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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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后,步生莲依旧风中伫立:“倾池……所有人都说你深爱我,那你又如何能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呢?所以,你一定还活着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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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衣:平民的服装,也指平民;卿相:(卿,又做九卿,在古代汉人政权中已经可以视为万万人之上,位极人臣了,而相则指古代的一品大员,宰相。)后范指高官。唐皇帝为了对抗门阀,开始大规模采用科举考试,由此产生进士,由进士对抗门阀出生的官员。到了宋代,大量的出现科举官员,这类官员取代了门阀官员成为了官员的主流。于是出现了所谓的养“读书种子”一说,至此如果某白身的文人做出一首诗词,名
动天下,那么他就可以在官员的大型宴会上光明正大的作为嘉宾出席,并且在当时,这种人不但不会让主人觉得丢脸,反而会让主人非常有面子,这种白身且出席官员宴会的人就被称为白衣卿相。
另注:《白衣卿相》
曲:万花谷花海
词:孤吟
唱:洛华无影
第96章 帮我护好她()
他孤身一人空空地站在一块平地上,就像有个妖魔作法,把池水抽干了似的。
同时他又饥饿难忍;在他身后就是湖岸,岸上长着一排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树枝被果实压弯了,吊在他的额前。他只要抬头朝上张望,就能看到树上蜜水欲滴的生梨,鲜红的苹果,火红的石榴,香喷喷的无花果和绿油油的橄榄。
这些水果似乎都在微笑着向他招呼,可是,等他踮起脚来想要摘取时,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把树枝吹向空中。
顾商从梦中醒来,汗重湿衫。
他嘲讽一笑,“所得明明唾手可及却又求之不得,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燔”
欲念太多,贪恋太多,蔑视苍生,降下原罪。
院中有风沙沙作响,顾商朝着门外道:“故人既然到访,何不现身一见。窠”
赫连元应声而现,双臂抱拳:“拜见太子爷。”
待看清来人,心中不免有些希望,原来不是她,“怎么是你?”
因他失望的语气,赫连元依旧保持着君臣固有的礼节,似乎不曾听说他的弦外之音,“属下得知京城女子口口相传的商君,有双异眸,特来一探究竟。”
她都起了疑惑,那她呢?
以她的慧智冰心,想必早该想到了吧。
如今这般视而不见,必是还在怨他吧。
只是,他依旧不死心,“她呢?她可知道?”问完之后,顾商自嘲的摇摇头,她既已回至新月,早已不是当初在耀星事事需靠他的烟儿了。想必是早得到消息了。
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的寂寥,她看在心里。
想对他说出,太子妃有多么的思念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事后每每想起,赫连元皆懊悔万分。
何时她也成了这般善妒的女子,自己最瞧不起的女子。
“罢了,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爷如今只是新月京师一介豪商,昔日的南宫太子爷已经死了。”顾商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顾商透过房中铜镜看到自己的面容,修长的手指摸上面颊,这张脸已不复昨日模样……
她可还会认出他……
待赫连元行至门前,她听见身后之人的低语:“帮我护好她……”
她点头。
离去。
即使他不说,她赫连元也会这样做,谁让那是他所倾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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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泠泠……叮泠泠……”轻摇着风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商将它放置耳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睡梦中的步生莲听见房间中的动静顿时睁开了眼,刚才的声音是……
猛然坐起,拿起彼岸风铃,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期待它的再次震动……
一秒……
两秒……
十秒……
知道一个时辰过后……
依旧悄无声息。
听见房中动静的知意轻轻推开了门,“小姐……做恶梦了……”
步生莲摇头。
知意轻柔的将她安置在锦被中,她出奇的柔顺,静静地盯着知意的一举一动。
忽然握住知意的手腕,问道:“知意,你可会怨我?”
知意一怔,忽然间明白了她所问何事,释怀一笑:“小姐说笑了,当日一切都是知书自己造下的恶果。奴婢不敢埋怨。”
步生莲说:“知意,你放得很开。”
知意不置可否:“奴婢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
“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步生莲扬起樱唇,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高兴的事,“似乎自识他以来,我都像是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般……”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可你等得太久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这样吗?“那我又是谁?”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名唤玉生烟。”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耳边情意绵绵是谁曾经海誓三盟的话语。
缘来缘去,缘散缘尽,莫问莫猜。
她静静躺在床上,褪去冰冷与绝艳,水眸默默,平添扶柳之姿,“知意,你可曾爱上一个人过?”
“小姐说笑了,奴婢生来微贱,谈情说爱过于奢侈。”她向来是懂分寸,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之人。
步生莲静默良久,正当知意以为她准备安睡的时候,步生莲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字字敲击在她的身上,直到很久以后,她知意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晚,记得那个倾倒了无数英雄才俊的女子,寂寥且悲伤的话语。
第98章 夜色撩人上()
回到王府已是夜深,悄悄地从后门进入,原以为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但当看到房中母亲的身影时,步生莲微叹一口气,因为与唯君的一番彻谈,身心俱疲的她,只得强打精神,“母亲还没睡吗?”
步王妃笑语盈盈的看着她,“莲儿,见到他了?”
“见到了。”
步王妃上前牵着她的手,兴致盎然的问道:“乖女儿,快跟为娘说说,顾公子怎样?可合你的心意……”
不等步生莲回答,便自说自话道:“为娘对那孩子,很是满意……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番成就,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而且他对你,也甚是好奇……”
步生莲愕然,他是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汤,“母亲……莲儿……”
“嗯……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步王妃一脸纠结的盘算着。
最后豁然明朗了,“女儿你放心,要是日后他顾商有负于你,我与你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他。”
初听她这话,步生莲心中暖洋洋的,只是越想越觉得……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日后当步生莲将今晚的情景讲给他听的时候,某魅狸一脸桀骜,“爷怎么不记得曾经休过你,如今还要再娶一次。”
步生莲一阵无语,好像他们在耀星时,确实已经大婚,并且全天下都知道南宫太子爷痴情之名,弃了江山万里,锦绣山河,也要与爱妻上穷碧落下黄泉。
次日清晨,莲院内一派静谧羿。
火红的彼岸开得妖艳夺目,其中幽立一小亭,亭中两人对弈。
步生莲轻执白子落定,水袖飘飞,道不出的仪态万千,清丽绝伦,“近来可好?”
对面黄衣娇美的柳云笑靥如花,“劳阁主挂心,属下一切安好。”
点头,“孩子如何?”
柳云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念儿很是乖巧聪慧,像极了他的父亲。”
“念儿?是个儿子?”
“嗯……”
步生莲微笑,一派轻松愉悦,“什么时候带来也让我瞧瞧?”
她竟然在跟她调笑?
柳云想她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疑问。
步生莲把玩着胸前如墨的长发,“怎么了?”
柳云私下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组织着言语,“阁主,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水眸横向她,“有吗?”
柳云把心一横说道:“阁主自从数月前回到新月,便像是……像是失了魂般,虽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更夹杂了悲凉与伤愁。”
柳云说,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当初自己与相公天人永隔时的模样。
柳云问道:“阁主是否已心有所属?”
“为什么这么问?”
柳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阁主的年龄不小了。”
步生莲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日母亲总是向她提及新月的贵家公子,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那么顾商也在其中之列喽,他可真是有够清闲,被耀星王夺了权,竟还有功夫在这跟她耍心机。
相谈正欢的两人,被急急忙忙赶来的知意打断了谈话,“小姐……夫人刚才得到消息说……”知意有些顾忌的瞥了一眼柳云,似在犹豫。
步生莲察觉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柳云摆摆手,“说吧,无妨……”
知意:“小姐,夫人说昨日顾公子抬了一小妾。”察觉到自家小姐与顾商若有若无的情愫的知意,有些担忧的观察着步生莲的表情。
步生莲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哪家的小姐?”
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
不久前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步生莲问道,“是被救的那名女子?”
“是。”
不胜连沉思后问道,“来历查清了吗?”这话却是在问身旁的柳云了。
被问到的柳云,有些疑惑的问道,“阁主怎知我查了那女子的背景?”
水眸流转,琉璃光彩,“今日你来的目的你难道不就是为了,告知我顾商的消息?”
柳云失笑,自己在这拐弯抹角半天,合着她已经猜到了了?她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聪明?
“此女名唤阿蓉,姓氏不明,原为金镇一小户家的女儿,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前不久因容貌出众被山上的胡匪看上,被顾公子所救。”
“阿蓉?”步生莲走至花边,‘啪’折下一束花枝,吩咐道:“知意,去把院中开的正好的菊花给顾府送去,就说——本小姐祝他们百年好合。”
大婚之夜送菊花?祝他们百年好合?
这究竟是在……
诅咒他们呢?还是在……
诅咒他们呢……
知意踌躇着没有离开,“小姐……这……”
“去办……”
“是。”知意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院中前几日步生莲心血来潮种植的菊花,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知意纠结的面庞,柳云再已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不怕死的问道:“阁主……你这是……吃醋了吗?”
步生莲一挑眉,淡漠道,“没有。”
转身离去。
柳云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主子,肯定是吃醋了。
于是,正在新房内的顾商,见到步生莲送来的一盆盆菊花,嘴角瞬间僵硬了。
这丫头……
这绝对是在诅咒他吧?
这菊花,不是送死人的吗……
难道他记错了……
遮着红盖头的阿蓉双手绞着衣角,“公子……还不休息吗?”娇娇怯怯,欲说还休。
“哦,也突然记起书房还有事未处理,你先睡吧。”望着菊花,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去,直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阿蓉突然扯下红盖头。
暗飞香,梳洗望江楼。云江生愁,凤去无留意。笛奏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只是消情苦。拟把浊酒一醉,边声连角四起,黄昏独自愁。伤绪!伤绪!伤绪!
“贵客到访,何不现身,梁上君子好当吗?”一手执书卷,一手品香凝,真真是好不惬意,亏他大半夜的心神不定的来这一趟。
顾商一改人前温润如玉,哀怨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再在的步生莲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顾公子不在家陪美人,来敝舍有何贵干?”
这话,听着怎么酸酸的呢?
听她提及此事顾商有些尴尬的摸摸尖-挺的鼻尖,解释道:“烟儿……你听我说……这……”
‘砰’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顾公子,我名唤步生莲,何曾改名了?”
顾商,“……”
这是真生气了……
前几日唤她烟儿,不还没事的嘛。
顾商好不憋屈,要是有人敢对他这样的态度,他早就让他血溅三丈了,可是如今只得陪着笑脸,打着马虎眼,“爷家里哪有什么美人啊……什么美人也抵不上烟儿一笑呐……”
步生莲一记冷眼横过,“看来顾公子的记性不太好,门在右面,慢走不送。”
一言不合竟是在赶人了。
顾商没有说话,像是不曾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很好。
“既然顾公子如此喜欢这间房间,那么恕不奉陪。”起身便往门口走去,既然他想赖在这,那么她走。
她起身的瞬间顾商颓然倒地,紧捂胸口,脸色刷白,“烟儿……别走……”
听到身后重物坠地的声音,步生莲忙转过头来,只一眼便望进了他的痛苦,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然顾商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艰难的解释着;“烟儿……你听我说,我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我不会碰她……你应该明白……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知道……知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步步的扶着他走到床边,“是心疾发作了?我去请大夫……”
拽住她的衣衫,冷汗直流,却固执地不让她离去,“我……怀中有药……”
步生莲二话不说便伸手在他怀中摸索,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