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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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熊熊旺旺。
女子身子赤热,温香软玉,此刻她心里的火,只怕比这炭火更旺。
冷谓还是一动不动,不言不语,只是他的眼睛仿佛也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女子脸上兀自挂着泪痕,抬起头,望着冷谓,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冷谓微笑道:“萍水相逢,又何必问名姓?”
女子娇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冷谓眼中寒芒一闪,伸手抓住她肩头,沉声道:“哦,是吗?”
女子哎呦一声道:“你做什么,弄疼宝宝了!”
冷谓冷冷盯着她。
女子看他脸色冷峻,不由的害怕,强笑道:“你怎么了,别这样呀,宝宝好害怕!”
冷谓冷冷道:“说,你都知道什么?”
女子仰起头,笑面如花,嫣然道:“我知道,你姓柳。”
冷谓哼了一声。
女子格格娇笑道:“你叫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冷谓笑了
女子伸出葱葱玉手,在他胸脯抚摸,腻声道:“我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你面前,主动投怀送抱,你竟然无动于衷,可不就是柳下惠么,难道我说错了?”
冷谓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淡淡道:“我不是柳下惠。”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冷谓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红袖楼。
上海有名的烟花之地。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少年子弟江湖老,风流浪子乐逍遥。
冷谓淡淡道:“我来就是喝酒,睡觉。”
女子紧紧抱住他,腻声道:“我陪你睡。”
冷谓推开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女子看着他,满脸幽怨之色,垂下了头。
冷谓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女子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他,许久,幽幽叹口气,道:“你不是人。”
冷谓笑了:“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女子恨恨道:“你不是男人!”
冷谓坐起来,淡淡道:“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女子一怔,目光一闪,道:“什么秘密?”
冷谓探过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女子一怔,脸上露出奇怪之极的神情,用手指着他,捂着胸口,格格娇笑,直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冷谓面无表情,又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女子停下笑声,咬唇道:“原来你喜欢男人?”
冷谓嗯了一声。
女子笑道:“你有病,病得不轻。”
冷谓哼了一声。
女子悠悠道:“幸好我有药。”
一袭纱衣仍过来,盖在冷谓头上,冷谓取开纱衣,睁开眼,只见女子站在床上。
赤身裸体,身无寸缕。
身材窈窕,肌肤雪白。
冷谓急忙闭上眼睛,叫道:“你做什么,给你说了,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女子嫣然一笑:“我给你治病啊。”
冷谓翻过身,趴在床上,叫道:“我不要!”
女子正色道:“治病救人,舍身取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着,身子直直下来,倒在冷谓身上。
冷谓忽然觉得一股热气从体内升起,没有推开她。
女子的手在冷谓背上抚摸着,闭着眼睛,仰着脸,唇贴了上来,紧紧吻在他唇上。
香唇。
火热。
吐气如兰。
冷谓浑身燥热,欲望翻腾。
不由自主抱住了她。
女子的舌头伸出来,撬开冷谓的唇,伸进他嘴里。
两只舌头相互吮吸着。
两人倒在床上,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两具酮体纠缠着。
灯灭了。
呻吟。
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
冷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女子伏在他身上,手轻抚着他的胸脯。
冷谓不说话。
女子腻声道:“累么?”
冷谓哼了一声。
女子笑道:“怎么了?”
冷谓抱住她,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女子娇呼一声,媚眼如丝,仿佛更兴奋,扭动着身子,缠紧了他,腻声道:“你不是不要么,怎么刚才那么疯?”
冷谓哼道:“酒有问题。”
女子喘息道:“谁让你不要我?”
冷谓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女子轻笑道:“猜!”
冷谓道:“酒是我自己带来的,当然不会有问题,我也检查过酒壶,没有问题。”
女子悠然道:“是啊,问题出在哪呢?这可奇了怪了。”
冷谓在她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道:“快说!”
女子又是一声娇呼,喘息着道:“轻点,好,我说,你先前自己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当然没问题,可等我喝了之后,你再喝,就有问题了。”
冷谓瞪眼道:“你故意喝了三杯,假装呛着了,咳嗽的时候下的药,后来又故意流泪哭泣,分了我的心,我就没多想,所以上了你的当,对不对?”
女子娇笑道:“答对了,真是个聪明宝宝,一点不错,全中,可惜,后知后觉,事后诸葛亮。”
冷谓叹口气:“女人天生会骗人,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女子幽幽道:“是你逼我的,咱们相识一个月,算上今晚,你来了九次,可你碰都不碰我,你嫌弃我,你……”说到这里,哭起来。
冷谓低声道:“不是。”
女子抱紧他,哽咽道:“自打你那次救了我,我心里便有了你。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就没让别人碰过我。我虽是烟花女子,可我也有心,有感情,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动我一下,否则,我就死!”
冷谓听她如此真情,这般决绝,一时呆住,默然无语。
黑暗中,女子凝望着他。
冷谓嘴唇发干,沙哑着声音道:“我是个浪子,无根无底,说不上啥时候就死了。”
女子伸手捂住他的嘴,淡淡道:“你活,我也活;你死,我便死!”
冷谓心下感动,伸手揽住她,道:“馨兰,兰儿!”
馨兰不做声,只是紧紧抱着他。
冷谓翻身压住了她。
馨兰娇笑道:“你不是有病么,怎么又来了?”
冷谓笑道:“你不行了?”
馨兰咬着嘴唇道:“你行我就行!”
冷谓邪笑道:“别嘴硬,不行就求饶。”
馨兰咬唇道:“才不!”
冷谓一声轻笑:“来了!”
馨兰咛嘤一声,搂紧了他。
春意又起。
这一次,只怕更浓。
(本章完)
第6章 脑子()
清晨。
上海。
闸北区。
苏州河北岸。
一座楼房孤零零矗立着,楼顶飘着一面膏药旗。门口站着两排日本兵,戒备森严,楼房四周有几队日本兵在巡逻。
几百米外,丁谓隐在一棵树后,叼着烟,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礼帽,远远望着。
烟已燃尽。
丁谓取下烟头,随手一弹,烟头快速飞出,落向远处草丛。
草丛中有人轻轻哎呦一声。
丁谓沉声道:“出来罢。”
草丛中闪出一个青年男子来,跑到丁谓面前,笑嘻嘻叫道:“大哥!”只见他身材瘦削,留着两撇小胡子。
丁谓哼了一声。
青年笑道:“大哥,你叫我来我这里做什么?”
丁谓望着眼前的楼房,神情凝重,道:“阿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阿森点点头,神情严肃,道:“知道,四行仓库。一个多月前,这地方还默默无闻,没几个人知道;现在,今天,四万万中国人都知道。”
丁谓点头,重重道:“四行仓库,八百壮士。孤军奋战,誓死如归!”
阿森道:“他们都是好汉。”
丁谓叹口气:“可惜,那时候我还在欧洲,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风采,也没能和他们一起并肩杀敌。”
阿森笑道:“大哥,不晚,咱们现在见一个鬼子就杀一个,一个鬼子也不留。”
丁谓沉声道:“不错,敌势方盛,倭寇横行,正是你我兄弟奋力杀贼之时。”
阿森奋然道:“大哥,你说,要我做什么?”
丁谓转过头,望着阿森,道:“当日谢晋元团长完成了任务,接到了撤退命令,率领八百壮士突围之时,留下了一批军火,都是德式装备,就藏在四行仓库地下室里,目前鬼子还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能让这批军火落在鬼子手里。”
阿森道:“谢团长率队撤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实在不行,毁掉也可行啊。”
丁谓默然半晌,道:“谢团长也许是舍不得,也许当时军情紧急,仓促之间疏忽了,也有可能是来不及。总之,现在鬼子还没有发现这批军火的存在,我们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阿森道:“明白了,大哥,你说怎么办?”
冷谓道:“从现在起,你就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仔细观察鬼子的情况,包括鬼子人数,巡逻规律,换岗时间,进出车辆等等,都要认真记下来。”
阿森苦着脸道:“大哥,这里只有这座楼房,没有其他建筑,四周光秃秃的,没有遮挡,无处藏身。就咱们这里有几棵树,有一片草丛,可是离得太远,没法抵近观察,这事可不好办。”说到这里,恨恨道:“娘的,小鬼子太狡猾,把这四周弄得光光秃秃,太坏了。”
冷谓微笑道:“你可别瞎说,这你可能冤枉小鬼子了,我猜想这一定是谢团长他们干的。”
阿森奇道:“你怎么知道?为什么?”
冷谓笑道:“当时谢晋元团长率领八百壮士,担任掩护参加淞沪会战的国军大部队安全撤离的任务,孤军守卫在四行仓库,也就是眼前这个楼房里,他们是防守一方,而鬼子是进攻一方。如果我是谢团长,我一定会将四周建筑炸毁或者拆除,造成易守难攻的地势,让鬼子不能借势,一旦鬼子在这么空旷开阔的地势下进攻,就变成了咱们的活靶子。”
阿森点头道:“不错,是这样,大哥,你说的对。大哥,你真了不起,你若带兵打仗,一定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
冷谓沉着脸道:“少拍马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望远镜,又掏出一块怀表,递给阿森,道:“拿着。”
阿森接过来,笑道:“这里没吃没喝的……”
冷谓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纸包,道:“给你。”
阿轻轻森接过,打开一看,是几个烧饼,苦笑道:“大哥,你想的真周到。”
冷谓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阿森舔舔嘴唇,叹口气,道:“天寒地冻,要是有瓶酒……”
冷谓手一抬,不知怎地,手里多了一个酒瓶。
阿森双眼放光,大喜道:“还是大哥懂我,心疼我。”说着,伸手去接。
冷谓一闪身,:“慢着。”打开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递给阿森。
阿森接过来,叫道:“大哥,你这是干嘛,咱不带这么玩的,这是给我的,你看这……”
冷谓哼道:“我怕你喝醉误事,我这可是好心帮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阿森苦着脸道:“没有了。”
冷谓微笑道:“那你就乖乖在这呆着,我不来,你不走;若是过了今夜子时,我还没来,你便自行离去。”
阿森苦笑道:“是,大哥。”
冷谓微微一笑,转身便走,脚下生风,片刻之间便去得远了。
阿森叹口气,喃喃道:“当大哥的就是这么拽,吃苦受累的永远是小弟。”抬头看着远处的日本兵,恨恨道:“天杀的小鬼子,老子****八辈祖宗!”
冷谓快步而行,绕过一个弯子,站定脚步,掏出烟来,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沉声道:“出来罢。”
片刻之间,身后闪出一人。
冷谓冷冷道:“你跟了我一路,累不累?”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冷谓哼了一声。
那人走到冷谓身后数尺外站住。
冷谓不动。
那人绕到冷谓面前,盯着他。
冷谓抽着烟,眼望别处,面无表情。
那人叹口气,笑道:“你说你自己是狗鼻子,狗耳朵,几百米外都闻得到,听得见,不管是不是装逼,反正我是信了。”
冷谓淡淡道:“你白猫倒也不差,竟然找得到我。”
丁清微笑道:“得你冷大侠金口一赞,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冷谓冷笑道:“你确定我是在夸你?”
丁清嫣然一笑:“倒也不大确定。不过,我觉得吧,狗嘴里偶尔也是能吐出一颗半颗象牙的。”
冷谓沉着脸道:“拜托你不要阴魂不散跟着我好不好?咱俩属相不和。”
丁清格格娇笑道:“呦,属相?十二属相里没有猫,你不知道么?没文化,真可怕!”上前两步,凑到他面前,笑面如花:“你是狗,我是猫,自古猫狗一家亲,怎么就和不来呢?”
(本章完)
第7章 错误()
冷谓退后一步,阴沉着脸。
丁清抿嘴一笑,道:“怎么,你怕我?”
冷谓冷冷的道:“有事说事,没事让路。”
丁清笑吟吟道:“有事。”
冷谓道:“说。”
丁清正色道:“刚才那人是谁?”
冷谓道:“我兄弟。”
丁清沉着脸道:“咱们这是机密任务,他不是组织里的人,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他参与。”
冷谓沉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丁清道:“少跟我讲大道理。”
冷谓淡淡道:“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丁清一愣,道:“你拿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