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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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火车站。
一队日本士兵跑步过来,围住了站台,分站在两边,持枪肃立,戒备森严。
一个日军中将在站在站台上等候,后面跟着一大群日军军官,一个个神情严肃。
火车上。
那个日军少佐侍从官一直在厕所外面肃立,恭候白川小则将军出恭完毕。
很久了。
将军怎么还不出来?
他心中疑惑,却不敢出声。
是啊,这种事,怎么能催问呢?
又过了一会,眼看列车就要到上海车站了,厕所里面还是没动静,白川将军还是没出来。
那侍从官轻轻敲敲门,小心翼翼道:“将军!”没人搭腔。又轻轻敲敲门,声音略微大了一点点,叫道:“将军!”依旧没有动静。
那侍从官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惊慌之下,大声叫道:“将军!白川将军!”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那侍从官大惊失色,用力推门,却推不开,退后一步,用尽全身之力一脚踹去,门终于开了,一眼看到白川将军头朝下,脚朝上,直直扎在便坑里,不由大叫一声。
车上乱了,鬼子军官士兵纷纷奔过来。
火车到站了,缓缓停下,车厢门打开了。
那日军中将快步上了车,却见车厢里乱做一团,不由大惊,心中不妙,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一个日军少将跑过来敬礼,大声哭叫道:“报告松井石根将军,白川将军他……”松井石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白川将军怎么了?”
那日军少将颤声哭叫道:“死了,他死了,白川将军死了!被人杀死了!”
松井石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倒退一步,定睛一看,只见几个日军军官抬着一具尸身,从车厢那边走过来。
松井石根一步步走上前,看到白川小则脖子断裂,双眼圆睁,满头满脸都是尿水粪汁,臭气熏天,不由得跌坐在地。发了一会呆,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厉声喝道:“谁是白川将军的侍从官,谁服侍白川将军出恭的?”
那侍从官哆哆嗦嗦道:“是,是卑职……”
松井石根双目喷火,紧紧盯着他,慢慢拔出腰间佩刀。
那侍从官心胆俱裂,一下子跪倒在地,叫道:“松井将军……”
松井石根厉声喝道:“巴格牙鲁!去死罢!”挥刀劈下,那侍从官登时身首异处,脖子里一股污血喷出。
松井石根双目尽赤,一声嚎叫,凄厉之极,眼睛缓缓扫过一众鬼子军官。
那些鬼子军官看到松井石根野兽一般的目光,都是心胆俱寒,浑身发抖,一个个低下了,不敢抬头看他。
松井石根冷哼一声,转身下了火车,站台上军乐队敲敲打打正在奏着歌,松井石根走过去,啪地一声打了那军乐队队长一个响亮的耳光,其他人看到这情形,纷纷停了下来。
松井石根大踏步走着,心道:“白川小则一死,军部那群王八蛋一定要找老子的麻烦。可是这能怪我么?白川小则是在火车上出的事,是在到上海之前,和老子有什么干系?白川小则啊,你真是个猪头,六年前,你叔叔白川义则就是在上海遇刺身亡,六年后的今天,你小子还不记取教训,非要来凑热闹,这下送了小命,真是活该啊活该!看来,明天的南京入城式还是得我这个华中派遣军司令来主持了!”
(本章完)
第86章 夜访()
上海。
日占区。
街道上贴着大大的一张布告。
一大群人在围观。
有人拿出照相机拍照。
一个戴眼镜的先生走过来,看到布告上的字,眼睛一亮,脸上泛起激奋的神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那先生大声道:“让一让,请大家让一让,我来给大家念!”人们纷纷让开,叫道:“好,请这位先生给咱们念一下,讲一下!”
人群中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礼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嘴里叼着烟,双手抄在风衣兜里,笑嘻嘻看着眼前这情景。
那先生走上前,大声道:“请大家听好,今天这事真是奇闻一件,大大的奇闻,这布告上的内容更是天下第一奇文,爽文,热血文!我给大家好好诵读,大家听好了,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那穿风衣的男子微笑。他认得这先生,当日他去四行仓库勘察地形,了解情况,和丁清分别以后,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这位先生,和他聊了一会,当时就是从他口中知道新四军的情况。
但听那先生大声念道:“告倭奴书!”清清嗓子,朗朗念诵:
大中华者,日月之明;
小日本者,萤火之光。
中华是主,日本为奴;
主奴名分,早有定论。
中华是祖,日本是孙;
祖孙之别,若天与地。
中华为父,日本为子;
父为子纲,天道之常。
今有尔者,背弃礼法,
恶奴欺主,天理不容;
孙儿悖祖,天诛地灭;
以子犯父,必遭天谴。
人之初也,其性本善。
奈何尔等,违背人伦。
人而忘本,不知其可。
狼子野心,不配为人。
四行仓库,数日之前,
倭奴数百,自裁谢罪。
其既知悔,尚有可恕。
奈何狗贼,白川小则,
其名小则,实为小贼。
不敬祖宗,不尊父母,
今特诛之,为尔者戒!
识时务者,改邪归正,
悬崖勒马,认祖归宗。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日本孙儿,乖乖听话,
速回倭国,莫再迟疑。
惹恼爷爷,灭你日本。
正告尔等,切切此布!
那先生念一句,众人轰然叫一句好,纷纷鼓掌,震天动地,群情激奋。
冷谓站在人群中听着,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道:“不枉我出生入死,杀敌除贼,眼前这些同胞都有杀鬼子的爱国心,好!中国不亡,中国必胜!”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队鬼子兵急急忙跑步而来。
冷谓高声叫道:“同胞们,鬼子来了,大家赶快散了,让鬼子自己生闷气去!”
人们听到冷谓喊话,转身看到一队鬼子兵跑来,当下四散而走。
冷谓追上前去,拉着那先生就跑。那先生跟着他跑过两条街道,站住脚步,喘着粗气道:“你是谁?”
冷谓摘下礼帽,微笑道:“先生不认识我了么?”
那先生仔细打量冷谓,迟疑道:“你是……”
冷谓笑道:“数日前,你我在城外见了一面,先生可还记得么?”
那先生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冷谓笑道:“先生大才,刚才念得真好。”
那先生摇头道:“不是我念得好,而是人家写的好。我是真心佩服。”
冷谓微笑道:“先生过谦了。先生尊姓大名?”心道:“这是我搜肠刮肚写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是我自己写的,自出机杼,难得这位先生倒还识货。
那先生道:“我叫马英龙。”
冷谓点头道:“好,在下记住了!先生快走,咱们这就别过,改日再会!”
马英龙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冷谓回到住处,刚进门,一股凌厉的劲风扑来,冷谓一闪躲开,反手就是一掌,那人闪开,劈手一刀,当胸刺来。冷谓躲闪不急,看看刺中,冷谓捂着胸口,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那人吓一大跳,惊呼一声,扑上前去,趴在冷谓身上,去看他伤势,却见冷谓从地上一跃而起,抱着她叫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说着话,伸嘴向她唇上吻去。
丁清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吻之下,身子登时软了,闭着眼睛,倒在他怀里,任他亲吻,迎合他。
吻了一会,冷谓抱起丁清,向床边走去,丁清一把推开他,叫道:“放我下来!”
冷谓看她突然翻脸,不明所以,只好放下她,笑嘻嘻看着她。
丁清冷着脸道:“你干嘛去了?”
冷谓笑道:“没烟了,我出去买包烟。”
丁清怒道:“胡说八道!你昨晚半夜便出去了,到哪买烟去?”
冷谓一脸讶异,道:“怎么会?我刚出去的,怎么会是半夜?”
丁清听他满口假话,又气又急,一跺脚,怒道:“你还狡辩!我早晨醒来就不见你,你肯定是半夜趁我睡着的时候出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冷谓叫道:“冤枉!我昨晚有多累,你不知道啊?哪有力气胡跑?”说到这里,嘻嘻笑道:“再说,我抱着你睡,哪有心思胡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让娘子你一个人独眠呢?”
丁清听他这么说,想起昨夜二人亲热的情形,不由得羞红了脸,心里却将信将疑,不知冷谓说的是真是假。
不知怎地,她昨夜睡得特别死,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早上醒来一看,身边的冷谓已不见人影。
丁清定定神,嗔道:“总之就是你不对,你出去的时候,干嘛不对我说?你不知道我担心你么?”
冷谓笑道:“你昨夜也累啊,我心疼你,就没叫醒你。当时我看着你熟睡的样子,不知有多美,我实在太喜欢,太爱你了!”
丁清红着脸,转过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镜子,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容颜娇美,气质,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冷谓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丁清回身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腻声道:“那你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离开我,你不知道,早上醒来不见你,我好怕,怕你突然走了,不要我了,我再也见不到你。”
(本章完)
第87章 先生()
冷谓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
太阳从窗户照进房中,照在他的脸上。
丁清轻手轻脚走进来,走到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一下。
冷谓眼睛似乎动了动,转了个身,面朝墙壁。
丁清笑了,咬着嘴唇,伸手拽住他的耳朵,娇声道:“别装了,起来。”
冷谓嘴里含含混混叫道:“谁呀,别闹。”
丁清用力一扯他耳朵,冷谓哎呦一声,转过身子,闭着眼睛,伸手抱住她,迷迷糊糊道:“别闹,我困。”
丁清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
冷谓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丁清在床边坐下,冷谓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怀里。
丁清道:“我有话问你。”
冷谓嗯了一声。
丁清摸着他的头,低声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冷谓道:“什么事?”
丁清扳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恨恨道:“你还装!”
冷谓一脸懵懂,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
丁清咬唇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谓笑嘻嘻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了什么。”
丁清一下子红了脸,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冷谓嘻笑道:“不是哪个?”?
丁清红着脸道:“不是那件事。”
冷谓笑道:“不是哪件事?”
丁清瞪他一眼,恨恨道:“昨晚咱们那个之后,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睡穴?”
冷谓奇道:“那个,什么那个?”
丁清红着脸,嗔道:“就是,就是那件事。你还装,你还问,你还欺负我!”
冷谓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咱们亲热的事啊。”
丁清红着脸,嗯了一声,小声道:“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睡穴,我就谁输了,你趁机溜出去了?”
冷谓眨眨眼睛,嘻嘻笑道:“怎么会呢,昨晚我比你累,睡得比你还死。这种事,男人永远比女人累,你知道的。”
丁清心中乱跳,心里泛起一股热潮,嗔道:“瞎说什么,不要脸,没皮没臊的。”
冷谓嘻嘻一笑:“男欢女爱,人情之常,那有什么?食色性也,子曾经曰过的。”
丁清微微一笑,凝视着他,低声道:“你干嘛把白川义则塞到厕所便坑里?”
冷谓嘻嘻笑道:“我要让他****喝尿,遗臭万年。。。。。。”说到这里,忽觉不妥,看到丁清似笑非笑看着他,反应过来,急忙住口,嘴里含含混混道:“什么白川义则,什么厕所便坑。。。。。。”
丁清脸色一沉,这一次双手齐出,去揪他耳朵。
冷谓身子一缩,一骨碌滚下床,钻到床底。
丁清娇笑一声,蹲下身子,伸手去拽他,笑道:“你给我出来!”
冷谓躲开,身子往里缩了缩,叫道:“不,我不出来,我就不出来!”
丁清站起身子,咬着嘴唇道:“你到底出不出来?”
冷谓叫道:“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没商量。”
丁清坐在床边,幽幽叹了口气。
冷谓在床底叫道:“你叹什么气?只要你不再动手动脚,我就出来。”
丁清不说话,好半晌,忽然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冷谓慢慢爬出来,探头一看,只见丁清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动一动,似乎在啜泣。
冷谓知道她多半是在假装,然而在此时此刻,却只有硬着头皮钻出来,坐在床边,伸手搂住她肩膀,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是我错了,我老老实实交代还不行么?”
丁清抽泣道:“你做什么事,都不对我说,甚至,甚至在咱俩睡觉的时候,你都能偷跑出去,你。。。。。。”
冷谓道:“我是怕你担心,更怕你非要跟着我去。”
丁清突然出手,一下子揪住他耳朵,咬着嘴唇道:“这一次干嘛不躲?”
冷谓看她脸上兀自有泪痕,心道:“这小妮子是真哭了。”当下嘻嘻笑道:“迅雷不及掩耳,我躲不开。”
丁清咬唇道:“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你知不知道?”
冷谓连连点头:“嗯,嗯。”
丁清红着眼睛,怒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