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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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不要,那我就乖了,好不好?”
这句话出口,吴蕙一下子红了脸,娇羞无限,哪里还是那个沉稳练达、处变不惊的新四军女战士,纯粹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女子。
冷谓话一出口,暗自一凛,心中懊恼,遇到佳人便忘形,一见美女就撩拨,这大不咧咧的浪子本性何时能改?
给我一杯忘情水罢。
让我永居绝情谷罢。
吴蕙转过身,心中怦怦乱跳,强自收束心神,淡淡道:“那今天这饭,你吃不成了,我已经放了油了,好多好多。”
冷谓嘻嘻笑道:“别呀,我这正饿着呢,先凑合着吃,咱从下顿开始,好不好?”这句话又是撩拨,又没管住自己的嘴,冷谓心中懊悔,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吴蕙回过身,微笑道:“不行,没下顿了,你这人,太不老实,说话未必算数。像你这样,就应该把嘴缝起来,饿死你。”
她以为冷谓会接着说什么混话,心里似乎有些期待,没想到冷谓脸上神色古怪,低头不语。
吴蕙不由愣了一下,仿佛有些失望,心里似乎隐隐盼着他再接口说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可她哪里知道冷谓此刻的心思,还以为自己说这话,伤到了他,心下不由歉疚,柔声道:“怎么了,生气了?逗你玩呢。快去客厅坐好,乖乖等着,饭马上就好。”
(本章完)
第40章 风起()
冷谓嗯了一声,低头出去,老老实实坐在客厅。
吴蕙心中奇怪,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炒好了菜,盛了饭,端着进了客厅,只见冷谓坐着呆呆出神。
吴蕙轻轻咳嗽一声,冷谓回过神来,望着她。吴蕙笑道:“快来吃饭。”
冷谓站起身,接过饭菜,放在桌上,坐下便吃。
吴蕙坐下,给自己盛了饭,看他光吃不说话,心中着实不解,自己和他相识相处以来,从未见他如此沉默寡言,失魂落魄,说不出的忐忑不安:“他怎么了?难道是自己说话伤着他了?”心里想着,伸筷子给他夹菜,柔声道:“怎么也不夹菜?都是素菜,别嫌弃。多吃点,吃饱了接着贫,继续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满以为冷谓会接着说些疯言疯语,却见冷谓低头吃饭,只是嗯了一声。
吴蕙微笑道:“好吃吗?”冷谓恍若未闻,只顾吃饭。吴蕙嗔道:“喂,跟你说话呢。”冷谓身子一震,似乎吓了一跳,手中筷子掉在地上,急忙低头去捡。吴蕙嗔道:“你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跟你说话,爱搭不理的。”冷谓捡起筷子,在衣袖上擦了擦,吴蕙一把抢过来道:“脏了,不用了,我给你换去。”冷谓仿佛才反应过来,道:“你刚才说什么?”吴蕙淡淡道:“没什么,你没听见就算了。”说着,拿着那双脏筷子,转身出屋
取了筷子,回到房中,只见冷谓正在吃饭,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筷子已经不见了。吴蕙一怔,心中说不出的感觉,眼前这男子用自己用过的筷子吃饭,丝毫不以为意。
冷谓看她进来,笑道:“我等不及,就先用你筷子吃饭了。”吴蕙点点头,走过去坐下,微笑道:“好吃吗?”冷谓喜道:“好吃,我给你说,好多年了,我就没在家里吃过饭,吃过家常菜。”吴蕙微笑道:“你有钱,顿顿下馆子,吃大餐。”冷谓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家,这些年也没在别人家里吃过饭。”
吴蕙一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男人,心中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意,女人的柔情让她一下子温柔起来,微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就给你煮饭,不过,我还是要放油的。”
吴蕙话一出口,已然红了脸,飞霞扑面,红云满脸,身子发颤,心中乱跳。
却听冷谓道:“那感情好。只不过只怕以后没机会了。”
吴蕙听他说好,不由一喜,又听他说以后没机会了,不由一愣,接着是说不出的失望和懊恼。心中五味杂陈,淡淡道:“哦,为什么,怎么了?”
冷谓笑道:“因为咱们就要行动了,行动成功你就可以回你们新四军了。”
吴蕙淡淡道:“是么,什么时候行动?”
冷谓微一发怔,他满以为吴蕙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淡,笑道:“明天。”
吴蕙一怔:“明天?白天?”
冷谓笑道:“白天晚上都要行动。”
吴蕙点点头道:“白天方便吗?”
冷谓笑道:“放心。不敢说万无一失,最起码十拿九稳。”
吴蕙微笑道:“要我们做什么?”
冷谓道:“有句话我想问问你,你要是方便就回答,不方便就算了。”
吴蕙微笑道:“你说。”
冷谓道:“这里是你们的联络点,为什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而你平时又不在这里?”
吴蕙笑道:“一直有人的,不过刚好今天有事出去了。”
冷谓点点头:“这便是了。你们有多少人,或者说你们可以调动多少人?”
吴蕙道:“多少人我不方便说,但你要多少人配合行动,我会想办法尽量满足你。”
冷谓沉吟道:“具体怎么办,我大致有了计划,有些细节还没想好,等今晚我会告诉你。你只要随时准备好就行。”
吴蕙点点头:“你放心,误不了事。”
冷谓双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沉吟未决。
吴蕙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冷谓收回目光,看着她,道:“你们自己人里面有没有护士,会打针的?”
吴蕙奇道:“护士,打针?谁病了,你吗?”
冷谓笑道:“不是我,我壮得像头牛,怎么会生病?是小鬼子病了,咱们要给他们打针吃药。”
吴蕙微笑道:“好端端地,小鬼子怎么会生病,又怎么会让咱们给他们打针吃药?”
冷谓哈哈大笑道:“小鬼子,笨,没病也会有病,而且会乖乖让咱们给他们打针吃药。”
吴蕙抿嘴笑道:“日本鬼子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对他们来说,你就是魔鬼。”
冷谓微笑,淡淡道:“我若是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吴蕙看他神情傲然,心中一凛。
冷谓眼中闪过绝杀之意,沉声道:“小鬼子,该死,必死。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吴蕙听他凛然说来,虎虎生威,豪情万丈,看着他,眼中泛出无尽的柔情和爱慕。
她心中大定,说不出的欣喜和欢悦。
这几日相处,她遇到了不一样的他,不知不觉中,她就已喜欢上了他。
只是她心中有秘密,这秘密压在她心底,让她受着无尽的苦。
虽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可是她不能释然。
因此她一直封闭自己,拒绝感情,从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色。
甚至,甚至不愿意和任何男子多说话。
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的心,始终是封闭的。
现在,这颗一直封闭的心似乎已经打开一道缝。
她痛苦着,煎熬着,然而此刻却盼望着,欢喜着,但总是隐隐有些担忧和恐惧。
虽然她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他,可是她不了解他。
他身上有太多的谜,太多的不一样。
此刻听他吐露心声,终于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是一心一意打鬼子的人,是可以帮助新四军的人。
她的心,充满欢喜,寒冷的天,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本章完)
第41章 打算()
吴蕙笑道:“这么说,明晚我们就可以回部队了?”
冷谓点点头,道:“嗯。你回去,我暂时还要留在上海,我的战场在这里。”
吴蕙心中失望,低声道:“是么?”
冷谓微笑道:“不过也说不来,或许有一天我会亲自上战场,当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跟鬼子面对面,真刀真枪地干,那才叫痛快。”
吴蕙微笑道:“你若是上战场,一定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冷谓大笑。
吴蕙静静看着他,微笑道:“你刚才说,要几个护士,女同志,我会想办法。”
冷谓笑道:“好,太好了,解决大问题了。”
吴蕙微笑道:“其实我就算一个。”
冷谓大喜:“是吗,太好了。你怎么。。。。。。”
吴蕙微笑道:“我当过卫生员。”
冷谓翘起大拇指道:“多面手,了不起!你找到护士,让她们今晚在你这里集合,我有事交代她们。”
吴蕙道:“好。就这些么?”
冷谓笑道:“还有呢,我还需要司机,十几个司机。”
吴蕙道:“需要那么多司机么?”
冷谓沉声道:“司机人数要比车多,就算不能每车都配两个司机,但至少要多预备几个司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淡淡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吴蕙点点头,低声道:“我明白。”
冷谓没有说话。
一时间,俩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他们俩人此刻商议此事,说说笑笑,看上去似乎轻描淡写,不以为意,但实际上俩人心里都明白此事委实不易,可说凶险万分。可以说参与行动的每个人都冒着生命危险,随时面临着流血牺牲。如果有哪一个司机牺牲了,必须有人冲上去接替他。否则,那辆车就得放弃,车上的武器装备就会落入日本鬼子手里。
沉默了一会,吴蕙道:“好,我想办法。车呢,你搞到车了?”
冷谓笑嘻嘻道:“车么,会有的,牛奶面包都会有的。”
吴蕙微微一笑,抿嘴道:“你说我了不起,我看你才是神通广大。”
冷谓微笑,沉吟道:“你还要想办法通知陈司令,让他派部队接应咱们。”
吴蕙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
冷谓看着她,沉声道:“这件事,除了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整个计划,别的人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
吴蕙微笑道:“怎么,你信不过他们?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参与行动?”
冷谓摇摇头:“也不是信不过,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彼此之间太多的事。再说,我也有些不方便。”
吴蕙点点头,微笑道:“那你相信我吗?”
冷谓大笑:“你说呢?”
吴蕙看着他,轻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帮助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参加新四军?”
冷谓摇摇头,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晚上我来找你。”
吴蕙微笑道:“好,我等你。”
冷谓走两步,倒回去,端起盘子,将剩下的菜都倒进嘴里,大嚼大咽,啧啧道:“好吃,好吃!”说着话,人影一闪,已然不见。
吴蕙追出门外,只见眼前空空荡荡,冷谓早已不见人影。悄然呆立,心道:“你爱吃,我便天天给你做。”
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
冷谓隐在拐角,悠然吸着烟,眼睛却紧紧盯着大门口。
吸完一支烟,还是不见有人出来。
寒风吹来,冷谓打个喷嚏,束束衣领,喃喃道:“好冷!这帮龟孙子窝在龟窝里不出来,可把老子害掺了!”咒骂归咒骂,望眼欲穿,终究不见鬼子出来。
叹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酒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却听见远处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两个日军军官走过来,全副武装,腰里挎着东洋刀,边走边说话,不时大声嬉笑。
冷谓眼睛一亮,往身上洒了几滴酒,摇摇晃晃迎上去,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倒酒,口中大声哼着日本歌。那两个日本军官听到歌声,转头看到冷谓,招招手,叫道:“你的,过来!”
冷谓一步三摇,走上前,举着酒瓶,凑到两个鬼子军官面前,笑嘻嘻道:“喝酒,喝酒!”
那两个日本军官看冷谓双眼惺忪,醉态可鞠,相互望了一眼。一个鬼子军官一把夺过酒瓶,皱眉道:“你是什么人?”冷谓笑嘻嘻道:“熊本,我是熊本二,你们不认识我吗?我是商人,商人,生意大大的,钞票大大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分成两沓,往两人手里塞,那两个日本军官看到冷谓放浪形骸的酒鬼样,本来颇为厌恶,这下一看冷谓掏出钞票,不由目光一亮,脸上都露出笑容,伸手去接,嘴上道:“好的,你很好。”冷谓嘿嘿笑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看看摔倒,不由得惊叫一声,张开双臂,向两个鬼子身上扶去。那两个日军军官看到冷谓倒下,急忙一人伸出一只手去扶,另一只手却没忘了抓过冷谓手里的钞票,心中都想:“这小子是个酒鬼,到处撒钱,有钱就是任性啊,咱可不能股糊了这小子一片心意,省得他酒醒了后悔,还是赶快装兜里保险。”
冷谓一手扶着一个鬼子,心念电闪:“看来只能摸一个鬼子军官证件了,两个是不能拿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两个鬼子在一起同行,一个人丢了证件,只当那是偶然,不会在意,不会起什么疑心,倘若两人同时丢了证件,难免不起疑心,岂非画蛇添足、画虎类犬?对了,还有什么成语可以形容?这两个鬼子都是中佐,他娘的,到底哪个是鱼,哪个是熊掌?奶奶的,这两个鬼子好没出息,也不说有一个混一个大佐,省的老子为难。”
心中想着,随便摸了一个,趴在鬼子身上,打个饱嗝,嘴里嘟囔道:“好酒,好酒!我们的,朋友的,干活!”那两个鬼子闻到他满嘴酒气,急忙捂着鼻子,道:“熊本君,你的,喝醉了,快点回去吧。”冷谓退后一步,身子摇摇晃晃,眯着眼,叫道:“醉?不,我没有醉,没有喝醉,干杯!”那两个日军军官看到他这样子,摇摇头,对望一眼,摆摆手,转身便走,生怕冷谓清醒过来,把钞票要回去,那自然是万万不可以的。
冷谓摇摇晃晃站着,口中叫道:“不要走,喝酒的干活,我请你们喝酒!”眼看那两个日本军官走进了日军宪兵司令部大门,冷谓眼中露出嘲讽之色,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