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驸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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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颢只感觉这条长廊很晃,踉跄两步。
第97章 疑云()
“哎哟!娘,别打啦,孩儿知错啦!”
半夜的王府之中,竹鞭抽打声与惨叫声连绵不绝,令在场众人闻之色变。
之前当王诜志得意满地回到府中,正想向卢氏宣布自己喜事的时候,在府中担惊受怕了一下午的卢氏突然就爆发了,也不听王诜解释,召来管家张伯将其按住,亲自操鞭,当众狠狠地教育起了这个不肖子。
由于事出突然,卢氏情急之下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各方打听疏通,与王诜交好的几个纨绔皆是匆匆聚集到了王府,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呢,王诜那厮居然自己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然后他们就目睹了这一出惨剧。
卢氏看着柔弱,发起飙来却是极为吓人,一手竹鞭耍的气势十足,每一次挥起落下皆是风声猎猎,落在肉上便化作阵阵令人心悸的脆响,隔着裤子也抽的王诜哭爹喊娘的。
“让你犯浑!偷画都偷到太后那里去了,可真是了得啊,看为娘不抽死你这个不肖子!”卢氏一边抽,一边含泪训斥,显然已经是知道了些内情,这也难怪她会如此气愤,家中独子突然被官兵带走,还是因为这种混账原因,换谁都会失态。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子教训自己的儿子。
由于场面太过暴力和凄惨,曹爽等几个好友皆是不忍直视,连幸灾乐祸的心思也没有,一个个胆战心惊地溜走了,生怕被波及到。
王诜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尝到屁股开花的感觉,只感觉每挨一下都是钻心一般的疼痛,到后来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了,卢氏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让人将王诜架下去疗伤。
从头到尾,王诜都没有机会把自己被赐婚的好消息说出来,一瞬间从人生巅峰跌落深渊,其中落差滋味可真是五味杂陈。不过想到这顿打是替代以前的那个王诜挨的,王诜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满腹怨言憋在心里。
“嘶!疼,轻点!”
趴在床上的王诜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埋怨起了在那替自己抹膏药的环儿。
环儿眼睛红肿的厉害,白天的事情是真的把她吓坏了,哭了好久,现在也顾不上害羞,心疼又小心地上着药,嘟囔着说:“还不是少爷你自己作的,当时环儿都说了别做那种事情,少爷还是一意孤行,就为了讨好那个矾楼花魁,哼!”
说着,她手上刻意上了点力气,疼的王诜一阵龇牙咧嘴。
“死丫头,都说了轻点!”王诜怪叫出声,随后突然撑起了身子,转过脑袋看着环儿,问道,“环儿,难道你知道当初我作伪画一事?”
环儿连忙让王诜趴回去,说:“当然了,那天还是我给少爷研的墨呢。”
“你是说我把那幅《钗头凤》原画送给祁红玉了?”
“是啊,就是那天,少爷你跟华阴侯为了那个花魁打了一架,然后坠河得了重病的,少爷你不记得啦?”
看着环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王诜不由得捶胸顿足,这忙活了一天也没得到的信息,原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就知道,真不知道自己成天都是在瞎折腾些什么。
他很快就陷入了思索之中,这件事情果然与祁红玉脱不了干系,只是这样一来,貌似事情反而更加不明朗了。
据太后所言,那幅《钗头凤》是出自故人之手,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皇宫之外知晓此画之人寥寥无几,当初的王诜为什么要冒风险从宫中偷换出此画,来献给祁红玉?若是单纯的想要讨好美人,他大可从自己的宝绘堂里挑一幅名画,那样效果甚至更好,这一点王诜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唯一的可能,就是祁红玉指定王诜想要太后的那幅画作,但这又是图什么呢?
王诜不由得又想起来那个与自己同过铁窗的祁轻,他是祁红玉的弟弟,因为被钗头凤指使刻画而被捕,虽然按照他本人的说辞,他是不认识钗头凤的,但这一点其实很值得怀疑。
若是画作《钗头凤》与大盗钗头凤真有什么联系,这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沿着祁家兄妹的线索搜查下去,也许真能查出来什么,或者说,祁红玉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的大盗钗头凤?
王诜自己都被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祁红玉与自己年纪相仿,三四年前大盗钗头凤活跃之时,她还是个跟环儿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就算再天赋异禀,也很难在那个年纪就发育到让关捕头都赞不绝口的尺寸,而且他也无法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有能耐设计出那么多手段,将官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钗头凤必定另有其人,不过祁家兄妹肯定与其有所关联,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关捕头,他肯定会非常开心,不过王诜却是立刻断了这个念头。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太后非常干脆地原谅了自己,王诜已经没有理由再去追查《钗头凤》原品所在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去招惹大盗钗头凤这样的危险人物,没事给自己找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此事过后,他对于祁红玉这个女人更加忌惮了几分,也许半年之前自己的落水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对方得手之后杀人灭口的手段,只是自己意外失忆了才逃过一劫。这大概只是个猜想,不过王诜却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充满疑云的女人有任何来往了。
糟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之前的喜悦重又涌上心头,王诜不知不觉露出了猪哥一样的笑意,开始幻想起自己的公主老婆是个怎么样的可人。
这些落在了环儿的眼中,她奇怪地问道:“少爷,今天都被夫人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啊,当然是有喜事了,你知道今天少爷是怎么脱险的吗?”
“不知道,官家和王相公替少爷求情了?”
“也有这个原因吧,不过不是主要原因,你猜怎么着,原来太后早就欣赏少爷我的才华了,想招少爷我当女婿呢,嘿嘿,之前还没来得及跟娘说,等明天宫里来人宣旨的时候,娘肯定会乐坏的!环儿,以后少爷就是大宋驸马了,了不起吧!哎哟,疼,轻点!”
王诜瞪了一眼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却是发现环儿一副低落的表情,想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跳。
少女心思难猜,但环儿就是那种单纯到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类型,王诜各种少女动漫看的也不少了,那还不知道这是吃醋了,轻笑说:“傻丫头,不替少爷高兴嘛,那位公主听说是个很温顺的人,以后可就是你姐姐了,她作大你作小,一起服侍少爷,这样子多好。”
环儿嗔怒地白了王诜一眼,小脸一红,低下头,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谁要给你作小。”
虽然这么说着,不过她却是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少爷会娶妻,这是迟早的事,她身份卑微,最好的结局就是能够留在王诜身边服侍他一辈子,连个名分也不敢想,不过现在少爷明确地表明了会当自己的归宿,少女心思不由得甜蜜起来,再忍不住脸上笑意,开始想入非非,手下动作也随意起来。
“嘶,轻点!轻点!”王诜再次被钻心的疼痛刺激地嗷嗷叫了起来。
第98章 娶亲 上()
第二天天刚亮,还在睡梦之中的王诜便被人吵醒了。
他的起床气不小,寻常谁来也不好使,非得睡到心满意足了才肯起来。只是今天这叫床之人着实讨厌,始终纠缠不休,王诜睡眼惺忪之中翻了个身,挨到了伤口,立马痛的惨叫几声,即刻就彻底醒了,这才发现扰了自己好梦的居然是卢氏,不由得埋怨起来。
“娘,你昨夜才把我打那么惨,伤势恢复也是耗体力的,我都快困死了,外让我睡会啊。”
说着他又换回了趴着的姿势,想要钻回被窝,却是被卢氏揪着耳朵拉扯了起来。
“宫里来人了,要给你下旨,人家公公都在前厅候了好一会了,你快起来!”
王诜一个激灵,立马睡意全无,连忙爬了起来,在环儿的帮助之下慌慌忙忙地洗漱穿衣,来到前厅之时又是花了一刻钟左右时间,正见李宪抱着一卷澄黄圣旨,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
在他身后,举着仪仗的队伍排的老长,队伍后头的人都站到王府外头去了,规模不小,气派的很,寻常王公贵族都够不上这种规格,不愧是来宣旨赐婚的团队,可见赵顼这个大舅哥很够意思,下了血本。
只是王诜怎么看,都感觉这仪仗队里的某几个人眼熟的很,跟昨天来抓自己的那批御林军长得像极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想到御林军也像厢军那样多才多艺,兼职不少,还会站仪仗了。王诜当然没有傻乎乎地点破,挂上笑脸便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热情地说:“哟,李公公,这么早就来了?昨夜路黑,我回府之时摔了一跤,这才成了这幅样子,让公公见笑了。没能及时接待,还请海涵。”
李宪听着王诜的解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刑罚一类的见得多了,哪里看不出王诜是伤了哪里,不过他很给面子的没有挖苦王诜,只严肃地说:“王诜接旨。”
一众围观仆从听说有圣旨,皆是忙不迭跪了下来,王诜已经知道圣旨内容,心里激动,也忍着痛苦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二皇妹,今已二八,才貌双全,恭谨端敏,太后与朕皆喜,特封为蜀国长公主,赐予中书令王府王诜,允其成婚。另赐王诜驸马都尉,拜左卫将军。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内容,但是王诜还是忍不住露出欢喜的表情,长拜在地,说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他终于有了个官身,已经可以自称为臣了。
李宪笑眯眯地将圣旨卷了起来,塞到王诜手中,随后就领着兼职仪仗队离开了。
整个王府一瞬间陷入了狂喜之中。
同为勋贵,王诜一脉在太原王氏之中都不算出众,开国至今也没出过个皇亲国戚,如今王府少爷居然是被赐婚成了驸马,连带着王府的仆从都倍感自豪。这以后出门对外头同行炫耀之时,一下子从我家公子变成了我家驸马大人,这档次都瞬间拔高了几层。
最高兴的当属卢氏,她可是谋了官家那个妹妹好多年了,没想到现在居然真成了自家媳妇,激动地热泪盈眶,俯身在王诜身侧,絮叨着终于有颜面去面对王家列祖列宗云云。
接下来几日,王府可就热闹了。王诜成了驸马的消息像是一瞬间就传的天下皆知了,各路人士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登门拜访祝贺,才几天的功夫,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卢氏只欢喜了半日,就忙着筹备婚礼去了,这些人全都得王诜自己招待,搞得他烦不甚烦。
不过之后,他就碰到了更烦的事情,几个钦天监的官员摸到了他的府上,例行公事一样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去推演,还有几人居然还要算面相算手相,一群官方道士扯天扯地,把他和蜀国长公主的生辰搞在一块弄了个化学反应,然后就神奇地生成了一个黄道吉日,七日之后,五月初七,适宜婚配,大吉大利。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之后几天,那几个看面相手相的得道高人不知怎么就得出了两位新人命里有冲的结论,给原本快快乐乐的喜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这官方的道士总有点赖以生存的手段,报了个方案上去说是要给驸马爷逆天改命,得到批准之后像是囚禁一样把王诜关在府中,花了两天时间布了个乱七八糟的阵法,还熬了一大木桶的草药,要王诜沐浴其中,斋戒到结婚那天。
王诜哪里不知道这些臭道士的伎俩,且不说他已经习惯了大鱼大肉,哪忍得了斋戒之苦,就那锅诡异的汤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屁股还挂着彩呢,这怕不是得泡烂了。
无奈之下,王诜只得悄悄给那个胡说八道的道士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叮嘱并威胁他到外头说些好话,这才打发了这些缠人的小鬼。
不过好不容易过了这道士关,卢氏又张罗着要去大相国寺求签解签,熏了一整天香火的王诜头都大了,这又是信道又是拜佛的,他忍不住吐槽起古人这奇怪又复杂的信仰系统,却被卢氏劈头盖脸好一顿训斥,再不出声。
得到太上老君和西天佛祖的双重增益状态加持,双方家长这才放心地让孩子去闯这名为婚姻的副本。
此时婚礼的筹备工作也进入了尾声,被像个木偶一样被提来提去的王诜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却又被抓去量裁新衣。之后就是学习相应礼仪,这一套穿自周朝的礼仪繁复的不得了,学不好还要挨手心,差点让王诜都不想结婚了,只不过为了未来娇妻美妾,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折腾完后,居然已经是到了婚礼前夕,王诜原本还计划趁这段时间搞个单身聚会一类的东西,结果完全被婚礼所需的各类琐事给挤占了。
他疲倦地回到王府,发现这里已经大变了模样,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长长的红毯铺到了王府几百米外,从那里,即将走来自己人生的另一半,王诜一瞬间就有一种长大成人了的感觉。
终于还是要当驸马了。
第99章 娶亲 下()
一大清早,开封百姓就被热闹的锣鼓鞭炮声吵醒了。
今天是非比寻常的一天,王府少爷迎娶公主,这事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无数百姓走上街头,沿途看起了热闹。
时辰一到,大队人马就带着礼彩从王府出发了,人群之中,一个胸前挂着大红花的俊俏青年尤为引人注目,鲜衣怒马,玉树临风,引来街边无数小娘子阵阵欢呼尖叫。
即将成为驸马的王诜心情紧张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还在想着刚刚的波折。
临行之前他才意识到自己需要骑马出门,穿越以后从来没尝试过骑马的王诜险些被那匹性子刚烈的马给甩下来,好在张伯眼疾手快拉住了缰绳帮着制服了那匹马,不然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