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驸马-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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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之上，二十多个学生正在那里激烈追逐着，气氛明显比寻常严肃的多，看来都对明天的比赛非常重视。
只不过场边作为教练的张贵却是满脸愁容，不时便不满地对着场上大吼大叫几句。
武艺班学生虽然身子骨练的很结实，但由于平时练习不多，蹴鞠技战术意识差的太远了，比起那日在礼云书院看到的那些人的水平有肉眼可见的差距。
也难怪张贵会如此心急，王诜明确禁止了张宁张明兄弟上场，他只能狠练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学生，但短短几天的训练效果非常有限，看着那些连盘带传球都不稳的球员，张贵几乎可以都想得到明天球场上会是怎样的惨状了，不住地低头叹息。
在张贵身边，张明张宁两兄弟只干坐在那，满脸羡慕地看着同学们踢球。由于不让上场，张贵连训练赛都把他们俩雪藏了。
“哟，张贵，操练的如何了？”王诜靠近后拍了拍张贵的肩膀，对方才把注意力从场上收回来，见来人是王诜，他立马露出要哭出来的表情。
“少爷，要不明天还是别比了吧，张家兄弟要是不上场，这帮小子怕是半场三炷香的功夫就要被对手灌进三四个！都是在父老乡亲面前，我可不想丢这个脸！”
王诜猛敲了下张贵的脑袋，说：“说什么鬼话，覆水难收懂不懂，这种情况怎么个不比法？不战而逃不是更难看！”
“所以都说了别比了嘛，都是少爷你非要去丢人的啊，明天少爷再找个人当教练吧，不让张家兄弟上场我就不当这个教练！”张贵扑跪在王诜腿上撒起了泼。
一旁的张明张宁也是充满期翼地看向东家，他们也很想在这种舞台上好好表现自己，难得有这么大的正规赛事却被点名禁止上场，兄弟俩为此沮丧了好几天。
王诜本意是想让张贵认真操练操练张家兄弟以外的学生，免得他自持有王牌在手就掉以轻心，同时也避免张明张宁在训练中过早暴露在对手的情报之中。如今目的达到了，他也不再压着，说：“好吧好吧，明天要是咱们落后了，你就看我脸色行事，看到我点头之后，就派张家兄弟替补上场！”
张贵和张家兄弟一时间喜出望外，连连致谢，发誓明天定要好好表现，不负期望云云。王诜笑着把他们打发了出去，让他们赶紧找个地去练练脚，别明天真出了岔子发挥不出来。
同仁书院操练地热火朝天，礼云书院同样也没落下，向茂林这几日更是憋足了劲埋头苦练，时时刻刻都带着股狠劲，连他的同伴都感觉有些畏惧。
又是一记大力抽射，皮球狠狠射在守门员的手臂之上，可是由于力道太大，那个可怜的守门员只吃痛地怪叫一声就脱了手，无奈地目送皮球入网。
“好球！”
向茂林愤怒地大吼着，看着眼前狼狈倒地的守门员，仿佛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庞虎以同样的方式惨败在自己脚下。他把对庞虎的火气全都撒在了训练之中，只可怜了惨遭无妄之灾的同伴。
进球之后，向茂林正想继续训练，却是看到一旁教练叫停了比赛，并向自己招手。
向茂林眉头紧皱，这教练其实也就是他的仆从，对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自作主张，这让他很恼火。他刚想大声训斥，却是看见一旁一个熟悉的内务官，连忙住了嘴。
挥手遣散了已经筋疲力尽的同伴之后，向茂林插着腰走了过去，对那个内务官说：“黄公公，你怎么来了？是皇后有话带给我吗？”
黄姓内务官微微摇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观其外饰，分明就是来自宫中。
向茂林罕见地露出紧张的神色，一路小跑过去，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
“拜见皇后。”向茂林吞了口唾沫恭敬拜道。
向皇后虽然在外以贤淑为名，但他这个亲弟弟可是最了解其本性的人，别看向茂林现在长的人高马大，但还没发育起来的时候可是被这个泼辣的姐姐欺负的不要不要的，至今都留有阴影。在他心里，姐姐比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还要可怕的多，成为皇后之后更是如此。是以久别多日之后，再见之时向茂林会如此拘谨。
已为人妇后，向皇后性格温婉了许多，微笑着冲弟弟招招手，说：“没外人在叫姐姐就好了，这几天练球练疯了不，也不回府，多叫人担心。”
向茂林老实地上了车，本以为要挨一顿毒打和训斥，哪曾想向皇后居然是温柔地替他擦起了汗，向茂林一时受惊，像是遇到了猫的耗子一样，不住地把身子往后缩，满脸惊恐神色，手臂半抬起，一副想挡又不敢挡的模样。
“姐，姐，我知错了，这几天练蹴鞠入了迷，这才忘记了，今晚我就回府，定不叫爹娘担心！”向茂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冷汗连连，“姐姐，这次的事情都怪别人来挑衅我们书院，我气不过才去约的比赛，不是我主动寻衅的。这次蹴鞠比赛一结束，我保证先把这些玩乐事情抛一边，老实多读书，别怪罪我！”
向皇后噗嗤笑出了声，笑骂道：“你瞧你，汗越擦越多，自己擦吧。姐姐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别这么紧张，难得咱们家小林肯出息了，找了件正事努力，姐姐怎么会怪罪？”
向茂林面上惊恐转为怪异，说：“姐姐，蹴鞠居然不是玩乐，反倒是正事吗？”
这套理论其实曾经多次出现在他拒绝读书的说辞里头，他自己都觉得其实就是歪理，没想到那个可怕的皇后姐姐居然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如是说道，这让向茂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在钓鱼执法了。
“当然算是正事了，最近连官家都常常在玩蹴鞠呢，这项运动又能强身健体又够精彩好看，能踢得一脚好蹴鞠可是本事，怎么不是正事？”向皇后笑抚弟弟脑袋，说，“这场比赛的消息连《京华日报》都连篇累牍在刊载，如今已经是万众瞩目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踢，踢出名堂来，别给咱们向家丢人，明天官家和我都会去看的。”
成了皇上的小舅子，向茂林这辈子读书也不会读出什么名堂来的，向皇后以前对弟弟严格要求只是不希望他学坏给向家抹黑而已。不过最近她听到了不少风声，都是关于那蹴鞠联赛的事情，连赵顼都罕见地向她关问起家人的事情。
受宠若惊的向皇后跟丈夫询问了解过后，才看到了这一行业的巨大潜力，同时也知道自己弟弟不知不觉中居然是成了此行佼佼者，甚至引起了赵顼的注意。她也不是迂腐之人，心底很快就认同了弟弟的爱好，并且亲自前来鼓励。
“官家和姐姐都会来看？”向茂林激动地有些不敢相信，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姐姐，明天且看我如何杀的同仁书院片甲不归！”
第152章 开战！同仁队v礼云队（）
一大清早，潘楼街附近就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闻名而来想观看这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蹴鞠比赛的百姓，这样热闹的盛事即使在开封府都是难得一见。
自从《同仁周刊》出版量增长之后，潘楼街土市子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拥挤过了，不过这些早早赶来想要占个座位的百姓却是计划落了空，同仁书院早就被重兵把守起来，任何人都不得提前进入。
考虑到赵顼要亲自来观看，王诜怕出意外，不得不将入场观众管制起来，而且由于各方对这场比赛都非常关注，各种关系户提前便索要走了大半看台席位，留给寻常百姓的座位只剩下寥寥几百个，王诜专门设立了个发票处来分配这些座位，很快就抢破了头。
这年头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了解比赛情况的途径就只有现场观看了，当外头排队的百姓听到只剩下几百个座位的时候，纷纷破口大骂，一些期待过了头却又没抢到位置的人当场暴走，险些没闹出大乱子来。
好在王诜也照顾到了这批人，特意包下了附近所有的茶馆，许诺会派人随时通报比赛的实时情况，并免费提供茶水，这才安抚下愤起的群情。
不过还是有非常多的人不愿意离开同仁书院附近，隔着栏杆也勉强能看到里头的场地，他们想尽可能近一些感受赛场上的气氛。
这一天晴空万里，秋高气爽，简直就是最佳的比赛天气，比赛时间虽然定在了下午，但约战双方都早早地就到了同仁书院。由于承诺过会给礼云蹴鞠队适应场地的时间，所以上午蹴鞠场地就让给了礼云蹴鞠队。
两家草皮优劣对比非常明显，除了向茂林之外，礼云蹴鞠队其他人都是对这舒适到意外的场地感到兴奋无比，开心地在球场上热起身来。
场外热身的同仁蹴鞠队的成员们看着场上对手们的战术演练，个个都是面色沉重。
这几天张贵的魔鬼操练让他们认识到，蹴鞠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的运动，技术配合相当复杂。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对于教练张贵的训斥警告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经历过武艺班的各种磨炼，他们总觉得对手并不能比自己强多少，即使技术上有差距，他们也可以通过引以为傲的身体素质扳回劣势。
不过在亲眼看到对手的表现之后，武艺班学生原本的自信就降低了不少。对方在蹴鞠场上配合地非常流畅，各种长传短传基本不会失误，盘带接球也都非常熟练，只看基本功方面比他们强了不止一筹。
能被向茂林选进自己队伍里的成员都是原本就有蹴鞠基础的，而且大多是其中佼佼者，新式蹴鞠只是规则上与传统蹴鞠有些出入，踢法大同小异，所以这些人上手都非常快，远非同仁书院这些半路子出家的学生可以比拟的。
最重要的是，武艺班原本引以为傲的身体优势似乎也保不住，礼云蹴鞠队成员虽然不是非富即贵，但都从小就营养良好，一个个人高马大，体能也还不错。武艺班学生虽然都精壮的多，真打起来对方肯定不是一合之敌，但现在要比的是蹴鞠而不是搏杀，他们的身体素质并不能弥补个头上的劣势。
尤其是那个原本被他们暗中嘲笑的傻大个向茂林，对方虽然块头大的夸张，可是敏捷意识半点不缺，在球场上辗转腾挪，灵活的像个豹子一样。更让人头疼的是，这家伙的球技还非常高超，带球过人，停球射门无一不精，甚至连只在漫画里才出现过的名为踩单车的高超技巧都秀了两把，简直是个各项属性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六边形战士。
原本只将蹴鞠当做娱乐时，同仁蹴鞠队的成员对蹴鞠了解不深，还看不出与对方的差距，可是随着训练的深入，他们这才越发认识到双方实力差距之大，今天的比赛前景实在不容乐观。
主力队员尚且如此，被赶鸭子上架的庞虎更是不堪了，他既没有过硬的技术，也没有武艺班学生的身体，可以说是目前最慌的那一个，而且他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是向茂林那个怪物的首要仇恨对象，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明明书院里还有许多守门比他厉害的同学，可是从一开始，庞虎就被耿直的同学选成了守门员，当做是接受了向茂林的挑战。要是今天输得太难看的话，他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第一责任人，庞虎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同仁馆做工的长辈们对这场比赛期望极高，这段时间一直在敲打庞虎，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他招呼，嘱咐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礼云馆的小崽子们。
同学们也天天都在给庞虎打气，虽然其中调戏成分居多，大多数其实都是了解庞虎实力，想看他笑话的，可是后来连一直对他非常高冷的杨云英都鼓励了他两句，庞虎都快被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站在场边不断地发抖，恨不得立刻逃走。
“嘿，胖虎，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一点也没有你去挑衅人家时候的霸气啊！”张贵走上来笑着拍打着庞虎的肩膀说着。
庞虎本就已经快蒙了，骤然遭到击打，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看到来人是张贵之后，哭丧着脸说：“张掌柜，我都说了，不是我去挑衅礼云书院的人的啊，我连向茂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笑话他是傻大个呢，真的是有人陷害我呀！”
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张贵感到相当受用，不过他很快就一脑瓜子敲上去，说：“都说了现在要叫我教练，胖虎，官家最擅蹴鞠的小舅子你都不放在眼里，果然有够狂的啊！希望你一会在场上的表现也能像你的口舌这么好。来，让张明和张宁陪你热热身！”
“是不认识，不是不放在眼里啊！”庞虎欲哭无泪，这种解释他在这几日早就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可惜都无济于事，他只能麻木地陪张贵安排过来的两人练起了扑球。
周围的其他队员则是满脸怪异地看着那两个不太熟悉的同学，在之前训练的时候这两人就一直在教练身边，也没参与训练，看起来非常平常甚至不起眼，没想到居然是在最后时刻击败了不少好手，被教练选作入了球队大名单中。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时间顾虑他人了，比赛在即，他们得赶紧抓紧时间热身找感觉，所以很快就把这两人抛在了脑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双方都早已热身完毕，并调整好了状态，在各自的替补席位置做些最后的动员工作。
对比起礼云队那边响彻书院、热血沸腾的口号声，同仁队这边则显得气势不足，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张贵自然也看出了队员们的心虚，面对着礼云队的那些怪物，他心里也自信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心智毕竟成熟许多，撒泼打滚的手段也只会对心肠软的少爷使用。既然站在了这里，他就是球队的最高领袖，就需要拿出相应的担当出来。
“各位，想必你们刚刚也看到对手的实力。平日里还有许多人对我的斥责不以为然，认为我太严格，这下子总算是看清楚自己的斤两了吧！”
张贵严肃地说着，眼睛慢慢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