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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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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手大怒,脸憋得通红,叵耐手腕象卡在铁箍之中,被死死扣住,进不得,脱不出。紧急之中左手一个砲锤,直冲大汉下颚。

    大汉右手随意一拨,又抓住了他手腕。刀手怒极,提膝直撞大汉裆下。

    兔崽子下作!

    大汉喝骂一声,抬腿一拨,撞开刀手膝盖,大长腿像装了转轴一般,顺势一转,竟一脚踹在刀手小腹上。

    这一脚踹得着实,刀手有心闪退,奈何两个手腕受制,动不得分毫。只听一声闷哼,疼得他咬牙切齿,嘴角竟有鲜血流出,不知是咬破了嘴唇,还是受了内伤。

    “去你娘的!”,大汉一声断喝,双手一抖,刀手偌大身躯,竟被震了出去,将身后两人撞下山崖,只闻两声惨叫,看来是不活的了。这送命倒也不是全无价值,他们的头领身子被阻,顺势落地,稳稳站住。

    大汉点点头,就凭能站住,你他娘的也算有点儿功夫。

    刀手有心群殴,恨不得一人一刀剐了这厮,奈何这地势唉,一道狭长的山梁,顶多容得两人并立。

    这要命的瘟神拦路!手段又深不可测。

    刀手无奈服软:这位爷,远无仇近无恨,您老为何要害我等性命!

    “你他奶奶的明知故问!”,大汉杀气腾腾,十分粗鲁。

    “我等实在不知,如何得罪了阁下?”,刀手一脸无辜。

    大汉大吼一声:“薛飞熊!”

    刀手虎躯一震,这厮如何晓得我姓名!

    “你爷爷堂堂金刀世家,义薄云天,名震关中。你这龟孙却投靠金伯喜那个老贼,尽做些伤天害理,卑鄙龌龊之事!”,大汉骂起来毫不留情。

    啊?金伯喜?金丞相!

    张恕心中一动,金丞相高居庙堂,陪王伴驾,派人到这深山中有何勾当?不会和马大将军托付之事相关吧

    刀手一凛:“你是谁!?”

    “哼哼,冥王爷,送你上路的!”

    多说无益,刀手血性涌动,怒喝一声:拼了!十余壮汉手持利刃,限于地形,只能鱼贯冲锋。

    大汉左一扯,又一拉,轻描淡写之间,将敌手一个接一下扔下山崖,只剩下薛飞熊瘫在一旁,大喘粗气,他的一条小腿早被踢折。

    “拿来!”

    “什么?”,薛飞熊不解。

    “地图!”

    薛飞熊迟疑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卷物事,抛给大汉。大汉哈哈大笑:“你这厮鸡鸣狗盗,竟敢偷爷的地图!”

    “呜,我捡的”

    大汉大笑:“在继业老店‘捡’的吧!”

    继业老店?

    张恕心中一动,那可是李继业的产业,莫非这大汉和山中有些关联?

    “爷爷告诉你,这地图是假的,哈哈哈”,大汉笑得十分得意。

    “你”,薛飞熊气急。

    “你这蠢货!哈哈哈”,大汉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嘲弄和揶揄。

    张恕暗忖,想必是大汉设了诡计,这些壮汉被引到绝地全歼。啊,不,还留了薛飞熊一个,至少到目前为止。

    啊!张恕吃了一惊,薛飞熊突然暴起,挺刀直刺,急如闪电——这时机选得极佳,大汉只顾大笑,门户大开,眼见得就落个开膛破肚的下场!就凭这一雷霆一击,薛飞熊眼力和功夫可算上乘,何况他还断了一条腿。

    兔崽子找死!

    大汉飞起一脚,脚法十分质朴,速度却匪夷所思,一脚将薛飞熊扫下山崖,得,无一活命,终究是全歼。

    “小子!出来吧!”,大汉暴喝一声,似乎余怒未消。

    还有人?

    张恕一惊,说谁呢?

    偷眼观瞧,四下无人。

    “说你呢!”,大汉转过身来,直视张恕藏身之处。呀,这人早就发现了俺!这大开杀戒之事被人撞破,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哼,想杀我张恕没那么容易!

    张恕慢悠悠起身,并不慌乱,端详了大汉一眼,咦?

    心中且惊且喜,是他

    张恕自小记性极佳,此人他认识,即便相隔多年!罗家集打麦场上,一位乌刀大汉,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眼前这大汉竟然是李安,在那多事之秋,他和李宏图、李菲、林尧四人正好路过。

    张恕赶忙抱拳施礼:“安叔!是你?!”

    大汉一愣,一脸疑惑:你小子?他显然没认出张恕,也难怪,彼时自己尚是少年,此刻却已长成一条汉子,膀大身长。

    张恕忽然想到,适才李安明明知道背后有生人潜伏,不知敌友,他却始终不曾回顾一眼,要么是艺高胆大,极其自负,要么

    莫非他能感知背后并无杀气无论如何,此人的武艺已臻绝顶。

    张恕笑着提起了罗家集、打麦场,那个和衙役作对的少年,正是区区在下。他还提了李宏图,还给李安看了腰间玉佩,上刻“大展”二字。

    嗯,李宏图是有送玉的习惯,蒙他送玉的小子一般有两把刷子

第二百六十六章 假疯不癫() 
此去已经年。

    深山故人来。

    李安终于想起了他,喜道:“你是张恕!你长大了!”,这大汉的记性,也是不赖。却也一脸的好奇,这十万大山,俱是荒野,只见鸟兽,不见人烟,仿佛龙潭虎穴,深不可测,外人从不敢踏足,张恕何故在此?

    张恕善察人意,就把护送马休南下娶亲之事约略一说。李安点点头,说起此前见过马休,还有个黑不溜秋的王俊保着他。

    呀,天下如此之大,怎么这李安偏偏就能遇见马休,真是奇了,有缘千里相逢么!

    张恕哪里知道,妹妹李葑远涉江湖,李宏图怎能放心,早派出李安和林尧暗中保护。李安本想护送他们进京,熟料半途接到李宏图飞鸽传书,说有人图谋对山中不利,而他远在塞北,鞭长莫及。

    故而李安火速南归,主持局面,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李安情绪高涨,吹了个口哨,十分响亮。密林绝壁之上,数十条汉子纷纷现身,纵跃而下,身手矫捷,亚赛猿猴。人人手持硬弓,身背箭袋,转瞬间来到近前。李安给张恕介绍,这些皆是山中精锐。

    张恕一乐,忽然不厚道地想起了山东响马。

    呵呵,安叔带着这些大汉,还真有些绿林豪杰占山为王的架势。不同的是,这山中隐居着一位大大的人物,曾经贵为宰相而且张恕相信,急人之难的安叔和李二哥,也绝不会欺凌百姓,为非作歹

    只可惜那二十余条大汉,命丧峡谷之中,死无葬身之地,从此销声匿迹,连他们的主子金伯喜也会纳闷儿

    想起那金伯喜,想起临津小县,张恕心绪有些复杂。他堂堂当朝宰相,却豢养江湖豪客,派他们深入蛮荒,必有不言之密

    恐怕,对李老宰相一家绝无善意。

    小子,想什么呢!李安性格豪放,爽朗大笑,力邀张恕一同回山。张恕婉拒厚意,说有急事返回朔方,当然没提姜婷儿半字。

    李安笑道:你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要事,先随我到山中休养几日。正好不久江湖中有一件热闹事儿,干脆你小子也随我去看看,到时候一同出山也就是了。

    张恕又是推辞,他心里满是姜婷儿,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愿多呆,哪里还有心思去凑什么热闹,连什么热闹事儿都没问。李安看他情绪不高,甚是失望,一瞪大眼:好吧,你小子走吧,后会有期!

    说着,李安头也不回,带着队伍回山去了。

    这位安叔喜怒皆形于色,实乃性情中人、赤心汉子。望着李安背影,张恕咧嘴笑笑,倒希望真的“后会有期”,只是现在不行,趁青天白日时光,还是多赶些路要紧。

    又行了十来日,才找到那条山溪,追着溪流,终于到了大山出口。张恕休息片刻,掬一捧山泉,清凉甘甜,沁人心脾,山中无人,索性脱个精光,洗去一路风尘。

    转出山口,眼前就是那片水泽,似乎水面更加阔大,连水鸟也似乎更多了,无忧无虑地戏水,自由自在地飞翔。可惜没有马匹,只能淌水过去,张恕生怕水中再有什么怪兽,掣出寒鸦宝剑,紧盯水下,小心戒备,幸喜无恙。

    张恕还剑入鞘,向远处一望,不由得眉头一皱。

    一人疯疯癫癫,来回转圈瞎跑,口中念念有词。

    嗯?这人还在?来时便见过此人,总觉有些异样。张恕目光锐利,见此人疯癫之中,偶尔抬头向山口张望,目露精光,旋即又低头转圈,嘟嘟囔囔,不知所云。

    张恕心中冷笑,有了计较,装作视而不见,大步流星,奔谢公髻古镇而去。转过街角,见一株大树枝叶繁茂,一式“骤起萍末”窜了上去,攀住树杈,三两下就隐身枝叶之间。

    居高临下,向远方观瞧,见那癫子袖着手,低着头,向着古镇奔来,荡起些许风尘,脚下竟然不慢。他转过街角,四下看看,似乎有些踌躇,随即沿着街道,一路向东走去。

    心中更是有数,看他折而向北,走入一条小巷,张恕赶忙援木而下,轻如灵猫,向那癫子追去,不即不离,紧紧追踪。

    眼见那癫子七拐八折,不时回头瞧瞧,见无人跟踪,走进一座民宅,随手把院门闩上。那民宅青砖黑瓦,朴实无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看院子似乎不小。张恕几步绕到房后,一个腾挪,翻上屋顶,伏在屋脊之后,偷眼观瞧。

    院中空无一人,一口古井,一架石磨,一滚石碾,一株榕树,枝叶舒张,亭亭如盖。树下有十来匹好马,正悠闲地嚼食草料,这屋中说不定人还不少!忽听屋中隐隐有人说话,张恕赶忙凝神细听。

    “老五回来了!”,一人中气十足。

    “是,裴将军!”,这应该是癫子开了口。

    哼,果然是假癫子,装疯卖傻!

    张恕心中冷笑,也是纳闷,这里远处蛮荒,怎么还有将军?

    “怎么样?接到薛飞熊没?”,那裴将军发问。

    这些人和薛飞熊一伙的?

    这么说都是金伯喜派来的!

    张恕一愣,心中暗忖,安叔大大咧咧,做事毕竟疏漏,剿灭薛飞熊就罢手回山,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同伙,会不会再起阴谋。

    “没有!”,癫子“老五”答道。

    屋中沉默了半晌。

    “唉,走了都十九天了,还无一点儿消息!”,听语音,这是另外一人,语气有些焦虑。

    “就去探个路,这么久也没个回音!”,这是第四个人,话语中似乎有些轻蔑。

    张恕心中一叹,有些怜悯,不会再有回音了。

    “有本事你去?”,屋中第五人,满腹怒气,听来应该是薛飞熊的师弟。

    “哼,我去早就回来了!”

    “呸,你那鼠胆给我薛师哥提鞋都不配!”

    忽听仓啷一声,似是宝剑出鞘。

    “住手!”,语气不急不躁,却自有一股威严,这是那“裴将军”。

    又听宝剑徐徐入鞘之声,那人倒是听话,不过口中仍不闲着:“哼,探个路,还带那么多人,胆小如鼠!”,这人看来和薛飞熊不对付。

    “汤然!鼠辈屡次藐视我薛家!”,薛飞熊的师弟十分不忿。

    “哼,关中薛家,徒有虚名,还不值得爷爷我藐视!”,汤然说话气人。

    又听得兵刃出鞘之声,这次应是那薛家师弟,恨恨道:“汤然鼠辈,关中薛家本事再不济,也轮不到你川西汤家说三道四!有种出来比划比划!”

    闹闹哄哄,乌合之众!

    张恕暗暗冷笑。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同室操戈() 
假癫子真探子。

    二名家实一家。

    只见一人噌地一声从屋内一冲而出,看步履矫捷,武艺应该不低。随之又一人跃出屋外,下盘稳如磐石,也不是一天的功夫。

    二人分持刀剑,在院中拉开了架势,仿佛上弦的弓弩,一触即发。

    奇怪的是,那“裴将军”这次并未喝止。

    就在院中剑拔弩张的当儿,屋内走出一人,步履沉稳,体魄雄健,一看就是个武人。他身后紧跟着一人,年纪非小,倒像个文士。最后出来的是那癫子“老五”,虎背熊腰,神完气足,却哪里还有半分疯癫!

    “胡禄、汤然二位壮士,你们同僚共事,不要伤了和气——点到为止!”,武人劝解道,听声音,此人正是屋中那“裴将军”。

    裴将军此言,分明是支持二人比试。

    胡、汤二人再无顾忌,昂首瞠目,仿佛两只斗鸡,绷足了精神,不扯一嘴鸡毛不算完。胡禄挽了个刀花,光华耀目,直奔汤然颈项,半途却刀头一转,带起一股劲风,斜砍腰背,有些出人意料。

    裴将军点点头,似有嘉许之意。寻常看来,胡禄这刀法也算上乘,不过在张恕眼里,这刀法太过平淡无奇。

    汤然并不慌张,将宝剑在身旁随意一竖,当地一声脆响,竟也挡住刀势。随即身子一转,步法精妙,剑随身走,激起一抹寒意,直奔胡禄腰间。

    呵!像是针锋相对,以牙还牙。

    裴将军再次点头,汤然武艺更是高妙!胡禄钢刀势大力沉,他细细一柄宝剑竟然也能挡住,非有二十年苦功,恐不至此。

    张恕在屋脊后打了个哈欠,甚觉无聊,这汤然剑法虽妙,也无甚出奇之处。

    此时他尚不自知,在静虚阁中博览群书,见多了前辈大贤的“小技”,“末术”,眼界大开,实在是天大的造化!古书中随便一点儿皮毛,都堪称秘不示人的绝艺!

    饮马滚滚长江,横渡滔滔黄河,潺潺溪流何足大惊小怪!赴过瑶池,进过龙宫,再看凡间珠宝,实在俗不可耐、平淡无奇。

    此时再看胡禄汤然对战,自然觉得不过如此,索然无味。其实胡、汤也算江湖名家,文士妙笔生花,还可以抄袭一二,武人成名成家,却是实打实的功夫。试想习武之人多如牛毛,又有几个武学世家名动江湖?

    当然,即便是名动江湖,张恕也是一无所知,毛头小子阅历尚浅。

    胡禄刀舞得虎虎生风,却久战不下,不免有些焦躁,突然卖个破绽,使了个拖刀之计,扭身斜走。汤然挺剑直追,剑尖不离他后心数寸,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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