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雪-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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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定笑纳。”澹台麒烈呵呵一笑,在拓拔然肩上按了按,“嗯,结实了diǎn。”一句话説完,他又坐了回去。
拓拔战看着澹台麒烈笑而不语,心知澹台麒麟看着似在逗他儿子,其实是借机打量拓拔然,这些部下,不但对他忠诚,对他的儿子也寄予了很深的厚望。
第一百十二章:枭雄远见(五)()
拓拔然长相肖似其父,做派也极有父风,和众将见过礼后,立即道:“斥候报知后,我立即去武州城外查探,从尸首看,摩里和苏克胡一行百人应是死于偷袭,因为其中大部分人的配刀都还挂在腰间未曾拔出,从伤口看,大半人都是死于箭下,杀他们的人应该是躲在密林内先以冷箭偷袭,再从林中掩杀而出,能在密林中瞒住摩里的耳目潜伏,且隔着茂盛枝叶射出冷箭,这些刺客殊不简单,摩里死于一箭贯喉,苏克胡身上多处负伤,因与来敌交过手,他的配刀上血迹斑斑,肯定还砍死了几名刺客,但这群刺客行事极为隐秘,撤走时不但带走了己方尸首,连兵刃和箭矢都一并带走,我派人在密林方圆五里地内仔细搜索,仍一无所得,但看他们把摩里一行的尸首散弃郊外,还故意斩首示众,因是摆明态度,要与我黑甲为敌。”
交代完毕,拓拔然又道:“摩里统领等人的尸首我都已收敛并运回上京,又派出一队黑甲去查找摩里等人的家xiǎo,必将他们接至父王封邑安养,至于这些死与王事的应烈何时安葬,还需父王示下。”
拓拔然分析得条理不萦,又把后事安置妥当,众将都满意的频频diǎn头,但听闻应召前来的部下被杀,且死状极惨,自是人人恼怒。
拓拔战道:“摩里为我而死,他的家xiǎo由我安养,后事我也要给他办得风光,但下葬之事就按灵风例,等我平了幽州,用耶律明凰和护龙七王的首级告祭之后,再把他们下葬。”他又向冷火寒道:“火寒,你是刺客之首,最精暗杀,説説看,你有什么然儿未察觉的遗漏。”
冷火寒道:“只有一处,这群刺客撤退时带走己方尸首不算离奇,但把兵刃和箭矢一并带走就有些谨慎太过,我想,这群刺客似乎是怕我们从箭矢上推断出他们的来历,既有胆与我们为敌,又不想被我们察知来历,这样看来,这群刺客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但肯定和幽州没有关联,否则,他们不会在意被我们察觉来历,因为普天下都知道,我们已和幽州水火不容,如果是幽州方面的人做下此事,根本不会去遮掩。”
“就是这第三件事,让我铁下心即刻出征。”拓拔战寒声道:“我也觉得,这些刺客可能和幽州无关,但只要他们敢跟我作对,那我就一定会在幽州见到他们,与其留在上京城毫无头绪的查找,不如直接杀到幽州,算个总帐!”
“然儿,听到你冷伯父説的了吗?”拓拔战又向儿子道:“然儿,做为后辈,你已算用心和努力,但做为我的儿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否则,失望的不但是我这父王,还有在座的列位上将军。”
“拓拔然明白。”拓拔然立刻道:“父王此次出征,拓拔然愿讨先锋令,效以全力。”
“这次你要留在上京。”拓拔战直接否决了儿子的自荐,“不带你出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不想让你赴险,而是因为上京城有更多的事情要你去做,黑甲集结,来的不但是百战百胜的勇士,还有他们的家xiǎo,勇士们为我效命,我就有责任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更要让他们远离战火,而这也是你有一天将要担起的责任,所以等我出征,你就要把所有将士的家xiǎo都带至我的封邑,妥善安置,明白么?”
拓拔然只一转念,便知父王这一安排对自己的日后大有益处,照顾好将士的家人,不但可使将士安心作战,也可使他们对自己感恩,而这也是父王在一步步**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后继之君,遂欣然道:“孩儿明白。”
拓拔战又道:“你从封邑回来后,还要再做一件事情,帮我盯紧惕隐使林幽月,只要这个女人稍有不对处,就给我灭她满门。”
拓拔然还未回答,慕容连已吃惊道:“主公,您怀疑林幽月有不轨处?”
“唉,你们説什么哪?”澹台麒烈插口问:“惕隐使耶律迭鲁不是早死了吗?哪儿又钻出来个林幽月?还是个女的?”
“林幽月是耶律德光封的女史,这个女人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拓拔战当下便把有关林幽月的事向众将説一遍,并着重説了他攻破上京后,林幽月在城中做下的那些施药治病之事。
“前几日耶律明凰的诏书公然送进城,一队黑甲发现了送诏书的人,可追捕后却莫名其妙死在xiǎo巷。”拓拔战问:“我总怀疑,上京城里有些不干净,林幽月看着与我两不相犯,明里还帮衬着我,可又一diǎn都不卖我的帐,事若反常便有疑,xiǎo澹台,还是你来説,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些可疑?”
“何止可疑呢?”澹台麒烈稍一思索就道:“这林幽月做事看着不得罪老大,其实她不收赏赐就表示她的所作所为并非为老大所做,不接受老大的赐官封爵是表示她不承认老大你有这个权利赐官于她,至于她千方百计的帮着老大制止城中民变,还劝告百姓们不要与我黑甲作对,初看似乎自相矛盾,説穿了却也简单,她清楚这上京城的民变根本奈何不得老大,所以就卖个顺水人情,再连起来想她施药治病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给自己拉拢人心,让老大不能冒然动她。”
“不愧是我挑选出来的第二任战王。”拓拔战笑着向慕容连看去,“听到了吗?这话和我当初所説几乎如出一辙,xiǎo澹台,那你认为,这林幽月应该是在帮谁做事?”
“除了幽州那位公主还能有谁?”澹台麒烈轻松的一耸肩膀,“这事儿也确实有奇怪的地方,按説林幽月是个聪明女人,耶律德光提拔过她,她心存感激也是情理之中,但以她这孤儿寡母的处境,在大变时应该找个真正强大的靠山,可她偏要去捧个自身都难保的落难公主,説不通啊?”
拓拔战问:“那要怎样才能説得通?”
澹台麒烈坏笑道:“如果她哭着喊着要来给老大当个填房xiǎo妾,我很能理解!”
拓拔战叹气:“那么多部下,怎么就你喜欢没事涮我这主公两句?哪天你要能少两句疯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天估计是不大会来的。”澹台麒烈继续气拓拔战,笑了笑又管自己摇起头来,“最近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女人,从耶律明凰到林幽月,都挺让人棘手的。”
“有什么棘手的?”木砾冷笑:“既然确认这林幽月是耶律明凰的人,直接灭她满门即可,要是担心事情闹大会引起上京百姓不满,更简单,让冷火寒带上密杀营刺客去惕隐府走上一遭,我们出征在外,总不能留根钉子在上京。”
木砾的提议让拓拔战心中一动,转脸去看冷火寒,正要下令,澹台麒烈喊了句道:“还是等等吧,反正这林幽月也做不得大乱,如果她真要趁我们离开上京时做手脚,那是她自取死路,到时杀她也不迟,如果她肯安分,就留她一条活路,一家孤儿寡母,想着也怪可怜的。”
“那就算了吧。”在澹台麒烈面前,拓拔战一向很好説话,他笑了笑道,“战场之外,你这虎子将军其实还是很心软的。”
“不是心软,我是真想让林幽月给老大您当个填房。”澹台麒烈贫了句嘴,忽又放淡了语声,轻轻道:“我辈军甲,最该守护的其实就是这无自保之力的孤儿寡母。”
“林幽月可不是无自保之力的孤儿寡母。”拓拔战摇了摇头,他当然清楚这爱将为何会不忍,而且对于林幽月可能会带给自己的麻烦,他也并没有真的放在眼里,于是又问冷火寒,“火寒,你手下的密杀营刺客,如今一共有多少名?”
冷火寒答道:“七十六名。”
“好,那就留十六个刺客在上京,让他们多盯着diǎn林幽月。”説完,拓拔战站起身来,向众将一diǎn头,“诸位。”随即大步走出御书房,他行事一贯雷厉风行,既已决定今日出征,交代我琐事,便不会再耽搁片刻。
众将跟随他多年,当然也不会再多问,立即鱼贯跟上,“移山倒海”朗昆和“巨灵将军”骨扎力两人一左一右,犹如两道门神,不留间隙的紧护在拓拔战身后,已有十几年,拓拔战身后都只有朗昆一人跟随,今日两大近卫会齐,傲慢冷漠如朗昆,也不禁侧过脸,向骨扎力微笑diǎn头。
骨扎力还以一笑,终于又回到主公背后,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却也説不清,十几年等候,是在等这一日,还是来日功成,可以重回那处xiǎoxiǎo草原,和同样等了他十几年之久的少女云儿,简简单单的过完这一生。
第一百十二章:枭雄远见(六)()
图成欢并肩走在拓拔战左侧,一脸愉悦的和拓拔战説着话,黑甲数十万众中,只有图成欢可以和拓拔战并肩而行,这位须发皆白的黑甲宿将此时的模样就象是位慈祥的长辈在关心着十几年未见的子侄辈,嘴里説着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事,拓拔战也完全放松着神色,兴致盎然的和图成欢闲聊着,有几次图成欢走得急咳嗽气喘,拓拔战不但立刻停下脚步,还每次都唠叨几句,让这位图老爷子注意身子骨儿。
拓拔战对这位老将军的态度很奇特,既有一军大帅对心腹老将的完全信托,也带着对长辈的尊敬,就是这名老将,不但是拓拔战少年从戎时的启蒙前辈,也在这十几年的归隐中,为他攒下了近二十万的黑甲新血。这已不止是一名部将对主公的报效,图成欢三子七孙,三代同堂,早到了颐养天年的年岁,但在他心里,真正的子侄也许并不是膝下子孙,而是这一部由他和拓拔战亲手组建的黑甲骑军。
所以,这位绝代名将在垂暮之年,尤用毕生精力给予了拓拔战他所能做到的最大付出,每一名黑甲军都清楚,只要有这位破军星在,战字大旗后,就有最坚固的后盾。
慕容连缓着一xiǎo步,走在拓拔战的右侧,他和拓拔战是亦友亦从,做为幕僚文谋,慕容连一直在不遗余力的为拓拔战出谋划策,而做为朋友,慕容连更是尽职,因为似拓拔战这等枭雄人物,或许并不会太依赖文谋,但是,拓拔战很需要一名能事事为他捉漏补缺的朋友。
所以这许多年下来,两人一直保持着亦友亦从这样相得益彰的关系。
骨扎力和朗昆之后,并排而走的密杀刺首冷火寒和夜鹰巫廛,两人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説着闲话,两双眼睛却不放过身周任何人事,尤其是拓拔战经过之处,这两人一是令人闻名丧胆的刺客首领,一是神秘莫测的斥候密探,虽知这皇宫已成黑甲禁地,两人的警惕不外多此一举,但多年的习惯和对拓拔战的忠诚,使两人每在拓拔战身边便主动担起这警戒之责,任何刺客想行刺拓拔战,最先要过的就是这一刺客,一斥候的警戒,也正因为黑甲骑军中有此两人,所以拓拔战一生戎马倥偬,历经无数危机,但他本身却从未遭遇过一次刺杀。
长刀裂空赤风和魔手长弓木砾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后头,他俩私交颇厚,一上战场,这两名老将更是最佳的进攻组合,赤风长刀之前,再坚固的防御都形同虚设,而对手的防御阵形一旦被赤风从正面搠穿,木砾的冷箭游骑就会从外围一批批收割溃兵的生命,这种扫荡,有着近似残酷的滴水不漏。
这两人身后,是攻守兼备两头蛇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这两兄弟正当四十余岁的壮年,在十位战千军上将中,他俩的年纪还属年轻干将,但在战场上,这对孪生兄弟的配合进击却有着连黑甲老将都叹为观止的默契,他俩每次上阵都会各带一军分从左右两侧进攻,但无论两军相隔多远,两兄弟与生俱来的心神相通总会让他们在与另一军迅速会合的同时,从左右两端彻底搅乱敌军的阵形。
攻守兼备两头蛇这个称号,这个对两兄弟最贴切的称号,不知使多少骁勇善战的名将饮恨沙场。
拓拔战曾如是评价过两兄弟,“正因为击败了太多的名将,所以,他俩才是当之无愧的名将!”
艳甲飞将秋意浓亦步亦趋的走在一行上将军的队列末尾,冲锋的时候,他会率先寻找敌军软肋,主动主击,但在平时,即使是和一队士卒同行,这位一身艳甲的飞将军也常走在队列末尾,一来,他并不喜欢把锋芒绽放在战场之外,其二,有他这柄修罗翔天枪断后,他的袍泽们不但可以在征途上安心前行,也可以走得更远。
要説黑甲上将中最没规矩的人肯定就是虎子将军澹台麒烈,不但平时吊儿郎当,就连走个路都没个正形,这一队上将军按班列和习惯秩序井然的走着,就他溜溜达达的,一会儿走前头,一会儿走后头,不管走谁边上都是勾肩搭背的嬉笑逗乐,可不管是拓拔战还是哪位上将,被他缠住了不但不烦,还会和他一句接一句的逗趣,包括冷火寒这不苟言笑的刺客之首,只要澹台麒烈靠过来,他也会放下冷漠自矜的架子,随着澹台麒烈説笑。
从来没有人会真正低估这个九岁就立下奇功,挽救契丹国运的虎子澹台,因为他不但是拓拔战最信重的大将,也是数十万黑甲骑军的军魂。就连拓拔战也曾不止一次的説过,如果他和澹台麒烈生于同一年代,那这不败战王的名号,绝不会冠于他的头ding。
皇宫内庭,黑甲遍立,一行人步出御书房,径直走向宫门,所过之处,所有黑甲骑军皆挺直身躯,正目而视,目光中热切满溢,此去一战将成霸业,谁不想侧身其中?
“留多少人坐镇上京?”正和拓拔战説着儿孙趣事的图成欢忽然问了这一句。
拓拔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脸转向右侧去看慕容连。
慕容连即刻道:“半月之内,十位战千军,五十六位百十力,九十五万三千名黑甲回归,连同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