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日-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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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
东岸的炮火又一次炸响在西岸的土地上,日军的一防阵地经过多轮次的轰炸后,已经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弹坑。
而日军在我军频繁次数进攻下,又来不及整修工事,他们现在守的是一处残破的阵地。
黄文烈在某种程度上说到没错,我们现在虽然攻的很艰难,但是日军的防御也是在勉力维持,现在就看谁能咬住牙挺到最后。
炮弹呼啸着从东岸飞向西岸,落在日军的阵地上,爆炸升腾起一处又一处冲天的浓烟,炸起的泥土被炸到半空中载落下。
我们全体进攻军队,等候在摩云岭山脚下,等待着炮声的结束。
也许是黄文烈呼唤炮火的时候,向军部说明了这次进攻的重要性,这次的炮火攻势,比前几次来得都要猛烈,持续时间也更长。
轰!轰!轰!轰!轰!
我们的炮兵像是在展览,也像是在炫耀,他们从低往高,不断的上调炮弹的级别。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持续不断,考验着人类耳膜的承受能力,我猜现在摩云岭上日军,全都是一个姿势,窝在防炮洞里一动不动。
七十五毫米山炮、九十五毫米德式步兵炮、一零五榴弹炮、一五零重榴弹炮,轮番进行轰炸。
弥漫的硝烟中,让人根本已经看不清,日军阵地上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西岸所有的生命,在这样无差别的炮弹轰炸中,似乎都已经消亡殆尽。
隆隆的炮击终于结束,周大雷的混合营又一次钻进还未散尽的硝烟中,向摩云岭挺近。
“一连,上!”我对着一连长一挥手,一连长拎着冲锋枪,带着他的连队紧随在周大雷的部队后面,准备随时替换增援混合营的攻势。
刚刚在炮击中陷入死一般沉寂的日军一防阵地,忽然像是集体诈尸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枪管都探出掩体,太阳军旗重新插在阵地上。
一个日军指挥官从战壕中,伸出雪亮的指挥刀,疯狂的嚎叫着,我们经常听见日军指挥官喊这一句话,那是开火的意思。
我大声的叫喊道:“弟兄们,把身体放低,散开队形,举高手里的避弹板!”
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
嗵!嗵!嗵!嗵!嗵!嗵!
轰!轰!轰!轰!轰!轰!
三八步枪,歪把子轻机枪,九二重机枪,掷弹筒,九二步兵炮,日军的所有轻重武器齐齐开火,
我命令携带信号枪的士兵,说道:“立刻发射信号弹!”
砰!砰!砰!三颗信号弹射向天空中,这是让藏身在断崖山洞内的机枪手立刻开火,配合这次进攻,遏制日军的防御火力。
这一次的进攻的效果,要远远强于前几次的进攻,我们占据断崖的五挺机枪忽然的调转枪口,猛烈的向日军的一防阵地射击,这让日军根本没有预料到。
断崖上我们的机枪手,占据了绝对的制高点,日军的一防阵地,现在已经像他们面对山下的我们一样,对断崖上的机枪巢处于仰攻的状态。
突突突突突突!
五挺歪把子轻机枪喷着火舌,不间断的扫射着日军方一防阵地,这在短时间内,成了压制日军火力最有效的火力点。
我带着警卫排,也是我们的督战队,看着我们的同袍们在泥泞的山路上往来冲突着。
偶尔有胆怯停止不前的丘八,督战队立刻大声喊呵斥道:“不许后退!有畏战者,格杀勿论!”
所以说,我特别相信那句话:人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
阿妮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伺机寻找着看得见的日军露出战壕的脑袋,“砰砰砰砰!”狙击步枪不断的射向目标。
轰!轰!轰!轰!轰!轰!
一个丘八绊到诡雷,触发了日军的雷区,瞬间在日军阵地前爆炸声不断,泥巴被炸起,破片四处激射,我们的士兵不断的倒地。
钱小六和工兵排在泥水里寻找着地雷,一个工兵忽的一脚踩空,身子大头朝下栽进陷阱,陷阱内遍布钉子碎玻璃,摔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周大雷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些鹿砦阻碍我军的前进,命令身边人,说道:“组织敢死队上去!去搬开那些鹿砦!”
这些鹿砦不仅扎手难以处理,而且在鹿砦中间日军布置了大量的诡雷,稍不小心就会触发。
现在工兵排是最忙碌的兵种,他们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各种各样方地雷,速度加快,意外就跟着来。
轰!的一声响,一个工兵被自己已经挖出来的地雷炸断了双腿,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断腿惨嚎着。
“救护兵!”钱小六大声喊着。
救护兵背着药箱刚跑到一半,被一颗三八步枪子弹射中,扑通摔倒在地上。
说什么战场上不打对方的救护兵这件事,再这样惨烈的战役中,又有谁会去真正遵守。
一个救护兵可能会救活十几个伤兵,在双方都杀红了眼睛情况下,心里只剩一句咒骂:去他妈的见鬼的国际公约!
第182章 弟182章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我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战况,发现周大雷的混合营稍有迟滞,立刻回头喊道:“二连,三连,给我顶上去,不能让鬼子喘上气来!”
我不记得我们总共发起过多少次进攻,十几次?或是更多次。
我们的顽强也衬托着日军的更加顽强,这个岛国能够有实力胆敢入侵大他数十倍的国家,他们在军事实力方面确实展现出足够的强大。
这不仅仅是体现在他们的武器上,他们整体战术素养,单兵作战能力,都是出类拔萃,强于我们的军队。
我们的军队懈怠的太久太久,久到我们除了剩下吃苦耐劳的民族性,再无其他技能。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的士兵拿着这个星球上,目前来说最好的武器,依然是不得要领。
需要指挥官不停的在身边提醒着,一旦遇到空有一腔斗志同样慌张的指挥官,那这支部队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就是这个意思。
就比如我的三连,正在进攻的三连。
三连长在怒江里以身殉国,现在的三连无人可用,只有一个热血沸腾的谭卫民。可是在战场上,光有热血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与作战经验。
我们的实力已经有了,作战经验欠缺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谭卫民带着三连,紧紧随着在二连身后,他把三连的兵带成了一堆跟着妈妈到处游的小鸭子,走到哪都是一群。
三连的人士兵,现在组成了日军炮兵最喜欢的方阵,只要他们派出一个刚学会开炮的新手,也会把三连炸的人仰马翻。
没办法,三连的目标太大,大到日军的炮兵第一眼就会选择他们进行炮击。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个明显的危险,我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谭卫民,你要带着他们下地狱吗!!你他妈的找死啊!散开!散开!”
盛怒之下我都忽略了他的妈妈是我的什么人,我抢过一挺轻机枪“突突突突突”在他们头顶,打光了一个弹匣。
从他们背后传来这么激烈的枪声,总算让三连警醒过来,几个排长呼喊着让丘八们散开队形。
几乎是一分钟之后,日军的九二步炮炮弹“轰!”“轰!”“轰!”,连续的轰炸,炮弹在三连刚刚聚集的地方炸响,我相信此刻趴在烂泥里的谭卫民也是一脑门子冷汗。
即使我们的作战能力再差强人意,在强大的火力攻势下,日军的一防阵地已经出现了松动。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日军的九二重机枪火力点在减少,开始我以为是日军的机枪手出现伤亡造成的。
但是慢慢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日军的火力点几乎在有秩序的递减打着阻击,每一波阻击的火力都在持续减弱,这是不同寻常的事,因为我知道摩云岭的火力分配没有主次之分,一防就是主防,主防也就是一防。
“日军要撤!”我猛然警醒,想起上次渡江侦察的时候,看见的情形。
他们可以在一防阵地和主峰阵地之间来去自如,如果一防阵地对我们的杀伤足够大,而阵地的又残破的实在无法坚守,他们就会撤到主峰阵地。
即使日军放弃一防阵地,其实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损失,他们损失的只是这几百米的土地!
“传令兵!”我回身大声喊着,以至于本来就趴在我身边的传令兵被我的大吼吓了一跳。
“营长,我在这。”传令兵虽然就在我身边,为了表示他听到,还是向我身边凑了凑。
我一脚踹开他,喊道:“马上去见团座,让团座呼唤东岸炮火,按照标注过的坐标,持续轰炸日军一防阵地和主峰阵地之间!快去!”
传令兵大概是从未见过我这么暴躁的时候,奔逃一样撒脚如飞,都不顾躲避山上射下来的子弹,狂奔着去团部临时指挥所。
“准备发射发信号弹,命令全营立刻发起冲锋!”我又对身边的刘副官说道。
刘副官提醒我,说道:“营长,咱们的军队距离一防阵地,还有最少两百米远,您是交待过要进入到三十米之内再发起冲锋”
我说道:“战局瞬息万变,现在不同刚才,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日军正在搬家,我们要是等到进入三十米再发起冲锋,日军都已经回家睡上一觉了!”
在断崖上机枪手的掩护下,我们的步兵又一次发起冲锋,这一次冲锋。不仅仅是担任主攻周大雷的混合营,也包括本来还在进行增援进攻我的一营。
负责侧翼进攻的张达的二营,是唯主攻营的行动马首是瞻,他们完全是看主攻营的脸色,主攻营打的猛,他们就跟着打的猛,主攻暂缓,他们同样暂缓。
我举起望远镜,这次不是看前面,我是在看后面,看我的传令兵在子弹中蹦跳着跑回来。
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下次要是不想活了,直接告诉我,我让你去打冲锋当排头兵!在战场上来回这么跑,不知道把你的屁股放低吗!战术动作都白学了!日军的一颗子弹就能让你回姥姥家!”
传令兵也是吓得惊魂未定,说道:“营长,我是怕你等的着急,一时就忘了。”
我说道:“我再着急,也得看着你活着回来才能告诉我,你要是被鬼子一枪钉在半路,我去问谁!说,怎么回事,团长怎么说?”
传令兵说道:“团长说东岸运送炮弹的卡车陷在泥水里,无法运抵炮兵阵地,炮弹暂时供应不上,所以只能打半个基数。”
我气得望着东岸说道:“陷在泥水里早就说了在这种鬼天气里进攻,就是擎等着误事!半个基数也是好的,怎么还没打过来?咱们的炮兵要睡午觉?”
其实我不知道,在消耗了大批炮弹之后,我军的储备炮弹已经是捉襟见肘。即使是打半个基数,也是黄文烈再三和军部要求下,军部才答应在各个部队凑齐,要稍晚一些才能打过来。
所以我还是要重复我最开始说的一句话,无论是防御的时候,还是进攻的时候,仗打成这样的混乱不堪,一定是我们自己哪里出现了问题!
第183章 坑道()
我们没有等来那半个基数的炮火支援,因为我们的步兵在半个小时候之后,先头部队已经冲上了日军的一防阵地。
半个小时时间,“稍晚一些的炮弹”也没有如约而至,这让我们的这次冲锋,好像是获得了意外的效果,因为我们只凭着步兵的攻势,就攻占了日军的一防阵地。
我穿过横七竖八我军将士的尸体,来到一防阵地上,眼前空空荡荡的一切,与其说是我们占领了这片阵地,还不如说是日军主动放弃了这片残破的已经失去防御价值的阵地。
数百米延长的交通壕里,到处都是我军内炮弹炸出的大小不一的深坑,很多地方的掩体都被炸成与地面几近乎平行,地上胡乱的扔着空空如也弹药箱子,以及一些残破的武器。
那些笨重的九二重机枪和步兵炮这类重武器,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人惊讶日军是用什么办法,在不被我们发现的同时,能把他们的阵地上大批的物资和武器搬的如此彻底。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是坑道!
日军在一防阵地和主峰阵地之间,生挖出两条半人多高、可以并行两人的坑道。坑道上面就地取材,用摩云岭上巨大的圆木覆盖,辅以砂石和黏土,再铺上铁皮以及植被伪装。
坑道是几乎是直线通向主峰阵地,这就能保证日军以最快的速度往来两处阵地之间。不仅仅是人员,各种重武器以及其他物资,也都完全可以在安全的空间下进行运输。
盟军的飞机侦查不仅不容易发现这两条坑道,即使坑道被意外发现,可能也一样令我们束手无策。
普通的炮弹炸上去,最多是让坑道上面的防炮层剧烈震动,但是却无法穿透这些多层防御的防炮层。
最上一层的铁皮可以防止轰炸让圆木起火燃烧,铁皮下面的黏土层起到缓冲减震的作用,加上浇灌了水泥的砂石层,以及巨大的密集排列的圆木,这两条坑道根本就是两条半永备工事。
这么坚固的工事,我们也只能既羡慕又赞叹,但是却是一点都用不上。因为在坑道的尽头,日军只需要架上一挺机枪,就守得住我们千军万马。
在摩云岭这样的火山岩硬胶土的土质,能够挖出这么巨大的工程量,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日军需要征用那么多的劳工。
日军几乎把四乡八镇的男性劳力全都征用上,就为了在摩云岭上,修建这种近乎一次性的半永备工事。
黄文烈来到一防阵地视察战果的时候,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两条坑道炸塌,既然我们用不上,也就没有必要留着它。
跟随黄文烈一起来的还有一直留守东岸的汪庭岳,我心里以小人之心猜想着,这家伙大概是眼看摩云岭局势初定,就迫不及待的赶参与这些功绩。
“周营长今天是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