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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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纸币确实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或者仅限于在国际贸易中使用,那也就意味着贿赂,这种自从有了人类文明之后,一直屡禁不止的丑恶行为不说完全绝迹,起码会大大收敛,而贿赂的难度,也会大大增加。
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贿赂行为大致可以分为三级。最常见的是低级贿赂,以无害与人,有利于己为特征,俗称“走后门”。比如孩子转学,家长不熟悉转学流程,于是请老师搓一顿;想要办个烟草专卖许可,不知道国家相关规定,于是给办事员送上两只王八;黑市人口转正,被人卡了脖子,不得不提上一瓶五粮液,两条中华找上门去。
这样的贿赂行为当然不会因为纸币的消失就跟着消失,但是另一方面,这种贿赂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其实也没多少影响——一来普通人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二来所费也不算多,三来也是最主要的——这种事情不会对旁人有什么害处。
(地效注:以上三件事地效全部经历过。妹妹转学的事情现在还没完,不过应该快了——学籍转移办得实在让人火大,虽然没有送礼,但是打电话乘公交来回快递也花去不少;烟草专卖许可是帮妈妈办的,不过老妈最后放弃了,不了了之。最后就是黑市人口转正,地效原本是黑人,靠着读书成绩把户籍办到了老妈名下,但后来在户籍转回原籍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导致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地效的户籍两头不落,一直到08年的时候,才搭着人口普查的风迁回原籍——倒是没有额外花销,不过看得出来,当时负责办理的那位是想要敲地效一笔的)
超过这一级的就是中级了,以有利于己有害于人,有碍司法公正为特征。这一类贿赂最常见的表现形式是打官司:跟人打官司有可能会输,于是给法官、证人等等塞上一个大红包,使之罔顾事实公理,法外开恩,将判决结果改得有利于己;还有重罪轻判,小罪大判,或者于判刑之后,给监狱长医生塞包袱,使之“网开一面”,在监狱中给予照顾,减刑,假释,保外就医之类。
最后一级以有利于己有害于国家大众为特征,影响非常之恶劣,后果非常之严重,这类贿赂常见于私营企业主资本家:矿山不够安全标准,化工厂破坏了某村的环境,理应关停,但是因为贿赂官员,得以继续营业;地产公司非法拆迁,强占耕地,因为贿赂主管官员,得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建筑公司投标建设的时候,贿赂主管官员,从而不顾质量修建豆腐渣工程……诸如此类。
我们老百姓最痛恨的贿赂,基本上也就是这一类,盖因为这类事情与人民大众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而这类贿赂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被贿赂的官员一般都是高官,因为高官权力大,给予的方便和保护伞更为有力。
第一类的贿赂触犯法纪的程度较低,远远够不上犯罪的程度,充其量算是灰色区域,而又无害或仅是小害于人民,再加上难于彻查,所以一定程度上可以忽略——当然,能根绝还是更好。
(明明是一个陋习,明明是有害于人民,但是当人们身受其害的时候,却反而会心存感激。08年地效趁着人口普查的机会回乡办理户籍,虽然因为选对了时机没有多花钱,但是地效的外婆居然还一个劲儿埋怨,说没有给办事人送礼,这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应该要好好感谢经手人才对)
实际上,因为这类贿赂很少涉及现金,所以即使实体货币消失,依然会存在。在可预见的未来,估计很难完全绝迹。
重要的是第二类、第三类贿赂。这种贿赂因为所求者大,所以“投资”肯定也不少,而银行转账容易被监管,普通的土特产价值有限,难于“胜任”这样的任务,所以最好还是现金——当然古董文物,珠宝玉器之类奢侈品也能胜任这类任务,但是这些东西毕竟量少,不比钞票,市场几乎可以无限量供应。
徐才厚谷俊山这样的人,家里的现金以吨计,绝对不是偶然的。
而如果实体货币全面退出历史舞台,这些人就算想要贿赂,也会找不到贿赂行为所需的载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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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主要是下坡,所以很轻松——也不轻松,重车下坡是很危险的,所以这里不得不请邓大姐下车,换向排长上了,那铁钳子一样的手用力一握,能把握把都拧得变形。
按说这就是个“活儿”,应该很单调,很无趣才对,不过看得出来,向排长非常享受这种“驾驶”的感觉——这也不奇怪,人类对于第一次驾驶某种交通工具:自行车,板车,摩托,吉普,轿车,快艇,滑翔翼,飞机……甚至包括像马,大象,骆驼,驴子这类可以充作交通工具的动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所以,虽然很笨拙地操控着车子歪过来歪过去,向排长倒是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
“货币虽然是作为商品交换的媒介而萌生,但在它出现之后,它逐渐担负起了另外一个功能: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劳动能力和劳动成果。”
魏承恭点头:这个很好理解,挣钱多,说明你的劳动价值高,反之则低。
“而当实体货币完全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货币作为商品交换媒介的作用似乎会逐渐消失,其衡量个人劳动能力的作用会变得突出而客观……”说到这里,邓大姐似乎有些语塞,想了好一会儿,笑了一声,“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我的想法,这个话题有点大,可以专门写一篇文章了,回去以后找几位同志一起研究一下。”
邓大姐虽然没有说清她的想法,但是魏承恭貌似已经有些明白了,试想一下:自己每天正常工作,每月在自己的户头上多出50000“元”,日常生活需要一件新衣服,户头减少15元;吃一餐饭,户头减少20元,看到一个游戏机很好玩,直接去拿,同时户头上减少100元;去巴西一趟,户头上减少200元……只要是正常的消费(是消费而非浪费,比如我们常说“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这喝的一碗就是消费,而倒掉的一碗就是浪费),无论如何也减不完户头上的数量,全国人民都能这么生活……咦,共产主义实现了呢。
十 穿越者并不清闲5()
中午吃过一餐颇具苏联特色的社会主义大餐——土豆烧牛肉,并顺便为陈云庆生。吃过饭之后,魏承恭带着几个文化基础比较好的警卫战士,以及贺子珍,王泉媛,谢飞,谢小梅等几位有兴趣的女同志跑去驾校报名。
“考驾照?做什么?”同志们纳闷。
“大家知道,我们那边的同志们长征即将结束。预计在结束之际,将有一二十万的红军进入陕北地区。可是大家要知道,那边的陕北可不是这边的陕北,小麦亩产能有上千斤的,那边的小麦亩产二百斤就算是丰收了。”
给大家讲话的是陈云,他说到这里,大家都笑起来。来到这边以后,通过新闻联播,大家惊讶于这个中国取得的种种成就,但要说最让大家惊讶的,就是新中国的农业成就。大家都是庄稼人出身,都知道要用锄头在地里刨出点儿粮食,要付出多少辛劳,要流下多少汗水,当然也知道,想要丰收,想要增产,究竟有多难——虽然大家种的,更多的是稻子。
相比之下,那些工业成就虽然也非常了不起,但是对于众人来说,因为没有切身的体会,没有对比,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可以想见,在未来几年时间之内,粮食生产都是我们的大问题——不对,该说是粮食生产将一直是我们红军,我们马列党的大问题。就像这边,即使已经实现了农业现代化(在我们看来,2017中国的农业现代化当然还任重道远;但是按照1935的标准来看,2017肯定是不折不扣的现代化、甚至是超现代化农业国家),依然丝毫不敢放松粮食生产。”
这也算是tg特色了,所有的行动都先强调一下行动意义,算是战前动员——不过现在这种动员貌似有了简单化模式化的趋势,只要告诉大家,这边的政府做到了些什么就可以了。
在强调了粮食生产的意义之后,陈云又续道:“现代化的农业生产,按照这边的总结,所需要的是四大要素:高产种子,高效化肥,高效农药,以及配套的水利工程。除了水利工程之外,其他的我们都可以从这边送过去。不过在我们那边,因为未来几年十几年根据地都将面临着巨大的军事压力,我们必须保持尽可能大数量的军队,这就要求我们在农业上投入的人力要尽可能少。所以我们的农业还必须具备这边的中国不怎么在意的农业一大要素:我们必须要能够以一顶十,以一顶百……”
微微一笑,陈云道:“所以,我们需要机械的力量,简而言之,我们需要拖拉机。而你们,将作为我们那边的第一批拖拉机驾驶员,所以,你们要去驾校。你们不单要成为拖拉机驾驶员,还要成为驾驶教官,要教导那边的同志学习驾驶拖拉机,在陕北,在南泥湾开垦出一片片沃土。”
同志们骚动起来,毕竟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苏联农民用拖拉机耕地,所以苏联的农民很幸福,很厉害。而苏联的今天——哦,不对,在这边该说是昨天——就是中国的明天。
至于说苏联的今天……苏联有今天吗?
好吧,玩笑!回到正题: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明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然后,大家就不可避免地患上了所谓的“梦想实现综合症状”(地效生造的词语,意思应该很清楚吧,参考本山大叔的小品《心病》就知道了)
“我怕……学不好……”
不止一个同志这么担心,这么提出个人意见。
“怕什么?不过是学一点东西而已,难道还能比打仗困难吗?”向露队长大声吼道,不愧是干部团中的精锐,气势那叫一个逼人。
“小声一点!”陈云急忙道:“这里的隔音可不好。”
向露:“……”
“总之,安排你们去学习驾驶,这是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其实大家不用担心,学驾驶不难的,你们不用学习那些个交通法规,仅仅只需要注意如何操作机器而已,”魏承恭也过来插嘴。当然,他对于农业生产没什么兴趣——虽然他知道那很重要——所以就换了一个角度来阐述,“有了驾驶拖拉机的基础,只要再加以少量培训,就能驾驶飞机坦克,最差也能驾驶缴获的汽车——所以,如果大家不愿意从事生产任务的话,也大可以把这个当成是战斗任务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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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魏承恭领着一帮人跑到一个驾校转了一圈儿,立刻就退出来了。
原本以为满街的驾校广告之下,管理肯定不会很严格,结果刚拿到报考表格,魏承恭就傻眼了,没想到正规的驾校报考起来丝毫不比工业学校,技术学校之类的差劲。
最后,只有魏承恭一个人报了名——据说想要买车,买农用拖拉机之类必须要有驾照才行,所以魏承恭打算考一个。
“走正道不行,还是只能走歪门邪道了,”魏承恭叹息一声,“花钱多还是小事,关键是不知道能不能学到真本事,那些人可是只着眼于帮人过考试。而且,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些人。”
“那样啊……”陈云沉吟起来。
向露嘴快:“魏……总,你学会了再教给我们不行么?”
“别说傻话了,”陈云一摆手,“魏总他够忙的了。”
就这几天所见,魏承恭的工作其实一点儿都不轻松,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经常是在电脑台前坐不到三分钟,一个电话过来,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这种情况在自己这些人到来以后,估计会有所好转。不过在短时间内,因为大家暂时没有工作能力,且在生活上工作上都还需要他照顾,所以他的工作量不单没有减轻,反而有所加重。
这时候再把这样的工作压在他肩头上,工作量就太大了。退一步说,就算小魏他一口答应下来,实际情况也不允许他去完成——把时间都耗在驾校里,别的事不干了?(魏承恭虽然报了名,但是并不打算过来学驾驶,他没时间。笔试可以自己去过,对于从小到大考了十几年试的魏承恭来说,这个问题不大;路考之类找个人代考就可以了。他的目标,是驾照。有了驾照,购买机车不容易被怀疑——一句话,虽然干的是非法勾当,但是过程必须要尽可能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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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知道去哪里找黑驾校,转瞬间黑驾校的人就自己找了上来。这个倒也好理解:这一行求大于供是客观事实,所以大量的黑驾校应运而生,但无论他红也罢、黑也罢,总需要学生才能生存下去,学生哪里来?除了满街贴小广告,最主要的其实还是靠拉人。
拉人去哪里拉?当然要去正规学校门口拉,那里人多——有需要的人多。
于是,陈云出面,多花了一些钱,很快就搞定了几个黄牛。
“明白说,我们这些人因为一些事情,不打算考驾照,但我们需要学到驾驶技术。多花钱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教好,不然的话……”遇到最后一个黄牛的时候,陈云一反先前的说辞,拍了拍向露,向那个黄牛龇牙一笑:“你懂的。”
魏承恭是个小年轻,陈云病怏怏的,几个女的也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除了这些人之外,剩下的都是精壮,而且看起来都不大好惹。那个黄牛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你们……”
“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你们这边偶尔会有我们的一点新闻——”陈云说着话,看看天上的日头,指了指西方。
联想到时事,以及这些人很独特的气质,黄牛有些懂了:“你们是……”
“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我们在这边是想要合法交换一些物资,所以肯定不会主动惹事,”陈云冷笑道,“但如果有谁敢让我们不痛快,我们肯定能让他更不痛快——怎么样,这单生意敢不敢做?”
“……”黄牛沉吟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