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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岳旗飘扬-第31部分

小说: 岳旗飘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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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开始吟诵的时候,盈袖的秋波就盈盈地罩住了他高大的身姿,上上下下扫描了几遍之后,她的美目泛起了异彩,猛然站了起来。

    台下众人听毕,由梅兰竹三院的人带头,顿时腾起一片喝彩叫好的声音,有的真心赞赏,更多的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乱哄哄沸反盈天。

    “这才是好诗,你们菊院连好坏都辩不出来,还开什么文坛佳会,趁早回家抱孩子吧。”

    “就是,什么才女,梳妆打扮穿衣服的才女吧!”

    “岂止穿衣服,脱衣服的时候也很有才呢!”

    老鸨见台下的混乱局面,暗叫前方吃紧;再看看盈袖的动静,知道后院也要起火,好在她混迹江湖多年,颇有些当机立断的气度,连忙指挥几个乐师齐声喊道:“听我一言。”,连喊几次之后终于镇住了场子,让众人渐渐平息下来,一起听她的解释。

    “自古文无第一,这位官人的诗虽然也好,不过却及不上吕衙内的诗格调高雅,富贵气象……”

    台下立即响起了数句嘘声,老鸨不等他们喧闹出来,急忙宣布道:“那就加试一场!”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安静下来,齐齐看向老鸨。

    “既然两首诗都好,那就加试一场,让两位公子分出个高下来。”,老鸨宣布了新的题目和规则:“诗词不论,限时十通鼓。刚才写得是我菊园的菊花,这次呢就写我家的宝贝女儿盈袖。”,她补充道:“各位官人都知道,我家盈袖的名字取自有暗香盈袖一句,所以这诗词里面,必须要有暗香两字。”

    “好。”,吕衙内抢先开口表示赞同,其实他早已找枪手备好了切题的诗句,原本是打算在夺得魁首之后,再貌似激动地当场写出来,以便坐实自己才子的名头,现在情况有所变化,那就拿备好的诗用来比赛,倒也不算浪费。老鸨自然是事先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出了这个题目来,还特意限定了时间,以便最大限度地帮助吕衙内。

    “加试就加试,怕他不成。”,吕衙内斜睨岳丘一眼,挥挥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岳丘见状淡然一笑,向老鸨说道:“那便加试一场。”

    他都懒得看那个什么衙内,你爸是李刚又怎么样?跟穿越者比诗词,你爸是李白也不行啊!

    当下乐师调试鼓点,咚咚咚咚咚咚咚嗵,是为一通鼓毕,于是老鸨宣布道:“开始。”

    这边的吕衙内还在装模作样地对纸沉吟呢,那边厢的岳丘已经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了。旁边不乏围观的好事者,迫不及待地大声朗读出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人读完全词,脑袋不由自主地晃了个圈,随即深深地叹道:“吾本以为东坡居士之后,天下无词矣,不意今日见此佳作!”

    一个白袍书生跟着吟哦再三,闻言也附和道:“元佑以降,此词当为第一!”

    盈袖业已走近台沿,听下面的人读一句,她就跟着默念一句,等到一首词读完,她的眼神中就射出道道情丝来,柔柔地拴在岳丘的身上。绿裙女校书走到她的身边,悄声说道:“恭喜妹子,觅得佳婿。”,盈袖被她的话语惊醒,吹弹可破的脸上泛起薄薄的胭红,连忙低声道了声谢,羞涩地退回到了座位上。

    李瑜向岳丘拱手赞道:“得闻大作,三月不知肉味也!”,然后大声问向老鸨:“还不快快判来!”

    老鸨慌乱地站在台上,嗫嚅着说道:“吕衙内还未动笔,焉知不能胜过他…”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被台下的哄笑淹没了。

    吕衙内虽然肚子里面没货,眼光还是有几分的,听完岳丘的词,就知道比自己的枪手诗句好太多了。他凶狠地盯着岳丘,记住这个坏了好事的人,再贪婪地扫过盈袖娇美的容颜,啪地丢下毛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老鸨赶忙追上去赔礼道歉,却被他一把推倒地上,惹来几声嗤笑。

第六十九章 讨价还价() 
当下众人纷纷过来恭喜岳丘,而不知何时,大堂里面也多了几十个妆容精致的***或者攀附熟客,或者勾搭新识,一时间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虽然花魁无望,但是这些寻欢客的兴致未减,一个个拉着相中的美女,消失在某个锦绣闺阁之中。

    王大头张着嘴巴满眼艳羡,岳丘见状笑着推他一把:“自去耍子吧,今晚的花费归我。”,王大头闻言心花怒放,瞪大眼睛仔细挑拣起来。

    这时一个粉团子般的小丫鬟来到岳丘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道:“岳郎君请跟奴婢走。”,旁边众人知道戏肉来了,大声打趣调笑,岳丘笑着作了个罗圈揖,跟着那个小丫头走了。

    一路红墙朱阁,处处香气浮动,岳丘随着粉团子登上座小楼,拐过楼梯,意外地发现老鸨侯在前面。小丫鬟也很诧异,但是不敢多问,过去行了个礼道:“妈妈。”

    老鸨强作欢笑,向岳丘福了一福道:“恭喜岳官人!”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岳丘也懒得给她好脸色,直接问她:“多谢,尚有何事?”

    “官人是文曲星下凡的人物,老身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老鸨絮叨了几句,才道明来意:“这渡夜之资,还请官人赐下。”

    怎么还要收钱?小丫鬟呼了一声:“妈妈!”,被老鸨拿眼一瞪,就不敢说话了。

    “几何?”,来之前岳丘打探过行情,兜里揣了二十两银子,不过估计离盈袖这种当红头牌的价钱还差得远了去。俗话说钱是英雄胆,绕是岳丘自诩英雄,此时心里也不由得些许忐忑。

    “二百金。”,老鸨伸出了两只指头。

    “妈妈!”,小丫鬟惊叫道,又被瞪得缩了回去。

    擦,两百金!在兵荒马乱的中原地带,即便物价腾贵,一两银子也能买到一石米,两百两银子足够一队人一年所需,而在灯红酒绿的临安,却只是和红姑娘过夜的费用而已。难道那什么啥是镶钻的么?岳丘哂然一笑,正要调头离开,却见盈袖姑娘匆匆地走了过来,她已经换上了红衣红裙,头上还顶着幅红盖头,却被掀开到了发髻上面,显是仓促得到消息,急着赶来的缘故。粉团子怯生生地跟在她的身后,看来是个通风报信的探子。

    “妈妈。”,盈袖伸出小手,紧紧地牵住岳丘的衣袖,这才娇声向老鸨问道:“说好以诗词选才,为何又要收取银两?”

    “真是女大不由娘!”老鸨怒道:“诗词的魁首只是选拔的门槛,为娘何曾说过不收钱了?”,说着举起帕子装作擦拭眼泪:“你吃的用的,哪样不要花钱…”

    “那也不要两百金,我这蒲柳之姿,十金足矣。”

    “啊呀我的姑奶奶,这临安城谁不知道你盈袖才貌双全,是个花魁里的状元,十金?呸,十金连个衣角都摸不到,再再也不能少了百八十金。”,老鸨也不擦眼泪了,跳着脚叫道。

    “最多五十。岳郎今晚写的诗词,润笔也值了千金。”

    “哎哟喂,可不是女生外向,连岳郎都叫上了。”,老鸨一甩帕子:“你那岳郎可是心甘情愿地自己写诗填词的,从未听说什么润笔费!”

    “妈妈你的的太贪,若是岳郎就此走了,传将出去你的名声须不大好听。”,盈袖见老鸨放赖,就使出了杀手锏。

    “老娘只认得银子,要名声有个屁用!”,老鸨听她这么说,口气虽硬,却也有些心虚:“一百金,不能再低了,不然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这倒也是,**的价格太低的话,会严重影响以后的职业发展。盈袖知道这是老鸨的底线了,于是展颜一笑:“多谢妈妈成全。”,随即福了一福。

    老鸨唉声叹气:“一个个都是白眼狼,胳膊肘全拐到外面去了。”,然后向岳丘伸出手来:“岳官人,给钱吧。”

    岳丘一直看着身边这个美艳的小娇娘,为了便宜地卖掉她自己的初夜和老鸨认真地讨价还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等到老鸨调转枪口,才发现自己连一百金也没有。

    这就尴尬了。他无奈地发出苦笑,正要开口告辞,旁边的盈袖已经瞧出端倪,使劲地拉住他的衣袖,吩咐粉团子道:“把我的梳妆匣拿来。”

    粉团子叫道:“姐姐!”

    “快去!”

    老鸨嗤笑道:“虽说女大不中留,为娘的还是要劝你几句,女人家攒点体己不容易,老来还要傍身。你都倒贴给他,难不成没听说过杜十娘的故事?”

    我擦,这丫头是要掏她自己的私房来付睡她的费用,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么,美女连麻辣烫的钱都帮我省了?岳丘心中感动,连忙叫住了粉团子:“等等!”,然后在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来,每颗珍珠都有小指头大,更奇的是,颗颗都是同样尺寸,粒粒皆是上等品相,在油灯的照射之下,泛着幽幽的荧光,“这些够不够?”

    “绰绰有余。”,盈袖抢先开口道:“妈妈须得找钱。”

    “你这妮子!”,老鸨拍手跳脚的又要争论,岳丘不耐烦地把项链丢到她怀里:“不用找了。”

    “谢过岳姑爷!”,老鸨眉开眼笑地揣起项链,行个福礼道:“**苦短,姑爷且去歇息吧。”,说完一溜烟走了。

    用人工种植的珍珠项链打发掉这个碍眼的妇人,岳丘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盈袖;小姑娘也正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两道目光相遇,美人儿的脸庞刷地红了起来,她慌张地低下头去,过了会就松手放开了他的衣袖,再过了会又自行把红盖头掀了下去,遮住了白里透红的面容,粉团子知机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缓步走向房间,没走几步粉团子又回过头来,向岳丘招手:“姐夫,来啊。”

    看这个美女由商界白骨精秒变成娇羞小新娘,岳丘的脸上泛起微笑,大步跟了上去。

第七十章 圆房() 
房间里面红烛高耸,红绸扎花,俨然洞房模样;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粉团子提起酒壶,斟了两盅酒送到两人手中,提醒岳丘道:“姐夫,且和姐姐喝个交杯儿。”

    于是两人勾臂交杯,就见到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捻起盖头来,樱唇匆匆一露,就再次被盖头遮断了视线。这时粉团子拿了根竿给他:“姐夫挑盖头吧。”,岳丘就用那竿去揭盖头,还没挑起呢,竹竿却被小手抓住,从盖头后面传来婉转的声音:“敢请郎君也赐妾一首私房诗,也以菊花为题。”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文青啊,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扫兴啊,岳丘略作沉吟,张口就来: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五指次第松开,放任竹竿挑起红盖,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来,小娇娘情意绵绵地将岳丘迎上绣榻,一边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一边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香风:“故园三径吐幽丛,奴奴喜欢的紧呢。”

    两世为人,岳丘还是头一次被女神级的人物这样服侍,心旷神怡地由她施为,不时摸上两把,亲上一口,惹出几声娇嗔。

    不多时岳丘被剥得精光,然后被小娇娘的纤手轻推,倒在绣榻之上,就见盈袖俯下身子去,檀口相就,良久之后,岳丘舒爽地叹出口气,而小娇娘则妩媚地舔着嘴唇,娇笑着说道:“此乃一径吐幽丛,郎君可还喜欢?”

    岳丘托起她的粉腮来,细赏那媚态,心头不禁火焰翻腾,于是一把将小娇娘拉进怀里,恣意爱怜,共试二径吐幽丛。

    盈袖虽是处子,但是身处青楼,自小就经过从业培训,两人一个是招式娴熟花样繁多,一个是身强力壮见多识广,当下斗做一团,最后还是岳丘一力降十会,直杀得美人儿溃不成军,呜咽着乞饶投降,方才罢手。

    **既罢,岳丘惬意地抱着小娇娘,在她耳边说些体己的情话儿,大手就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了下去,正好来到个紧要之处,戏谑地笑道:“加上这儿,三径吐幽丛可就齐全了。”

    盈袖大大地吓了一跳,抱过他的胳膊按在自己胸前,眼波流转,柔声央求:“求郎君怜惜奴奴则个。”,然后咬着下唇道:“以后,以后再给郎君吧。”

    其实岳丘对那里也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吓唬她,哈哈一笑道:“今日就先饶过你这个小妖精,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盈袖松了口气,却不忿被比作妖精,当即作起怪来,化身域外天魔,好好地魅惑了岳丘一次。

    巫山几度,湘水横流。盈袖虽然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她伏在岳丘胸前,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泫然欲涕。

    这是咋了?岳丘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问道:“爱卿为何如此?”

    直到今晚岳丘才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爱卿’这个词,竟然不是皇帝对大臣的称呼,而是属于青楼姑娘的专利;他中宫廷电视剧的毒太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称谓,因为每次说出来都有点做皇帝的感觉,嗯,这是俗不可耐的虚荣。

    “盈袖何幸,得奉郎君以枕席。可是,今夜虽是极尽欢娱,日后却不知郎君可还会记得此地故园,亦曾三径吐幽丛。”,小妖精说着说着,泪珠就从眼眶滴落,溅在岳丘的胸脯上,冰冷而又潮湿。

    岳丘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物,况且今天盈袖的表现确实让他感动,让他生出几分感情来。实话实说,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会出阁营业,让颇有些大男人主义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俗话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美女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呢?岳丘试探着问道:“爱卿可想与我长久相伴?”

    盈袖听问,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摇晃着岳丘的胳膊,可着小心意道:“若是郎君不嫌弃奴奴,奴奴愿为妾为婢,洗手做羹汤。”

    “那我明天就去找老鸨,为你赎身。”,既然明确了美人儿的态度,岳丘也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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