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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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招逼得冷无炎左右支绌,而中间司七依然纹丝未动。
红衣女沉不住气了,冷无炎在宫中也算是个数得上的高手,平时威风八面,以一敌百的人物,却在这三个年轻人面前挡不过一招,不禁娇喝一声:“全都给我上,看他有三头六臂否?”
“哈哈哈,我们刚好三头六臂!”相如笑道,“尽管放马过来。”
长啸骤然响起,众人齐操武器攻了过来,那速度,极快,不过眨眼功夫,十数柄刀、枪、剑等武器形成的死亡之网向三人猛罩了过来。
司七依然平端双拳,无动于衷,司马剑和剔透剑却齐齐出动,一阵金铁交鸣声中,司七动了,跃马趋出一步。
“轰!轰!轰!”
司七的拳头如一团锃亮的黑色铁钵,带着狂啸,轰然从阵中飞来。右拳刚收回,左拳又轰出,如此反复,双拳机械性地一拳接一拳轰出,不带任何花哨,却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猛。
“啊啊!”一名武士枪杆被击弯,狠撞在额头上。
“啊哟!”一名武士肩膀被击中,直飞出去十数米。
“啊哦!”一名武士斩马刀被击飞,惊慌而退。
随着一声声惊嚎声传出,对方阵中不是人被击飞就是武器被击飞。
“轰!轰!轰!”
低沉而震慑人心的轰拳声,不绝于耳,司七的孙膑直拳攻击频率极其惊人,而且每一记都是势大力沉。
司七的眸子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自始至终,他都始终保持同样的攻击频率。
对方虽然人多势大,但枪剑却总能被司马剑和剔透剑挡住那么一下。而就是这一下,司七重如山岳的拳头已至,对方根本没机会去抵挡拳击,只有硬撑着挨一拳。
而司七钵大的拳头依然在有节奏地交替后沉又交替着轰出,似乎永远不会疲倦。
剩下的几人无不惊骇地逃避着那一双套着玄铁拳套的冰冷拳头,再不敢进攻。
“这,这,怎么可能?”红衣女子眼睛擦了又擦,这些高高在上的武士怎么像纸糊的一般,太不经打。
相如等三人互望一眼,没想到这“拳剑三绝阵”第一次对敌就居然如此厉害,忍不住大吼一声齐齐出手,将最后几名武士打得落花流水。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如此不堪一击,还怎么来保护本王主?”红衣女子气呼呼地喝道,“走,下次坚决不带你们出来了!”
十几名武士灰溜溜地上马,跟了红衣女子离去,冷无炎回头无比憋屈地瞪了几眼相如等人。
“哈哈哈,回去多练练再出来混吧!”司七大笑道,“不然,老子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恼羞成怒的冷无炎见相如一行远离了岩石,突然发一声喊:“快,每五人一组,将三个狂徒隔离着围起来打!”
立时,人喊马嘶,刚好十五名武士迅速冲了过来,也不多言,各找对手围成了三个小圆圈。
这十五名武士果然彪悍勇猛,每一人的武功竟不在司七和青苇之下,个个堪称武林中的翘楚。
“吼!”相如见情势危急,一套司马剑法施展开来,银芒闪烁中带着琴吟之声,看似悠闲,实则招招凶狠,式式杀招,立时飞沙走石,路边的树叶簌簌作响,迅速逼退身周五人。
眼看飞兔神马就要到手,红衣女一时兴奋得脸上红霞飞,急道:“快,左右两组各分两人到中间一组来!”
立时,相如被九大高手围住。如此,司七和青苇一下减轻了压力。
司七孙膑拳法已练至四段,一旦施展开来,呼呼生风,昏天暗地,拳势威力惊人。玄铁拳套又坚硬无比,拳重如山,拳拳砸在对手的武器上,金铁交鸣,对手显然吃不住这等神力,一时间竟奈何司七不得。
青苇挥动剔透剑,冷气森森。此剑色泽暗青,虽不是十大名剑之一,却是用锻造承影名剑时剩下的材料铸造而成。亦即赠马老人在当年留下飞兔神马时,随一套华美凌厉的《惊虹剑谱》一并留下的上乘宝剑。
青苇凌空而起,借势一瞬之间连劈了三剑!一剑未尽,一剑又起,每一剑之中又有重重三重剑影!
剑影一重又一重劈空而来,或后发而先至,或迂回而曲进,或先弱而后强,或初无而忽有,或一重散作万重而又凝聚成一重,最后竟幻化作漫天彩虹般的青光剑气,向四周袭杀而出!
惊虹剑法轻灵迅捷,变化多端,可谓华丽灿烂,威风八面,一时间竟也逼得对方近不了身。
相如被九人围住仍是一点不慌乱,踩着闪避步,挥着司马剑,不论对手刀枪有多快,多密,总能轻松地避开,或用剑格开,双眼还不时观察着双方的战局。
如此斗得三十余回合,人吼马嘶,尘土飞扬,刀剑交鸣,遮天蔽日,却见司七和青芦已是渐落下风,险象环生。
红衣女则在一旁高兴得拍手欢呼,飞兔神马势在必得。
相如望一眼红衣女,心念一动,猛然大喝一声,司马剑法连环击出。
趁着对方退避之时,相如纵身跃起,离开马背,踏着一名武士的头顶而过,直直地飞向红衣女子。
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相如已将红衣女子擒下马来,银芒剑迅速架在了红衣女子的颈上。
十五名武士大惊失色,立即丢下司七和青苇,死命冲了过来。
“都给我站住!”相如一声断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想要这女子不死,就一个也别过来。”
“这位少,少侠,”冷无炎突然双膝跪下,“求求你千万小心,别,别伤了王主,我,我们也没有要伤害你们之意!”
其他十四名武士也“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求少侠放过王主,不然,我们都没命了。”
“哈哈哈,原来这王主如此金贵!”相如看着比要自己命还害怕的一地武士,然后对红衣女子道,“王主,你怕死吗?”
红衣女点点头。
“但你为何不像他们一样,怕得发点抖啊或者求求我什么的?”
红衣女确实心儿乱跳个不停,一张俏脸也热乎乎。但这绝不是怕,而是一种与异性贴得如此近的躁动,何况还是一个潇洒英俊的青年。
“哼,我虽然怕死,但我死也不会求你。”
“好!有骨气,相如佩服!”相如看着这一地浑身瑟瑟发抖的武士道,“你们就这样跪着别动,等我们走得远了,你们再自行从反方向离开,如何?”
“好!好!我等谨遵少侠吩咐!”冷无炎急道。
“青苇,司七,你们走吧。”
“哈哈,我们去也!”司七和青苇打马故意从这一地武士中间慢腾腾踏过,扬长而去。
等两人在五百米开外等着他时,相如又才看着眼前的美少女问道:“王主,还要买马吗?”
“我买马是为了脱离他们的跟踪,既然他们这么不中用,我不买就是。”
“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他们还会来围攻我吗?”
“绝不会,我不要马了,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于你。”
“好,姑且信你一回。”相如放开红衣女,纵身跳上自己的青鬃马,“哈哈,各位大侠请起,相如这就去也!”
“谢少侠不伤王主之恩!”冷无炎爬起来抱拳道,双腿依然颤栗不止。
“哈哈哈,你们如此忠心,你们的王主却不领情,偏要想方设法躲开你们,真是可悲可叹。”相如摇摇头道。
“你,你给我听着,”红衣女喝道,“下次再遇上本王主,非要你们吃点苦头不可。”
“哈哈哈,我现在向南走,你们可得向北走了!”相如打马而去,“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遇上吗?”
第41章 你脱了我的衣()
王吉府中,王吉和夫人风盈盈见相如等人到来,兴奋不已,盛情款待。
青苇整日弄拳舞剑,府内家丁大多又不是她的对手,司七更是遭她欺侮,闹得王吉府内终不得安宁。
相如甚是不安,好在他和王吉性情相投,无话不说。
晚宴上,相如直奔主题:“王吉兄,我想搬出去住……”
“别,”王吉猜到相如的意思,马上打断并连珠炮地说,“没事。平时死气沉沉的,我那夫人早腻了,他们闹一下挺好的。你发觉没有,青苇姑娘其实是挺懂事的,只要你不高兴了她马上就会安静。而且,他们两人从来没捣过乱,好动也不是坏事嘛。”
相如摇摇头道:“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近日啊,我一直在研究屈原、宋玉、贾谊、枚乘等赋作,很是迷恋。但我窃以为,赋,还能更壮丽一些,气势一些;赋,还可错综铺陈,奇异浪漫;赋,还当正本清源,谏辅朝廷。”
王吉忍不住举杯赞道:“相如贤弟的才华果然了得,为兄不及项背也,佩服佩服。”
“王兄过奖了。相如自上回听你一言,我倒是有了作《梓潼山赋》的欲念。请王兄容我于神山住上几日。”
“哈哈哈,好啊。想体验山顶洞人的生活了吧。”王吉举杯和相如作个“请”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贤弟有啥要求只管说,吃住一应均可为你搬到山上。只是青苇姑娘?是让她依旧住我这儿还是与你同寝?”
“王兄又开玩笑了。”相如一窘。
“哈哈哈,”王吉指着相如的脸道,“看看,每次提到青苇你都脸红,那为兄给你作个媒,成全你呗。”
“自她姐出嫁后,我从来没心思想过这档子事。”相如正色道,“如果不介意,就在山上帮我们修三间小茅屋,不然就让他们仍住你这儿也行。”
“哈哈哈,区区小事,为兄自当妥善安排。”
第二日,王吉、相如一路信马由缰,司七、青苇和梓潼府几名随从紧跟其后。
“王兄,劳你介绍介绍梓潼的情况如何?”相如早就听说梓潼尚有一段典故。
“好,”王吉上任三年来,对梓潼可谓了如指掌,一路侃侃而谈:“春秋战国时期,梓潼作为秦、蜀、巴、氐、羌的结合部,因‘地联秦关,路当蜀扼’,成为千里成都的屏障。自秦惠王以便金五牛之计打通鲜为外界知晓的蜀道后,司马错、张仪率秦军征灭蜀国。秦昭襄王二十二年,秦在梓潼建置县。这梓潼山啊,还有一段传说。”
“还有传说啊!”听着王吉的介绍,相如对梓潼山的兴趣愈发浓烈起来。
“嗯。传说梓潼帝君系天上文曲星下凡,专管人间功名利禄。因为这里是梓潼帝君的故乡,是文昌信仰的发源地,于是取名梓潼。”二人信步来到山脚下,王吉用手一指,“眼前这座蚕婆山,又叫蚕神山、梓潼山,山林茂密,风景清幽。”
相如眼望梓潼山,不觉惊异出声,只见山势纤细玉长,宛若秀眉,层林冠盖,俨若画屏,确系亘古无双之胜境,不愧天府梓潼之神山。
“司七!”随后跟上的青苇放慢速度,“听说山上有野狼,你怕不怕?”
“不怕,我听说山上的都是色狼,谁长得好看就吃谁。”
“哈哈,我晚上睡觉都是蒙着头睡的,它看不到。”青苇凑过来神秘地说,“不过啊,听说上面的狼群瞧谁武功最差就吃谁,这叫弱肉强食,你听说过吗?”
“我武功比你高!”
“你还想和老娘比试一番?”
“不比不比,就算我武功比你低总行了吧。但少爷的武功高,狼来了我就爬到少爷床上去睡。”司七也神秘地说,“当然了,如果你要爬他床上去睡的话,我就甘愿被狼吃掉。”
几个随从都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气得青苇想发作又怕王吉和相如听到,只得狠狠地瞪着司七道:“你惹怒老娘了,这帐我给你记着。”
相如一行踏过平平坦坦的大坝子,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片肥沃的田地,无疑是梓潼“谷仓”。
潼江水雾漫笼,鸥鹭轻翔,近有温暖亲切的炊烟袅袅,远有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潼江如镜,岸边排列着疏疏密密的桤柳,水中浸泡着浓浓淡淡的山影。
潼江西岸的神山,不高,也不险,但山上被青翠的柏树严严实实地盖住,面积极大,看不到边。淡烟滞泊于山岫,轻雾弥漫于树丛,秀媚中更显清幽,看得相如心旷神怡。
上得山来,相如俯瞰梓邑蛇水,不禁叹道:“此地好似云梦之景啊,相如欲进里面十里居住,还烦各位多走点路程。”
王吉立即告诫道:“不可,不是我们不愿意多走,而是纵深处乃动物盘居之所,只怕有巨兽出没,太危险了!”
“哈哈哈,我相如岂是怕一两头野兽的!”相如道,“只有住进神山深处,才能真切地体验此山之神韵!不然,《梓潼山赋》何以能成?”
王吉拗不过相如,只得依言在神山纵深山腰处为其凿石室二间,高二丈余,可容案几。建殿宇三盈,旁接以危楼,通石室。石洞外建廊坊,古柏掩映,鸟语花香。面对这赏心悦目之地,相如赞叹曰:“实乃读书圣地也”。
相如自此在石室静心读书习字,弹琴作赋。此石室,亦被后人称为司马长卿石室。
为了不影响相如读书,难以安静下来的青苇和司七总是在山的另一面去打打闹闹,或练剑对拳,或捉山鸡抓野兔。司七嘴上虽占了些便宜,但青苇岂是好欺负的,常常打得司七不停地告饶,偶尔脸上还会出现一块红一块紫的。青苇不但不安慰他,还在一旁讥笑他没出息,恨得司七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咬咬牙切切齿而已。唉,谁叫他的重拳始终舍不得砸下去呢?
每当夕阳西下,悠扬的琴声就在神山回荡,时而浪里荡舟,抑扬起伏;时而高山流水,一泻如注。这时,一直不安分的青苇和司七坐得远远地,随着琴声心荡神驰。
相如也偶尔执一管竹笛,只身穿梭于森林中,或坐于树杈上,或立于岩石上,吹几支笛曲,思念恩师白发神笛萧洛清,亦或调整情绪酝酿赋作,陶冶情操怡神旷心。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相如坐于林中深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