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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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恕此言一出,马正山立刻明白,这小子真是奇葩,宁肯只身犯险,去东胡充当细作,也不愿和群豪结仇!如此一来,群雄找不见张恕,日久天长也就散去。
马正山一笑:“其一吗,倒也要的!这其二未免懦弱,辱我军威!”
“张恕!收拾停当,择日北上!赵破虏!剿灭群匪,不得有误!”,马正山发落如飞。
张恕一慌,急道:“大将军不可!属下还没说完!这其三”
“其三,属下有个条件,驱逐群豪南下,饶他性命!”,张恕说得慌忙,但很坚定。
马正山一瞪眼:“好小子!竟敢和本帅讲条件!”
“要是本帅不答应呢?”,马正山目光咄咄逼人。
“张恕恳请大将军应允!”,张恕单膝跪地,十分坚决。
马正山摇摇头,这小子也是头倔驴!群匪三番五次害他,要是知道他如此替他们说话,不知该做何感想?
“嗯,也罢!本帅应允!”,马正山重新端详张恕,还真有点儿欣赏这头倔驴!
“谢大将军!”,张恕心中欢喜,告辞而出。
马正山看着他背影,微微一笑,竟然有些顽皮。他早已计谋停当,如此这般这般——待张恕出发后,让赵破虏协同王俊、刘龙,设计将群豪诱到死地,一网打尽!
不过呢,答应张恕的,自然一言九鼎,剿灭么就免了,他要将群豪收服!愿意从军的即刻入伍,不愿意的造册存档,随时听候调遣,敢不从命?格杀勿论!
也算不得本帅食言!哼!
张恕喜滋滋离开帅衙,去李葑住处找婷儿,东胡之事先不与她说。这两日还得思谋一下,如何赴东皋地秃头岭之约,赵普生这厮强如虎、倔如牛,真不好对付!不过,毕竟已定下方略,足可应付群雄,算是了却一块心病,顿觉浑身轻松,又露出少年心性,起了争雄之心,哼,赵普生,你等着!
想起将和婷儿分别,张恕十分不舍,言行更加温润,对她百般呵护,百依百顺。婷儿忽而扑哧一笑,十分温柔。张恕问道:“婷儿,笑什么?”
婷儿笑而不答,她想起当初在临津小县,自己将恕哥哥诱至土山,生擒活拿,还将他牢牢拴住,倒吊起来,身下还点起火把,当时他就容让自己现在算是把他拴牢了,不过不是用绳,而是用情,不是拴住他人,而是拴住他心
“婷儿,明日一早,俺带你去城北打猎如何?”,张恕爱意溶溶。
婷儿抚掌而笑,乐得翩翩起舞,轻盈雀跃,小女子心性,天真无邪,爱煞个人!张恕心中浮荡,喉头发紧,忽然伸出双手,将她拦腰抱起,满院飞奔!婷儿又惊又喜又羞,玉臂环住情郎颈项,轻声呼唤:快放下!快放下!被人看见了!
张恕越发青春涌动,爱意奔放,猛如钱塘之潮,非但不停下,反而奔得更快,只见衣袂飘飞,恍如御风腾云,一对小情侣渐入忘我境地,不知身在何乡。
李葑在屋中瞧见,不由得巧笑倩兮,心境随之欢悦,王俊在一旁瞧见,仿佛一股灵气挣脱娴静淑雅,跃动而出,更显娇美,不由得悄悄抓住爱妻之手。李葑扭头看看他,嗔怪道:“瞧瞧你那哥哥,夫君从来不会如此!”
王俊虎虎道:“谁说不会!”,他蓦然出手,将爱妻抱起,笑道:“葑儿,咱们也出去跑跑!”
别!别!羞煞人也!为妻跟你做耍来的!李葑压低声音,赶忙喝止。王俊知她内秀怕羞,这才停步,只是仍然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李葑一手抱住他脖子,一手猛拍他胸膛,假嗔道:为妻都喘不上气来了!你这蛮牛!
王俊略松松臂膀,看爱妻面如明月,文气优雅,粉颈颀长,白玉无瑕,忍不住埋头轻轻一吻,痒得李葑差点儿笑岔了气,生怕院中那一对璧人发觉,又不敢大笑,眼中竟笑出泪来。王俊情难自已,抱着她走进内室,李葑双脚乱踢,低声喝道:你这蛮牛!你,你干什么
第三百四十九章 温暖人心()
情依依城北射猎。
意浓浓琴瑟和谐。
远赴东胡之前,要带婷儿尽情玩耍!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张恕便带着婷儿,打马直奔北城,等着城门大开,第一波出城。
城外芳草萋萋,凉风清冽,醇如美酒,令人薰薰欲醉。小情侣忘情纵马,驰骋于天地之间,忘却俗世一切,眼中只有爱侣!惊动獭兔狐狼,惊起飞禽无数,却忘却引弓搭箭。
天空湛蓝,甜美纯净,一如爱不够的婷儿!看日过中天,张恕才想起打猎,笑道:“娘子!再不开弓射猎,午饭只能啃些面饼哈!”
婷儿面色一红,笑骂道:“呸!哪个是你娘子!”
魂灵儿险些被她勾走,张恕咽一口吐沫,嗖地一箭射中一只肥硕獭兔,又一箭射中一只麂鹿,啊哈,食有肉,居有妻,美哉!美哉!
婷儿拍他一掌,笑骂道:胡说些甚么!
看远处岭凹处有些矮树,且去寻些枯枝引火之物,让婷儿品尝品尝咱烧烤绝艺!二人走马而去,转眼就到,忽见前方林中惊起一对大鸟,与仙鹤八分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张恕笑道:“婷儿,你来射!”
婷儿摇摇头,目送那对大鸟直上青天,嗔道:“恕哥哥,你真要焚琴煮鹤么!”
张恕哈哈大笑。婷儿又来一句:“再说,它们或许是一对夫妇”
呀,婷儿内心大爱至善,温暖人心!
张恕有些感动,在马上一探身,轻舒猿臂搂住她腰肢,拉近身旁,在她脸上狠狠啃了一口。婷儿大羞,一声娇叱:“你这蛮子!险些把人家拉下马去!”
二人正在情意缠绵,忽见远处一骑马向北疾驰,马上之人骑术极其精湛,看身材中等偏上,一身青衣干净利落,背着个行囊,肋下佩剑。
张恕心头一动,看此人背影依稀好似故人?
对,有些像李宏图!
张恕莫名一惊,转念一想,北国蛮荒,李二哥怎会至此!定是自己眼花瞎想。
不过,此人纵马北奔,倒有些可疑,别是什么东胡细作!来不及和婷儿细说,打马穷追。奈何追他不上,唉!自己胯下这匹良驹,本是盗抢自刘雄仁,却比不上那骑手的坐骑!还是自己骑术太差,技不如人?
罢了,由他去吧!还是看俺的婷儿要紧,拨马回转,见婷儿也纵马而来,张恕暖暖地一笑,飞驰回婷儿身旁,心境十分美好,一如这美丽草原。
找一个阴凉之处,张恕格外神清气爽,他丝毫不让婷儿帮手,手艺似乎也出奇地好,三两下便将猎物剥皮,技艺堪比庖丁!支起木架,点燃柴火,缓缓翻转麂肉,油脂滴落,吱啦作响,香气扑鼻。
婷儿目不转睛,看着这个男子忙活,心中无限甜蜜,眼前竟有些起雾!
看鹿肉火候正好,外焦里嫩,张恕先挑最好的撕给婷儿,看着婷儿大快朵颐,他内心十分满足,甚至有几分自得,张恕从未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有价值!照料她,呵护她,为她辛苦为她忙,心甘情愿,一生一世!
“婷儿,好吃么?”,张恕明知故问。
婷儿一笑,点点头:“你该改行?”
“啊?”
“改行当个厨子!”,婷儿咯咯直笑,红唇贝齿,妙目灵动,夏日清风,冬日暖阳,秋月模样,春花怒放!
张恕看呆了,像个呆鹅。
动我心魄、解我愁肠者,卿之笑靥!
绿草如毯,碧空如洗,白云悠闲,张恕躺在树荫下,拈着一根马尾草,忽然来了一句:“婷儿,咱们生几个娃?”
婷儿大窘,柳眉倒竖,满脸通红,险些将鹿肉砸他满脸,嗔怒道:“没个正经!”
张恕大笑,一跃而起,猛然将她抱起,疾速转圈,不知疲倦。婷儿玉面更是羞红,看天似穹窿,跟着飞旋,初时还捏起粉拳,擂他后背,后来索性靠在他肩头,任他疯癫,心中幸福流淌,从未如此畅快!
欢悦时光总是飞快,看斜阳西挂,二人并马回城,婷儿这才有心观景,草原如此宽广,好似情郎的胸怀!景色如此壮丽,永远入我梦里
倏忽三日已过,当付东皋之约。
一大早,张恕就缠住王俊、刘龙,让他们一同前往,名义上让他们帮忙,实则唯恐他们又生机谋,暗算赵普生。此外,有心让他们观战,赵普生此人十分难对付,此番相斗,良机难逢,这俩家伙武艺已到相当火候,此行必有所得!
王俊、刘龙这次够朋友,没有推脱,哼!想起上次的言行,差点儿把鼻子气歪!这俩家伙不是推脱,是暗起机谋
兄弟三人上马出城,胯下皆是良驹,一路踏着碎步,看似闲庭信步,实则速度不慢。耳畔风过留声,甚是舒爽,看天空白云连山,云层甚厚,形态各异,看上去波起云谲,十分壮丽。云层遮挡日头,并不甚热,真是个厮杀的好天气。
未到晌午,东皋地秃头岭已在眼前。张恕手搭凉棚望去,似觉气氛有些不对,秃头岭上烟尘蒸腾,像是万马奔腾而过,又想大战正酣。张恕一手一个,将刘龙、王俊二人的缰绳抓住,怒道:“你二人又有何诡计?快说!”
王俊一脸无辜,刘龙大脑袋直拨浪:“咱哥儿仨一同前来,哪有什么诡计?”。
多言无用,张恕哼了一声,快马加鞭,向秃头岭疾驰,王俊、刘龙紧紧跟随。驰至近前,岭上果然热闹,足有上百军兵,将整个秃头岭挤得满满登登。
好你个刘龙、王俊,这次你俩装模作样与俺形影不离,却早早派下军兵,收拾赵普生!这俩兄弟一番好意不假,真让人哭笑不得!张恕怒视王俊、刘龙一眼,喝道:“这下还有何说?”
刘龙一脸懵懂,纯洁得可以立贞节牌坊:“怎么,恕哥,你另安排下这许多帮手么?”
嚯!这厮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
真想一脚将这厮踹飞。
没空跟他瞎掰扯,张恕打马上岭,王俊、刘龙不肯落后,不离张恕左右。军兵看来十分熟悉王刘二人,纷纷让开一条马道。岭顶除了碎石遍地,还算平整,一条大汉随意坐在一块黑黝黝石头上,体格极其雄壮,神态泰然自若,正是赵普生。
这厮高傲得很,丝毫不理会已被围在垓心,四面有四位好汉,还有百十名军士,军刀出鞘,张弓待虎。
气概凌云!
目光轻蔑。
张恕知他误会,便有些不自在。
第三百五十章 收兵释疑()
俏婷儿暖我心怀。
莽兄弟坏我盟约。
张恕暗暗叫苦,兄弟们虽是好意,却陷我于不义
再看四位好汉,张恕尽皆识得,分别是祝英雄、梁粟、陈公权、滕文叔。乃是王俊、刘龙部下,当初草原之行,和两位头领结下了生死之交。
张恕凶恶地瞪着王刘二人:“这下还有何话讲!”
王俊不言语,刘龙却长大嘴巴,奇道:“怪哉!你们几个如何在这里!”
祝英雄、梁粟、陈公权、滕文叔俱各一笑,刘龙这厮太能装糊涂,我等因何在此,你狗日的不知道?
那日在冯将军私邸,赵普生定下东皋之约,王俊、刘龙便自作主张,替张恕分忧,令部下四员干将借出城巡逻之际,先赴东皋地、秃头岭,不过,这次“假公济私”,少了马大将军军令,没有多带人马。
临行,王俊吩咐道:尔等到得彼处,随机而动,倘若赵普生广带同党,则尔等尽管箭射刀砍,灭了这些混蛋再说!倘若只是赵普生一人赴约,尔等不可伤人,直须活擒!不得有误!
刘龙大指一挑,高声赞曰:王铁蛋所言不差!赵普生他敢输了道义,你们先干狗日的再说!背上早中王俊一拳,王俊笑骂:扯你的淡!谁是王铁蛋!
祝英雄、梁粟、陈公权、滕文叔四将赶到东皋地,见秃头岭上一条壮汉,临风而立,气势不凡,果然赵普生单人赴约!
四人和王俊、刘龙气味相投,都是重义的汉子,不由得起了几分恭敬,给部下打个暗号,只令张弓待虎,挥刀合围,虚张声势,却不可伤人!
祝英雄手挥玉笛,一指赵普生:大胆狂徒,竟敢来朔方滋扰!
赵普生都不拿正眼瞧他们,心中一个劲儿冷笑:好你个张恕!果然是个奸猾之徒!先前设计杀了数十条好汉,今日又故技重施,前来算计俺!哼,龟孙子!任尔千军万马,俺赵普生何惧哉!
祝英雄见他低眉顺眼,不发一言,还以为他心生惧意,笑道:小子识趣!束手就擒,可免一死!
滚!赵普生就吐出一个字。
祝英雄又打量他一眼,并未生气,当初张恕在军中显露过峥嵘,那本事是真有,这小子敢和张恕约架,想必也有些本事,就看这石碾般粗腰,至少有把子力气。
俺不如试他一试,就是这个主意!
祝英雄文武全才,深通音律,心思敏捷,临阵机变,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他自忖气力不及,便不与赵普生硬碰,只图以巧破千斤,哪知道赵普生这夯货只是看上去粗笨,灵巧机敏有过之而无不及!祝英雄心知不妙,苦苦支撑不到二十个照面,便败下阵来。
梁粟、陈公权、滕文叔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看得心惊肉跳,琢磨着如何才能击败这夯货,苦思无计!不过三人皆是硬汉,见识过生死,眼前这胜负哪放在眼里,虽知几无胜算,还是跃跃欲试。
结果三人使尽浑身解数,没有一个支撑到二十个照面,便汗流浃背,败下阵来!再瞧赵普生这小子,面无表情,旁若无人,选一块黑石,坐了下来,自顾抬头看那碧蓝晴空,你说气人不气人!
正在僵持,王俊、刘龙、张恕这才来到。
张恕拱手道:“普生兄!果是信人!”
这赵普生单人赴会,不带一个帮手,可比韦图难、韦图易兄弟强得太多!张恕心中钦敬又多了一分。
“张恕!你果然是个小人!”,赵普生白眼一翻,都懒得看他。
张恕略一错愕,马上醒悟,祝英雄以下这百十条军汉,怎不令他误会!
不能怪他!
张恕威严地扫了刘龙、王俊一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