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皇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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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借钱的，现在成李有才准备管他借钱了。
看着一脸希冀的李有才，莫凡是真的不想去打击他，只好道：“大哥，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李有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莫凡道：“锦衣卫百户，贤弟，你是怎么了，这些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是啊，锦衣卫啊，那可是身着飞鱼服的天子近臣啊，您怎么可能会穷困潦倒？”
李有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道：“贤弟啊，你是不知道啊，锦衣卫这牌子看起来光鲜，在先帝的时候还算过的去，这么着也不可能混的这么差。可是自从魏忠贤被当今殿下办了以后，不光是东厂啊，我们锦衣卫也是跟着倒霉，虽说我们有监察之则，可是你不知道啊，我们现在打报告上去，殿下对我们的态度就是模棱两可啊。以前，先帝在的时候，我们要说点事，打点报告，好歹还会让我们查下去，有收获的话，就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如果弄错了，顶多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情，可是你不知道现在的世道啊，我们发现一些风吹草动的，报告打上去，殿下并没有跟我们任何吩咐，而是先向朝堂里的官员询问，是否要深究，朝堂谁不知道，哪个官员没有个几条路子啊，等他们商议好，确认要去调查的时候，人家的证据早就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能有个屁的收获。御史们那是有风闻奏事的权利，说错了也没关系，可我们这些厂卫奏事的，有点证据还好，要是查了还没有证据的，那就是诬陷朝廷命官，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了，我们本来就是抱着殿下大腿吃饭的，殿下不给我们撑腰，现在谁还敢给真去没事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员，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殿下咋想的，其实不管东厂还是锦衣卫其实都可以算是殿下的私军，殿下我什么不信任我们这些只能一条道跟他走到黑的内臣，而去相信那些只为了升官发财的外臣。”
在莫凡的记忆了，这位帝皇可是十几岁就登基了，这六七年否过去了，脾气也不知道改了没，依稀记得历史上，他还是挺喜欢杀大臣的。于是忙对着李有才道：“大哥，慎言，慎言。”
李有才也是一脸后怕的道：“贤弟说的是，贤弟说的是。”，看着李有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凡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李有才干的差事，就是抓李有才这种乱说的人，那李有才会自己抓自己吗？这显然不可能。
看着李有才还用着那我见犹怜的眼神，莫凡身上的寒毛都快竖了起来，连忙道：“大哥，打住，打住。你也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出来的时候就代表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拿不到很多钱回来的。”
李有才听了莫凡的解释，显然有些失望，莫凡接着道：“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是我们可以挣钱啊，这绝对比借钱好。”
“挣钱？”李有才一脸怀疑的看着莫凡道。
“是啊，挣钱。”
“哦，这里有五十两，给你。记得省着点花，虽然你大哥我现在穷，但是暂时给你点支应还是可以的，从这里出去，右拐，过两条土路，大概有一里多地吧，那里有个吉祥赌坊，老板人还算厚道，要是赢了还是会赔钱给你的，还有，就是要记住，要是他们想敲你竹杠，你就说你是登州卫老营的人，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莫凡听完是一脸懵逼，合着李有才是真把自己当成二世祖了，虽然莫凡很想要那样的待遇，但是现在确实不合适啊，也没那个条件。
莫凡并没有去接李有才那五十两，相反则是用另外一种很有意思的眼光看这他。道：“难道大哥心中这赚钱的法子就是去赌？”
李有才一听莫凡的这个反问句，顿时心里也开始有些疑惑起来，道：“莫非贤弟还真有什么更好的财运广进的办法不成？”
“这财源广进，小弟我是不敢说，但是这生财之道，小弟心里自认还是有些门道的。不过，这需要我们把眼下的事情先忙和完了再说。”
李有才听完莫凡的话，心里就有点痒痒的，本来都快穷疯了，现在有人跟她说自己有生财的方法，不管有没有用，最好都听一下，要是万一有一个能赚钱，那就是赚到了，即使都不行，那自己也不吃亏。
“忙，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忙，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贤弟要先和意中人这个成礼啊，放心，取个小妾而已，愚兄马上就给你安排，给的份子钱觉对不会低于这个数。”一边说着，还一边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这都哪跟哪，莫凡有时候发现，真的。自己的思想有时候还真的跟不上这个便宜大哥。“大哥，你想哪里去了，莫不是大哥忘了我与马先生的打赌。”
“打赌，贤弟的意思是，可以有办法保证临香不会发烧。”
“不能说保证，但是至少还是有些机会的，因为我需要弄出一种新药，一种可以让刀剑之伤，尽量不糜烂伤口的药材。”
李有才则又是好奇的道：“贤弟，你还学过医？”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心理面确实是知道有一种药材，可以对这种刀斧之伤有很大的帮助。”
李有才摇了摇头，问道：“那是不是这种药材很贵吗，但是一定很稀有对吧。”
莫凡则是神秘的笑了笑，道：“放心。材料不贵，只是配置的时候会相对麻烦些。”
“麻烦？”李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接着道：“不怕你笑话，大哥我真是穷怕了，就算不贵，能稍微给大哥透漏一点点吗？”
第21章 渔民（）
你只要帮我准备东西就好了，先给我找些芋头和米来，其他的我自己处理。李有才也是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按照莫凡的吩咐给莫凡取来了所需要的东西。莫凡在外面找来了一口锅，把芋头洗干净就直接煮了起来，然后找到了用石磨吧米也念成了汁液，用芋煮成的汁混合用米磨成的汁莫凡放在了很多不同等份碗中，又找来了一些发霉的食物，从上面选取了青色的发霉物质，用针依次在所有碗中都点了一下，然后找间房子放好，并吩咐让所任有都不要动他摆动的东西后，就拉着李有才先去抓药了，没办法，莫凡现在可是一分银子都拿不出来。
靠近卫所最近的镇子离着卫所也有好几里第，要是在后世，坐个公交车几分钟就到了，搁在现在却只能用走的，没办法，幸好李有才有辆马车，不然莫凡可吃不消。看着李有才仍有些担忧的神色，莫凡奇怪的道：“大哥，你在到底在担心想什么啊？”
听到莫凡还算正常的问话，李有才想了半天，才用着一副长辈的口吻道：“贤弟啊，你找到这个世道粮食有多贵吗？朝廷里每年都会收到地方上有饿死人的报到，可你刚才，即使不想吃那些东西，可也不能浪费啊，还往每个汤碗了放发霉的东西，那些汤可就全毁了啊，虽然那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但是你这样的行为，吾鄙视之。”
好吧，莫凡估计李有才刚刚肯定想骂娘，但是又觉得刚认的弟弟，为了这么点东西闹僵不好，可不骂也不痛快，憋了半天，才憋出个鄙视之的字眼，也算是难为他了。
“大哥，没事的，你想骂娘就骂吧，我看你憋的也挺难受的，不过你放心，我那不是在浪费食物，而是在制作药物，算了，我就算解释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听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弄那东西是要用来救人，而不是用来祸害粮食的就可以了。”
虽然李有才很像问清楚，但是既然莫凡已经这样回答了，也就只好先放到一边。
“对了，大哥，我刚才可看到了，我们卫所真的很穷啊，上面发现的那点银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大哥除了那些收入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收入啊。”
李有才一听莫凡问这个，顿时有些警觉，半天才讪讪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卖卖海货，赚点跑腿钱。”
见莫凡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李有才只好道：“算了，我也不瞒你，就是卖海货，利润还可以，就是现在已经不跑船了，所以货物不充足，只好从哪些渔民手里面收点货，然后卖掉，但是你要知道，你大哥我可没有盘剥他们，都是摸着良心给的。”
“那您收一条鱼，多少钱。”
“看重量吧，一般一两斤的，大概10文一条吧。”
“鱼这么便宜？”
李有才则是咂巴了一下嘴道：“那是从渔民手里面批发来的，市场的话，至少要50文吧。”
“大哥，你真黑。”
李有才则是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道：“那可是10文，已经非常厚道了，不信你让那些渔民去找牙行看看，能给到8文都已经是良心价了，大哥我也是依仗着身上的这套官衣，不然，连这晚饭都吃不着。”
“大哥，那渔市已经被你垄断了，那还不发达？”
“发达个鬼，鱼那么难吃，买的人本就不多，再说那些渔民，一个个都穷的跟鬼一样，地面上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死了也只能扔大海里，一辈子都在海上面飘。有时候山上的流民过的都比他们强的多，唯一的好处就是至少大明子民的身份是保住了。不过那些人也是真的苦，前次打仗的时候，很多小渔船都被征用，用来作为火船，几乎都变成了灰，有点积蓄的还能在借钱买船，或者自己造船，没积蓄就只能高利贷了，还不起就该卖儿卖女了，你要是家境可以，也买几个呗，救得几个脱离苦海就算是几个了。”
莫凡并没有说话，这该死的世道。随着马车的远走，在路上莫凡也陆陆续续见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街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摩肩接踵，议价，叫卖声不绝于耳，同时这也是个十分有规矩的时代，虽然没有现代都市标注的那么多的通道，和方向指示，但是如果你置身其中，根本不用打听，你就会知道你走的这条路会经过哪些地方，总是会有人不断的提醒你，你已经到了那儿，哪怕就是你已经对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们还会依然高喊，：
“走过的，落过的过来看看嘿，我们兄弟”这是杂耍艺人。
“客官，要不是进店看看，这可是四条铺子，在这条街上，谁不知道我们的吃食可是全镇第一啊。”这是一家酒店伙计在廊下招揽顾客。
穿过这片闹市，转向西北角的时候，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相反的是居然显得比较安静，莫凡掀开马车车帘，往外面探头，只看见，低矮的草棚里沾满了人，敌人则是跪着一些非常年轻小孩，头上都插着一根稻草。神情则是显得比较木然，衣着讲究的家丁管事，自成一派。
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在和这名衣着光鲜的管事模样说这什么，而后面则站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不时的掰开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小男孩的嘴巴，就像在看骡马一样，评论着他们的牙口，舌苔和健康状况，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就会被这个管事买下，回府做个丫鬟，下人什么的，交易成功后，中间人会出具文书，两方签完字，事情就算了结了。而证明这个孩子的身份文件，会被官方归档为奴籍，而卖身契约则会交给付了钱的管事。
李有才见莫凡看着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还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好看的事物，结果眼睛一看，原来只是几个人牙子在做买卖而已，道：“贤弟，几个人牙子在干着买卖的勾当，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看的这么入神。”
听到李有才的问话，莫凡这才仿佛从梦中醒来，道：“不是，只是心里再想一些其他事情，故而有些失神了。”
第22章 被坑了（）
莫凡缓缓放下马车的车辆，过了拐角后，就到了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方门口，里面看病的人很多，显然取药的时候马无疾是没时间没心思在和自己等人客套的，取出药方边和李有才一起直觉去了柜台。
配药收钱的是药店老板，显然是和李有才认识，李有才从一进来，对方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不过看的出来，老板看见李有才露出的笑容并不是什么老朋友老顾客之类的友善反而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这让莫凡看起来觉得有点意思。
“哟，这不是李百户吗？今儿怎么有空光临我家的药铺啊？”
李有才的脸上这是才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尴尬，道：“啊，其实啊，今天我不是来买药的，是陪我兄弟来抓药的，给，这是药方，你先给我抓起来。”
老板并不着急结果药方，反而是慢悠悠的道：“其实小老儿我也知道，李百户是个贵人，所以这贵人多忘事的毛病，小老儿也是知道的，所以小老儿这边先给您提个醒，您已经从我们药铺借支了超过四百两银子的刀伤药了，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小老儿先结清啊，就算不结清，先结一半也成，您看，怎么样？”
合着，原来是李有才还欠这药铺老板银子啊，被老板这么一问，李有才显然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道：“哎，这个钱啊，你放心，上面要是给弟兄们发饷了，我肯定第一个来你们这里结账，你就放心吧，我堂堂一个朝廷百户，还会赖着你这些许银子不还不成？”
“李大人的为人小老儿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您也要知道啊，小老儿一家老小也是指着这家药铺的吃饭的啊，小老儿这是小本买卖，您是不知道啊，昨玩小老儿回家吃饭的时候，因为没钱可是门都没让我进啊，害的我在药铺凑合了一宿，这人啊，谁都有为难的时候，要不您先给我们结算一点，我这就跟你抓药。”
“你这老货，本官又不是说不给你，药方你也看了，你抓是不抓，你要是不抓的话，我就去别的药铺买了。”
老掌柜听完李有才的要挟，并不以为意，道：“你这张要药方上有一味药是百年以上的老参。现在辽东沦陷，再想要这么好年份的参，怕是别处根本没有，小老儿也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看你的方子，小老儿就知道你是要给一个重伤的人续命，也不瞒你，就算您真把小老儿的账目今天给结清了。小老儿也不会把人参卖你，这根人参，现在的价格已经不是几年前一，二百两的价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