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攻略手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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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会营养不良,而是山月就是一个肉食动物,根本就离不开素。
山月夹了一块鱼肉,看了眼小徒儿,反手扔进他的碗里,正在专心扒饭的水风受宠若惊地看着碗里的鱼肉。
“师傅?”
山月夹着土豆丝,说:“吃吧!这段时间观里忙,你都瘦了。”
感天动地。不,水风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师傅又想骗他做事。他狐疑地说:“谢谢师傅。”想了一下,夹了一块鱼肉往山月碗里去。“师傅也吃。”
山月欣慰地说:“水风大了,都知道疼师傅了。”
水风:“……”照片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山月嘿嘿一笑,说:“小水风。”
水风嗯了一声,吃了点土豆丝。
山月欲言又止的样子,水风淡定地夹了一夹土豆丝给她碗里。“食不语。师傅吃完饭再说吧!”
山月一喜,这么说还是可以商量的了。她高高兴兴地扒饭。
就跟小孩子似的。水风无语。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作为静航观里注册人员,水风还是应该知道的。城里的程员外请山月下山做一场法事。对方表示银两不是问题,只要好好超度他夭折的孩子。
水风是不太愿意的,像这种大宅门里,一向很腌脏。只是做法事是没什么,但谁知道会不会被牵扯到他们内宅事,惹一身脏水。这是水风的顾忌。
山月倒是不在意这些,“我们只是去办场法事,三天就回来了。怎么可能会有怎么多麻烦,小水风你担心过度了。”
水风说:“可是,师傅去年王县令八姨太那回不就惹了麻烦嘛,要不是我们早早发现了床上的咒偶,早就被当做歪门邪道投大牢里了。”
徒儿伶牙俐齿,她还真是说不过。不过,确有其事。山月气矮了一节,她道:“水风,你知道程员外答应给多少银子吗?”
水风:“……”
山月夸张地说:“五百两诶,整整五百两。只要三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水风操心地说:“师傅,观里今年收入挺多了。这乌百两虽多,但是麻烦也不少。咱们还是老实地守着静航观,行不?”
山月风魔状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水风,就这一次嘛,好不好啊……”她睁大一双水瞳可怜兮兮地望着水风,顶着张童颜顶风作案,水风别开眼睛。
“好吧,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山月恢复正常,咳了一声,端着师傅仅有不多的面子说道:“那商量一下,接下来带哪些东西下山吧!”
水风:“……”当然是带法器了啊,而是只是去三天,又不在长期住下。他忍不住腹诽。
山下繁华,山上清冷。截然不同的反差让山月每次下山都异常地兴奋。东看看,西摸摸。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快要在山月这种热情下耗尽了。水风人小脚疼,走了老半天无意义的,路终于忍不住抗议了。
“师傅,都快到饭点了。我们还得去程府,三天后再看行嘛!”他鼓着眼睛说。
山月讪讪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这才走向程府所在的乌燕街。
程家是城中商贾大户之一,专做陶瓷,不客气的说法,城里有三分之一的陶瓷都有程家的徽记。这一代的程家家主程老爷承了祖荫,大半辈子把程家的产业给翻了一番。人称瓷家,年五十,除了正妻还有一溜的姨太,最出名的是嫡子程琅。最宠的是四姨太生的小儿子程逢玉。
而此番山月就是为他的小儿子做法事。程逢玉,年八岁,不久之前跌进了院子里的水塘给活活淹死的。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泡肿泡白了。
山月想想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不过跟她没有关系,只要在这府里做三天法事拿到那五百两银子,谁死谁活都不关她事。
山月笑着向面前的程府管家,“贫道是静航观山月,先生有礼了。”水风同施礼。
程管家道:“仙姑太抬举则个了。这边请,四太太还等着您呢!”
山月颔首,看了眼水风。两人不紧不慢地跟着程管家往灵堂去。
白色是主调,浓浓的檀香气息笼罩这间屋子,给人分外压抑的感觉。
灵柩竖起,灵牌前一个美艳少妇啼哭着,眼睛红红的,半点泪水也没有,但面容苍白,整个人都有点呆。
两个披麻戴孝的丫鬟扶着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山月也挂上一副沉重的表情,“夫人节哀顺变。”
四姨太叹了口气,说:“让真人笑话了。”她眼睛里神光黯淡,无神无主。
山月说:“无妨。”
四姨娘说:“逢玉没有福气。”她抹了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说:“这漫天的富贵还没来得及享用,就早早地辞世了。真人,逢玉那么小在黄泉底下会不会被欺负啊!”
水风突然很羡慕,山月似乎也感觉到了,望了他一眼,水风头低得更低了。
山月说:“夫人放心,只要山月做了这场法事,小少爷在地府肯定会早早转世投生,不会受苦的。”
四姨娘握住她的手,恳求道:“仙姑,您一定要帮帮逢玉啊。”
山月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道:“这是自然。”
第110章 无节操童颜女师傅vs软糯操心小徒弟(四)()
法事开头那天,程家老老少少都在。山月一身黄色的道袍,在案前请神问鬼了一番。今天是头七,人间旧俗死的人会在今夜回家。
山月吟唱道:“魂归来兮,魂归来兮。”桃木剑串着纸钱往盛着鸡血的碗里沾红了后,一下刺在木偶人身上。
一场大火顿起,把化了妆的木偶人烧得一干二净。
四姨娘一下挣脱了俩个丫鬟,规在木偶人前哭道:“我儿啊,娘对不起你。”
程老爷眼睛也有点红,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幺子,但他这些年经过的风风雨雨太多了。是以,情绪不可能像四姨娘那样外放。
程夫人手扶着他,道:“逢玉人已经不在了,老爷你要节哀顺变。”
水风收拾着装着糯米的袋子,走到山月身边。山月看着程家人脸上不同的神色,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内宅事多,这些个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程大少爷坐在轮椅里,面无表情。
水风打断自家师傅看美男的目光,小声地说:“师傅,都整理好了。我们去灵堂吧!”
山月瞧着程大少爷,程大少爷淡淡的眼神扫过来,其中有不悦。
山月摸摸鼻子,应道:“我知道了。”
四姨娘哭得厉害,而旁边穿着秋香色裙子的少妇有点受不了地说:“四太太,早知今日,当初多看着逢玉不就好了。哭得这么可怜给谁看啊!”
程老爷沉着脸说:“老六,你少说几句。”说实话,他也有些怨恨老四。每天顾着抹骨牌,连逢玉上哪里都不知道。逢玉之死,就是因为她太疏忽大意。
六姨娘哼了一声,别开脸。
四姨娘狠狠地盯着她。
山月:“……”这种场合,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程大少爷,开了千金之口。“爹,逢玉的小时辰到了。山月真人还要上灵堂安魂。”
程老爷看向山月道:“仙姑,有劳了。”
山月点头,谦虚地道:“小少爷生前与人为善,贫道会做一场水路法事给小少爷祈福,程老爷放心。”
程老爷叹气,说:“谢过仙姑。”他顷刻好像苍老了十岁,话说得都有点抖。
水月朝他拜礼,水风同之。
大部队离开,院子里一下空荡了。程大少爷看她一眼,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丫鬟立刻推着他离开。
山月看着他的背影,刚才他救了自己的场。但是,他为什么要帮她?
水风往案上的香炉里点了三根安宁香,香气缥缈升上青天。
回头,看见师傅站着不动,好像正发着呆,他在她背后幽幽地说:“师傅。”
山月回头捏着他的脸,“小水风,可以啊,都会吓师傅了。”水风被她捏着脸颊肉,不太高兴,这么多年来师傅这个坏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水风扑腾了几下,还是没有挣脱魔爪。干脆放弃了。
午后,山月带着小徒弟去逛街。给程管家的理由非常正派,但其实她出来就是玩的。山月带了私房钱出来,所以买东西的时候非常痛快。让本来捂着荷包欲哭无泪的水风松了空气,他看着走到卖冰糖葫芦跟前的师傅。连他都不喜欢吃的玩意儿,不知道长了他那么多的师傅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还是那么喜欢吃。
山月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左手吃着冰糖葫芦,右手递给水风一串。“拿着,别说师傅不疼你。”
水风握着冰糖葫芦,笑了。“嗯,师傅。”
山月看他一眼,“嗯什么,说谢谢。”然后继续吃着冰糖葫芦。
水风:“……”这就叫做得意忘形。
午后阳光撒在身上特别地温暖,青石长街上女师傅和小徒弟走在一起,身影被拉得好长。
在程府做客,自然不能像在静航观里那样自由。无论怎么说,他和师傅都是出家人。所以府里送的晚饭虽然丰富,但多少素菜。正在长身体的水风到了夜里肚子便空了。
他嘴唇一闭,手摸着肚子,脸色不太好看。
山月正闭着眼睛养精聚神,突然没听见水风念道咒的声音,睁眼瞧着他道:“水风,怎么不念了?”
灯烛之火微亮,按照规矩也只点了几只蜡烛,昏黄的烛火下,水风脸上的神情并不明显。
水风捂住肚子,不太好意思说。山月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难得地主动地念起了安抚亡灵的道咒。
水风庆幸的同时,也发现自己饿得不行。他尴尬地看着肚子,纠结该不该告诉师傅。
咕噜咕噜。
一片声音。
水风有点傻眼,山月住口,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还没有发现。小庆幸后,水风的肚子又继续唱起了空城计。
山月这下明白了,笑声悠扬。水风红了脸。
山月说:“晚饭没吃饱?”
水风害羞地点头。
山月摸着下巴,“也是,晚膳都是素菜。”她从旁边一翻,翻出一个纸包。
水风看着她,不太明白。
山月解开草绳,打开纸包,里面赫然装着两只鸡腿。水风吞吞口水,眼角落在上面多移不开。
山月拿了一只给他,说:“今天下午买的,本来还想留着晚上打牙祭,便宜你小子了。”
水风拿着鸡腿,说:“谢谢师傅了。”
山月笑了一下,看着小弟子狼吞虎咽地解决了鸡腿。眼睛还落在纸袋里的那只鸡腿,秒懂,这是还没有吃饱啊!她心疼地看了下鸡腿,干脆直接把纸袋递给了水风。
说实话,水风还挺感动的。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次从师傅嘴里抢到了吃食。这说明在师傅心里面,他的地位还是有那么高的。
看着傻笑的小徒弟,山月:“……”她把纸袋塞进水风的手里,继续念起了道咒,声音清悦,仿佛是从天上降下的妙音。
水风吃完了鸡腿,把纸袋塞到角落里去,也跟着师傅一起念着。
山月肚子有点疼,说:“水风你守着啊,师傅上趟茅厕。”
水风从旁边拿了一截草纸给她,乖巧地道:“师傅早点回来。”
山月急得不行,夺过草纸就往屋外跑。门外守着俩个童子,这时候正打着瞌睡。看着山月出门,睡眼惺忪,没怎么在意。
夜黑风高,月小林深。
山月走了一趟远程才上了厕所,回来时手里的灯笼被林风一吹几乎都要灭了。她嗓子眼跳到心里去了,咽口水,一手护着灯笼,往小径上走着。也不知道是夜太黑的原因,还是她太紧张的原因,一下连回的路都记不得了。
不远处,有淡淡的萤火。风轻轻地吹着她的头发,四周过分幽静。她还真有些害怕了。
前方,有灯火,还有人的声音。
山月好奇地走了过去,在花篱笆对面,站着俩个人。
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有点耳熟。
山月的灯笼光小得可怜,她坐在花篱笆地上,那两人的声音不断传来。
“证据你都毁了吗?别让人抓了把柄,不然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都让阿荣给烧了,您放心。”
“这样最好。我答应过你,会把程文安进金铺里,这个你放心。”
“我替小儿谢过夫人。”
……
听了一会儿,山月心速加快。她好像又听到了不该听到了东西了。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这个想法一冒出心头,她就慢慢地站了起来,提低了灯笼准备离开。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今天她的运气也霉得不行,脚要死不活地踩到一根枯枝,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山月额头冒出冷汗,身体一下僵住了。
“谁在哪里?”他们听到奇怪声音,厉声道。
喵~
一声猫叫响起,他们松了口气。
“是猫啊,我太一惊一乍了,这么晚这么可能有人经过。”
“夫人我们还是早点离开。”
……
山月额头的汗珠只大不小,因为这声猫叫是她现在身边这个人发出的声音。她在夜色里只看见了这人挺拔的身材,敢想说话,就被他拍晕了过去。
水风停下了道咒的诵咏,往香炉里点了九跟长香后,望了一眼屋外,夜色如墨,月色如霜。
师傅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回来?
他担忧地蹙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打坐了半个时辰后,山月还是没有回来。最后一点耐心消耗殆尽,他走到门口把那俩个童子拍醒。
童子惺忪睡眼,道:“怎么了?”
水风道:“师傅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是迷路,你能带我去找找吗?”
童子道:“没问题。你跟我来。”
水风提着灯笼,道:“一个时辰前,师傅说是去上茅厕了。可以去这附近的茅厕看看。”
童子走在他身边:“茅厕,这里东西边都有茅房啊。”
水风说:“麻烦你了。”
童子无奈,苦着脸带路。
山月再次醒来,人还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