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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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看出陆晓双其后的杀招,只要他蹬踏在长枪的枪杆之上,长枪必将自石地中蹦出;他手抓长枪,展臂甩摆,向着相如全力投射;前冲之势、蹦弹之劲、投射之力,三者相加,相如绝难相抗。
这一切都来得极快,从陆晓双甩出长枪到此时反身踢来仅仅用了常人眨下三次眼皮的时间。
这么短的瞬间,相如如何能判定陆晓双为他设下了一个圈套,而且还要想好破解之法?
但即便无法预测陆晓双的圈套,相如偏偏做到了成功破解!
相如手中利剑所指乃是长枪的枪杆,而且是枪杆回弹后的准确位置。
“当”的一声脆响,相如利剑刚好刺中弹在他身前的枪杆;借力后退,又恰好躲过陆晓双踢来的一脚,而后翻身落地,横剑防守。
陆晓双虽然没有踢中相如,可他的确蹬在了自己的枪杆之上,长枪亦如所愿,蹦弹而出;他顺势展开手臂,倒抓长枪,做好了全力一抛。
但他并没有将手中长枪抛射出去,因为相如已经先他一步落地防守,而且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陆晓双看到了相如的架势,似在等待他射出手中的长枪。
陆晓双突地一笑,手中耍过两个枪花,探臂在前,长枪旁指,却是一记守势。
他很明智,因为他知道,长枪若出,必须一击而中;一抛不中,长枪则失,空手相对,必然落败;既然相如此时已经做好防护准备,那他的长枪便绝对不可抛出。
第90章 离文君近一些()
“当”的一声脆响,相如利剑刚好刺中弹在他身前的枪杆;借力后退,又恰好躲过陆晓双踢来的一脚,而后翻身落地,横剑防守。
陆晓双虽然没有踢中相如,可他的确蹬在了自己的枪杆之上,长枪亦如所愿,蹦弹而出;他顺势展开手臂,倒抓长枪,做好了全力一抛。
但他并没有将手中长枪抛射出去,因为相如已经先他一步落地防守,而且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陆晓双看到了相如挑衅的笑,似在鼓动他射出手中的长枪。
陆晓双心头突地一跳,手中耍过两个枪花,探臂在前,长枪旁指,却是一记守势。
他很明智,因为他知道,长枪若出,必须一击而中;一抛不中,长枪则失,空手相对,必然落败;既然相如此时已经做好防护准备,那他的长枪便绝对不可抛出。
“使出你的陆氏枪法吧!”相如利剑一抖,威严道,“让我领教领教闻名边塞的江州枪王!”
陆晓双脸颊一红,他分明听出相如话外之音,但又无可辩驳。
刚才陆晓双甫一出招,便犯下了武者的两个大忌。
他将长枪抛来撇去地丢,便是存心在众武士面前卖弄,犯了“张扬”一忌。随后又在固有的枪法中混杂入自己的奇思妙想,犯了“随性”一忌。
任何一种武功招式都有相对的固定性,都是经过无数武学前辈的完善和强化,使其自身的破绽减至最少。如果陆晓双以“陆氏枪法”迎战相如,一时半会绝不至于落败。
若陆晓双不求稳中取胜,一出枪便不守本源,另辟蹊径,在高手眼中自然能看出诸多致命的破绽。
幸而相如本就抱着来玩玩的心态,目的是能接近卓文君,也不想在窦氏武士面前伤掉陆晓双的面子,否则仅此一招,陆晓双十之八九已败于相如的剑下。
相如的话犹如一声响雷在陆晓双的脑海中炸起,惊得额上沁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而响雷过后,他突然感到一片清凉,竟能定心忍性,抱守真元。
陆晓双长枪一晃,呼喝声中,身影已冲至相如身前,一套“陆氏枪法”施展开来,风雷滚滚,尘沙狂飞,气势迫得众武士又向外围退出一两米。
相如不敢大意,以司马剑法应对,剑光铺天盖地,攻守兼备,霎时间枪声呜呜,剑鸣啸啸,金铁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战威势极大,两人的功力均远超在场诸人,谁也插不上手,如此下去,只怕得斗个两败俱伤。
众武士胆颤心惊,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陆晓双。
外围的葛云不由心急,突然“呼”的一拳,奔着刀疤脸的鼻子砸去。
刀疤脸正瞧得兴起,冷不防耳边生风,心中一惊,忙以掌相迎,“嗵”的一声巨响,铁拳砸在掌上,直将刀疤脸击得倒退出去一米多远,落地后再又退后一步,方才稳住身形。
葛云砸出一拳之后大步追上,对着刀疤脸的鼻子又是一拳,刀疤脸恼羞成怒,只得再以掌来抵。
葛云一拳之后再是一拳,目标依然是刀疤脸的鼻子;拳法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径直砸来,径直砸向刀疤脸的鼻子,似乎非要打到他的鼻子才肯作罢。
刀疤脸哪敢让他打到自己的鼻子,他那铁拳砸在掌上尚且“嗵嗵”作响,倘若砸在鼻子上,非得将他的鼻子直接砸进脑袋里去不可。
刀疤脸竟被逼出四五米远,等葛云再次追来时,也一拳挥出,口中怒吼道:“小杂种,居然敢偷袭你刀爷爷!”
“如果不想陆晓双受伤,就挟持我!”葛云猱身而上,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拳头,轱辘一般旋进了刀疤脸的怀里。
刀疤脸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揪住葛云的后领,将其提将起来,大踏步走向场中。
相如与陆晓双二人斗得正酣,却听刀疤脸一声惊雷般地猛喝:“住手!”
“锵!”两人再攻拆一招后,双双跃开。
“司马相如,放下武器吧!”窦兴见葛云被控制,不由心花怒放。
相如愤怒地将剑猛地一掷,“噗”的一声,利剑深入地下,剑柄竟与地平面相齐。
“现在,乖乖地为我书一《子虚赋》,”窦兴得意地笑道,“否则,你今日擅闯我窦府,后果严重!”
“哈哈哈,我司马相如岂是被胁迫怕了的!”相如狂放地大笑。
“果然脾气不小!”刘嫣走了上来,笑道,“原来折磨你这类情种,还必得下点功夫才行!”
刘嫣转头猛喝一声:“给我绑了!关进东边铁屋!”
原是这刘嫣既已看透相如和文君相慕的心思,岂容他们再见面?既然我得不到相如,你卓文君一个未亡人,为什么就能得到?
被情者迷,总是要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不可理喻,很笨拙很低级的傻事来的。
这相如亦非圣贤,也不例外,竟然不听司七等的苦苦劝阻,为见文君居然信了东方朔出的这个馊主意,将《凡将书》初稿交与文翁,暂时辞了教学工作,与葛云硬闯窦府,说要共研琴谱,这下好了。
主仆二人被窦府家丁绑住往死里打,然后以持械闯窦府为由将其关押,一为逼迫相如写出《子虚赋》,二为让其受尽感情的折磨。
刘嫣这妇人掂记当年拒婚之仇,疯狂报复相如,将相如、葛云关在东边,耳中能听得西边房中文君所奏琴曲,眼中却看不到人,亦听不到彼此的说话声。
苦得相如日思夜念,食不甘味,寐不成寝,精神几欲崩溃,整日如痴如癫,天天最盼的就是文君的琴声响起,身边虽无琴可和,亦可跟着琴声手舞足蹈。
“少爷,你就为他们写了《子虚赋》吧,如此这般地折磨下去,何日是个头?”
“不写!我喜欢被折磨!”
“少爷,你这是搞哪门?”葛云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相如。
“只为了离文君近一些,”相如一字一顿地道,“近一些,再近一些!”
“那就得当罪犯一样被窦府关押?”
“难道,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葛云把脑袋抠烂了最后还是只能摇摇头:“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为了离得近一些,就值得这样吗?难道真的仅此而已?”
“值得!真的仅此而已!”
“你有病啊!”
“我也这么想,而且,病得不轻!”
“这不公平!”葛云恼怒道,“少爷,你当初对我姐为何没这种激情?难道我姐就不美吗?”
“各有魅力!”相如道,“如果你姐勇敢一些,我就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我也不会落得一个‘不近女色’的称谓!”
“搞不明白,那卓什么的,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等你到了恋爱的年龄,遇到知音时就知道了,”相如忙忙地挥手,“别闹了。听,文君的琴声,唉,掺合了太多的忧郁!”
文君正抚琴打发时间,忽见琴心急急闯进来。
“文君姐姐,不好了!司马相如被窦府关起来了!”
“什么?”文君急道,“他们私设刑狱,难道不怕违了大汉律法吗?”
“说是司马相如持械闯入府中,与陆晓双大战一场,后来被擒下了。”琴心小脸涨得通红,急道,“文君姐,不知你心中对司马先生可有什么想法不?”
“我能有什么想法?”文君摇摇头,“我得在这里守一辈子的节,心已死,人,还能有什么想法?”
“守什么节?”印月冷笑道,“男的死了妻可以再娶,女的死了夫为什么就不能再嫁?依着我啊,早跑出去了。谁愿呆这鬼地方!”
文君苦笑:“我已经是嫁过的人了,谁还会在意呀?司马先生来闯窦府都不来见我一眼,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文君看着琴心脸色不对,忍不住掉下泪来,“琴心,印月,是我拖累了你们,如果实在呆不下去,就回去找个人家成个家吧。”
“我才十三岁,才不嫁呢!”琴心羞红了脸道。
“姐姐一直待我们如亲姐妹,恩重如山。”印月道,“我虽然已满十六岁,但我已发誓守护姐姐三年,还有一年半,望姐姐千万不要嫌弃。”
文君心头一热,琴心印月对她比亲人还亲,叫她们走,她真有些舍不得。
这琴心是自己拾回来的孤儿,自是死心塌地服侍着她。
这印月乃是蜀山鬼刀邱虚子的关门弟子,被出嫁前夕的文君以命相救。当时文君见印月昏迷,想都没想就用嘴吸出了她胸上的蛇毒,印月得救了,而文君差点丢了命。
印月得救后,硬要给文君当三年贴身保镖,作为报答,这也让文君在窦府少受了不少委屈。
文君将二人拉进自己怀里,感动不已。
琴心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文君姐姐,你还是不要理那个什么司马相如了吧!伪君子而已!”
“你说什么?”文君奇道。
“那司马相如哪是来看你,他是窦府请来给你看相的!现在窦府上下谁不知道他是个讨厌的面相师啊!”
“面相师?给我看相?”
“嗯,那天他见你面后,一时间惊恐无比,亏得姐姐还认为他是看中了你的绝世容貌!”
“为何惊恐?”
“不说也罢,免得惹姐姐生气。”琴心理着文君额前掉下来的两缕顺滑的青丝,“我们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还把我当姐姐的话,就应该知无不言。”文君有些急了,“快说来,姐姐不生气就是。”
“那,那好,”琴心恨恨地道,“那死马像猪马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信口雌黄,说什么,说什么……”
文君见她犹豫着,忙道:“快说,不论说什么都不要瞒着我!”
“他说姐姐的容颜太过漂亮,天理不容,就命中注定让你克夫。”印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真是满嘴胡说!”
“啊?原,原来如此,”文君如被五雷轰顶,几欲摔倒,手抚着额道,“难怪,难怪他不来看我……”
印月“呛啷”一声拔出残月刀来,气得脸色发青:“死马像猪,我非宰了你这头马驹子不可!”
印月正要出门去教训相如一通,窦兴夫妇却过来了。
“你母亲病得厉害,说一定要见你。妹子,你回去照看下吧。”窦兴道。
“等你母亲病稍好些,即须回来。”刘嫣刻薄地道,“不要在家多待,招致闲语,有伤妇节!”
文君脑袋还在发懵,隐隐地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窦兴夫妇。
刘嫣把话重复了一遍,听说可以回去见爹娘,文君不禁又喜又怨。
第91章 到底还是一个梦()
文君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娘家一趟,暂时逃脱牢狱般的窦府。
怨的是司马先生竟是一个不靠谱的面相师,见一面便没了影儿不说,居然还捏造出阴损她的恶毒话来。
“那司马先生所言,”刘嫣看着没精打采的文君道,“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嫂子这么面善,怎么可能与天下最强的克夫相沾上边?真是一派胡言!”
文君傲然而立,平静地望着窗外,不置可否。
“不过,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听后都极为反感。所以将他暂时控制起来,让他好好地自省!”刘嫣又以讥屑的口吻道,“听说你们要回临邛一趟,那司马先生竟厚颜无耻地叫嚣,一定要来送你们一程,为大奶奶改改命,祛除晦气!”
文君一言不发,紧紧地皱了皱眉。
“如果嫂子同意,”刘嫣看着文君的脸色瞬息万变,知其已经动怒,“我们便不作阻拦,这就去请他护送三位如何?”
“谁要他送?”文君就差大吼了,“我卓文君永远也不想见到他,一个随意诽谤他人的无耻之徒!”
卓府老仆人卓安的车驾早侯在厅外,这是他第二次驾车来接文君。上次窦家死活不让接走,这次终以卓夫人病重为由将文君主仆三人接了出来。
“女少主,请上车吧!”卓安佝偻着腰,颤巍巍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君望着东面的房屋,迟迟不舍得上车。
印月猜到文君的心思,便对刘嫣道:“我们大奶奶想将琴谱还给司马先生哩!”
“哦,你是说司马相如啊?”刘嫣拉着文君的手,“唉呀,嫂子,就让我代为转交吧。当然,如果你想亲自去还给他,也没什么不妥的。”
《高山流水》曲写得太好了,可惜中间残缺了好些部分,文君这几日也一门心思想要补全,心中已有些眉目却又始终未能成功。
让这琴谱就这么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