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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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着一身素镐白衣,上了茶,安安静静的立到一边。
“你叫何名?是洛小五何人?”凤君晚冷冷开口。
“回相国大人,民女莫桑,是洛小五的远房堂妹。”
凤君晚道:“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你最近见洛小五是在什么时候?”
莫桑闪了闪眸子,疑惑道:“相国大人,莫不是小五哥出了什么事儿?”
第22章 你这好事精()
凤君晚拧眉。
卞一心知道凤相国不喜欢这般被反问,便急忙开口道:“洛小五死了,被人杀死的,凶手未抓到,我们相国大人特意前来了解情况的,你把知道的如实道来便好。”
年画抛一个眼神给云成雨,云成雨心领神会,道:“莫姑娘你别难过,我们大人知道小五有位老娘,这番来,本也是想探望大娘的,没想到大娘竟也不在了,莫姑娘请节哀。”
卞一心不满的瞟一眼云成雨。
就你会说好听的。
莫桑身子似乎晃了晃,极力控制了心神,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些,向着云成雨颤声道:“大人,小五哥真的死了?前几个月他回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会这样?”
云成雨点点头,劝道:“姑娘别难过,小五是不在了,这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大人说,能帮的会尽量帮你的。”
“都死了。”莫桑轻抚了胸口,眼角清泪滑了下来,喃喃道:“他们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这孤单单一人,还真不如随他们死了倒好。”
“莫姑娘可千万别想不开,有难处可以说出来。”云成雨道。
凤君晚脸色微沉,“好了,本相不是来听你诉苦的,回答本相的话。”
年画敛眸,“相国大人,都是血肉之躯,让她缓一口气又如何?”
莫桑轻拭了眼泪,轻声道:“对不起相国大人,民女这就说,婶儿是五日前去的,她一直病着,三个月前小五哥回来过一次,给了些银子给婶儿,让婶儿看病。”
“可有何交代?或者有何异样?”凤君晚冷道。
莫桑摇头,“与往日回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交代便是让婶儿好生养着病,让我好好照看着。”
“你是他堂妹,那余远,你可认得?”
莫桑点了点头,“认得,余表兄,他,他怎么了?”
“他病发死了。那他双亲去了迁去哪儿?你可知?”凤君晚冷言快语,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年画不禁皱起了眉。
这凤君晚,好似人家欠他银钱似的。
“啊。”莫桑惊讶的唤了出声,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捂了嘴,道:“其实我们来往不多,我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他们走之后我才听邻居说的。”
“既是亲戚,岂会没来往?”
莫桑轻攒眉头,低声道:“是没有往来。”
凤君晚脸色更沉。
年画暗中摇头,道:“莫姑娘,方不方便让我们的人到小五屋中查看一下?”既然来了,自然是得查看清楚。
“年大人请便。”莫桑朝年画道。
年画向云成雨示意,云成雨即转身而去。
“一心也去看看。”凤君晚道。
“是。”卞一心应。
年画嘲讽淡笑,起身,道:“莫姑娘可愿意带本官去给大娘上柱香?”
死者为大,上柱香也是应该的,这样也免了凤君晚如审犯人般问她,毕竟人家是姑娘家,又没有罪。
莫桑讶异,眸光闪闪,感激的点点头。
两人出了屋,凤君晚也不动,端坐着闭目养神。
云成雨和卞一心一翻查找,一无所获。
几人离开,院门前,年画沉眸想了想,对站在院门的莫桑道:“莫姑娘如果无地方可去,可愿意随本官到御史府?本官院中正缺端茶倒水之人,就是有些屈了姑娘。”
洛小五这事儿,让她很不安,总觉得欠了他,如不是她派他去相府,他就不会无辜送了命。
莫桑眸光一亮,当下跪落,喜道:“自是愿意,莫桑只身一人,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当婢女不屈,还得多谢年大人抬爱。”
“那就快去收拾收拾,这一路上正好有人侍候大人了。”云成雨挥挥手,道。
“哎。莫桑这就去。”莫桑起身快步入内。
凤君晚眸光微闪,一副不耐烦之样,嘲讽道:“年大人还真是慈悲心肠呵,可要本相上表奏请当个百官楷模?”
年画淡笑,“相国大人真大方,想用百官之眼盯着我是吧?请奏倒也罢了,不过,无论多少双眼睛,下官自是不惧,相国大人可是百官之首,那当应会是众多人的楷模,下官还得向相国大人多多学习才是。”
“年大人可是捡了个便宜货哦,这女人模样儿不算上乘,但胜在不用花银钱,年大人真会精打细算。”凤君晚大有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架势,冷讽不断。
一言气得云成雨听了直觉得憋气,又发作不得,转了身入院去帮忙。
年画弯唇大方笑笑,“相国大人真说对了,我呢,自不如相国大人财大气粗,比不上相国大人生财有道,凑合着吧,不用花银钱也是个本事,是不,相国大人?”
凤君晚冷哼。
两位朝中大官到这个地方,这时院外早远远的围了一众百姓,指指点点的。
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护卫正要斥喝,被年画制止,快步走过去扶了那老伯,轻言细语聊了几句,见老伯衣裳破烂,便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老伯感恩要跪地,被年画拦了。“老伯无需如此,本官只尽点绵薄之力,老伯保重。”
“好官呐,好官。”老伯老泪纵横,颤悠悠道。
众百姓鼓掌齐声喊好。
年画环顾四周,这玢城离京城不算远,可真是天与地的差别,拧了拧眉,招了刘郡守来问了问情况。
“年大人,这是没有办法的,玢城一直以来贫穷,朝庭有拨银子,可长贫难顾呀。”刘郡守低声道。
年画知道这玢城历来贫穷,敛眉道:“这银子可有发放到位?”
刘郡守一听,吓得腿发软,颤声道:“年大人,下官清贫,可没有贪一钱一两啊。”
“没有自是好,可别让老百姓失了望,你是这儿的父母官,百姓都指望着你,该带着头寻思点办法,让这儿的百姓们能吃饱穿好。”年画眼底淡冷,不轻不重道。
“是是,下官定会想办法。”
刘郡守一听,大喜,忙作揖道:“多谢年大人,下官定会想法做好的。”
年画微笑,走向那冰冷如雪山之人,凑到他身前低声说了,末了作揖,“望相国大人成全。”
“你这算是求本相吗?”凤君晚眉宇间掠过一丝异样,冷讽道:“你不是整日的盯着本相要查本相吗?这会儿倒会利用本相博你年大人的好名声来了。”
年画微蹙眉,隽雅微笑,“算是我求相国大人吧,相国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想那虚无名声,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都是月玄百姓,为官者不是得为民请命请民着想吗?”
“好啦,收起你那套酸儒想法,月玄三十个郡,有多少个郡贫穷你不会不知,帮得了这玢城,那其他的呢?你帮得了几个?哪怕是月玄首富他也做不到,年大人,这些,你有想过吗?”凤君晚冷冷直言而道。
年画微愣,一时语噎,眸光暗陈了些,他所言确有理,长贫难顾啊。
凤君晚眸光微动,眼角瞄了她一眼,眸底清冷不见声色,招了刘郡守至身边,道:“本相会奏请皇上过几日施送些棉衣棉被来,你可仔细了,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让你们给贪了去,就算年大人不查你,本相也不会放过你。至于致富的法子,本相给你一个月时间,把详尽的法子呈上来,别光想着让朝庭帮你,你是朝庭命官,可别白拿了饷粮不做事。”
“是是,下官明白,一个月之内一定把法子呈上去,下官代玢城老百姓多谢相国大人。”刘郡守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凤君晚神情一如的冷,只轻“嗯”了一声。
刘郡守知这位相国大人的性子冷,不再多说,转身走到一众百姓面前宣布,赢来一阵掌声欢呼。
“多谢凤相国……”
年画甚是意外,没有想到凤君晚竟答应了,当下上前致谢,这一声谢倒是真心真意的。
一事归一事,她分得很清,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举手之劳”而放弃查他,她断定近日这些事,与他凤君晚少不了干系。
凤君晚负手而立,阳光在他深眸中微闪了淡淡金光,整个人光华万千,令人迷醉,惹来围观的姑娘低低惊叹。
“走了罢。”凤君晚冷冷转身钻入马车。
正好云成雨与莫桑出了来,众人等一并上马车向城北而去。
到那余远家更是一无所获。
年画的直觉,觉得这里的一切像是被人提前处理干净了似的。
这一行无甚收获,但让凤君晚做了件好事,年画还是觉得欣慰的,她知道凤君晚可不是好相与之人,坐在这相位上,名声不见得好,暗地真不知贪了多少呢,看他那一身身名贵装束便知。
返程,果然不出年画所料,凤君晚依然要她坐他的马车,年画早早让年华备了马匹。
当下扶鞍上马,笑道:“多谢相国大人盛情,这天儿难得放晴,下官还是觉得骑马活动活动的好,要不相国大人也骑马?咱们赛一程?”后面这一句半讽半挑衅。
“好啊,不就赛马吗?本相可先说好了,输者便到铭香楼请吃饭,这一日行程到京,正好是饭点。”凤君晚又一次让年画愣闪了神。
这冷阎王啥时候闪了脑子了?
呆愣在马上不说话,那厢凤君晚已解了狐裘下马车,丝毫不容她反悔的架势。
“年大人怕了?”凤君晚长身玉立,白衣飒飒如雪,薄唇轻勾,一抹淡静又意味的笑在唇边漾开,如一朵冰峰雪莲,淡冷又飘渺。
年画又闪了一下神。
好看,这男人当真是长得极好看。
还好她定力好,自若微笑,“怕了那顿饭,相国大人,铭香楼可不是你我该去的,你想让下官自打嘴巴?”
前几个月才出的新律令,朝中官一概不许到名贵高级酒家吃饭,铭香楼可是京中最贵的酒家,往日达官贵人富商络络不绝,律令一出,这铭香楼可少了不少生意,朝中有多少人恨年画,还真算不出个数,总之,富人骂她,穷人叫好。
第23章 大人不会死()
凤君晚轻拍前额,作恍然大悟状,讽笑,“那还真不能去,那到一醉楼吧,请本相吃只叫化鸡总可以吧?”
“吃倒是可以,就不知是谁请谁了。”年画淡道。
“那试试?”凤君晚作了个请的姿势。
年画哑然失笑,这冷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多了一丝殷勤,有所图吗?
“好啊。”当下应了,“小华,弄匹马给相国大人。”
凤君晚微摇头,“无需年大人的马,在本相马车卸一马即可,一心,你准备一下。”
卞一心也还在一旁愣神,自家相国大人可是少有这般主动的,还,还打赌请吃饭?太阳真从西边升起了。
“相国大人,要我跟你那些宝马赛,那可是有失公平哦。”年画道。
“年大人,不是的,这些马儿都很普通,只是样儿长得富贵而已。”卞一心回神分辩道。
年画疑惑的上前瞧了瞧那些马,发现还真如卞一心所说,马儿长相好看,但并不是那么健壮。
心中微意外,看这马车这般豪华,还以为全是配了好马呢。
卞一心笑嘻嘻的领了人上前整理马栓套,快言快语道:“相国大人身量高大,坐小马车身子不舒适,可换了大马车,这些破马,两三匹拉不动,跑起来也不快,这才配了八匹马的。”
“一心。”凤君晚冷喝住他再说下去。
“哦哦。”卞一心吐了吐舌,钻去马车上找东西去。
年画淡看一眼那凤君晚,这人还真还是身形高大,在朝中难有人与他这般高,上朝列队,他可真谓得上是鹤立鸡群。
原来他弄这高调马车是因为这样。
云成雨凑到年画身边低声道:“大人,赢他,一顿饭虽不值什么钱,但事关脸面呵。”
“你这好事精。”年画笑斥。
“大人要是赢了,再加成雨一席面儿,改日成雨请大人还有海叔,吃上一席面。”云成雨笑道。
年画没好气的看他,“你这是逼本官还是鼓励本官?”
“逼可不敢,鼓励吧,成雨一直有心想请大人吃一顿,谢大人知遇之恩。”
年画笑笑,“好啦,本官先谢了,待本官赢了相国再说。”
“加把劲。”云成雨道。
众护卫们听说两家大人要赛马,都拍手叫起好来,弄得场面热热闹闹的。
两匹马,马上之人一白一蓝,在阳光下闪着耀人的风姿。
“嗬。”
两人拍马而出,马儿撒丫狂奔,卷起地里灰尘几丈高。
这一奔出几十丈,年画才知凤君晚驭马术的高明,这分明高出她许多,但却让马儿与她的马离不了几尺,几乎就是并驾齐驱。
她心中暗嘲笑了自己一把,自信满了便是自大,自从坐上御史大夫之位,她自大了,是吗?
云端之上万丈光芒,云端之下却是万丈深渊。
恍惚间又回到少时女儿娇滴滴姿态,多年来,自己已不知彩裳云动,头上金钗颤春风的那种感觉,后悔吗?
自是不悔,父亲死得蹊翘死得冤,如不能让父亲安息九泉,愧为人儿。
“小心!”身旁男人一声沉喝,一掌拍向马脖子。
年画抬眸,一支似闪电般的铁箭向她迎面飞来。
黑瞳微缩,脑间瞬间缜明,用力一扯马缰绳,马儿向一边斜跑开。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既便是凤君晚劈马儿的那一掌让年画避开了一下,那生寒铁箭还是刺入了年画肩胛骨处,钻心的痛,自心口处直发散向四肢百骸。
“啪”一声落地闷响,扬起一片尘土,年画终支撑不住,跌落下地。
“年画,拿命来,今天小爷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