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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谍非谍-第39部分

小说: 谍非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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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天马行宫,独来独往,江湖漂泊,随遇而安,此刻似乎有了家的感觉。

    冷谓拿了筷子,端起饭菜,来到房间坐下,慢慢吃着。

    一边吃,一边沉思。

    这几日一直在战斗,一场战斗接着一场战斗,一直经历着生死考验,此刻放松下来,竟有一丝丝迷茫。

    接下来该如何?

    当然是打鬼子,杀日本人!

    然则又该如何出手?

    院子里轻轻一响。

    冷谓微微一笑,知道是丁清回来了,她的脚步声,他听得出来。

    丁清手里提着一个包,推开门,看到冷谓在吃饭,抿嘴一笑,道:“起床了?好好吃,算你乖。”

    冷谓微笑道:“我本来就很乖的。”

    丁清笑道:“是么?没看出来。”说着话,走过来,将纸包放在桌上,打开来,取出一张报纸,铺在桌上,取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卷纱布,一瓶酒精,还有一小瓶药棉,放在报纸上。

    冷谓笑道:“你要办医院还是开药店?”

    丁清笑道:“脱衣服。”

    冷谓眨眨眼睛,嘻嘻一笑:“脱衣服做什么?还要再来么?我可不行了,昨晚很累的,你知道的。”

    丁清一怔,哪里想到他会说出来这种混账话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丁清一转念,忽地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红了脸,一顿足,怒道:“你欺负人!”转过身去,身子微微颤动,一颗心怦怦乱跳。

    她昨夜才初经人事,将自己给了他。从昨夜到现在,想起来仍是如同做梦一般,痛楚中有快乐,忐忑中有甜蜜,失去中有得到。总之心里是五味杂陈,复杂至极。

    此刻听他言语中调笑自己,不由得又喜又恼,一时中说不出话来。

    冷谓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把将她搂在怀里。

    丁清闭上眼睛,抓着他的手,心中乱跳,呼吸轻柔。

    冷谓伸出舌头,轻轻伸进她的耳朵里****,丁清身子一下子软了,倒在他怀里,浑身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

    冷谓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对不起。”

    丁清呼吸急促,嗯了一声,仰起头,一双妙目紧紧盯着他,轻声道:“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这三个字,我愿意的。”

    冷谓头伏在她肩膀上,低声道:“我怕我承受不起,辜负了你。”

    丁清转过身子,定定看着他,轻声道:“我要你必须承受我的爱,可我不许你负我。”

    冷谓看着她。

    丁清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冷谓点头,嗯了一声。

    丁清道:“永远永远?”

    冷谓重重道:“是!”

    丁清嫣然一笑:“那你还怕什么?”

    冷谓嘻嘻一笑:“我怕你将来不要我了。”

    丁清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那可说不好,你要是对我不好,在外面勾三搭四,沾花惹草,我就将你开了,永永远远不理你。”

    冷谓心中一动,一下子抱紧她,轻笑道:“你放心,我不敢,万万不敢。”心中忐忑:“要你放心,我自己首先不放心自己。”

    丁清依在他怀里,闭着眼,将脸贴在他胸前,摸到他伤口,急忙道:“快过来,我给你换药,处理伤口。”说着,拉着冷谓来到桌前坐下。

    冷谓解开衣服,露出胸前伤口,笑道:“你还会护理伤员?”

    丁晴笑道:“我学过呀,在军统特训班学过。咱们做特工的,有时候负了伤,不方便去医院,那还不得自己处理伤口。”说着,伸出手,轻轻解开他胸口纱布,轻声道:“疼吗?”冷谓微笑,摇摇头。

    丁清打开酒精瓶子,一边取药棉,取出药棉,蘸上酒精,轻轻在伤口擦拭,手法轻柔熟练。

    冷谓笑道:“你以后可以改行当护士,那我一定天天赖在医院里,腻在你身边。”

    丁清轻笑道:“呸,没一句好话,好端端跑到医院做什么?你就这么咒自己?”

    冷谓嘿嘿一笑,一转头,看到报纸上一条大大的新闻,上面写着:日酋白川小则拟于明日抵沪。冷谓眼中寒光一闪,沉吟不语。

    丁清细心给他包扎伤口,柔声道:“你以后千万要小心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冷谓嗯了一声。

    丁清一边包扎,一边嗔道:“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冷谓没有说话,似乎在沉吟。

    丁清抬起头,看着他,娇嗔道:“我刚才给你说什么?”

    冷谓回过神来,笑道:“你说让我以后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丁清停下手,怒道:“我说让你以后小心点,保护好自己,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冷谓笑嘻嘻道:“听到了呀,你让我以后小心些,我记住了。我以后只要时时刻刻想到你,自然就会小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安安全全,稳稳当当,全须全尾回到你身边。”

    丁清心中甜蜜,嫣然道:“算你会说话。好了,把衣服穿好。”

    (本章完)

第84章 击虚() 
丁清收拾了桌子,拿起那张报纸卷成一团,仍在一边。端着碗筷,出门而去。

    冷谓过去,捡起那张报纸,铺展了,打开看,

    丁清洗了碗筷,回到房间。

    冷谓听到脚步声,背转身,急忙将那张报纸揣进怀里。

    丁清走过来笑道:“快回床上去乖乖躺着,好好休息。”

    冷谓点点头,道:“你呢?”

    丁清道:“我要去咱们军统联络站看看。”

    冷谓低声道:“我陪你去。”

    丁清一怔,道:“你不是一向不参与军统的内部活动么?”

    冷谓微笑道:“以前是,以前我对军统从不感兴趣,你们有任务,通知我就行,至于你们的内部管理,我压根没一点兴趣。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丁清奇道:“怎么不一样?”一抬头,看到冷谓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明白过来:“他是因为自己,他是关心自己,他是爱自己的。”想到这里,红着脸,就盼着从他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因为你。”

    冷谓嘻嘻笑道:“我以后决定在军统好好干,我想当官,想立功受奖,想升官发财。”

    丁清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就不肯承认你是为了我么?你关心我,对不对?”

    冷谓嘿嘿一笑,摇头道:“才不是呢,我是为我自己,我要当官发财,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名扬天下。。。。。。”

    丁清伸手拧住他耳朵,嫣然道:“还有么?”

    冷谓嘻嘻笑道:“当然还有,公侯万代,万世流芳。。。。。。”

    丁清听着,眉眼含笑,突然用力一扯他耳朵,冷谓哎呦一声,叫道:“别,疼,轻点,一言不合就扯耳朵,我这耳朵都快成兔子耳朵了。”

    丁清笑吟吟道:“许你满嘴胡扯瞎话,就不许我用力扯你耳朵?你再胡扯,我也扯,看谁扯得过谁?反正疼的不是我。”说着,又是用力一扯。

    冷谓大呼小叫道:“疼,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丁清停下手,咬着嘴唇道:“那你老老实实说,为什么忽然关心起我们军统了?”

    冷谓笑道:“我不说,你也知道。”

    丁清心中甜蜜难言,咬唇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冷谓苦着脸道:“你先松开我耳朵,我就说。”

    丁清笑道:“哼,原来你也怕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我偏不松。”话虽如此,看到他龇牙咧嘴,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是松开了他耳朵。

    冷谓耳朵得脱,闪身跑开,嘻嘻笑道:“因为一个傻瓜。”

    丁清满心欢喜,娇笑着追出门去。

    二人分别这几日,丁清对冷谓日思夜想,望穿秋水,情根深种,念兹在兹,尽皆伊人,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虽未正式结为连理,但昨夜已然男欢女爱,共赴巫山,水乳交融,正如同男女新婚燕尔一般,正是你怜我爱、浓情蜜意之时,这一番调笑,便如同夫妻闺房之乐。今日于这烽火连天、硝烟遍地之时,二人立志杀敌救国,彼此志同道合,心意相通,这一番言语欢笑,当真有如夫妻同心,情深意长,心中都是欢喜异常。

    俩人走到街上。

    冷谓在前,丁清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行,低声道:“伤口疼吗?”冷谓点点头,苦着脸道:“疼。”丁清知道他是故意假装的,倘若真疼,他也一定不会说出口,微微一笑,道:“忍着。”冷谓摇头叹息道:“最毒女人心,你就不肯安慰我几句?”

    丁清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道:“叫你装,你就会故意气我,吓唬我。”

    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嘈杂,转头一看,只见几个英国巡捕正在驱赶一群中国难民,冷谓脸色一沉,放开丁清,低声道:“在这等着我。”说完,转身走过去。丁清看他脸色不善,急忙追上来,道:“你。。。。。。”却见冷谓已经去得远了。

    那几个英国巡捕正在大声呵斥那些难民,冷谓走过去用英语大声跟他们打招呼,说了句话,和他们勾肩搭背,显得甚是亲热。

    丁清远远看着,松了口气。冷谓和那几个英国巡捕说说笑笑,甚是开心,过了一会,那几个巡捕高高兴兴走了。那些难民围住了冷谓。丁清一惊,再看冷谓已然分开人群,走回来。丁清迎上前道:“没事吧?”冷谓阴沉着脸,哼了一声。丁清看他闷闷不乐,知道他心中难过,抬头看到一个服装店,笑道:“走,买衣服去。”

    冷谓道:“给你?”

    丁清微笑道:“你是我夫君,今天陪我逛街,难道不该给我买衣服么?”

    冷谓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娘子这般美貌,美丽如她,自然要买几件合身的衣服,衬托她的花容月貌,风华绝代。”

    丁清心里乐开了花,正想说话,忽然叹息一声道:“可惜,没法试。”

    冷谓一怔,这才想起来丁清女扮男装,嘻嘻笑道:“没事,这里是租界,你就恢复女儿身,做一回美女佳人。”

    丁清摇摇头,道:“不好。还是小心点好。”

    冷谓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没事,跟我走,怕什么?”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苦着脸道:“改天好不好?”

    丁清奇道:“为什么?”

    冷谓道:“我今天不舒服。”

    丁清噘嘴道:“不好。改天是哪天?”

    冷谓叹息一声,微笑道:“就是今天。”

    丁清嫣然一笑,想去拉他的手,忽然觉得不妥,当先走去。

    冷谓跟在后面,眼看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挽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说说笑笑走过来,冷谓大摇大摆走过去,迎面和那男子撞在一起,那男子大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走路也不长眼睛?!”

    冷谓站住脚步,两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重重哼了一声。那男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急忙住口,不敢再说。那女人看到冷谓这架势,急忙一拉那男子,转身就走。

    冷谓快步追上丁清,跟着她进了店,大声道:“所有女装,一样一件,包好带走。”

    (本章完)

第85章 救难() 
寒冷的清晨。

    天刚放亮。

    一辆列车奔驰而来。

    铁路边,草丛中伏着一个人影。。

    眼看列车到了眼前,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过了五节车厢。

    那人一跃而起,身子犹如利箭一般飞射而出,跃上了第六节车厢顶。

    刚好是列车中部。

    那人趴在列车顶上,头伸到列车边上,闭眼听了一会,起身跃到第五节车厢,趴下又听了一会,起身又跃到了第四节车厢,趴下一听,脸上现出微笑,爬到厕所顶上,双手抓住铁皮,慢慢探头一看,厕所里没有人,身子一缩,钻进了厕所,落在地上,一纵身,跃了起来,双手伸出,卸掉了厕所顶上的铁架,露出一个黑洞。

    那人纵身钻了进去,安上铁架,趴在洞口往下望着。

    列车在奔驰。

    天已经大亮,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上海。

    厕所门一响,那人身子一紧,屏住呼吸,探头望去,只见一个日本大佐军官走进来,关上门,解开裤子,蹲下来大便。

    那人皱着眉头,轻轻伸手捂住鼻子。

    只听噗啦一声,登时臭气熏天。

    那日军大佐哼哼着,似乎很舒服。

    好大一会。

    那日军大佐终于擦了屁股,站起身来,提上裤子,冲了厕所,开门出去,关上了厕所门。

    臭气似乎淡了些。

    那人松开手,轻轻呼吸。

    过了一会,门又开了,那人探头一望,一个日军中佐走进来,解开裤子小便,边撒尿边吹口哨。

    尿完了,这一次却冲也不冲,转身便走出去,关了门。

    浓烈的臭味夹杂着尿骚气,那人紧闭嘴唇,紧紧皱着眉头,几欲作呕。

    一会儿,厕所门开了,那人探头望去,见是一个日军少佐,闭上眼睛不去理睬。

    忽然听那日军少佐恭恭敬敬道:“白川将军,里面没人,请您如厕。”

    那人登时呼吸停顿,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挪开了铁架,露出了洞口。

    只听一个声音道:“呦西,呦西。”

    那日军少佐走出厕所,恭恭敬敬站在一边,一个胖胖的日军军官走进来,肩上,佩戴着大将军衔,关上门。

    就在这时,那人身子一缩,瞬间滑落下来,一伸手捂住了那日军大将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他脖子一拧,那日军大将颈骨折断,登时毙命。闷哼一声,嘴却被捂着,叫不出声。

    那人一手扶着那日军大将尸身,另一手将厕所门锁死,双手一提,将那具尸身头下脚上塞到便坑里。

    列车一声鸣笛,马上就要进入上海火车站了。

    那人攀上厕所窗户,纵身一跃,远远落在路边,一个打滚,卸了惯性力道,站起身来,脚尖点地,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瞬间消失在远处。

    上海火车站。

    一队日本士兵跑步过来,围住了站台,分站在两边,持枪肃立,戒备森严。

    一个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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