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家的恶鬼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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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的。
那一天一向宗的暴徒用刀来说明这个事实,他们打开商屋的仓库,拿走了所有东西。米粮没了,食物没了,布帛也没了,可是货物没了也没什么,只要人还在就好。
不是,他们还想把人强行带走。
阻止吗?阻止得了吗?抵抗吗?打得过吗?
没有办法,只能由我站出来。
别去!山口君别去!小千拉着我,不想我离开。
我甩开了小千的手,我没有回头,成为暴徒的一员。
——不去不行啊!我不去,他们会杀人,会杀了你们,我要保护自己最后的家人,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像我的父母兄弟一样死去!
拿起竹枪,对本来高高在上的武士战斗,杀死那些同样有家人的足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红色的,很臭,洗不干净,像是烙印一样。
我吐了,但也醒悟了。
把我家里变成废墟的不是天狗,真的是一群人,而且还是一群暴徒,比起一向宗这些秃驴还不讲人性的坏人,不可原谅的杀人者!
杀人或是被杀。
半年的时间,令我改变。暴徒们失败了,我们放下了屠刀,可是没有成佛,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杀人者。
阶下之囚,是我在之后半年的身份,每天都是劳役。
他们最后还是把我放回家,原因是没有多余的米粮。一年了,还是温暖的家,我是他们的英雄,因为我保护了整个家。钱没有以前那么多,但一家人还在才是最好的事。
几年平淡又过去,三河早就没有了天狗,也没有一向宗的暴徒,但是杀戮还是离不开我,武士老爷来征召出战的农兵。
有经验的我,被再次推上战场,仿佛是命运一样,来到了近畿,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对一支可怕的军势进行埋伏——
山口?
呃?
是我听错了吗?
山口!是你吗?
我没有听错,因为那把将要刺进我颈项的刀停住,將那黑色的面罩拉开——
是我啊!是我啊!
兄长,是你吗?
这一天,我在战场上遇到了我的兄弟,他穿着可怕的一角具足,手拿着盾牌和刀具,把我所在的军队杀败。
第149章 不是误会()
无数点寒芒,由天上飞来,如雨一样。
举盾!
箭雨,如果在明国可能是十分无解的战术,它们的弩或是弓都太强了。可是在日本战国,就那些弱弓?根本不可能对忠犬众和犬备造成什么大伤害,即使是只穿竹甲的织田本家常备足轻,也有大量的木牌作为防护的手段,根本没点用处。
唯一没有防护手段的浅井军农兵,却在队伍的后军,问题是箭雨还不可能打得那么远,他们也不太需要防护。
——督督督!
于空中如蝗一样的箭矢落下,一根根插到木牌之,或是被盾牌弹开,前军本来千多人的队伍,像是变成了刺猬一样。然而,看着可怕,但受伤的足轻并没有多少。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伏击,这是阿犬可以肯定的一点,现在别人都先用箭雨洗了一次地,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只不过阿犬可没有想到连这一条曾通过一次的道路也会遇上埋伏,所以她就没有派出多少骑去侦查,而且这埋伏
没有必要!竹中重治皱起了眉头。
要是真的埋伏,不是应该在我们到达箕作山城之前吗?连不太常参与这种讨论的阿福也如此问道。
没错,现在都已经攻陷了箕作山城,对方还埋伏的意义,基本是零,即使在野战之中打败了主公这支偏军,能有什么作用呢?美马总一郎也加入了讨论。
可能是迷路了?错过我们前往箕作山城的时间?赤濑信一提出假设。
怎可能!这里他们有着地利的优势啊!美马总一郎马上反驳。
姊小路赖纲目光由身边的几个同僚身上转开,移到了那些埋伏的足轻上。他们又射完了一轮督督督没作用的箭雨之后,正式开始冲锋,而阵中的武士却还像是在闲聊一样地讨论,这场面令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现在是管这个时候吗?
他真想问自己那些过份淡定的同僚!
事实上,现在的确不是管这事的时候,可是讨论的几位也没有他们需要做的工作,因为最前方一阵的前军,是由佐治信正作为指挥的忠犬众。
而所有人都对他很有信心,这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如果说阿犬代表侵掠如火,那信正就是不动如山。
四百的忠犬众,一队重步兵,到底可以面对多少敌人呢?
三千二百五十人。这是佐治信正在多次推演过之后的结果。
遇上埋伏﹑天气不良﹑地形不佳的状况下,那又要扣减多少个百分比?
扣减一千人到一千二百人不等。这是佐治信正对现时战场的分析。
足轻是会被主将的性格和行为所感染,正如阿犬的犬备每一个都是嚣张得没边的兵痞一样。忠犬众两代的指摔都是认真到了极点的人。不过这两个认真也是有分别,如果说信晴是个严谨但体恤的指挥官,那佐治信正就是一个精确到点数后的机械,不容许一丝误算。
所以埋伏跟他的相性极差,就连在本阵之中的阿犬都有点替对面那群足轻感到可惜,待了半天遇到信正,你们真是倒霉了。
盾阵,准备迎接第一波冲击。在第一阵之中的佐治信正大喝。
敌人是谁,佐治信正一点都不在意,他只知道出现在面前的敌人人数大概在一千上下,正是忠犬众可以轻松解决的数量。
——当!
绿色的洪流撞在黑色的墙上,翻起了一阵血色的浪花。
很弱,十分弱。
把鸡蛋硬砸在石头上,可能还能伤得了石头吗?不可能。
忠犬众没有一个人倒下,那些脆弱的竹枪,无法破开铁盾的防御,而他们连竹甲都欠缺的身上,也接不下那反击的一刀。
啊——
惨叫声不断传出,忠犬众又一次成了一台绞肉机,来多少人就可以把多少肉绞碎,就像机器一样稳定。
不过,佐治信正并不满足于此,他认为忠犬众现在只用不到三成的力量是的,他想要试试全功率的出力,看看这台机器可以在如此负载之下运行多久。
前进。
一个简单的命令,对埋伏的敌人来说,就如同恶梦一样——黑色的盾墙对埋伏的一方,发动了反冲锋。
热刀切进牛油?这个形容并不正确。因为现在更像是用扫帚扫除垃圾,黑色的忠犬众硬生生推平了前方的敌人。
冲锋一方被佐治信正的忠犬众,以暴力又直接的方式扭转了对方进攻的势头,就像巨人用手指轻一按,把火种都灭掉一样简单。
车轮交替前进!
面对弱军,佐治信正演练新的战术,就像铁炮的三段击,在冲锋乱战之时,他也试图提高所有足轻利用率。
这是冷血的,也是可怕的。
黑色的忠犬众在下一刻,如一层一层拍上岸的黑浪,以极高的速度,可怕的效率,屠杀着对方已然退却的足轻。
看多少次都觉得我教出来的几个儿子,似乎都有开坦克的天赋,怎么就总能想出这种正面辗压的东西呢?阿犬一边笑着,一边对旁边的竹中重治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不过竹中重治没有回话,也没去问坦克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已经习惯阿犬嘴里不时冒出的奇怪用词。
他所在意的,反而是敌人的衣服,因为他没有发现任何的家纹,就像是刻意消去一样奇怪。
呃?对面还出了个猛将呢真不幸,他对上胜丸了,哈哈。
为了止住战场上的颓势,敌人中的武士也入阵,目标自然是身穿两角犬具足,在第一线杀人又指挥的佐治信正。
——当!
不错。佐治信正很冷静,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打败面前的武士,而且即使被他拖住也没有问题。在忠犬众阵里,还有小玲可以指挥,重点是她比起自己这个像恶鬼的指挥,那些忠犬众更喜欢听小玲的话。
受死吧!
是吗?我可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佐治信正横刀挡下了这一枪,心里对于敌方武士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点,是个勇力强的猛将。
但佐治信正是何许人?
别嚣张!
不,这是天性。
佐治信正是剑冢的儿子,战斗之于他,就如同吃饭一样平常。
——当!
他的兵法好像还不错,跟胜丸打得不分上下,等等我好像有点印像?用那根枪这么长的家伙,好有特色到底是谁呢?阿犬这时把燧发铁炮的狙击镜拆了来,当成了望远镜一样用。
印象?竹中重治愣住。
应该不是六角家的人吧?我又没跟六角家的人打过,所以是三好家?也不对三好家都没有个强的,连什么清海都是一刀的事。阿犬一边搔着头一边在想。
枪长不对,主公!给我!竹中重治立即就把阿犬手中的狙击镜抢来,对战场上跟佐治信正缠斗中的武士定睛一看。
怎么了?阿犬也没有抢回来。
不对劲,快!主公请立即阻止,不能再打了!竹中重治紧张。
呃?
那埋伏的是三河人!那个用枪的正是本多平八郎忠胜啊!
什么?本多什么?阿犬。
是德川家的军势,他们在这里应该是要埋伏六角军啊!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阿犬也想明白这怪异的地方。
然后?
骑在新再生号身上的阿犬大手一挥,拔出了童子切——
犬备随我来!全军突击!将这不知名军势的全数杀灭,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竹中重治听到这句的时候,后背全都是冷汗
主公!
冲啊!阿犬装作没听见,带着一众犬备出击。
第150章 全灭()
在埋伏一方的本阵之中。
德川家的武士,松平信一不相信似的看着战场上的忠犬众,他是第二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军势。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大高城,那次那一支军势正是由阿犬带领的,而这一次,他却不确定对面的到底是谁——
六角家竟然还有这种实力?这是他们的军势?松平信一问。
在下觉得可能是情报有误。小笠原信兴,作为这次副将的他,也经历过阿犬攻陷大高城的那一次。
有误?不是由本家忍者提供的吗?怎可能出错!松平信一不满。
这次埋伏之所以出现,正是因为德川家的忍军提供的情报——大队六角军正向观音寺城进发,他们已经击溃了箕作山的围城部队,所以他们身上有织田家的靠旗作为掩饰。
如果这条出现在织田家,那一定不会变成埋伏,因为织田家的忍者准确度一点都不高,织田家情报准确率,如果认真算就只有七成上下。
唯一一次最厉害的就是知道今川义元的所在地,但同样最失败的,就是在今川义元出兵之后才得知对方出兵
可是,这情报发生在德川家,一个对忍军十分重视的武家。松平信一和小笠原信兴两人马上就相信,并以此作出了调整,军势埋伏在通往观音寺城的道路上。
太强了
真的太可怕了。
忠犬众已经如牦般,把前方埋伏的德川军翻起来,再用他们的生命来填平坑洞,进军到德川军的本阵去,同时前军的忠犬众之外,后方也扬起了大量的沙尘,因为犬备同样出击了。
德川军的数量比起佐治信正估计要多,不只是一千人,而是整整的二千人,因为在这二千人之中,还有一千是信长拨给松平信一的北伊势豪族。
而一开始被忠犬众击溃的,正是北伊势的足轻,因为他们由多家小大名和国人众组成,而且是被信长临时的征召,所以没有统一的识认,最后全数把家纹拿下,以作统一。
那其实应该是真正的忠犬众吧?小笠原信兴说出了他不想要承认的事实。
现在面前的,不是六角军,是美浓守大人的军势了?松平信一倒抽了一口冷气。
三河人,所有在三河国出生的武士,但凡懂事的,没有一个是不认识阿犬的,也没有一个是不害怕阿犬的,即使是德川家的家主,德川家康也曾经在教导自己的长子时说过一句话——
有大野殿的一天,都不能与织田氏为敌。
这句话传出去的时候,是桶狭间之后的几年,当时阿犬还不是以半剑打败剑圣的剑冢,所以有不少浪人和野武士都以此取笑德川家武士的胆小。
只是事实上德川家康并不是胆小,而是有先见之明而已
这一句话,在现时德川军中的两位主将也一样同意,他们可是曾经历过被阿犬追杀过的那一天。更是差点就死去,要不是当年佐佐成政来得及时,大概现在就只剩下枯骨而已。
传讯的忍者呢?小笠原信兴大声问道。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回应他
去哪了?
不在了
可恶!是敌人的陷阱吗?
现在别去追究了,先应付现在的场面吧!
松平信一叹了口气,如果这一次他还有命可以回去三河,他一定会向德川家康即是他的主公提起有关这次忍者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本家的忍者不是被收买就是被假冒了,而出现这问题的原因,就是本家的忍者能力不足!
单单这一条,松平信一觉得就可以令服部半藏被处罚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好让他感受一下现时他所面由阿犬身上感受到的压力。
可以怎么办?小笠原信兴无奈,现在是他们先进行伏击友军,又被阿犬的忠犬众反击破。
举起白旗投降!松平信一直接。
这是丢失武士——
要不你就去跟剑冢死拼!松平信一冷冷地说道。
小笠原信兴安静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想再在战场上面对阿犬。
快,立即把白旗举起,并把收起的旗拿出来,向他们展示德川家的家纹!
有用吗?
如果在犬备出击之前举起,可能还有用,因为在中军的佐久间信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