂时,就听见杜成和邵兴的说话声音,方进石走过去招呼他们,邵兴道:“今日午后,冯妙及下令将我们打出的方定军的旗帜收缴,然后一把火烧了。”方进石道:“我居然把这个给忘了,这旗帜容易授人把柄,以后不要再打出来了。”
邵兴道:“这冯参军和蔡县令一到,以后事情就不太好办了。”方进石道:“所以以后大家谨慎一点,别把以前的习惯继续下去。”
方进石和邵兴杜成正聊着,邓安进来报:“赵军头和田军头也来了。”方进石出门去迎接,赵良田兴提了礼物过来,董明正是当值无法前来,不过也派人送了礼物。
会盟山的两个头领过来带的酒菜,宋军低级军官却是送的茶具摆设等礼品,不同的背景带的东西也是不同,方进石知道以后他有必要时,也要学着赵良他们送礼物了。
酒席摆开,几位军头一起恭祝方进石校尉乔迁新居,方进石招呼着,酒席开始没多久,冯妙及带了属下也过来了。
方进石出门迎接他进来,冯妙及看几个军头都在,打着哈哈道:“几位都在啊,看来我是来晚了,该罚三杯。”
这冯妙及处世圆滑,平日里谁也不得罪,他自然知道方进石现在在柔服县军中的威望,所以特意过来联络感情。
这一顿酒饭一直持续到深夜,方进石架不住几人的轮番灌酒,平生第一次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进石给冷的醒来,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房间的地上,身上盖了被子,鞋子脱了一只,另外一只还在脚上。
他缓缓的坐起来,看窗外夜色正浓,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桌面上的油灯昏黄如豆,他觉得头痛欲裂,口渴的很,想要找些茶水来喝,转目望去,云奴儿躺在里面的床上睡觉,她背对着外面,被子下面香肩微露。
方进石爬起来,光着一只脚到桌上找茶壶,里面仅有的一点残茶早已冰凉,他喝光里面的水,放下来的时候手脚不听使唤,茶壶没有放好,陶瓷做的茶壶跌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响声把沉睡的云奴儿惊醒,她转过身来看了看道:“你在干什么?”
方进石一边到桌面上去看茶杯里有没有水,一边道:“有没有茶水了?给我找点水喝。”
云奴儿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披了衣服过来,到外间给他找茶水,方进石喝了一杯她找的温茶水,才觉稍稍好受点。
云奴儿将油灯拨亮,她看方进石抱着脑袋难受的样子,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方进石摇头道:“头好痛。”
云奴儿望望外面,此时似乎听到外面公鸡打鸣声了,云奴儿道:“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给你再找个被子盖。”
方进石扶着桌面站起来去走向里面的床,云奴儿拉住他道:“你全身酒味这么大,又这么脏,今晚躺在地上睡吧。”方进石忽然发脾气道:“我就要到床上睡,我还要抱着你一起睡。”
他回手紧紧抱了云奴儿,两人差点摔倒,他在云奴儿身上摸了一会儿,低了头去亲吻她的嘴唇,云奴儿用手掩口躲闪着道:“好大的酒味。”她躲了几躲都不让方进石亲到,方进石粗暴的捉了她的手把她按在墙壁上才亲吻到她的唇。。
…………
男人除了需要女人,还需要朋友。
萧阔海自从耶律红鸟死了之后,他觉得自己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三个字:杀金狗。
但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的女人忍受屈辱,就是想能尽自己微薄之力,去挽救大辽,作为一个契丹萧姓贵族子弟,萧阔海自然知道饮马滩的重要性,但是他也深深知道,饮马滩的地形对防守实在是太不利了。
秦敢开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朋友了,两家人马共同进退,从黄风山上一直边战边退,一起到了这饮马滩。
秦敢开一看在饮马滩的地势,就提出不能在这里死守,这里到黄风山都是平地,很适宜骑兵作战布营,一旦金兵直插进来和柔服县城的宋军完成合围,除了硬拼以外就别无他法了,金兵的实力秦敢开是非常清楚的,三百金国精锐铁骑都冲的他的大营七零八落,更何况是几万金兵呢。
萧阔海执意要留在饮马滩“看看再说”,秦敢开也舍命陪君子了,这饮马滩也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尽管比不上县城柔服,但是已经和十里镇差不多了,这里居住的都是和铁矿有关的人群,除了匠人和劳工杂役,以及他们的家属,还有众多的做买卖的生意人。
随着战争逼近,这里的人逃走了很多,但是兵荒马乱的,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萧阔海和秦敢开的人马一到,饮马滩的一些有钱人就找萧阔海商量,要萧阔海驻军别走了,暂时保护他们,毕竟他的人马还是契丹的正规军。
第120节 旋抹红妆看使君()
萧阔海站在山顶树下,望着脚底下的饮马滩,他背负双手,站立良久,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秦敢开道:“萧兄若是想死守这里,我必和萧兄一起共同进退。”
萧阔海扭头望了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来道:“这是柔服县的老朋友送来的,我刚刚收到。”
秦敢开疑惑的接了过来,这封信是方进石写给萧阔海的,告诉他不日金兵就要围攻饮马滩,还准备放水淹了这里,让萧秦二人多加小心。
萧阔海看秦敢开看完,问道:“秦兄怎么看?”
秦敢开抬头道:“如果这消息是真的,我们应该多加防范才对。”
萧阔海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金狗势大,若是他们要挖河堤,我们根本防无可防。”
秦敢开皱眉道:“那我们也不能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放水淹死我们什么也不做,不如撤出这里,另找地方安营。”
萧阔海道:“如今金将完颜瓜木斤率一万金兵堵了回黄风山的退路,若要想换个地方,最直接的就是攻下柔服县城。”
秦敢开道:“柔服县城是宋军占领着,别说攻打不易,就是真的攻下来,我们也守不住,到时候还得罪了送这封信的朋友。”
萧阔海瞄了一眼秦敢开手中的信道:“这封信明的是提醒我们防备,向我们示好,实则是劝降我们投靠,姓方的也不比金狗好到那里去,也是一心想吃掉我们。”
秦敢开低头再看了看一遍方进石的这封信,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萧阔海道:“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秦兄应该怎么办,若是硬撑死守此地,就是在等死,秦兄的属下多是汉人,投靠柔服县的大宋官军也是条出路,只是要我萧某人带着我契丹弟兄投奔,却是万万不能。”
秦敢开道:“萧兄哪里话,不是说好我们共同进退的么?”
萧阔海一扬手阻止了他的话,道:“秦兄误会了,萧某一不想这饮马滩落到金兵手里,二不忍心看着这饮马滩生灵涂炭,如今能解饮马滩之危的,可能唯有这个方进石了,所以。。。。。。。”他顿了一顿才道:“我想请秦兄率人守在此地,向柔服县的宋军投诚,让他们接收这里。”
秦敢开道:“那萧兄意欲何往?”
萧阔海望着云内州城的方向道:“如今这里,只剩下云内州城还是我大辽的地盘,刘成川虽和我不和,但还是我大辽的忠臣,我不助他,还有谁能助他了。”
秦敢开道:“金兵势力太大,我和萧兄一起前去。”萧阔海郑重的向他行了一礼道:“多谢秦兄,我意已决,这饮马滩几千人的性命,都拜托给秦兄了。”
秦敢开知道萧阔海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了,他只有几百人,前途凶险难料,也许这次分别,就再也见不到了,短短数日,秦敢开和他共御敌兵,意气相投,已经有些惺惺相惜了。
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