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皇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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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现在已经是一枚透骨子午钉一百文钱了,那么就按我说的一枚八十文钱,又如何呢?”乐文摸了摸胸前的狼牙,笑着说道。
“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是你买的量大,才按这个价格算的。”掌柜的一听乐文的话,连忙解释道。
“你已经少了二十文钱了,再少二十文钱又怎么样呢?不如你不愿意的话,这笔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我们只能去别家看看了。”
乐文说着转身给丁珂儿和龙超使了个眼色,便往门外走,丁珂儿和龙超也不知道乐文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看到乐文给他们使了眼色,就知道乐文在耍什么鬼把戏,便也跟着出去了。
掌柜的刚开始觉得乐文也不过是想把价格再搞低些,只要不理会他们,他们肯定会转身回来的,没想到乐文他们出了门便往东走,好像是要去李家开的那家兵器铺,于是赶忙出门,对走出不远的乐文他们喊道:“客官,回来,有话好商量。”
乐文他们其实也是慢慢的走而已,乐文觉得这个掌柜的肯定不会放掉这笔买卖。
现在果然掌柜的出门来喊他们了,乐文三人,相视一笑,便转身又回去了。
“掌柜觉得我刚才说的价格怎么样?”乐文回到兵器铺,对掌柜的淡淡说道。
掌柜的咬了咬牙,说道:“八十文一枚透骨子午钉,就八十文一枚吧。”
“那既然现在是八十文一枚透骨子午钉,而鸳鸯胆也是八十文一枚,那就不如按鸳鸯胆二十枚一两银子如何?”乐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掌柜的听到这个算是知道乐文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沉声了片刻,盯着乐文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若有所思道:“你莫非也是做买卖的?”
乐文想起他的洗发水生意,淡淡一笑道:“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好吧,既然都是做买卖的,一两二十枚就二十枚吧,不过必须要买一百枚才行。”掌柜的也不过是就坡下驴,哪里是看在都是做买卖的就一两二十枚啊。
“嗯,那你就把暗器包好了,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
乐文从钱袋里掏出五两碎银子递给了掌柜的,只是这么一会,本来要花十两银子才能买到质量和价格都比较实在的透骨子午钉,现在只是花了五两变买到了,虽然乐文不在乎那五两银子,可是也不想平白无故被这个黑心奸商黑一笔,五两银子在他小时候可是他家一年的入手啊。
丁珂儿见乐文只是没一会,就把透骨子午钉的价格给搞到成了鸳鸯胆的价格,对乐文做买卖搞价格的本事,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本来结完帐准备走了,乐文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说过,要帮龙超打把合手的兵器,不过看这个小城的兵器铺打造技术都好像不怎么样,很难能造出他相像之中的神兵利器,还是路过大城市再看看吧。
龙超其实也压根看不上这个小城里的兵器,一看制造工艺,就知道打造技术都不怎么样。
乐文三人离开兵器铺没走多久,便在路上看到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手里正牵着一只小猴,沿街叫卖。
他不住地对过往的行人兜售说,这猴子颇有慧根,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机灵得很,谁买去也亏不着。
众人围着小猴指指点点,不时被它抓耳挠腮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可就是没人肯掏出钱来,把猴子领回家去。
和尚看到乐文三人骑着骏马从此路过,而且三人衣着华贵,一看就像是有钱人,便连忙上前喊道:“几位施主请留步”
第九十六章 空空()
只见那小猴眼睛精光四射,四肢毛茸茸,不时挤眉弄眼,做出些逗人的动作,果然十分可爱。
乐文没有开口说什么,丁珂儿却觉得这个小猴挺好玩,便问道:“这个小猴多少钱啊?”
这个和尚看丁珂儿好像是想要买这个小猴,便心喜的说道:“不多,只要十两银子。”
“十两?怎么这么贵啊?”丁珂儿惊讶道。
和尚连忙解释道:“施主请听贫僧说,本住在西蜀,隐居深山二十余载。一日,偶遇猿群呼啸着从门前经过。那群猿猴仿佛被什么天敌追赶,走得甚是匆遽,不知何故,有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猴落了单,挂在我门前的树杈上,吱吱叫得甚是凄厉,贫僧当下动了恻隐之心,将这猢狲收养起来,别看它是只猴子,可绝对不比人愚钝,既识人眼色,又能听懂人的话语,它端茶倒水,送往迎来,什么事情都会干,不亚于一个小徒弟儿。”
“哦,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卖掉呢?”丁珂儿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
和尚见丁珂儿心生疑惑,便又说道:“贫僧昨日云游至此,随身携带的银两用尽,一人一猴,好几天也没吃上顿饱饭,饿得饥肠辘辘,眼前发黑,总这么下去,把它留在我手里,也是死路一条,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卖掉这小猴儿,换得几个银钱,也好度过这个难关。出家人不打诳语,夫人您就行行好”
“夫人?本姑娘还没嫁人,你这个和尚怎么乱喊?”丁珂儿瞥了一眼和尚,嗔怒道。
“哈哈哈嫂子,你看这个和尚都觉得你是俺哥哥的娘子呢。”龙超在一旁打趣道。
乐文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他也觉得这个小猴挺讨人喜欢的。
和尚见丁珂儿一脸恼怒的样子,便失声道:“啊?原来不是夫人啊?那姑娘您行行好,就买下这只猴子吧。”
丁珂儿有些迟疑,不知要不要买的时候,乐文觉得这个和尚也怪可怜的,便从钱包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和尚道:“喏,银子你收着,这只小猴子,我买下了。”
拿钱救人,归拿钱救人,买卖搞价钱,归搞价钱,是两码事,乐文总不能让眼前这个和尚活活饿死呢。
和尚见乐文出手如此豪爽,一脸喜悦的接过乐文递过来的银子,塞入怀中,连声道谢:“谢谢施主侠肝义胆,好人会有好报的,这只猴子,就归你了。”
说着提着小猴便递给了乐文,乐文把小猴放在了身前,小猴坐在马背上,两只双手轻轻抓住白马的脖子上的鬓毛,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一点没有畏惧之色。
“诶,这个小猴竟然一点都不怕生,真可爱,不如就给它起个名字吧。”丁珂儿觉得这个小猴十分有趣,便伸手抚摸了一下小猴的头顶,小猴讨好的还给丁珂儿作了个揖。
“就叫它空空吧。”乐文想都没想,随口说道。
“空空?这个名字还不错,看来你这个解元老爷没白当啊。”丁珂儿觉得乐文给小猴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挑了挑柳眉,笑着说道。
乐文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逗我玩呢。”
“驾”
出了城门,乐文一拍马,白马便急速的奔驰了起来,小猴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白马的鬓毛,生怕从白马身上掉下来,倒是把白马拽的生疼生疼的。
乐文三人带着小猴空空,骑马奔驰了三日两夜,赶到了宁津城。
宁津县人杰地灵,关于宁津城的来历,还有一段非常神奇的传说。
北宋末年,金兵南侵,半壁河山沦于敌手。
当时临津一带在伪齐刘豫政权的统治下,成了豺狼当道、民不聊生的黑暗世界。
谁知兵祸未了,新的灾难又降临到人们头上。
这一年夏天,老天爷好像发了疯,瓢泼大雨一连下了四十九天,平地成河,临津城周围一片汪洋。只见西南方向洪水滔滔,波翻浪涌着滚滚而来,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
淹没了庄稼,淹没了村庄,淹没了城池。城墙倒了,城楼塌了,只剩下奎星阁的小半截还露在水面上。
数不清的人被洪水夺去了生命,幸存的百姓有的搂着大树,有的搂着檩条,有的把孩子放在水缸里、木箱上,随波逐流,期望着逃出这空前浩劫。
那时候,在临津城里有一土岗,叫卧龙岗。
据说,大禹治水的时候,这里是黄河故道,是大禹疏通的九河之一。
后来,河床淤塞,河水改道,这条河道终于废弃,只留下两岸的大堤,远远看去,就像两条起伏并行的巨龙,人们就都叫它卧龙岗了。
当时,逃到这岗上的难民真不少,他们呼儿唤女,哭爹叫娘,在泥水中挣扎。
在这危难时刻,忽然从上游漂来了两件庞然大物:一个是大铁钟,一个是铁菩萨。
它们像一对孪生兄弟,时前时后,时左时右,行影不离。
它们不时碰碰撞撞,铿锵有力,好像在说:“叮叮当当,你上宁津,我上东光!”
果然,人们看见铁菩萨漂到东光县城停下来,大铁钟漂到宁津县城,就再也不动了。
从这一天起,洪水逐渐退去,人们陆续返回了家园。
在铁钟停下的地方,又建起了一座新城,并且将县名临津改为宁津,希望在这里重建家园,永远安宁。
人们纷纷传说,这口钟是大禹王送来的。
他看到这一带兵祸天灾,百姓受难,就用这口大钟来给人们指点迷津,为宁津人民带来平安,退了洪水。
过了许多年,有一个县官在县城里修了一座钟楼,将这口高七尺、重五千斤的大钟挂了起来,派专人敲钟报时。
那浑厚悠扬的钟声传出很远很远,绕梁余音久久不停,给百姓的休息和劳作带来了方便。
而现在乐文三人就在宁津城的钟楼下。
乐文感受这这口大钟浑厚的撞击声,抬头看了看这口大钟,又看了看天,夕阳西下,天空红霞满天,让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身前的小猴空空听到钟声,把它吓的,缩着脖子,依偎在乐文的怀里,浑身发着抖
第九十七章 胡苏河()
天色已晚,夜幕低垂,乐文和丁珂儿、龙超,连日奔波,人困马乏,早已筋疲力尽,于是来到一家客栈,想要好好歇息一晚。
乐文由于这一路几乎一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身体早已疲累到极点,给空空喂了些水果,简单地吃过晚饭以后,头一沾客栈房间床上的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朦胧中,一团雾气出现在眼前,雾气中裹着一个黄衫女子,那女子身段窈窕,姿容曼妙,色若春晓,美丽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水,俯下身子朝乐文拜了两拜。
乐文很是诧异,刚要发问,就见那女子轻启檀口,对他说道:“妾身家住胡苏河,本来无忧无虑,不想如今遭逢不幸,恐怕恐怕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里,那女子喉头哽咽,似是说不下去了。
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这也是劫数,除了您谁也救不了我。妾身现在就在宁津县东城张福,张员外家中,倘若柳君对小女子动了恻隐之心,能够伸出援手,救我一命,妾身不但对您感恩戴德,而且还能助您高官厚禄,平步青云。君想出将入相,都不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希望您好好考虑考虑,救小女子一条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乐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事出突然,他听得懵懵懂懂,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但见那女子眼泪汪汪,看起来楚楚可怜,不由得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见乐文终于应承下来,那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影亦融入周围的雾气当中
眼见那女子渐行渐远,乐文也渐渐从梦中醒来。
想起梦中所见之事,似真似幻,似幻似真,甚是奇异,举目四顾,哪有半个人影,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将手臂枕在头下,闭目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会儿的功夫,又沉沉睡去。
进入梦乡没有多久,就见一阵烟雾过后,那黄衣女子再次现身,仍然是满面愁容,泫然欲泣,哽咽着请求乐文务必想办法搭救自己。
仍是浓的驱不散的雾气,雾气之中,再次出现那个黄衫女子,只见她形容憔悴,眉头紧锁,双眼红肿,面露凄苦,看起来比前两次还要惶惑不安。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乐文,哀怨地说道:“妾的性命,如同悬挂在狂风中的丝絮,马上就要被疾风吹断,随风飘走,不知道流落到何方了,您为什么还不知道着急呢?!希望您赶快想个办法,不然的话,您的命运将同我一样,也会象丝线一般飘散在劲风中了,望您早做打算!”
乐文赌咒发誓,一再保证自己不会见死不救,安慰了老半天,她才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地离去。走出去好远,仍在频频回首,似乎很不放心。
这一夜二度醒来,睡得不甚安稳。
第二天早晨,乐文与丁珂儿、龙超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一天晚上两次梦见妇人前来祈求救她性命,言辞恳切,神情忧伤,不像是有什么诈伪,虽然事涉怪异,不管怎样,能够找到它,并且放生,也算是功德一件,现在我们快去东城的张福,张员外家中。”
两人也是一脸惊异,半信半疑带着空空,向客栈店小二打听了一下东城的张福,张员外家中的大概位置,便快马加鞭,赶往东城的张福,张员外家中。
乐文三人来到张员外家中,向张员外的提起此事,张员外的开始的时候,也是大惑不解,这时,张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听说此事,猛地一拍大腿,连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前几天有个渔夫在河边捕获了一条巨大的黄鳞鱼,肥硕无比,无论煎炒烹炸,都是不可多得的食材,我看见了,马上掏钱买了回来,莫非这就是您梦见的那个黄裙妇人?”
乐文一听,来了精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管家,等着他说下去。
乐文受人,啊不,是受鱼之托,挽救它的性命,更是急不可耐。
连问那黄鳞鱼在哪里,他要花钱买下来,亲手将其放生。
管家见乐文一脸急切的样子,便说道:“现在那条黄鳞鱼正在后厨,如果”
乐文一听在后厨,便连忙让管家带他来到了后厨,果然看到厨房的案板上正放着那条黄鳞鱼,而厨师正准备拿刀去剁鱼头。
“且慢”
事情紧急,乐文也顾不上那么多,抽出黑金剑便朝菜刀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