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秀娘-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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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叫了人来,让账房给老方结账走人!
当即老方就闹起来了,可既然上面发话了,涂进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给架出去了。
反而是坐在马车上的徐二公子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旁的小厮兼保镖张合,倒是不解的问,“公子,咱们来时,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您千万不要与方……对上,为何今天?”
张合是徐夫人陪嫁丫头的小儿子,生的机灵又喜武,便从小跟在徐二公子身旁,两人半是主仆,半是朋友,相伴长大,有些情谊。
听张合如此说,徐毅成倒是没有打算隐瞒,反而说,“往日她如何欺我,我也忍了!为了她那儿子,把我娘作践的不成模样!”
“娘总是让我忍,可忍来忍去,人家娶了美娇娘,我成了风流浪子发配边疆……呵呵!”
“公子,你莫要如此,夫人自有打算的!”
徐毅成摇摇头,不在意的说,“徐家这摊子他们想要,我却不想!我不过为了娘,不愿逆她的意而已!”
“那公子你方才还让涂进那样做?”
面对张合的疑问,徐毅成笑着说,“我何曾与她们对上了?今日人家闹的可不是我,除了涂进可还有一人!”
徐毅成和张合到的时候虽听了许多,可到底对事情的起因如何也不清晰!又或者,虽然涂进跟他说了原委,可当初,他可是啥都没听进去。
既然不想要这家当,自然也不会去管它如何。
原先也不过想借涂进的手出出气,可待听完那女子的前因后果,涂进倒是觉得此人可用!
用来跟姓方的打打对台戏,有些意思!
张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徐毅成摇摇头,“不可教也!”
“公子……”
张合虽没太明白,但总之公子既然如此,必然有他的用意!只是公子不以卵击石,跟那些人斗就行了,至于后面会有谁倒霉,他可管不着。
见徐毅成沉思无语,张合是真的为自家公子喊冤。
人人都说徐家一母双胎,大公子风光霁月,为人宽厚守礼,日后必是徐家的接班人!反而二公子,行为狼藉,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这兄弟二人,常被人拿来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多少次,张合都想冲上前去,大声的告诉别人,大公子不过一个姨娘肚皮里爬出来的,窃站了嫡长子的位置而已。
光这一项,就足够他粉身碎骨。
可方姨娘深的徐老爷的宠爱,徐老夫人对于当初徐夫人的进门也有心结,更护着大公子。
弄的徐夫人在徐家只得深居简出,毫无还手之力。
处处让二公子隐忍,就是怕二公子年轻气盛忍不住!
按照徐夫人的话,如果要打击报复,自然是一击即中,让对手永无还手之力,还没有充分的准备下,蛰伏,让对方降低警惕,便是最好的以静制动。
可大公子连夫人给二公子看好的亲事都抢,还让二公子被赶到这偏远的小镇,日后还有何前途可言?
张合是真替二公子不值!却也知道,此刻也不是跟发姨娘对上的最好时机,只能忍耐。
徐毅成不知道张合这家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反正他一向是一根筋的。
只是他想到方才那女子,安抚中带着打压!御人有术。
更深思了一番她那食材专供的点子,倒觉得可行之。
更重要的是,徐毅成觉得如果她此次可堪大用,那他就要考虑助他一把!
那些人不是就喜欢银子么,喜欢徐家那日进斗金的生意么!他就要让她们好好的欢喜一番,然后狠狠的坠落在地。
徐家嫡长子?嫡长孙?你们要,尽管拿去!哪怕整个徐家,就看你们要不要得起。
此刻徐毅成心中一盘大计已成,可却不知道,将来自己却沦陷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这边徐毅成和张合二人闲逛,反正日日不过这些事,又到了轻言慢语,张合便停了马车,问,“公子,要上去喝茶歇会吗?”
徐毅成看看这轻言慢语的门户,本想下去,可随即想到什么,厌恶一般,“地是个好地,可惜……”
“公子?”
“不去了,随意找个地儿吃东西去!”
“好嘞!”
难得公子有性质,张合自然费力的赶马车去了。
而这边林秀,出了满园荟,已经下午了,这会猪八烩估计都收摊了,本想去贾府跟贾之麦说一声买地的事,可日头偏西,肚里空空,便罢了,过几日再说,只提脚往家里去。
倒是黄大牙,今日得了林秀十两银子,回家得了婆娘一顿赏,高高兴兴的带着一家大小下馆子去。
倒碰上了贾之麦。
黄大牙还是热心的,跑上前去,“恭喜恭喜,贾老板这是又要发大财啊!”
贾之麦约好在此处跟人谈生意,正等着来人,便碰见了黄大牙!
黄大牙人不坏,就是无人管教,学了些坏习性!可虽有痞气,倒比那一般中人还要实诚守信,几次合作下来,也熟络了。
见黄大牙上来给自己道喜,也没以为其他,倒大方的说,“同喜同喜!而后又对着掌柜的说:这桌记在我账上!”
黄大牙虽拦着说,“这怎么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可贾之麦执意,便也罢了!
“贾老板,既然您非要请,那我也就受了!这两日我可也是为了您出力了的,吃您一顿,您也不吃亏,嘿嘿!”
贾之麦听黄大牙这么一说,心生疑惑,便问,“这是从何说起?”
黄大爷吃着一口鸡肉,囫囵的说,“林小娘子花了五百多两买了一片山,别看她说是自己挣的!可我一看就知道,必是贾老板您支助的呢!”
“您说,我可不是帮了您一个大忙!”
贾之麦一听此事跟林秀有关,又涉及五百两,心下几跳,“真有此事?”
黄大牙见贾之麦似乎真的不知情的模样,忙掏出怀里的一个十两银锭,“这可是今儿过户拿了地契,林小娘子给我的赏……”
言下之意,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贾之麦蹙眉,还想再问,可约好谈事的人过来了,贾之麦只得先过去招呼,等谈完事情再回头的时候,黄大牙一家早已吃完走了。
贾之麦见天色已晚,压着心里的种种烦心之事,回了家,想着明日有空去看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虽如此,贾之麦回家后倒还问银杏,“今日可有客人上门?”
当初买银杏的时候都以为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这养了几个月,人水灵了不说,却突然长大了,成了十三四岁的模样。
在外人眼里,那也是姑娘家了!
可贾之麦自幼老成,便把自己当成长辈一般,待银杏倒也并无尴尬之处。
银杏笑嘻嘻的吃着糖糕,回贾之麦的话,“先生,今儿可没客人!可说到上门的,倒也有人!”
贾之麦以为是林秀,毕竟林秀不算客,倒有点通家之好的意思,忙问,“人呢?”
银杏手一指,“走了啊!”
“啊?走了?何时走的?”
面对贾之麦的急问,银杏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惠姨说人走了!”
贾之麦此刻都恨不得说这小丫头几句,也太迷糊了些,但考虑银杏自有清苦,便也没有多说,只来了一句,“往后家里人来人往,还是要上些心!”
银杏虽不满,却也低着头,“知道了!”
贾之麦便又心生不忍,“罢了罢了,我也不是说你,你不过一个孩子,只往日别只顾着吃,长大了嫁不出去可就糟了!”
而后摇了摇头便疾步走了。
倒是身后的银杏,红着小脸,望着贾之麦的背影,“娘,这人你觉得如何!”
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而后跟怀春的少女一般,果然住了嘴,丢下糖糕跑了。
倒是贾之麦又忙去找惠姨,惠姨正和刘梅在房里说着什么,徒然被贾之麦闯进来,有些紧张的问,“麦……麦子?”
贾之麦没注意惠姨那一闪而过的不适,反而问,“林秀今日上门找我何事?”
惠姨见贾之麦问的是林秀,可想想今日林秀并没有过来啊!
只摇了摇头,“今天秀儿姑娘没上门!”
“嗯?”
这下轮到贾之麦疑惑了!可想到林秀找自己借五百两,自己不肯!现在又不知道哪里弄的五百两去买了地,更是心里担心。
原以为林秀今天过来找他了,可却没有,更是焦急。
惠姨见贾之麦这般,便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贾之麦摇摇头,“没什么!”
而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等贾之麦走后,刘梅强忍的眼泪流下来,“您看看!刚才还说找他帮忙,可他心里就那一个什么姓林的,哪里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惠姨也是眉头紧皱,“你莫要如此!”
刘梅干脆抹着眼泪,大声的说,“那我该怎么样?人如今都到这里了,您让我怎么办?当初撺掇着我跑的是你,现如今让我成了他义妹的是你?我这里外不是人,日子过的……还不如当初呢!”
惠姨心里又担心又自责又后悔又不知所措,“你以为我想的?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想着你们好歹青梅竹马,又是他娘的遗愿,谁能想到是如今这个地步?”
“你当我愿意拉着你到处躲,可你之前那样的日子,你愿意过,我还不愿意让你就那么过!我心疼,我替你心疼……”
说着惠姨也默默的落泪,倒是刘梅,似乎觉得心有愧疚,“娘……”
第147章 命苦苦命(刘梅的前夫)()
“娘,如今……可怎么办啊!”
让刘梅担忧的事也是惠姨心头的一根刺。
十多年前,村里遭了灾,整个村子都被覆灭,四周的洪水像地狱张大的口,把村里的人一个个吞了进去。
没吞进去的也在逃难的路上死了一大半,惠姨当初便带着刘梅跑的。
刘梅当时不过十四岁,花样的年纪,刘梅她爹当初洪水过来的时候回去救自己爹娘,而后一家人都没出来就被洪水淹了,只剩下母女两个相依为命。
可这世道难啊!女人过日子更难!
惠姨也想过改嫁,可刘梅已经十四岁了,要是她改嫁到一个不地道的人家,刘梅的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更因为刘梅长得美,又是刘家唯一一根独苗了,所以惠姨咬紧牙关,没有改嫁,在这乱世带着刘梅,东飘飘西荡荡。
两年后,刘梅出落的更加水灵了,很多适婚男子见着这母女两个都被刘梅惊艳。
可惠姨总是瞧不上这个,又瞧不上这个!心里何尝也不是有贾之麦比着,所以心气便有些高。
如此又耽搁了两年,刘梅十八了!再好的姑娘再不嫁人也要被拖成老姑娘了。
可母女两个本就是讨生活,帮人缝缝补补做工的人,想要找个再好的人家也难!当时正好,有人做介绍,就介绍了申家。
惠姨带着刘梅偷偷的去看了一眼,果然见那申家的小哥儿生的也是清秀,家境又富足,刘梅本是有些不愿,觉得自己见了那申郎,可人家有没见她,万一不喜欢她呢?
刘梅这几年跟着惠姨到处漂泊,性子越发的野,又加上人长得美,素来习惯了身边围着人,轮着夸的。
徒然偷偷摸摸的去相看别人,就不喜。
再说也没有谁家相亲是这样的,那都是至少双方心里明了,在众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做做样子,见见面。
可惠姨当时也不好说实话!原是她笃定十个男的定然有九个都喜欢刘梅,所以跟媒婆说了谎。
明明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身无长物,可硬是编造了一个小家碧玉的身世,什么为爹守孝耽误了花信之期。
又什么母女二人过来投奔亲戚被骗,所以暂时留在这里,只等老家送来银子!说老家还有多少家财之类,总是就是,这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媒婆便介绍了申家的公子,跟刘梅同年,且上无婆母,申家家资丰厚,申公子又是独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惠姨当即就满意的不行,催着媒婆让男方定亲完婚,理由是老家传来信,说家中婆母病重,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够看见孙女出嫁。
刘梅便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惠姨是高兴的几个晚上都没睡觉。
可等刘梅三天回门一看,那女婿,哪里是那相看的申公子,明明是申公子他爹,一个老鳏夫,跟她一般年纪,还喊她娘!
可把惠姨给气的,当即拿了扫帚就要赶人出门。
可申老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哼!我给你脸叫你一声,那是看在梅梅的份上,不然,我告到官府,说你欺诈骗婚,看到底谁吃亏!”
惠姨当即就傻眼了,“你说是骗婚?明明我女儿嫁的是你儿子,怎么偏偏你成了新郎官?”
申老爷两眼一瞪,“你打的一手好算盘,难不成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那般偏听偏信,也不到处打听打听,我申家在这地界是什么人,能由着你瞎搅和?”
“我不过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将计就计罢了!”
申老爷当时是趾高气昂,把惠姨贬的是一文不值,更当场带着刘梅就走了,母女两个连句贴心的话都没说上。
惠姨硬气,可人家申老爷更硬气!
这一赌气就是一个月,申老爷硬是没让刘梅回来一次。这里面有申老爷的阻扰,也有刘梅自己的不满。
刘梅性子大大咧咧,惠姨做这些自然是瞒着刘梅!想着是为了闺女好,到时候闺女享福了,哪里还会怪她?
可如今,这福消受不了,还真的就怪起她来了!
一个月后,惠姨担心刘梅,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在手跟前养到这么大!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几年,骨子里的担心,那是抹不去的。
惠姨便登了申家的门!
那申老爷见惠姨服了软,倒也给了台阶就下,只是日后两家关系奇差,申老爷见不得惠姨,认为他见钱眼开。惠姨则一直因为看好的女婿成了便宜“外孙子”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