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极崛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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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也很配合的频繁出入左路军在都统府的指挥部。
机会很快来了,做最后一搏的安*大元帅开始攻击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张学良的第三军团为主力,沿着正太路一字摆开了戢翼翘第二十九军、于学忠第二十军,以及窦联芳的骑兵,共计五万兵马,山西方面则以万福麟第八军为主力,保持着守势。
一九二八年春暖花开之时,准备妥当的各方再次发起进攻,为协助从娘子关出击的晋绥军主力,阎锡山下令商震左路军朝怀来、延庆方向攻击前进,牵制奉军,并暗示商震要将赵子梧调离张家口,当然,也不能让他进入京津地区,阎锡山对赵子梧把持不住,生怕他玩出什么花招再来个奇袭什么的。
商震对这个命令显得很为难,按他想法,要是开战,让赵子梧驻守张家口是最把稳的,至少他愿意将这个后路交给赵子梧,别人他还真有些不放心。只是自己的地位也不是很稳当,阎锡山也防着他,思来想去,商震只得从军事上找理由,想到赵子梧突袭多伦,说明他对热河方向是有兴趣的,若是能让他一举突入热河,将极大牵制奉军,张家口一线就没什么危险了,只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有些难以开口。
前敌总指挥张荫梧很清楚这个命令的奥秘之处,商震的法子确实是一个办法,从多伦突入热河的想法原本就在他脑海中闪现,这是阳谋,晋绥军知道,奉军也知道,以赵子梧的战绩,让他突入热河绝对是好棋,奉军绝不敢置之不理。
“总指挥,从局势上讲,赵子梧进热河是不二人选!”
商震有些失神,良久道:“他若是我的部下,我不会有任何犹豫,可”
“以我的了解,赵子梧也不是不顾大局之人,不管他以后是不是自立门户,眼下他绝不会抗令的,要不这样,天镇之后他的部队一直没有得到补给,咱们给他补足。”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商震约见了赵子梧,云里雾里的先瞎说了一通,才不经意的提到晋绥军将对奉军发起进攻的事,并装作纯军事探讨般说起出击热河,牵制奉军的设想。
赵子梧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在热河方向牵制奉军这连普通参谋都能想到的,奉军就算知道这是牵制,也毫无办法。
“总指挥,这没什么好多想的,从整个战局来看,我们左路军就是偏师,重点是配合正太路、津浦路一线的进攻。”
“子悟老弟,话是这么说,出兵牵制也是要有些本事才行的,隔靴搔痒起不了大用,要都像老弟这么能打就好了。”
咦,这话里有话啊,赵子梧见商震目光有些闪烁,顿时回过神来了,“总指挥想让我出热河?”
“这个。,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只是不好开口,老弟吃的亏弟兄们都看在眼里。”
出击热河赵子梧是不太愿意的,万一奉军大举反攻,阎锡山又像以往一样迅速龟缩,难保就把他搁在热河了,不过,这好像是个进驻多伦的机会。
见他沉默不接话,商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撕破脸直接下令?万一赵子梧到时候出工不出力,反而会坏事。
“既然老弟为难,还是算了,老弟就安安稳稳驻守张家口吧。”
赵子梧抬头冲着商震乐了,“我说总指挥,这话恐怕有些言不由衷吧?我想总司令一定下令让总指挥想法子将我调离张家口,我若真赖着不走,总指挥恐怕难以交待。”
被说中心思的商震脸微微红了,这等龌龊事他还真做不来,“就算有,老弟也大可放心,左路军还是我说了算!”
赵子梧笑着摇摇头,“那到大可不必,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北伐,出击热河确实是好棋,只是我有两件事需要总指挥给予解决。”
商震大喜,赵子梧这么说就表明他同意了,他急切问道:“你说,只要我能解决,绝不含糊!”
“出击热河我最怕后路被断,奉军这次肯定要反击的,一旦总司令下令撤退,那我可就真回不来了。”
商震脸再次红了,赵子梧说的极有可能发生,当初他的左路军就是把赵子梧独自丢在天镇,当然,那次是赵子梧不肯撤,还算说得过去,要是再来一次,那可真没脸混了。“这个我可以保证,绝不丢下老弟!”
“总指挥,不是我信不过你,咱们晋绥军一旦撤起来,恐怕总指挥都毫无办法。”
这还真是的,商震一呆,“那你有何要求?”
“我自己的退路我自己守,请总指挥同意独立师驻防多伦,真要有事,我至少可以从北面草原退回去。”
“又要进攻,又要防守,一个独立师恐怕兵力不足吧?”
“这就是我和总指挥商量的第二件事了,我需要物资的补充,并请总指挥调一个炮兵营给我,只要物资够,我一个团守多伦十天不成问题!”赵子梧很有自信。
物资本就要给他补充,驻守多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炮兵营,商震犹豫了。
“算了,当我没说。”
商震猛的抬头,目光坚定:“好,炮兵营我给你!”
在张家口屁股都没坐热的独立师再次出了大境门,长长的队伍沉寂,但步伐异常坚定,张荫梧看着远去的赵子梧低声道:“总指挥,这炮兵营的事是不是有些欠妥?”
“欠妥吗?谁若有话,尽管说出来,我让他替换赵子梧出击热河!桐轩,不管怎样,赵子梧还是左路军的副总指挥,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他,总司令凭什么要他卖命?”
“可我们已经给他补足了弹药、粮草,总指挥还将部分新兵调给他。”
“可你也别忘了,他的弹药都是花钱买的,总司令也没给他一分一厘的粮饷,就算是用这些买张家口吧,桐轩,做事别太过分了。”
张荫梧不语,赵子梧愿意进驻多伦出击热河已经让他感到很意外,他也提出疑虑,认为这么做赵子梧并没任何好处,他不相信抵达多伦后赵子梧会真的进攻热河。
商震也没法反驳他,不过他认为就算赵子梧呆在多伦不动,奉军也会非常头痛。这一点他是判断对了,密切关注察哈尔晋绥军一举一动的第五军团总头目张作相很快就知道赵子梧师兵进多伦的消息,经过补充后,独立师再次满员,还新增了一个炮兵营,整个独立师火炮达到了四十八门,若是别人,张作相还真不太在乎,只要提高警惕就行,偏偏是让他寝食难安的赵子梧,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从全国大局上来讲,一个师翻不起大浪,各方对察哈尔的关注更多是在怀来、延庆一带,对北伐的关注更多的在正太路和津浦路,但从局部军事上来说,这就有戏看了,这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上,不要命,但非常难受,何况鱼刺一旦扎久了,难说会要命。
南京参谋厅就对此高度关注,张元祜清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战局关键时候,这会产生致命连锁效应,赵子梧敢千里突袭多伦,谁能说他不会突击奉天?只要有一个独立师士兵出现在奉天城外,造成的恐慌就会影响整个奉军防线。
“晋绥军越来越会打仗了!”张元祜暗叹了句。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蒋总司令那里,他对赵子梧很有些兴趣,吩咐若有新消息要通报他一声。
对于张元祜的分析蒋总司令倒是没太在意,他从中读出些其他信息,阎锡山不想赵子梧获取更大的功劳是显而易见的,他更关心的是赵子梧何时能成为他麾下一员战将,北伐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他心里更多的是在盘算着如何应对冯玉祥、阎锡山,别打完北洋最后一只虎,又弄出两头狼来。阎锡山当初不救援傅作义,就已经让这员大将萌生去意,如今再排挤赵子梧,想想蒋总司令就偷着乐,没了南傅北赵,你阎锡山还能怎么蹦?
“果夫,你要抓紧,尽快将赵子梧争取过来。”
“总司令,已经有初步成效了,在阳高,山西省党部已经和赵子梧的弟弟搭上了关系,还帮他解决了一些难题。”
“哦?”赵子梧的弟弟?老蒋来了兴趣,“怎么?他弟弟惹事了?”
陈果夫笑着将赵子贇在阳高的事说了遍,老蒋听得津津有味,不错啊,一文一武,赵家还真出人才。
“张溥泉做的不错,不过你怎么看赵子贇的所作所为?”
“乍一看,确实有些赤化之举,不过细细一想,却是毫无关联,张继说的没错,这赵家兄弟确实有野心,他们想获取更大的权利,只是他们能够将野心控制在一定的度内,这也是张继最为赞赏的地方。”
“嗯,我看也是,地主买办也有该杀的,他们兄弟既然热衷权利,这就好办了,对了,你调查赵子梧养军队的钱情况怎样?”
陈果夫呵呵笑了,“这赵家不愧是生意人出身,有些法子总司令你想都想不到!”
将赵子梧弄钱的事大致说了说,老蒋频频点头,“果夫,他有些法子我们也可以学学,这个赵子梧,剿匪黑吃黑,他还真敢做,不过这种既得名声,又弄钱还真是一箭双雕。你吩咐下去,赵家的生意给些关照,当然,这也要让他知道。”
“明白!”
第68章 实用就行()
白雪皑皑,山河一片银装素裹,屋中的炭火映着年轻人红扑扑的脸庞,自张继阳高一行后,再也没人找薛儒和赵子赟的麻烦,阎总司令正高度关注着北伐的一举一动,没功夫管一个小县的破事。
主管农事的赵子赟可以说冬季无事,他除了到县府打个照面外,更多时候都窝在家里,北方的天气让他还有些不适应,何况他还有伤在身,众人怕他再有什么意外,有事也是来赵家大院。
这一个多月的休整赵子赟收获良多,大哥攻占察哈尔几个重镇,声望如日中天,也给了他分析战局的良好战例。王颂没去张家口之前,几乎每日都和他闲聊,老人家谈论开来,也收不住话头,陆陆续续将未来很多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不少,这让赵子赟眼界大开,要知道社会发展是经过不断的摸索和阵痛才形成的,未来形成的一些经验和观点那可是经过长期实践积累产生的,这绝不是有思想、有头脑就能想出来的。
在民国,女权主义也渐渐兴起,陈娇儿本就有些心动,再听王颂说起,更是向往,妇女地位的提升也是封建社会向现代社会过渡的特征之一,加上家里有爷爷这个指路明灯,陈娇儿也开始慢慢加入到讨论之中,女孩子特有的心细往往会提出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一来二去,连赵子赟都时不时会和她讨论一些问题。
王颂赶赴张家口后,两个年轻人成了相互之间可以无所顾忌说话的对象,只是二人的心思略有不同,赵子赟是只有陈娇儿一个可以谈论未来之事的人,他更多的是需要一个听众和伙伴,而陈娇儿则有着小心思,从进入赵家,赵子赟便是唯一一个和她年龄相差不大的男子,时间久了,心底说不清的感觉越来越浓,不管何时,她都愿意和赵子赟待在一起。
“二哥,该吃药了。”火盆旁,陈娇儿递过一个药碗,碗里还微微冒着热气。
赵子赟看着碗中黑糊糊的汤药,一脸苦相,“娇儿,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二哥,苦口良药,乖,来喝了。”
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下,“娇儿,你把那个乖字去了好不好?我听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陈娇儿咯咯咯的笑,“每次你爽爽快快的喝,我就不说。”
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赵子赟摇摇头,接过碗,心里咬牙憋着气喝了,不停暗骂仁术堂的郝成美,这配的什么药,异常的苦。
“二哥再忍忍,郝医生说喝完这几副,就不用再抓了。”笑嘻嘻接过空碗,陈娇儿边说边递上一盏温开水。
“他这是整我,你看大哥那些受伤的士兵,那个不是伤口好了就出院,偏偏他要给我弄这些中药!”
“二哥!人家郝医生是好意,你伤着肺,又是冬天,不好好调理会落下病根的。”陈娇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越来越像”突然间,赵子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母亲去得早,他也没太多印象,加上陈娇儿刚十六,比喻成母亲不妥。
他收了话,陈娇儿却瞬间红了脸,她将赵子赟咽下去的话想成了小媳妇三个字。
“咦,你好奇怪,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
陈娇儿脸更红了,低着头,“我去取些碳来。”话音刚落,人就慌慌张张跑了。
若是现代,任何人都能发现陈娇儿有问题,但在这个时代,人的思想往往会有盲点,父亲的决定让赵子赟是真把陈娇儿当妹妹,传统道德的束缚让他从没有朝其它方面想过,自然也就忽视了陈娇儿是和他没有任何血脉相连的小女孩。
再次返回的陈娇儿已经恢复了常态,兄妹二人围着火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又扯到了社会问题上。
“娇儿,你说到底什么是理想社会?吃得、穿的、用的都一样?我总觉得这也不是,难道真要像赤党,把什么地主、资本家都消灭了,没有剥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连爷爷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没有这样的社会。”
“你说的也对。”
“爷爷也说过,他心中理想的社会时人人都有平等的机会。”
赵子赟笑了笑,“娇儿,其实我很不赞同老师这个说法,什么是平等的机会?是不是机会要从结果来看,这就是一个悖论,可以说不是有了机会才有好结果,是因为有了好结果才证明原来抓住的是机会。”
稍稍晕了下,陈娇儿细细想了想才算是明白赵子赟所说的,“我明白二哥所说的意思,如果不知道结果,就不能说有机会,那也就不存在平等机会的说法。”
“对,从大哥出兵天镇,到进驻张家口,好像是抓住了机会,但等商震进入后,现在看来,又不是机会,反而让大哥进入两难的境地。”
“嗯,不过按爷爷说的,大哥将势力深入到察哈尔,等到中原大战,便可有所作为,这么看来还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