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男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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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势,物尽其用,他需要做的只是站在王座之上睥睨天下,俯视这万里河山,俯视这芸芸众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要成为这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员,明白什么叫做连活着都要拼尽全力。
“不甘心吗?”谢画央能想象到儿子的心情,而且也很是体谅,只是这样平静的笑着问他。
“有一点儿,不过我能改过来。”乐施的身世地位成长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对这种落差毫无芥蒂,能这样回答已是一个七岁孩子能够达到的最大程度的成熟。
不过谢画央也并非真的想让他妥协于现实,就此埋没市井之中,金鳞又岂是池中物。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等他长大一点点,再去一遇风云便化龙吧。
“去给李婶家送去,就说请敏儿和采儿尝尝我的手艺。”今天这牛肉炖的不错,谢画央特意盛了一碗让乐施送去邻居那儿,在这种大院里,邻里关系是最重要的。李婶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分别叫李敏和李采,都跟乐施年纪相仿,以后若能做个伴就更好了。
乐施听话的端着碗就去了,想来应酬的很是得体,被李婶拉着说了好半天的话,才被放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煮熟的鸡蛋。住在这里的又有哪个不是穷人中的穷人,这个时代鸡蛋并不便宜,李婶这也算大方的很了。谢画央把两个都剥了,一个塞给儿子,一个塞给还堂,小孩子和伤者都需要补充蛋白质才行。 乐施和还堂都想把自己的鸡蛋分给她,被她以不愿意吃拒绝。
“我刚刚出门,看到西边屋子。。。。。。”咽下最后一口之后,本着母亲教导的要与邻居处好关系这一原则,乐施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个大娘好像受伤了。”
他说的是西屋那个被丈夫施虐的妻子,谢画央思考了一下,决定诚实的回答他,“那是那个大娘的相公打伤的她,咱们管不了这些。不过施儿你要记住,以后你要是娶了妻子,一定要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吗?”
“知道了,娘。”虽然年纪还小,乐施仍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了一句,“就像父。。。。爹那样是吗?”
“是啊,就像你爹那样。”身为一个皇帝,乐瀛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了那么多,就算被爱着的并不是现在的她,她也为之前的自己而感到庆幸。
只是听了她这句回答后,乐施低着头想了一会,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那您还要去找别的人吗?”
谢画央一怔,她考虑了那么多,终究还是忘记考虑儿子的心情。那个所谓的男二,找到了,也许对她是好处,但对儿子呢?
“当然不找。”她语气坚定,“早就决定不找了。”
乐施这才抬起头朝她咧了咧嘴角。
吃过晚饭,任由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去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谢画央想办法在这大炕的三分之一位置挂上了一个布帘,从房顶到席上,完美的将床隔成了两半。毕竟在没另造出一个床之前,他们三人还是要在一张床上睡得。挂完后,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满意的点点头。
“娘娘。。。。”折腾了一天,到了睡觉时,看着乐施安稳的睡下后,未还堂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憋了好久的话,“您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沉默了片刻,布帘的另一边传来谢画央的声音。
“因为我想做一个普通人。”
☆、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 画央的生活终于要进入正轨了~~~~发家致富前路漫漫啊~~~你们期待什么情节随便说!!!要不就来猜后续发展,猜对有奖,我给她发大红包~~~~
【只有在前半部分我敢说我这是种田文】【好奇为什么叫薯片的,因为乐施=乐事】
翌日清晨,又是早早起来的谢画央煮了一锅粥,顺便把同样早醒的还堂按回被窝里,吩咐他一会照看乐施吃饭。等到还堂保证自己不会到处乱动会好好养着后,她才放心的出了门。家已经有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工作。她庆幸了不知多少次自己学的是中医而非西医,不然在这个时代连活下去都难。
出门时跟李婶打了招呼,又走了三里路来到镇上。去一间客栈一问,发现洛十七还没起床呢,只能又在楼下坐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才等到洛老板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半眯着眼睛从房间走出,看到是她后打了个哈欠,“天色尚早,你不困吗。”
困。之前在现代的时候,早上闹铃一定要响了五遍以上她才会醒。但现在不一样,那时的安逸放到现在还怎么赚钱养家?
“你说过要介绍我去付郎中的医馆。”她生怕他后悔。
“我洛十七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他随便披了件外衫就走下了楼,“倒是你,放着你相公闲赋在家,一个女人出来挣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相公身上的伤还未好,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怎么就不能出来干活。”这个时代对于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还没有特别多的讲究,但是终究还是会被人说闲话的,谢画央认准了赚钱比脸面重要多了,倒是不在意。
这种言论洛十七倒也第一次听见,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好笑的瞄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别的,径直走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就走到了一间客栈正对面的铺子。谢画央跟着他走过去,这才发现这没挂牌子的店铺就是一家医馆,一个少年正在忙着收拾馆里的东西准备开始营业。
“小武。”洛十七唤了一声。
叫做小武的少年这才回头,“洛老板你怎么过来了,我去叫我师傅?”
“去吧,就说我给他带来个帮工。”
“这就是付郎中的医馆?”谢画央不禁诧异。原来她逃到门青镇那一晚,走投无路之际竟离医馆仅仅只有几步之遥,而一连几日也都对此毫无留意。
“老爷子年纪大了,习惯深居简出,这镇上又没人不知道这是家医馆,自然也不需要挂牌。”洛十七解释了几句,就见付郎中和小武一起从后院出来了。
老头子看来对于洛十七不是在深夜就是在清晨来找他很是不满,一脸的怒气,“上次是治伤,这次是帮工。是谁告诉的你,我需要帮工?”
“扰了您清静,我给您赔不是了,不过这帮工您还是收下吧。”洛十七与付郎中住了一年多的邻居,自然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的恼了,赔了罪就示意谢画央走上前,“她初来乍到的无处安身,只是学了几年的医,您就当卖我个面子,收留她。”
“还要谢过当日您的救命之恩。”谢画央连忙朝着付郎中施了礼,“当日若不是您,妾身夫君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付郎中这才打量了她一下,认出她是那日自己所救之人的妻子后,脸色倒也缓和了点,“那日看你,倒像是学过几年的医。”
“在娘家的时候学过些皮毛罢了,不及您万分之一。”说到这儿,谢画央强迫自己露出一副垂然欲泣的神情,“本来学的时候只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也能救他人性命,谁知自己先遭了难,国破了逃难过来,路上还遇着匪徒,如今钱财散尽,夫君带着伤,小儿年纪尚幼,妾身为人妻为人母的,纵使抛头露面不妥,也得先顾着家人生活。还请您好心收妾身为帮工,妾身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声泪俱下,道尽了委屈。洛十七还在一旁忍不住咂嘴,“这可怜见儿的。”
付郎中有儿有女,妻子也是早年遭了难去世的,自然见不得这种遭遇。刚巧医馆算是少个帮忙的人,思虑了一下便点了头。谢画央差点喜极而泣真的哭出来,连连道谢。
“不过这样留你终是不妥,”付郎中还是有些顾忌着别人的闲话,又提了一个要求,“你也拜我为师傅吧。”
自己学医七年都是在学校,是个被仅仅几个老师大规模批量生产出来的学生,如今能拜一个真正的老中医为师,谢画央乐还来不及呢,当场就不含糊的拜下了身,“师傅在上。”,说着就按着规矩行了这三叩首之礼。她这么爽快,付郎中看着也舒心,告诉她明日就可以来医馆帮忙了。 今天本就有别的事情要做,这倒正合谢画央的心意。再一次谢了师傅,便告辞离去。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吧。”见她准备回家,洛十七难得好心了一次。“不要钱。”
“还是别了。”本来想答应的谢画央一想到自己是回去接儿子的,还是摇摇头。有些自己可能并不在意的行为,儿子的心里也许会别扭,她总要顾忌着。
步行回到家里,正巧李婶家也是刚吃完饭不久,她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子里,招呼着已经努力收拾好屋子正在给还堂上药的乐施出来,然后带着他一起去打听今天要做的事情。
“李婶,我想送薯片去敏儿读的私塾?您知道那儿的规矩吗?”早听说这门青镇的私塾因为有富商支持,所以价钱低廉,不仅是富家子弟,连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去读。谢画央本着想让儿子有一个普通的童年的想法,再加上自己即将工作,怎么也要送乐施去上学的。
一听这个,李婶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这说道可就多了,我家老大跟先生还算相熟,让他带你们去吧。”
李婶的大儿子叫李彦,和李叔一样在镇子给富贵人家做工,今日本是无事在家歇着,性格憨厚,听了娘亲这样说,连忙换了短衫出来,“乐妹子。”
“彦哥,麻烦你了。”谢画央拉着儿子一起连连道谢。
“有什么可麻烦的,住的这么近,都是一家人。”李婶不在意的挥挥手,一面给她说了这去见夫子要带的东西。
谢画央拜付郎中为师更多是为了不至于让别人说闲话,走个形式罢了,可是古代学子要拜师进学堂,讲究确实很多,这束修六礼就必不可少。肉干,芹菜,莲子,红枣,桂圆,红豆,寓意感谢师恩早早高中等意。李彦陪母女二人去镇上买齐了,又托人写了拜师帖,这才带他们去了私塾那边。
“乐妹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家相公呢。”路上,李彦心直口快的,也没有什么顾忌就问出来了。
还堂倒是确实想跟过来,只是她觉得他仍需静养,“我夫君他身上带着点伤,不方便。”
李彦挠挠头,想起了自己娘亲说乐妹子家里的相公柔柔弱弱的跟大姑娘似的,年纪看上去比乐妹子还小。他本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见乐妹子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出口了。
“到了。”
私塾离镇中心倒是不远,离家有两里地左右的距离,担心儿子会不会走太远路的谢画央这才放下心来。因李彦与夫子相熟,这进私塾倒省了很多麻烦。夫子姓白,银须飘飘很是有威严,束修六礼收了,拜帖收了,就等着乐施给他三跪九叩了。
只是这一路都一言未发的乐施终是犹豫了。
三跪九叩这种大礼,他连对着自己的父皇都没有行过。
可能在场的人里只有谢画央一个人能懂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想到之前那些太傅们也是要将这太子爷往天上捧,天天见了恨不得给他跪下,儿子又怎么能不犹豫。
“薯片。”她顾不得夫子的眼神,走上前轻轻握了下儿子的手。本想着实在太为难就算了,也怪她没有考虑过儿子的心情给儿子个慢慢适应的时间。但乐施只是反握了她一下,便没有再犹豫的朝着面前的普通教书先生跪下身。
三跪九叩。
礼仪方面过得去了,夫子也便没什么可说的,本是要现在就留着乐施在私塾,被谢画央找了点理由应付过去说明日再来。她总是要让儿子在今日先有个心理准备。欣慰的是,回去的路上,乐施似是自己就想开了,一副想要顺其自然的模样。
“放心吧,私塾不难的。”谢画央想要安慰他。
“我知道。”难得儿子竟然笑了笑。
谢画央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想当初她刚来古代时也听太傅们说过太子爷即使才七岁,才学已不亚于三部六省的长官们。也就是说,现在她是相当于把一个博士送回小学读书去了。这么一想,刚刚乐施那轻描淡写的一笑,真像是学霸的嘲讽啊。
“乐妹子,想什么呢?”见她发起了呆,李彦拿着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谢画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街道上迅速闪避到两边的人群挤到了墙边,她一面护着儿子,一面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
“是县太爷的轿子。”李彦小声的跟她解释着。
“县太爷??”谢画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还没见过县太爷这么大的官呢。”
☆、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更了!!!!么么哒,爱每一个留评收藏的小天使!!!有什么问题随便提!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谢画央一直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底层小市民,太大的官都没什么实感。就像是在上学时,校长肯定不如班主任更有存在感。皇帝见过了,太子就在身边,可是她仍然觉得这县太爷全身都散发着光芒。谁叫人家是这个地界的老大呢,她以后还得人家的管制下生活很久,现在虽然只围观到了轿子,但还是用看着偶像的目光目送轿子离去了。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私塾上课,你未。。你爹会送你去的。在私塾里,别跟其他孩子起争执,有什么委屈,也忍着点,回来再跟娘说。”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在唠唠叨叨的交代着儿子上学时的规矩,这种私塾她也没有上过,不过知道里面的规矩极多,不禁担心儿子会不会不适应。
倒是乐施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
大院里,李婶还是坐在门口做一些针线活,小女儿李采坐在一边有模有样的学着,见了谢画央还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乐乐姐姐。”
这么一叫,谢画央还真乐了,论理,自己叫李采的母亲为婶子,李采是该像李彦一样叫自己一声姐姐,但李采今年也才六岁,比乐施还小一岁,这又该怎样叫?果然,李采盯了乐施盯了好久都没说话,像是在认真考虑着什么。谢画央正想着让她叫哥哥算了,却听她终于开口大声说着,“娘,你看他长得像女孩,为什么穿男装啊。”
本来跟李婶打了招呼就要走回屋子的乐施脚步一滞,身子有些别扭的一颤,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