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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超时空航班-第47部分

小说: 超时空航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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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你个没良心的,去外面勾搭狐狸精……”地主婆又骂起来。

    “……”

    “别闹了,”黄靳波一身断喝,吓住了老婆:“听着,按照那些泥腿子的‘政策’,你手上没有血债,他们不会杀你。等他们放了你以后,你要去县城,找到老大,把这个小子的事情给阿大说清楚,这个小子,很不一般。”

    ————

    这个地牢规模不小,牢房也不止是这么一间。魏承恭去到门口,忽然又对旁边一个黑黢黢的房间(即使天已经亮了,这个房间依然是黑黢黢的)感到好奇,于是迈步入内,拿着手电四面一照……

    然后,魏承恭涨姿势了。

    这里是刑房,而且是个“设备”很“齐全”的刑房。鞭子,架子,老虎凳,砖头,水桶,火炉,烙铁,镣铐……应有尽有,这是认得出,大致能猜到用途的;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古怪,完全猜不出用途的东西。

    比如墙角放着的一些皮革。

    比如墙角放着的一个大罐子。

    比如墙角放着的一个类似榨糖机的机器。

    拿起这个瞅瞅,又拿起那个看看,最后拾起鞭子,向一边的木头架子抽过去。“啪”的一声,木屑纷飞,坚实的木头上出现了深深的鞭痕。

    想象着自己被绑在那个木头架子上,这鞭子从自己胸口抽过……”魏承恭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感觉胸口好像火辣辣地痛。

    着还只是鞭子而已,在这个刑讯室里,可以说是最不起眼的东西。

    “这家伙,是渣滓洞培训出来的吗?”看着“玲琅满目”的各种刑具——有一些上面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魏承恭不寒而栗的同时,也暗暗恼怒。

    正好小高过来找他。

    “傅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政委他们就要开公审大会了,开完会就要立刻转移,到时候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哦,我这就过去。”魏承恭点点头,看看手里的鞭子,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个黄靳波不过是个土财主,怎么会想起来修这样一个地方?”

    小高四面看了一下,哼了一声:“听说,是他大儿子主持修建的,他大儿子去什么训练班进修过,回来以后就主持修建了这间地牢。”

    “训练班?”魏承恭摇摇头,跟随小高离开了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真不知道是什么训练班,教人这种变态的东西。”

    “有什么好奇怪的,阶级斗争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小高倒是看得开。

    ————

    公审大会是由项英主持的,陈老总不在。

    “陈司令一早就带队去伏击县城方向的援兵去了。”小高这么给魏承恭解释。

    魏承恭一顿足,“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

    然后就被小高赏了一记白眼,“我还没抱怨呢,要不是司令交代,要看着你,我现在肯定在攻击部队里。”

    “你不是跟黄靳波那个家伙仇深似海吗?今天他伏法,你难道不去亲眼看一看?”说着话,魏承恭一指远处反剪双手,头戴纸高帽,脖子上挂了一个写着“恶霸地主”大木牌子的黄靳波,“你可以申请行刑,这样就能亲手报仇了。”

    “我跟黄家仇深似海。不过我们的队伍里跟黄家有仇的人多了去了,比起枪毙黄靳波,我更想亲手枪毙他儿子黄百福。”

    魏承恭稍稍一愣,很快就猜到了:黄靳波看样子只有四十来岁,他的儿子估计也就二十上下——跟这个小高年纪相当。

    地主家的孩子跟佃农家的孩子凑到一起,根据革命影片的定式,估计这个小高没少受气——或者该说是欺辱。

    一般来说小孩子打架置气什么的,等到大家都成年懂事以后就会淡忘了——绝大多数现代人还会觉得那是一种很温馨,让人很愿意去品味的回忆。

    但是这种现代社会的经验显然不适用于现在这种两个阶级高度对立,矛盾异常尖锐的时代。

    ————

    公审大会一定要公布受审者的罪行,这才能体现出正义性。随着黄靳波的罪行被一一披露——而且黄靳波完全没有辩解,“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黄靳波在保护老婆,要把所有的血债都一肩扛下来)——魏承恭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有趣(在聊天的时候,魏承恭得出的印象。他对于黄靳波了解不深,更没有切肤之痛,也就无从恨起——就好像现代社会,贪污的官员是人人都恨的,但如果只看照片,相信没有谁会对他们有憎恨的感觉)的老头,竟然是如此罪恶滔天。

    自己先前听到的那一些,呃……该说是那“那一点点”罪行,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家伙日常的大斗小秤,欺行霸市就不说了,官匪勾结,抢男霸女,构陷良民之类的事情也做得不少,就连像夏家村那样的反人类罪行,也做过不只一轮。

    一桩桩,一件件,让旁听的魏承恭听得越来越怒。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听不到一半,就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呼起来:“打倒恶霸地主!”

    按照影视作品的定式,有人这样带头呼叫口号的时候,群众一定会跟着高呼口号。不过,魏承恭这一次的呼叫,却是让全场寂静,镇民们一起转头向他看过来,就连主席台(戏台,老城镇都有的)上正在宣读黄靳波罪行的项英也是一阵错愕,不知道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

    “啊……呃……这个……你们继续,继续。”怪异的现场气氛让魏承恭很快冷静下来,急忙向大家小心赔笑。

    正低垂着头的黄靳波悄悄抬头看看魏承恭,眼中精光一闪,又看向身边的老婆。感受到老公的目光,地主婆也偏头看了过去,夫妻两个目光对了一下,又迅速埋下头去。

    ……

    公审大会最后,是例行性地向民众们宣传鼓动,“我们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对于这样残民以逞的恶霸地主,我们绝不宽恕。也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自己的军队。”

    顿了顿,项英宣布大会终结:“对于恶霸地主黄靳波,综上罪行,我代表人民政府,判决其死刑,立即执行!”

    “就这么完了?”魏承恭目瞪口呆。

    ————

    (p。s:先述一下苦,情况很糟糕,没精神,注意力不集中,没有胃口,好不容易吃点东西也一直想吐。而且全身上下一用力就像是当年注射了先锋霉素一样,酸痛非常(地效过敏先锋霉素),连从座位上站起来都费劲,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节明明有很多话题可以写,可是地效却发现,心中想好的内容居然表达不出来——这对于一个码字的人,简直是致命的麻烦。

    而且,还有旁的烦心事,老妈那边的保险出了问题,要给她处理好,总之,糟糕透了。)

    “就这么完了?那个反动地主,大肆屠杀革命群众,营造白色恐怖,手上不知道欠了多少条人命。现在一颗枪子儿就让他一了百了,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对于公审大会这个结果,魏承恭实在是感到不可接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公审大会虽然结束了,群众大会却还没有结束。

    要干什么呢?

    分浮财。

    出乎意料,对于这种白拿东西的好事儿,群众们的热情居然不是很高。

    “大家害怕被反攻倒算!毕竟黄家又没有被我们斩尽杀绝……”魏承恭倒是表示很好理解,“换我我也会害怕。”

    “那个糟老婆子,看起来被红军吓破了胆,没什么好怕的吧——就算他大儿子黄百福手下有上千的人马,我们的队伍也出发去收拾他了。还怕什么?”小高到底有了几年部队上的经历,胆量不是普通群众能比的,“这里的群众,觉悟也太低了。”

    “可是别忘了黄家还有两个小子,还有一个闺女。”

    小高不说话了。

    黄家的二儿子黄千寿在上海,日本人的工厂里管事……好吧,鞭长莫及,某种意义上可以不用理会——可是黄家的三儿子黄万禄还在日本呢,听说还是什么士官学校的学生,跟伪冤长算是校友,回来就要带兵打仗的。

    “这个群众大会怕是会弄个虎头蛇尾的收场,如果你们没办法打消人们心中的顾虑的话。”看小高不说话,魏承恭断言道。

    不过项英显然具有超出魏承恭估计的组织能力和鼓动力。

    “我知道大家都在顾虑什么,但其实大家完全不用害怕。不用我说大家也该知道,黄家这许多年来,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以前是因为黄靳波和黄百福这两根柱子撑着黄家,这才没人敢说什么;眼下我们已经砍掉了老柱子黄靳波,即将砍掉小柱子黄百福,这两根柱子一倒,黄家就会崩塌下来,以前敢怒不敢言的那些人会怎么办?”

    魏承恭愣怔了一下,哑然失笑:内部勾心斗角,这可是封建大家族的常见戏码。

    “黄家剩下的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又没有当官,又没有当兵,眼下家里的钱也被我们分走了,地契卖身契什么的,也都被我们烧了。又没钱又没权,更没有枪没有兵,他们还能成什么气候?我要是官老爷,首先就会想要把黄家剩下的钱都搂过来,才不会有闲心去帮他们‘伸冤报仇’什么的。”

    与会群众都笑起来。

    “不错,黄家还有个小儿子,据说还是日本陆士的学生,将来要带兵打仗的。可是大家想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能撑得起门户吗?先不说这个小子还要多久才能毕业,就算他立刻回来,光是对付他的那些亲戚,估计就够他忙的了,对吧?”

    等大家笑够了,项英提高了声音:“最重要的在于,我们红军还在,我们红军会给大家撑腰。如果黄家的人——也不止是黄家的人,其他的地主恶霸也一样,再有这样鱼肉乡里,滥杀无辜的行为,我们红军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们会像这一次一样打上来,把骑在大家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推翻打倒。黄家剩下那几个人不回来就算了,如果他们回来,大家不妨就把我这个话说给他听。如果他们执意要与人民为敌,那么,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

    忙完分浮财等事宜,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恰好这时候去打伏击的部队也回来了。大获全胜。另外,除了陈老总之外。粟大将军和顾作霖也在,看来这一次的军事行动是两支游击队的联合行动。

    于是开饭,于是魏承恭吃到了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丰饶的一顿饭。

    以前在根据地的时候,这家伙主动要求“工作上向高标准看齐,生活上向低标准看齐”;在行军中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家伙在这个时代一直都吃得很悲催。

    但是游击队眼下是在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镇子上,而且,刚刚才打完的一个大土豪。黄家那些个猪羊,就算给群众也没有人敢收(粮食货币之类死物容易藏起来,事后也不好追查;相比之下,这种大型牲畜就很麻烦——当然,小的鸡鸭之类还是有人敢收的),部队又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行军,至于说还给黄家……

    嗯,还是杀了吃肉好。

    事实上,这项工作在夜里就开始了。在战事稳定之后,游击队的炊事员师傅和几个战士一起,宰了十几口猪,十几腔羊,洗剥干净;天亮以后找来镇上酒楼的大师傅一起帮忙,置办起流水席。(除了游击队战士,镇民们也可以跟着分润一点)

    “怎么感觉像是大秤分金的梁山好汉?”魏承恭当然是跟陈项粟顾一桌,一边往嘴里塞葱爆腰花,一边问道:“陈老总,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

    (老妈来了,用电脑跟外婆视频对话,说的话让人好心酸)

    “没的啥子不好的,”陈老总嘿嘿嘿笑了几声,“对于群众没得影响,周围的敌情条件也允许,既然如此,改善一下部队的生活有啥子不对嘛?”

    “可是,这会不会让大家放松警惕?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可是最容易受到突袭的时候。”魏承恭忧心忡忡。

    “你说的没错,一支军队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偷袭,在这个时候遇到偷袭也最容易一败涂地,可是你晓得这是为啥子不?”陈老总开始给好奇宝宝普及基础知识。

    不等魏承恭答话,陈老总又道:“因为混乱。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混乱都是致命的。一支军队一旦混乱,就无法对外界的情况做出反应,上级指挥官的命令也无法传达给下面的战士,任何部署,调整,统统都无从谈起,这样的军队,哪里说得上战斗力?当然被人一碰就倒了。”

    顿了一下,喝了口汤,陈老总又道:“可是现在你看我们的部队,混乱没有?”

    闻言魏承恭就真的向屋子外面黄家大院儿看去。

    黄家大院儿很开阔,地方很大——当然,也大不到能让近七百人(陈,粟两支游击队总兵力)进来吃酒席的程度。所以有一部分部队是在外面街上摆开的席面。

    不过,目测一下能摆得下三十桌席面的大院子,如今只稀稀拉拉地摆了十几桌,而且这些席面安排的位置也有些古怪:有的地方稀疏一点,有的地方紧密一点,而无论是稀疏还是紧密,似乎有什么道理在里面。

    八个战士坐一桌,他们背着枪,腰间甚至还带着手榴弹,吃起饭来没有像影视作品中的白军那样胡吃海塞,杯盘狼藉。他们吃的不快,不过也不慢,跟平常吃饭差不多。他们跟身边的伙伴交头接耳,有说有笑,但是没有人会隔着两张桌子喊话。

    总之,很有秩序。

    “第一,周围六十里之内,除了我们,没有第二支人数超过一百的武装力量;第二,我们在镇子外拉了两条警戒线;第三,部队不允许喝酒,而且肉菜也限量(战士们长期吃糠咽菜,如果猛一下子摄入大量蛋白质,容易闹肚子,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可能死人。德国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件:二战结束,德国新政府释放战俘,之前先请这些人好好搓一顿,结果造成蛋白质中毒,死了不少人);第四,我们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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