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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司马相如-第6部分

小说: 司马相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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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剑坪上,相如正聚精会神地习剑,“哧”地一声轻响,突然一只铁笛诡异地从地下钻上来,相如轻移脚步……

    这些毫无征兆的袭击或变故,让相如无时无刻不崩紧神经,有时甚至吓得大叫起来。

    这一切,虽然并不能真正伤到司马相如。但每当他测试没通过的时候,都会被白发神笛一顿痛骂和责罚。

    “相如哥哥,看看这是什么?”青芦手里举着一串冰糖葫芦跑进了相如书房。

    每当相如失落的时候,青芦青苇两姊妹总会不失时机地出现,来安慰他。有时候,还会带着从集市上买的一些小玩意。

    他也会时不时地想起柳若风,高贵而冷艳的柳若风。

    他心中并不是不在乎,归还朋友的赠物这可是极为严重的事,相当于割袍断义。

    当柳若风将玉佩还给他时,实际上就是在宣布,当年的友谊彻底决裂,你犬子配不上人家。

    这是对相如尊严的践踏,更为痛心的是,这是逼着相如对他俩童年的彻底遗忘。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弱者,相如便更为勤奋地领悟和习练闪避之术。

第10章 文武双修() 
一天,白发神笛的笛锋擦伤了相如的肩——那伤势对一般人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无法凝聚真气的相如来说,却着实是件及其难受的事。

    那段时间,为了磨练相如的意志,司马上苍和白发神笛依然对他不闻不问,并继续着强化训练,也是青芦青苇一直陪着他。

    青芦青苇总是一身束身紫衣,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给他一袭浪漫的温馨。

    正因为这样严格的训练,相如进步可谓神速。

    对于相如武艺上的飞速进步,同时还没落下文化功课,司马上苍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相如在更名后曾指着北斗七星道:“爹爹,那个方向有个叫长安的地方,孩儿长大后一定要走出安汉,到那儿去建功立业!”

    司马家的报国情结在自己身上没得到实现,已是司马上苍一生最大憾事,如今相如有如此志向,亦是人生最大幸事。故,司马先生把所有的财力全倾注到了相如身上,延请各地名师到家授业。

    “师父,今天就练这一点么?再教我马上功夫吧?”相如抚剑急道。

    “还少啊?再多我都吃不消了。”白发神笛挥挥手,一溜烟跑了。

    “老师,今天才学这么几篇?再教我两支琴曲吧?”相如渴求的眼光盯着阳风老师。

    “我都口干舌燥了,你自己练去吧,我还要备明天的课。”阳风合上书,恼怒地摇摇头道。

    习剑学字,骑马射箭,弹琴作赋,相如沉浸在对文武知识如饥似渴的学习中,可谓日日挑灯夜读,天天闻鸡起舞。

    锦屏山腰成了相如光顾最多的地方,天边刚露鱼肚白,就可见一人影剑走龙蛇,两三个月后这地方便被打磨得光亮平坦,宽敞静谧,分明就是一片天然的练剑坪,也是诵诗作赋的好去处。

    司马府院门前一个长宽各丈余的池子,相如习字一直在此洗笔,原来清澈见底,两三个月后哪还有底可见?竟然四壁俱黑,从屋后玉环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清澈可人,一年四季都在潺潺地流进,流出,但满池子的水连同水线以下的池壁却全是黑的了。

    司马先生在府院右侧为相如专门建了一个放琴的石台,台高六尺,每天夜里,相如在此习练琴瑟,或轻挑慢剔,悠闲柔媚;或散泛相错,叮咚清脆;或吟诵揉唱,绰注滞回……每当琴声响起,四下万籁俱寂,百虫偃息了鸣唱,月儿半遮了容颜,懂琴或不懂的,俱沉浸于琴音之中,心驰,神往。

    后来,人们干脆就把这池子唤做洗墨池,这山腰唤做练剑坪或相如坪,这石台唤做琴台或弹琴台。

    在司马学堂,求学少年又有增多。除相如外,还有附近的青芦等男男女女近三十名学子,年龄均在十岁以上,仅青苇尚幼,年仅九岁。司马先生乐善好施,学堂虽是私学,但从没收取过学子的任何财物,仅需交付少量巴西蜀红作为对老师的酬谢即可,特别困难的还由司马先生资助。

    相如挥拳舞剑总有充沛的精力,弹琴作赋总有不尽的情思,体内蕴藏着使不完的力量和喷不尽的热情。加上天资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若遇到深奥的,当夜一定要透彻消化后才可睡得安稳。

    特别是文化老师,往往不到两三个月,请来的名师就感到教学吃力了。虽相如不说,但都主动辞退。司马先生的心思基本上就花在了觅访名师这一件挠头的事上了。好在即使没有老师教,相如也绝不懈怠半分。

    闭关式的三个月苦修,几乎让相如脱胎换骨。

    终于从某一天开始,相如面对任何招式,几乎都能精准地判断出招式的走向,甚至突然的变化趋势,从而找出招式中的破绽。如此,即便没法用真气抵挡或化解掉,但至少也可以通过闪避确保全身而退。

    终于从某一天开始,相如握笔总能生花,信手拈来,便是字字珠玑,篇篇经典。诗词文赋,皆可谓思如泉涌,文采斐然。

    “小子,我萧洛清的闪避之术,已倾囊相授了!”白发神笛在与相如过招后道,“老夫离开之前要你谨记八个字:静如止水,寻找破绽!”

    “静如止水,寻找破绽!记,记住了!但相如有个请求,”相如不舍道,“请,请求师父能一直留在司马府,以期相如有,有机会报答师父教导之恩。”

    “哈哈哈,想把老夫囚禁在这里?”白发神笛抚笛大笑:“老夫可不干,老夫怎过得惯这种没自由的生活?明天,我萧洛清又可以云游喽。”

    是的,小小司马府咋留得住生性狂放不羁的白发神笛?

    司马先生只得备下丰盛酒宴,款送这位以四海为家的老侠客。

    就在司马府送走白发神笛的第二日,林一峰便迫不及待地叫上阵来。

    跑腿的是林口水和林三狗,相如正在练剑坪闭目诵书时,突然从前后各飞来一粒石子。

    “谁?”相如只微微动了下身子,随即大喝一声。

    林口水抹了一把口水,从前面大咧咧地钻了出来。

    林三狗则从后面钻出来,随口骂了一句:“你小子果然长本事了。”

    “欲生事,就,就先称称自己有没有生事的资本!”相如嗤之以鼻。

    “哈哈哈,我没这资本,”林口水涎着口水道,“我们的林大哥呢?有这资本了吧?”

    “这是林冠军的约战书!明天午时,我们在马回滩演武场等你。”林三狗扔过去两片竹简,“那里每天都有上百名武生切磋操练的哦。如果怕当众出丑,你也可以选择失约。”

    “你最好不要来,”林口水凑上去嘻笑道,“我们的冠军这三个月可是强了不知有多少哦,我看你的身子骨经不住几拳吧!”

    “我,我看你们一个贱相,另,另一个还是贱相。”司马相如笑道,“人,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还不给我滚!两个阿谀逢迎的狗腿子!”

    “你,你!”两人气得想上去干一架,可是自知打不过,咬牙切齿地道,“明天,你最好不要来,直接投降!否则,小心你狗命不保!”

    相如不屑地道:“去去去!告诉你们的林冠军,我,我明天一定来。”

    自从相如除掉巨蟒后,马回滩终于平静了。这一片美丽的江心绿洲便被民间武生开辟出来,成为一个巨大的天然演武场。每天几乎都在上演着挑战与应战的武术较量,特别是巴郡大比只余一月不到,更是被林一峰等人作为战前演练的绝佳场地。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官方是鼓励民众习武的,即便在对抗中伤了命,往往也是赔钱善后,处罚不会很严厉。因此,在这儿,近三个月来被打成重伤甚至致残的也有好几例了。

    每天到马回滩演武场观战者不下百十人,若遇到强者挑战,甚至达到上千人。

    “三个月前的武术初选决赛延长到了现在,肯定更加精彩哦。”

    “是啊,听说司马相如拜了白发神笛为师,今天可以大开眼界了。”

    “哼!不看好相如,毕竟废了丹田,凝聚不了真气跟普通人无异。”

    “而且,林家也是不可小觑的大户!听说那林一峰也拜了高手为师。”

    “这场比赛绝对值得期待,太令人兴奋了!”

    今天的马回滩热闹非凡,毫不逊色于重大节庆。

    场外议论声不断,相如心中也不平静。废了丹田后,他还没有与人实战过,他对与林一峰这一战的确没有把握。

    但还有一个月就是巴郡少年武术大会了,先称一称自己这三个月的所学,也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林一峰的请战,也正中他的下怀。

第11章 武状元的挑战() 
“嗨!相如哥哥,你一定会赢的!”青芦青苇如两只紫色蝴蝶从演武场南端飞向了北端,北端气宇轩昂地站着一个蓝衣少年——司马相如。

    林一峰气得直跺脚,好像他这个当大哥的是外人,相如才是她俩的亲人一样。

    一袭白衣的柳若风,则高傲地站在中间地段,不偏不倚。

    为了显示与众不同,这女孩不知何时在右边脸颊靠眉头处纹上了精致的图案,一枚漂亮的淡蓝色月牙儿,高贵中更添妩媚。

    没有人主持,也没有裁判,但场中早已立好了两个箭靶。很明显,这些天,林一峰一直在按着巴郡比武大会的规则来训练。

    “开始吧!”林一峰扬一扬手中的弓,见相如点点头,缓步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马,林一峰就直接站在了百步之外,左手握着一张硕大的弓,右手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枚箭羽,随后猛然搭在了弓弦上。

    整个演武场在林一峰弯弓搭箭时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林一峰的表演。

    只见林一峰提气将弓弦拉成满月之后,突地大喝一声,下一瞬便见一支箭羽闪电般激射而出。

    “咻!”

    “噗!”

    一箭正中靶心!

    “百步穿杨!百步穿杨!武冠军必赢,武状元必胜!”在林三狗等的带动下,演武场四周传来了山呼涨啸般的欢呼。

    众目睽睽之下,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衫的相如缓步走了过去,箭羽搭在弦上,手中的劲弓逐渐拉圆。

    一次,二次,三次……相如始终没有射出人们期待的一箭。

    相如突然脸色变得惨白,收弓缓缓走向前去。

    五十米之内,四十米之内,相如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林一峰讥笑道,“不用丹田之气,‘百步穿杨’永远都是不可企及的传说!”

    而相如尴尬的正是凝聚不起真气,仅凭蛮力他是没有把握在五十米之外射中靶心的。

    他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场外逐渐喧嚣起来的议论声,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到心如止水。

    相如扔掉前一支箭,缓缓地从背后取出了两支箭羽。

    “两支箭羽?不会同时射吧?”

    “哈哈,同时射?就凭他?”

    “先射一支再射另一支,有什么希奇的?”

    “故弄玄虚而已!”

    场外的司七沉不住气了,反驳道:“两支算什么,我们少爷还可以三支同发哩。”

    演武场周围的议论中便也夹杂着诸多期待。

    众目睽睽之下,相如手中的劲弓再次拉圆,一弓搭上双箭,双箭齐发!

    “哗!”地一声,演武场一下子就哗然了,那些经常自诩为神射手的弓手们更是如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相如手中的箭已经化为两道残痕,划过一道优雅的孤度,流星般分向两个靶心射过去。

    “噗噗!”两个靶心同时命中。

    两个靶心?

    “流星双矢”射技!

    这已经是一种难度极高的射艺了,在安汉县域内自问,基本上没有少年可以做到。而成人能做到的,也是屈指可数!

    相如展现出的这种高难度技巧,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林一峰都不淡定了,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相如,像看着一个怪物。

    “相如哥哥赢了,相如哥哥赢了!”青芦和青苇欢呼雀跃地大喊大叫,小脸激动得绯红。

    “赢个屁?是你的林一峰哥哥赢了!”林口水就差没把口水直接喷过去。

    “对啊,是我们的林冠军赢了!”林三狗突然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到场子中央,人模狗样地分析道,“按照比试规则,射中者赢,射程远者赢!所以,我宣布,本场比赛林一峰赢!”

    “比赛规则是这样的吗?”青苇冲上去照着林三狗屁股踢了一脚。

    “对,比赛规则根本不是这样的,是难度大者赢好不好?”青芦也冲上去,同样飞脚踢上去。

    林三狗不服气地边逃边嚷道:“射程远就没有难度吗?射程远是最基本的难度!最基本的难度都过不了,还能算是赢吗?”

    “对,顶多算个平手,”林口水也疯狂地叫嚣,“不然叫相如那小子也在百步外射出‘流星双矢’,中了靶心那就算他赢!”

    演武场一下子炸开了锅,的确还不能确定谁更胜一筹。

    “我输了,”相如苦笑道,“再高的技巧,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演武场一下寂静了下来,谁都没想到,相如竟会主动认输。

    其实,相如何尝不想赢?但他不得不承认,林三狗和林口水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靶子或敌人在百步开外,不论他有多高的技巧,他都射不中靶心或敌人,这和输有什么区别呢?

    “那就忽略第一局吧,我们进行第二局如何?”林一峰对相如的主动认输反而让他心生尊重,便以征求意见的口吻道。

    “直接进入第三局!”相如迎风站在演武场中央,长发纷乱飞舞,脸庞虽有些瘦削,但整个人犹如风中挺立的白杨,那模样,更透出一股别人不可企及的英气,“你,拔剑吧!”

    “好!”林一峰跺了跺脚,旋风一般卷到了相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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