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汉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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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动曝露,敌方大将张牛角率十万之众,将伏波军困于武城之内。同时张燕率大部绕行邺城东侧,直逼何进大军,将其死死拖住。何进无计可施,只好让童虎去救何苗。
童虎等情知何进被迫寻援,却也不怎么计较。当日,骁骑军往北而行。不数日,到达武城东南方二十余里处。
童虎接探马回报,张牛角大军将武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建造了大量哨塔、围墙,堵掉了入城的河流,如此一来,除非挖到暗流井水,否则城内的人坚持不了多久。
骁骑军行军隐蔽,可到底是过万的军队,还是让敌方洞察行迹。张牛角立即调三万人面向南方立寨,随时应对骁骑军。
童虎召集手下干将,商议进军战略。杨凤先道:“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智取为上,可敌兵已经先防了我们一手,不如夜袭给他打个措手不及。”
波才道:“既然已经防着我们,夜袭怕是也不一定能成。”
杨凤道:“夜里作战奇效甚多,火攻、烧粮、烧营,一次得手必有成效。除之夜袭,诸位还有其他良策?”
许褚勇武少谋,便不答话。赵云暗自沉吟。朱灵自知谋略不及杨凤、赵云,不如不说。审配心道:“他们不说,我一个军医说了作甚?且我又不懂军略,勿要瞎掺和了。”
众人过了一会,便全看着童虎。
童虎沉吟一阵,道:“好,杨校尉去夜袭。”
杨凤一惊道:“将军不去?”
童虎笑道:“你们可知武城以西的一条苍勉河?”
杨凤道:“这条河是武城命脉,其支流纵横城外田野,是农业根基。”
童虎道:“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云一字一顿道:“截断大河。”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欢声喝彩。
张牛角截了武城的河,而他自己所用水也取之苍勉河支流,一旦童虎截断水源,他便无法安逸围城。可此计尚有难点,那河流要从上游靠丘陵地带的一头截堵方能成事,那边离开张牛角本部较近,童虎大军赶去,不免败露行迹。
当晚夜深后,杨凤领步兵暗暗行军。童虎率三千骑,往那河流上游驰去,待得靠近敌军后,渐渐放缓步法。其时童虎为了掩人耳目,马蹄都裹了布头,马嘴也给罩着,没法叫出声。
他更是下了死令,谁若发出声响,当场处死。人人不敢言语,连咳嗽都得强压下去。
一行沿着丘下河边而走,到得上游口,童虎命众人下马,把马背上装满泥土的袋子放地上,便一点点扔到河中去。三千人,三千袋泥土这么放下,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堵了河口,顿时那流向黑山军营寨的河流哪还有水去?
可是夜里,水位下沉不易叫人发见。同时,鼓声远远传来,显是杨凤发出了夜袭,与敌军交战。这么一来,更无人想到这边上游口有人堵截。当所欲泥袋子放完后,童虎命众人退到丘后坡地休整。
人人暗暗心惊,不知会发生何事,而另一边杨凤正与敌军打得热火朝天,不知又怎地了。过了一个时辰,鼓声渐衰,直至细弱蚊蝇,又一点声响都无。
天亮后,童虎趴在丘顶光秃秃的石头上,看到那条河流让堵得已见河底。他又远远看到一队骑兵赶至,分明是张牛角的人。那些黑山贼见着河上游被堵了,大惊失色。童虎心道:“该是他们已发见支流断了水,我再等他一他。”
过得片刻,东面沙土扬起,分明是大军赶至。童虎深吸了口气,随即命骑兵整装待发,自己也骑上马去。过了一盏茶功夫,黑山军密密麻麻的来到河口,全数步兵,开始挖掘泥袋。
童虎手一挥,十几名骑兵立起十几面大旗,全军将士已然会意,顿时马蹄奔踏,从丘顶直冲了下去。
下面黑山贼约莫两万余众,五千人打算挖掘泥袋,其余人本是在戒备。见数千骑竟是从侧面丘地奔下,骇然失色。
童虎大声道:“尔等拿命来!”
话未说完,只见一骑已超过了他,分明便是立功心切的许褚。许褚练了许久马战,他坐下大黑马乃是童虎命人找了许久才寻到的宝马,比之军中其他马匹都要大了许多,正适合他这非凡身姿。
许褚手持鬼面点钢狼牙棒,头戴威风凛凛牛角盔,身穿精工厚重黑甲,身披灰熊皮制披风。战马穿着黑皮甲尤为宏骏。
从兵器到甲胄全数精钢锻造,技艺精湛,坚硬无比,甲面泛着寒芒。
敌兵见之惊恐万分,有的忍不住后退。此时,一群枪兵快步奔到阵前,要阻住骁骑军。
第193章 出奇(四)()
许褚临近枪兵,怒吼一声,竟有近处数人差点昏厥倒下。他手中狼牙棒挥得嚯嚯声响,三人齐飞向天。他裂阵而走,手中巨兵左右开劈,只见各种甲胄破碎飞天,血肉溅射。许褚所向披靡,后方骁骑军骑兵士气高涨,将黑山贼冲得溃不成军。
忽地一人高呼:“黑山军李大目在此!兄弟们顶住!他们没多少人,杀啊!”
许褚心道:“哈哈,正要杀你个将领来祭旗。”他正欲过去,只见那李大目离了有数十丈远,那边有两面黑山军旗招展。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纵马而去,忽地利箭飞来,他挥扫一阵,所穿铁甲又十分厚重密实,箭矢扎在甲外。却有支箭扎在战马后腿上,不过此马到底良驹,竟是马不停蹄。
眼看就要及近那张牛角,赵云纵马冲进了李大目本阵,那边有一群步兵和十数名骑兵。
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使开“五雷枪法”,此枪法谓之“五雷”,便是刹那之间五雷轰顶之意,取得便是狠厉、急速、摄人、致命的意境。且有一招便叫“五雷轰顶”,乃同时朝敌人五个要害精准出枪五招,还有十几种后招变化,令那敌人退无可避,直到被这快死雷电的枪法击毙。
此时,赵云使出这招“五雷轰顶”,那步兵拿能抵挡的住?眼前光芒一闪,不是自己中枪,便是身边有人倒地。战阵之上,特别是骑兵冲杀,“五雷枪法”比之“纵雪剑法”要高出一筹。
李大目虽然悍勇,却也未曾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枪法,眼见百余人竟阻他不住,让那枪刺、挑间杀伤了十数人。他身前副将领了十数骑去挡,只见一阵赵云枪尖到处,骑兵一个个堕于马下。
只听得有人惨叫,李大目缓过神来,心道:“我若与他强拼,此阵输得更快。”竟是勒马转身,奔逃出去,不出十来丈,忽地傻了眼。
眼前一匹巨马之上,一抹骇人已极的巨大身姿,手中那兵器更是硕大无比,直扫过来。
他下意识举刀相格,轰然一声,连人带马飞了出去。落地后,马已折了脖颈窒息,李大目身体瘫软,胸口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命活?
只听得许褚大叫道:“敌将李大……”他不善言辞,刚刚李大目说的话他又没听清,这“李大”二字一开口便也不知如何下接,只得说了四个漂亮字,道:“敌将已亡!”又提气接了四字,大声道:“尔等早降!”
声闻数里,盖过一切骚乱之音。
他顿时心中畅快无比,呵呵大笑。而四周却满满的都是敌兵,可也无人敢上,各个紧握兵器,浑身发抖。这李大目一死,本已没了章法的黑山军错乱不堪,人推人,人踩人,直到最后不管东南西北,只顾乱跑,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
而那五千个掘泥袋、抗泥袋的兵更是叫苦连天,手里多是农具,为了更快疏通河道,方便动手,把皮甲卸了一地。骑兵冲阵,他们根本没机会去拿回兵甲,且乱成一团,阵型全无,哪有反击余地,竟是一片拜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顿饭后,最后的抵抗力量也叫童虎等人碾平,当场擒获七千余人,地上死伤无数,大部分却是直逃到了十多里外的军营。
许褚大喜道:“追上去,杀他个丢盔卸甲。”
童虎冷静地摇了摇手道:“不可,敌方大部可以要来驰援的。我们也不能原路走,先避一避。”
童虎等不敢追击,赶着俘虏往西走,仅仅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张牛角亲率两千骑兵先到,却也不知童虎部是否于丘陵西侧一带下了埋伏,便是怒不可遏。他当即命逃亡的人全部聚集到河口,继续把堵截河道的泥袋全掘了。
张牛角胸臆难抒,昨夜杨凤袭寨,虽兵卒未有多少损失,可让烧了一千多石粮,影响甚重。原来那杨凤自知没法在正面讨到便宜,存心教人绕后去烧粮,分两路,一路往西先行,引来注意,避敌遁逃。另一路远远绕后,待两军交兵,翻过了木墙,把水袋里装得油倒在营帐、麦袋上,时值天气干燥,点火瞬燃,势熊难灭。黑山军唯有把没烧着的挪开,隔断了火源。那前去烧粮的百余名兄弟算是立了大功,却遭半路截杀,实在可惜。
便是有了这么一招,张牛角发见河口大战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希望那两万人将那边的骁骑军剿平。他心想:“哼,不过那点人,又能怎样?”却未料骁骑军借坡势下冲,当真是快如奔雷,势难遏阻。
而李大目又狂妄自大,曝露行踪,叫人直杀入本阵。等张牛角察觉有大部回逃时,心急火燎,尽出骑兵追去,一路上只见自己人回逃,喊也喊不住。
待得河口畅通后,张牛角问起李大目身边侍卫:“李大目如何战死?那敌将又是什么来头?”他心知李大目刀法不差,怎地死得那么诡异?连那匹爱马都让打死了,从马的致命处看,简直是给石柱压断了脖颈。
那侍卫颤声道:“张将军你可没见到,那不是人啊,那人枪法简直出神入化,这,这骁骑军竟有此等强将。”
张牛角怒道:“不是说李大目给锤死的吗?”
那侍卫身子一抖,道:“是,是,是……是一把那么长,那么大的狼牙棒,一棍子人没了,马也死人了。那……那是个怪物。”
张牛角皱眉道:“朝廷还养了怪物?”
那侍卫点头道:“不是人。”
张牛角愕然道:“不是人是什么?”
那侍卫苦着脸道:“反正不是人,那怎么能是人?”其时此人见赵云冲阵后便就逃命,乃是逃兵,却说是李大目先死,把自己说得是无奈后撤。他那时曾转头去瞧,正见李大目让一抹巨大身影打飞出去,吓得眼冒金星,哪还敢看,便是死命的发足狂奔。
张牛角暗自纳罕,不敢轻信,也不敢轻视。对骁骑军陡生兢惕。不过他自忖兵多了数倍,不怎么惧怕。
第194章 出奇(五)()
城中何苗的人快要渴死了。城外谁都不知,这何苗教人挖井,却是一口都没挖出水来,派人出城求救,十有八九让黑山军截杀,少有逃掉的,还没去找骁骑军,只道四面皆敌,找机会绕路去寻大将军。
何苗部下见远处漫天飞尘,又有骚乱之声。他们心道:“昨夜里便有一场恶斗,将军还道是敌兵作假,可也不见得会假,这可如何是好?”
何苗闻讯后,亲自上墙头远望,却见一片灰蒙蒙的,鼓声远远传来。他回身瞧瞧那些士卒,各个口干舌燥,嘴唇皲裂,唇皮干卷。
他一阵沉吟,拍着女墙道:“好,咱们不拼也得拼,不如杀出去!”
众将士情知再拖得几天,便要渴死城中,一开东门,便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东门外尚有两万敌军驻守,与何苗部差之不多。不过何苗怂恿城民众的青壮年拿起武器,一同杀出去。顿时奔出来的人是源源不断,奔出一里后,既与敌军交战。
何苗等人喊杀震天,都是搏命的法子,他们背水一战,要么赢,要么死。而城民中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是干渴难耐,严重失水后情绪失控,恨不得喝那黑山贼的血。黑山军遭受昨夜骚乱,及河道被堵,人心惶惶,顿时教这一群“困兽”压过了气势。
可他们到底是以逸待劳,渐渐稳住了阵势,眼看一阵阵箭矢朝着平民头上盖去,顿时哀嚎四起。
其时,杨凤等人早已察觉城兵外出攻敌,可童虎并未回来,久等多时,也是没了耐性。情知再等下去,伏波军必败,便是全员弃寨而出,连粮食等辎重也不管不顾,往东北绕路,直冲敌军后方。
张牛角得知军情后,心神不宁:“他妈的,这又是什么诡计?这伙人真够倔的,可城里那波官兵怎地串通了外面的人。是了,总会有人逃了出去密报,他们里应外合,眼下是背水一战,我得统全军之力攻打过去,连人带城全数拿下。”
此时在河口这边他聚了三万人,一道军令发至北门、西门两部,那两部的数万人同时攻城发难,切断伏波军后路。
而张牛角手下兵卒也开始往东行去,他算盘打得紧,若是骁骑军再堵河口,他只要灭了伏波军,攻占城池,得了地利之便,要杀灭骁骑军还不是信手拈来。
当他挥军而动之前,童虎正与那群俘虏大声说话。这群人跪在地上,慌张不已,只怕童虎等人把他们宰了。特别那个许褚,巨人般的身躯在人堆里走来走去,俯视这群俘虏,肩上所抗重兵,只要挥击下来,定然把人打成肉酱。
童虎在马上大声道:“尔等不过受人怂恿,才入了贼军。说起此事,本将军直言不讳,朝廷十分惭愧,冀州等地施政不明,导致名不聊生,且又成了其他州郡贼寇藏污纳垢所在。为天下人不耻,也为官者羞惭。前有杨凤部投效朝廷,受赐黑山校尉,其部众得牛羊极多。现已属我麾下,我待人亲厚,那也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他顿了顿,续道:“我童虎对天发誓,今日若有人能随我征伐,做我兄弟,日后我必不薄待,否则教我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这群黑山贼就是跟人造反,谁给饭吃,就跟谁。其中大小头目不少,可众人只服李大目,或是张牛角之辈。可李大目已死,却也无人可掌大局。
只听得有人高呼:“我随张将军已久,又得李将军照拂方能叱咤一方。朝廷狗官,眼下说那么多好话,本就居心叵测。”
许褚大怒,走到他身边去,那人也是一惊。童虎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