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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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冷锐让人无法接近的他,她倒不怕,眼下这无赖样的他,她真怕了。
他怎变这样了?
凤君晚眉间跳了跳,削薄唇角一勾,淡冷邪肆,“你说对了,恶霸,无赖,还有什么?统统加上来吧。”
哼,恶霸,无赖,他何会在乎这些名声?
那种噬心的痛,那种思绪的疯颠,他再也不要再经历,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次经历。
颜长卿退到一排小松树下,心似敲了小鼓乱跳,这怎会变成这样的?
突然凤君晚身子一闪,长臂一把搂了她入怀,闪入那松树后,扫得那枝上碎雪簌簌而落,滑入颜长卿颈脖,那突如其来透了心的冷令她“啊”一声喊了出来。
但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两瓣烫人的唇把她的声音吞了……
火热柔润的唇,淡淡的墨竹香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切实又霸气的热度,令她头脑沉沉,一片空白,只余下他唇吻的浓烈火热。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把她混乱的思绪拉了几丝回来,纤手握了拳,凌乱的轻捶他脊背。
凤君晚紧紧的搂住她,任由她无力的捶打,沉重的呼吸令她心惊胆颤。
“快点走,酒后胡言乱语,你以为你还有二夫人撑腰?你还想以二夫人奶娘自居?人都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老夫人不赶你出府算是好的了。”一个沉哑的男子声音传来。
“你别推我,夏老管家,虽说二夫人死了,但我仍旧是她的奶娘,我可是……”女子略傲气的声音传了来。
“是什么是,有本事到老夫人面前嚷去,走。”
“走便走,得罪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哼,让我好看?现在我先让你好看。”
男子一脚踹了女子的后腿。
“姓夏的,走着瞧。”
……
待得那脚步声消失,凤君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颜长卿,“你……”颜长卿眸光一寒,举手便要拍向他脸颊。
凤君晚大手一握,捏了她手腕,“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有人来吗?你自己要喊,情急之下便这般了。”
虽说是这样,但他心里满满的满足。
那个是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颜长卿怒目圆睁,“有人来又如何?大大方方走出去不行吗?我们又不是贼。”
她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这样的行为,那可是她头一次的吻,这样便没有了。
“可我是大元帅,你想让别人怎么想?大元帅与一个小……属下在这儿躲躲藏藏?你还让不让我领兵了?”凤君晚眸光微闪,理直气壮道。
“你领不领兵关我何事?”颜长卿隐忍的咬了牙,用力的甩手,“放开,夜深了,大元帅,各走各路。”
凤君晚眸光闪亮,勾唇笑,“什么各走各路?你得侍候我。”大手反转握了她手掌,“走,跟我来。”
“不,我才不侍候你。”颜长卿心咯噔一下,大惊,用力的挣扎。
凤君晚眸内闪了捉黠,道:“谁让你侍候了?是跟去看看那几人做什么?”
颜长卿停了挣扎,不动,大眼睛眨巴,“堂堂大元帅去偷听墙角?”
“谁说大元帅就不可以偷听墙角?”凤君晚邪气的笑笑,眸内闪了揶揄。
“不……不太好吧。”
颜长卿脸上温热未退,垂了眸甩手,低声道:“放开!”
第108章 此事不一般()
“你随我去便放,若不然,不放。”凤君晚眉梢微挑,冷声道。
“你……”
“恶霸。”
颜长卿暗咬牙,“好,我随你去,放手。”
男人耍起无赖来当真可怕。
凤君晚唇角微弯,浅笑,大手不舍的松开,“走吧。”
冷寂月色下,两人伏在秦太尉书房屋顶上,那未融的寒冰冷入骨髓,颜长卿差点儿便岔了气儿,身边微冷长臂伸向她,把她轻轻搂住。
颜长卿身子僵硬,抬眸,眸光如这顶上冰棱般冰,直想把那在眼前的俊脸瞪出两个窟隆来。
凤君晚勾唇微笑,轻轻摇头,示意不要乱动发出声音。
心底直乐开了花儿,这可不是他有意的,上这屋顶只是没有想到这般冷,怕她弄出动静才搂了她。
颜长卿哪敢动?那屋内的秦太尉可不是等闲之辈。
只得暗暗骂他一顿。
恶霸,无赖,无耻,可恶。
凤君晚像是想到她在骂他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眸内柔色轻漾,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眼神,颜长卿心头一震,垂了眼帘,眸光看向屋内。
秦太尉背着身立在书案边上,另一侧,秦老夫人坐在软椅上,脸上一扫白日里的慈和,换而之的是深沉冷肃。
那地上跪落了一个老妇,应就是那金素容的奶娘。
“我看这儿是留不得你这般人,你还是离府吧,念你是二夫人的奶娘,赏你二百两银子,明日便离府。”
“老夫人,求您别赶我走,我都这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无亲人,离了秦府便是死路一条啊,我……我不想死。”奶娘磕了头急声道,声音带了一丝的恐惧。
秦太尉转入书案后的太师椅坐下,面色沉豫,道:“无人让你死,只让你离府而已。”
“不,不要,秦老爷,别赶我走。”奶娘伏了地猛磕头,双肩微颤,“我不能走,有一件事儿,我……求秦老爷作主。”
屋顶上的颜长卿脑中灵光一闪。
此人是金素容的奶娘,那她极有可能知道那件事,看她这般样子,想来会说出来。
怎么办?
抬眸看一眼凤君晚,而他又正好看向她,眸光淡淡,又意味深长。
她一时也无法猜透他是何种意思,可若是不制止那奶娘,让秦太尉知道了那件事,可是会对他大大的不利。
若是制止了,就必须与凤君晚说清楚了才行,她又怎能承认自己是年画?
“你若再是胡言乱语,别说离府了,乱棒将你打死亦可。”秦老夫人冷声道。
奶娘身子一颤,抬了头,道:“不不不,老夫人,这肯定不是胡言乱语,我家小姐,她真是被杀的,她她……她,老夫人,秦老爷,那那……那小妾所生之子未死……他还活着的。”
“什么?”秦太尉蹭的站起身,眸子圆瞪,“你说什么?”
秦老夫人眸光一闪,急声道:“你说的可是云儿?不是说孩儿一出世便死了吗?”
“娘,这事儿……您知道?”秦太尉惊诧的看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微叹气,“百祥,你认为可以瞒得住我吗?”
“娘……”
“好了。”秦老夫人抬手制止,看向奶娘,“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那孩儿还活着,人在哪儿?”
奶娘额前汗淋淋一片,她撂袖擦了擦,急声道:“是是,我说。那孩儿是二夫人送走的,谎称死了,其实是送到……”
突然银光一闪。
奶娘双眸一瞪,“扑”一声倒了地。
“抓刺客!”秦太尉长眉一拧,大喊,开了门跃上屋顶,“大胆恶贼,哪里跑!”举目望去,见前方一抹黑影没入黑暗中,提了轻功便追。
“抓刺客。”
瞬时,府中灯火透亮,锣声四响,人影奔动,众护卫向后院奔去。
书房中,秦老夫人摸了奶娘鼻息,已然断气。
神情凝重,起身走回软椅缓缓坐落,眸光仍落在那奶娘身上。
是谁?竟敢入秦府行凶?这儿此时有太尉,更有兵马大元帅在府中,是什么人胆儿那么大?
冒这么大的险来杀一名普通奶娘,这般看,那说明奶娘所知之事非同小可,奶娘正要说的只是秦府的家事而已,难不成涉及了什么?
这明显是杀人灭口,想来金素容之死真如奶娘所说,是他杀,这是百祥惹来的祸还是江槐?
江槐,那孩子不是在府中吗?
“来人。”秦老夫人眸光闪了光泽,“把孙少爷唤来。”
“是。”门外护卫应了。
……
秦江槐仔细的看那枚银镖,眸光闪了微冷,哼道:“这银镖细如柳叶,刃边带了小刺,是柳飘飘的独门银镖,他竟敢在爹的眼皮底下杀秦府中人,太放肆了。”
难道此事与凤君晚有关系?
凤君晚方才出现在亭中,意欲为何?为柳飘飘创造方便?
坐在软椅上的秦老夫人眸光闪了闪,惊讶道:“柳飘飘?怎么会是他?今夜宴上,此人甚是高傲,怎会来杀一个五旬老妇?他与这奶娘又有何干系?”
“他做事全凭一个性子,不定非得有关系。”秦江槐冷冷看一眼地上的尸首,“她非什么好样的人,与金素容一个性子的尖酸刻薄,死了倒好,省得惹麻烦事儿。”
“可此事怎能就这般了?这奶娘毕竟还是秦府之人,这般,倒让人觉得秦府是好欺负的了。”秦老夫人眸光中闪了不悦。
秦江槐嘲讽笑笑,“自是要与他算的,他是凤君晚的人,说不定此事与凤君晚有关呢。”
正好,刺年画一剑那笔账,他正要与凤君晚算算呢。
“江槐切莫莽撞。”秦太尉大步入屋,接过那银镖细看,拧眉,“你确认是柳飘飘的银镖?”
秦江槐道:“爹应听说过柳飘飘的银叶镖吧,这便是他的银叶镖,这是他独门所创。”
“可他毕竟是凤元帅的人,谨慎一些好。”秦太尉将银镖放至一旁。
“爹没追上刺客?”
“没有,此人轻功异常好,兴许你都未必追得上。”秦太尉摇了摇头。
秦江槐冷笑道:“那不就是了,除了柳飘飘,还有谁的轻功会那么好?”
“百祥你想息事宁人?”秦老夫人眉心轻拢,“奶娘可是提到那孩儿,在这节骨眼被杀,想来是有人不让她把孩儿的下落说出来,难道柳飘飘与此事有关?”
秦江槐眸心一展,疑惑道:“孩儿?”
秦太尉脸色微暗,沉声道:“你云姨娘那孩儿,奶娘说是金素容送走的,正要说那孩儿在哪儿便被杀了,此事断不那么简单,先别那么快下定论,得从长计议。”
听到此言,秦江槐沉眸,踱起了步来,“若是这般,就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那孩儿的下落,那下手之人至少知道那孩儿谁,亦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金素容到底把孩子送往哪儿?那孩儿会是谁?”
突然眸光一闪,“爹,那孩儿是哪一日出世的?”
“三月十六。”
秦老夫人蹭的立起身,眸光闪了又闪,“三月十六,那一日,宫里头三位娘娘生产,百祥……贤妃,上官,亦是那日生产的,你忘了吗?”
秦太尉抚额的大手微顿,抬眸看向她,惊道:“娘,你是说……上官……怎么会?她那孩儿都死了。”
“不不,爹,你误会奶奶的意思了。”秦江槐眸光闪了亮道:“金素容是谁的人?爹,你忘了?”
难道金素容把孩子送入宫?
“西宫太后?”秦太尉心底一震,几乎站立不稳,扶了一旁的书案,“你是说……那孩子被送到西宫太后那儿,那……那孩儿……”
呼吸凝滞,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脸色似雪般白,言语不得。
“那一日生产的孩儿,上官……那小公主当日死,皇后的公主亦在几年后死去,那只剩下……他,他竟是……”秦老夫人手儿一哆嗦,直接坐落软椅上,只觉全身发软,斜靠在软椅上动弹不得。
这是多大逆不道之事啊?
混淆视听,扰乱皇族。
秦江槐猛的转身,压低声音道:“他竟是……”
“错了。”门外沉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何人?”秦太尉一惊,眼底闪了一抹凌厉,几步跨去开门,秦江槐亦快步跟了出去。
“长卿!”
秦江槐越过秦太尉至颜长卿面前,眸光疑惑的看她,道:“长卿你怎么来了?你方才说的又是何意?”
“颜公子,你这般偷听,不地道吧?”秦太尉沉冷道,眸光闪了肃杀冷光。
颜长卿负手而立,脸色淡淡,眸光泠泠然扫一眼秦太尉,“入屋再说吧。”
说完率先入屋。
那父子二人对视看一眼,亦一同入了屋,秦太尉探头四下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扣上了门。
“秦老夫人。”颜长卿施一礼。
秦老夫人倒是不慌,坐直了身子,神情恢复了慈和,道:“颜公子请坐。”
能现身便是对他们无害。
颜长卿淡然落坐,扫一眼地上的尸体,素眉轻攒。
“长卿,你方才所说是何意?”秦江槐眉宇间覆上暗色,疑惑重重。
心中虽然对她暗中偷听他们说话有些不快,但亦不怪她,他相信她不会害他。
秦太尉的脸色可不太好,此事非同小可,让外人听了去,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颜长卿淡淡看一眼三人,神色从容,淡声道:“据我所知,凤元帅的生辰亦在三月十六,至于是怎样的,你们自个想,有些事儿,未有实据之前,可乱说不得。”
三人皆怔住。
片刻秦江槐蹙拢了峰眉,道:“你又怎知凤元帅生辰的?”
她竟知凤君晚的生辰?她到底有多留心那人啊?
虽说两人斗个不停,他总觉得怪怪的,两人都似乎要置对方于死地,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留了对方一线生机。
斗出感情来了吗?
难言的思绪困扰了他,脸色亦渐沉豫了些。
“这个是凤元帅亲口所说,那官籍上所报的不真,三月十六才是他真实的生辰,若不信,你可暗中去查。”颜长卿道。
“怎么会是这样?”秦太尉心似飘叶般,沉沉落落的,抚了额轻轻捏一下。
第109章 我不是年画()
这事儿竟然那么复杂,金素容竟给他闯下那么大的祸,这般说来,她死就真的是他杀了,她自作的孽啊。
秦老夫人亦是抚了胸口,似在深深舒气,眸中闪了不敢置信。
颜长卿把眸光落在秦江槐脸上,眼底一片沉凝,不动声道:“江槐,此等事,非同小可,谨慎一些的好,这秦府上下百余人,现下可是命悬在你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