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华夏-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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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杜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作品。
但倘若拒绝,却又显得小气,正踌躇之间,猛然看到火土目不转睛的盯着别处,他跟着望去,赫然看到两个自己特制的酒瓮,靠近一嗅之下,酒香竟颇为浓烈。
大喜之下,问道:“这两罐酒水从哪里来的?”
火土赶忙吞了口水,把青阳留酒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黎昊听后,望着酒瓮怔怔出神,能结识如此肝胆相照的朋友,也不枉穿越一回,千里迢迢走这一遭,但这半年时间却也有些荒废了,他在华夏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见火土一副猴急的模样,笑道:“这你就见外了,拿碗来,我们先痛饮一场!”
火土睁大了双眼,一时不敢相信,酒水的贵重程度他早就听闻,当初不信,此刻光闻这香气,便已知所言非虚。
原本他想着只要饮上一口,便心满意足了,却没想到黎昊竟大度如此,要与自己大饮一场,他心中如何不激动万分?
急不可耐的斟满了两碗,一碗递给黎昊,一碗端起来正要牛饮,突然发觉手上一沉,只听黎昊说道:“别着急,我们边喝边聊,你先说说昨日未说完的事情,东夷华夏那边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火土只感香气扑鼻,心里已是焦急如焚,眼见黎昊的喉头不住滚动,反复舌舔自己的嘴唇,听到“你还不喝”的话语后,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气。
一口气下来,陶碗便已见底!
奇妙滋味顿时袭遍全身,再欲倒酒时,听黎昊说道:“酒水还有很多,你先说事!”
火土极不情愿的放下了酒瓮,说道:“这件事华夏附近都传开啦,说是春耕过后,东夷人会举行抢婚仪式。”
“抢婚?”黎昊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火土疑惑道:“昊,你是东夷人,难道你以前未曾听过抢婚?”
黎昊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说道:“听自是听过,只是东夷已经许多年未有过了。”
火土“哦”的一声,点了点头。
黎昊又道:“那你们轩辕以前有没有过抢亲仪式?”
火土摇摇头道:“未听老人们说起,想必从未有过,不过在华夏听你们谈起,倒还蛮有趣?”
“有趣?”
火土点头笑道:“是啊,女子们在前面奔跑,男人们在后面追赶,只要追到就是可以抱回家啦!”
黎昊听后,不禁莞尔一笑,心想倒是跟一棒子敲昏后抱回家,如出一辙,而这抢婚倒显得文雅许多,用大木棒敲晕太过暴力了些。
兀自笑了一会儿,又听火土说道:“听说这次抢婚仪式,就在夏山脚下举行,东夷北边的部落到时都会去瞧,想必热闹的紧!”
黎昊笑道:“看样子,你也想去瞧瞧喽,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去华夏,应该能赶得上。”
火土喝了一口酒,此刻他头微微发昏,知是酒水作祟,已经不敢再狂饮了。说道:“不用那么急,华夏那边春耕比这边要晚,你就安心多待几天,总会来得及,这也是青阳公子的意思。”
黎昊以前也只是听过抢婚,但仪式是何盛况,却一无所知,这次多年未遇的抢婚仪式,他自是不想错过,否则定会成为终生憾事。
听火土说,距离抢婚仪式尚需许多时日,既然来得及,他也没必要提前赶路,这时又听火土道:“还有一事,特别有趣!”
说罢,竟哈哈笑了起来。
黎昊也不催促,见他又喝了口酒,说道:“昊,你是东夷人,应该听说过凤游氏部落吧?”
黎昊点了点头。
火土继续道:“听说这次抢婚仪式,凤游氏部落首领的女儿也会参加,你说有不有趣?我还听说她是凤游氏部落的继承人,她的名字叫……叫……叫什么来着?”
“凤祥!”
火土一拍大腿,笑道:“对,对,就叫凤祥!”
此时他已喝了不少,酒劲上来,不由得头昏脑涨,猛听得黎昊语气不对,虽只是“凤祥”两字,却似咬牙切齿在说,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心中一凛,大惊之下,酒便醒了,再看黎昊眉毛竖起,满脸怒色,只觉背脊又一股凉气冒出,心道:我哪里说错话了?
第一九四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一九四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黎昊与凤祥年少相识,见面虽习于争吵,但总算知根知底,数年相处以来,感情也颇为深厚。
当初凤祥在夏信面前,隔空向他表白,想来绝不会是虚情假意,这样看来,她断不会背弃诺言,再参加什么抢亲仪式了。
是以黎昊初听到火土提到凤祥,便以为此人在撒谎,不由得怒上心头,他心里已把凤祥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倘若自己的女人无端受人污蔑诋毁,尚不敢讨回公道,那还算什么男人?
见火土浑身颤抖,满脸惊惧之色,才觉自己失态,想来他不知自己与凤祥的关系,没有理由在此事上欺骗自己,其中应该还有隐情。
想罢,平复心中怒火,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据我所知,既是部落继承人,她根本没必要参加抢婚仪式,纵使那日去了,估计也没人敢在后面追她。”
火土缩着脖子,眼见黎昊脸上怒气还未消散,又添勉强笑容,一看之下,更显渗人,心中恐惧反而加剧了。
本就不敢欺瞒,当下更是挖空心思,回忆自己在华夏听到的消息,认认真真的说了出来,生怕遗漏乐其中的一丝一毫。
当他说到“九黎中的部落首领黎巨”时,猛听得黎昊喝道:“且住,关于这个黎巨的消息,你仔仔细细告诉我。”
火土见黎昊神情凝重,哪敢有半点欺瞒,战战兢兢说道:“这位首领我不认识,但那日在华夏,我用兽皮跟你们东夷交换粮食,听两个男子谈起过这个人,说这位黎巨首领到时也会参加抢婚仪式。”
黎昊心想自他走后,凤游氏部落严令禁止东夷族人单独跟外人交换货物,那么火土说到的那两个男子应该就是大小李他们了。
于是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就只有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火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忽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他们还说这位黎巨首领不怀好意,是冲着凤祥来的,还说什么主人怎么还不回来,接着又骂了这位黎巨首领几句。
当时我还好奇来着,怎么族人竟敢当着他人的面,辱骂自己联盟的首领,故而记得特别清楚。”
原本他觉得这些有趣,便牢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跟人聊天时可以卖弄,但适才他饮了不少酒,本就头昏脑涨,又受到黎昊惊吓,一时之间脑袋顿成空白,就怕那些全都忘记了。
黎昊听后,怔在原地,片刻之间脸上怒色再现,这回他并不是针对火土,心中只反复重复一个人的名字。
黎巨!
此刻事情已然大白,定是黎巨看中了凤祥,但凤祥宁死不从,他这才想出了抢婚的诡计来,目的便是逼迫凤祥屈服,抱得美人归。
想到此处,暗暗攥紧了拳头,当初他就对黎巨的傲慢自负不满,只是为了华夏发展考虑,才强自忍住,如今新仇旧恨,他可不会再妥协退让了。
只是他不知道,抢婚是凤祥主动提出来的,只因蚩尤和黎巨一同施压,凤祥不愿撕破脸皮,更不愿父亲为难,这才想出了这个缓兵之计。
后来她通过轩辕城的牛拖队,向黎昊传递口信,害怕黎昊听了此事会担忧分心,硬生生的忍住没说,因为她坚信自己钟爱的男子,一定会按时赶回来,迎娶自己。
黎昊还不知道的是,火土能够听到这些消息,并非偶然,而是凤祥让人故意散发出去的。
至于原因,一来是别离半年,她思念成痴,便想早点见到黎昊。
二来眼见抢婚日期,越来越近,她虽然相信黎昊,却害怕他途中因事耽搁,更怕他遇到意外,有性命之忧,是以将此消息传出来,他听到后,必会火速赶回来。
自从知道凤祥的危险处境后,黎昊已坐不住了,当即就想动身赶回华夏,但因答应青阳在先,倘若此时不告而别,未免太不讲情面,兴许还会伤了青阳的心。
寻思:那我不妨再等两日,明晚青阳从彤鱼氏部落回来,我就向他辞行,到时不论他如何挽留,我也非走不可。
想到此处,抬头望去,见火土全身仍在颤抖,心下颇为歉疚,说道:“刚才是我失态啦,来,我们继续喝酒!”
说罢,亲自为火土斟满一碗,递到他手中。
火土初时心中仍感惴惴,但见黎昊神色已变,眉宇之间有些喜色,心下稍安,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又饮了几轮,紧张气愤慢慢显然,又过了片刻,笑声时不时从屋里传出来。
黎昊平白无故的吓了火土一通,心怀愧疚,便想着给予补偿,因为他看得出来,火土真心实意的把自己当作了朋友。
但时间有限,此刻又身无分文,只有等自己回到华夏以后,再予重谢了,不过眼下倒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聊表心意。
在轩辕城时,他稍微指点了昌仆的“厨艺”,成果虽未令他完全满意,但总算有些小成,从那以后他便再没做过饭了。
此刻亲自动手,昔日底子犹在,倒也不太生疏,火土吃过他做的饭食以后,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让他很是高兴,这般就连续做了两日。
期间两人闲谈,火土提到当初与蜀山西侧“野人”打仗的事,对黎昊临危受命,以奇计制服敌人的恩德,忍不住又是一阵感谢。
接着又说起“野人”后来不肯屈服,数次反抗,成为蜀山氏部落新的隐忧。
黎昊觉得闲着也无事可干,便按照当初给青阳的建议,又扩充增补,将一系列对策悉数讲了出来。
火土一边听一边点头,暗暗记了下来,当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许多言语,更是他闻所未闻,但细想之下,又颇有道理。
第二日晌午时分,黎昊和火土吃过饭后,并肩走出部落,闲逛的同时,等候青阳归来。
这时才听火土提起,青阳昨日出发之时的情景,不禁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说昨日出发去彤鱼氏部落的,只青阳和弱善两人两骑?”
火土点头道:“对啊,青阳公子说,其他礼物不够诚意,挑了几件麻衣、两罐酒水便出发啦。”
见黎昊眉头紧锁,脸色大变,不住的搓手顿足,说道:“昊,你不用担心,神农跟我们轩辕还算交好,此行又无恶意,不会有事的,何况此去彤鱼氏部落不远,估摸着日子,他们就要回来啦!”
黎昊望着西南天空,怔怔出神,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小心,哪怕千次万次,都不嫌多疏忽大意,哪怕一次,也嫌太多。
青阳这次未免太大意了!
第一九五章 眼皮乱跳()
第一九五章眼皮乱跳
过了一个时辰,黎昊纵目远眺,但大道上空无一人,远处也无尘土飞扬,哪里有青阳和弱善的影子?
不由得心急如焚,担心恐惧袭遍全身,当下再也不愿多等,对火土道:“你回去牵两匹马过来,我们驰马去迎青阳他们。”
火土觉得天色尚早,劝道:“我们不用如此麻烦,看看天色,兴许他们这时才从彤鱼氏部落出来,天黑之前定能赶回,我们只管在此侯着便是。”
黎昊心烦意乱,大叫:“我叫你去,你便去,啰嗦什么!”
火土猛听得这声怒喝,心下大惊,抬头望去,只见黎昊脸上尽是惶恐神色,当下不敢再顶嘴,连声称是,拔腿就往部落跑。
黎昊抬头向天,心中五味杂陈。既担惊受怕,唯恐青阳此次遭遇不测,又自我安慰,想着此行并无凶险,青阳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归来。
如此胡思乱想,心里始终难以安定,更暗暗自责不已:当初我为什么不拦住他呢?即使劝阻不住,至少也让他带大队人马一同上路,否则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劝服力牧,率领大批轩辕战士从旁护卫,岂不是毫无意义?
这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转身望去,见火土快速走来,身边却没有骏马,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力牧和蜀山氏部落首领。
快至跟前时,力牧突然加速,抢到前面道:“听说你要去相迎青阳,是不是想到什么啦?”
黎昊白了他一眼,心想此次青阳和弱善势单力薄出行,皆是此人怠忽职守所致,不由得心中有气,便一股脑的把责任推到了他身上。
只冷冷说道:“青阳和弱善出行,你为何不派人手从旁护卫?”
力牧见黎昊语意不善,似乎是在质问,心中颇感不爽,此刻他只觉自己实在委屈,平素的火爆脾气立时爆发了出来。
圆睁双眼,对黎昊喝道:“你以为我不想么?可青阳体恤战士,担心他们远道而来,路途劳顿,便想让他们多歇息几日,执意不肯再劳烦他们。”
黎昊知青阳素来如此,爱护族人胜过自己,否则也不会得到轩辕族人的拥护,但他此刻心系青阳安慰,心乱如麻,强词夺理道:“即便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跟着?”
力牧嘿嘿冷笑:“那你呢?青阳担心我一走,轩辕战士不好约束,我最终拗不过他,这才留了下来,否则我怎么站在你面前?”
顿了顿,又道:“青阳决定前去时,向我说起过他在彤鱼氏部落的往事,盛赞神农人乐善助人,对他颇为照顾,我听了才答应下来。
那时你不是跟青阳、女魃一起的吗?”
听到这里,黎昊已不怪力牧了,饶是当时自己在场,也未必能说服青阳,只能怪青阳太过善良,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最致命的缺点。
黎昊支开首领和火土两人,将夷彭当初在彤鱼氏部落,意欲加害青阳的经过简要的说了,这件事总归不大光彩,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力牧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许久都不愿相信,但见黎昊说得有鼻子有眼,神色俨然,又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