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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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拥挤的百姓不多时便能挤过,若由其等出城,却再难追,韩浩心急,突然自马上跳下,跪伏于地,遥拜焦触,口中大声道:“公度乃主公亲贵之属,为主当非惜命者!若因公之故纵贼而去,此后贼当群而效之,某为河南除害,今日必杀此贼,若害公送命,自请罪于主公处,勿怪!”
待拜礼毕,韩浩起身,复上马,喝令道:“主公处自有某担罪,长戟卒上前,擒杀贼辈!”
郝萌、焦触尽愕然,恍惚间,卒兵们已跃骑蜂拥而上,层层长戟递来,将叛骑一个个拖下马刺成肉泥,只郝萌乃主犯,拖下马后死死按住,用绳索捆住
待到被捆成粽子一般,郝萌仍有些晕乎,全然不知挣扎,直到见韩浩行到焦触前赔罪,方如梦初醒般,跳跺着大嚷:“此乃吾之同谋!”
(前文中项文有误,已改为李晔中秋快乐~)(……)
212。平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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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晃与荡寇军各校、曲赶回怀县时,城内叛乱早平
原郝萌校之卒兵,在这场乱中折损三百余,随郝萌叛之五百人,除郝萌叛乱外,尚有一位军候、五位百人将遇害,可谓元气大伤
昨夜好一场大乱,城中费、李、王、崔四族十六岁以上男丁尽被韩浩所部斩杀殆尽,妇幼尽俘,与焦触家眷一并解往河南去
整日里,荡寇军都在怀县城内大肆搜捕叛党,自郝萌府上搜出与数家豪族来往之书信,凭这些将来倒可以按图索骥,捕杀宗贼人家;焦触府中搜出与张晟、郭图之书信,然已无用处乱起时,韩浩等卒兵少,几处城门俱无人看顾,百姓外逃者甚众,郝萌、焦触事败的消息想必亦被他们带了出去
初闻时,徐晃本欲以焦触等叛之事诱张晟往攻,见事已不成,便勒令全军居于城中,故意散布传言,谓因郝萌之乱,荡寇军损失四千卒兵,需休整时日,方可再出城讨宗贼
一夜间大乱,民间可知焦触、郝萌事败,却难得明其中细节,徐晃所散布假消息便难分辨
待细作将荡寇军折损之数报往城外,张晟不妨有诈,他料徐晃原不足九千卒兵,今折损过半,再非自家之敌,便益发骄纵起来,每日聚众掳掠百姓,只待袁绍兵来,共取河内,袁绍已许其河内太守之职
张晟乃共县人,共县张氏于河内本势大,族人千户部曲足上万姻亲故旧遍布河内张晟素有名望,故众宗贼推其为首,如今聚众已六万余,却也知自家麾下良莠不齐,难比河南军马精锐,平日里只以骚扰为主,不敢轻与决战
得郭图回报,袁绍初闻焦触、郝萌怀县欲起事时因公孙瓒虽退守易城,存粮三百万石,又深掘沟、高筑墙,不似还能出城为敌的模样,然青、冀、幽还有其田楷、单经等不少旧部在,又有太行张燕虎视,他自家不敢轻出,本欲遣颜良统两万军马南下,相应河南叛军与宗贼审配素来见不惯郭图小人之举,阻之云:“自董卓乱起将军举事,海内来投士民欢欣,三军效命,诸侯莫有不从命者!此祖上荫庇,将军善正之故也!然今谋一郡之地,数千武夫,何寄望于阴私小人辈?素闻河南军敢战,张晟统乌合之众,若焦触、郝萌事不成,张晟定难敌,则吾两万军蹈麴义覆辙矣!”
审郭相争,袁绍不能决,待张晟书信至,闻荡寇军因乱已折损四千卒,大悔道:“若吾军南下,河内已平!审正南误我!”
即遣颜良统军南下,辛评为监军,只是其部多为步卒,方入河内之境,张晟等宗贼被河南军荡平的消息已传来
徐晃假作折损过半,藏军怀县休整,张晟不防,自屯兵于山阳,以待颜良军至,共取怀县
虎牙军处,张晟亦遣细作每日探查,闻其等只在黄河沿岸之河阳、温县、平皋出没,更是放心
未料徐晃通书太史慈,约定时日往攻后荡寇军轻骑夜出怀县,半日多功夫便到山阳城外
山阳地狭,峡谷众多,张晟屯兵与此只为防骑兵冲突,然为徐晃八千军阻于外,自家亦难突出,一日后,太史慈领兵亦到,共困张晟
城内人马是对方数倍,若河南军攻城,张晟倒是不惧,然徐晃已令人于城外诵读与郝萌勾连之豪族,言其等论罪当诛,已有河南兵马往讨
宗贼们来源纷杂,各族族内事高于一切,参与反叛之家,能战男丁、部曲多已聚集此处,凡被念到名字的,谁不心惊胆颤?
筋骨相连,未曾被叫到的,亦皆惶恐,当下各族鼎沸,俱欲归家去,士气大跌,又不能放任他们分批出城给河南兵马屠杀,张晟无法,只得一战,乃列全军出城,与太史慈、徐晃战于山阳县外
自各地宗贼起事,河内纷乱,虽亦有宗贼运气不佳被荡灭的,然毕竟少数,其等尚未真正与河南兵马交过手,往日屠杀平民时尽快意,只当自家已是无敌,此时方知何谓精兵
各路宗贼本非齐心,若有折损都是自家势力,便各爱惜羽翼,不肯向前,又不通战事待战起时,太史慈帅虎牙军冲突右翼,徐晃攻左翼,俱以徐盛、车黍之果毅校在前,反复冲突,宗贼们自然大乱,六万人马虽多,却也只能为卒兵们衣袍上添星月罢了
该战,河南荡寇、虎牙两军斩首万余级,其余相互践踏致死者不计其数,山阳县外血流成河,散逃者亦众,被俘尚不足两万张晟为其麾下斩杀,持首献于太史慈驾前求活
一战之威,使得河内豪族损失惨重,郡中震动,畏徐晃、太史慈如虎,竞相奔告:“慕安有二虎,不可犯也!”
颜良、辛评统军方行到河内北端的荡阴县,闻张晟已败亡,当即裹足不前,不数日,袁绍遣使来告,令其等自归邺城
此后,袁本初对收降河南精兵终于彻底死心,老老实实在自家兵马中抽调精锐补充大戟士,又与乌桓、鲜卑等求购良驹,改组大戟士为骑兵
袁本初的战略重心仍然还在北方公孙瓒与张燕,邓季虽已数次冒犯,冀州上下俱恨,然只能先缓上一缓再说公孙白马所居易城粮足兵众,取之不易;张燕藏身太行亦难讨故袁绍以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先谋夺北方实地再说
袁熙此时刚成年,尚未娶妻,袁绍将幽州托付于他,自引其部众不满;且并州高干、青州袁谭、幽州袁熙皆其家人,袁本初任人唯私的评语就此而出,有识者唾之,英才见弃
若按河南以往行事,战后当从所有俘兵中选拔勇悍者,前罪不问,尽充入卒兵此番剿灭宗贼,却有田丰、邓季之令在前,不足两万之俘虏,先由其等相互指认,若部曲奴役者可得免罪,勇者选入卒兵,其余发放为民;反叛之大族中人,尽发往河南为罪民,给新迁入的邓氏一族服役,满二十年方得减罪为平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架在脖颈上,又恐别人出卖,除三五个冥顽不化死忠只陪上性命者,其余部曲们俱老老实实,指认主家
不足两万的俘虏中,一万五为各大族之奴役部曲,待分辨指认清楚,其等已是出卖过主家一次,为能活命得自由得田地,又由他们带队指认,月余间,遣宗贼参与的各族尽已被识别出,不过尚不等大军往取,已有十数家逃往冀州投袁绍去了
其余未能逃脱的宗贼之族,荡寇、虎牙两军尽捕其等,男女足有十万之数,尽押往河南为罪民,分给功民、亲贵奴役
未曾参与叛乱的大族人家,邓季给三个选择:或自于官衙处报备,许部曲去留随意,族人拆散分居,一县之地不许超过五百户;或迁往河南汜水关以东诸县,凡其等新开垦出之田地,尽为其等所有,十年内不取赋税,亦不设官吏管理;或自迁他处
以上三选,皆限于年底内定,否则大军将至
汜水关以东各县,虽为河南所辖,然众人皆知其为邓季所弃以久,不远处吕布、曹操尚混战,虽有许多好处,敢应者亦无几,所剩便只有接受四等民之策或自家迁走而已
四等民之策固然难纳,迁往他处若无人照拂,一切又得从零开始河内虽已受过几年兵灾,然故土亦难离
邓季之令颁布后,幸存的各豪族俱日夜召族人议事,只是难定夺
尚幸随后又有补充至:各族若于河内受四等民之分,肯安分守己者,卒兵之外,族中文人尽可参与筛选,胜任者优先拔为官吏,户籍得列功民者,亦可使罪民为奴
有后来补充在,近期已无胆子再反叛的豪族才有愿意继续留在河内者,不过还是有近半选择迁往他处
可是待豪族们迁徙上路时,四等民之策已渐众所周知,再瞒不住,部曲又争相逃亡,许多豪族到外地后,族中尽已再无一个奴役可用,自又将邓慕安日夜诵咒不已
这时代的族规大于国法,宗族的凝聚力是后人难以想像的,不用重刑、不予以恐吓、不将其等分拆开来,四等民之策实难施行,便是刚迁入河南的邓氏族人,亦有接受不了弃河南而去者,最后除去万余部曲,尚剩三千族人,被邓季尽分拆安置于洛水东数县内,不使聚居一处,尽量稀释其等对地方的影响力
趁平张晟乱之机,震慑住豪族,河内总算渐得安定,几经磨难后,罪民不算,新定的河内只得四万余户人家,近二十万人口不过新鲜血液注入,荡寇、虎牙两军总算俱都得满编万人不说,田麻子、懒顾、伍宁、周毅四位偏将军所部,亦各有补充
河南卒兵已近三万,邓季乃召回太史慈,独留荡寇军守河内,防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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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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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食刚毕,雒阳城郡守府内的亭榭中,师徒俩正相对静坐。
今日一大早田丰便已赶到郡守府上,师徒同食。餐几上两人都一言未发,默默进食毕,方一起来到这里。
妇人早将几个孩儿拉走,主人如此,气氛自然压抑得紧,仆役、护卫们也远远躲开了去。
焦触乃河南文官中仅次于二田的人物,其妹又为邓季这位主公生下庶长子,甚得看重,尚委其河内太守,闻其之叛,不但邓季心中难过,田丰亦如此。
“唉!”
沉默得许久,邓季终于开口,他长叹口气后,黯然道:“田师,我自问待其不薄,平日只有亲近的,使之从未有疑,缘何此人亦叛?”
自家弟子的心态不是能经得起大打击的,见邓季情绪低落,田丰总不能比之还沮丧,只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此吾亦有过,任其为河内太守,乃吾识人不明!”
自打入这乱世以来,邓季还是第一次遇到亲近人背叛自己,田丰出言相慰,却没什么好效果,邓季又自嘲道:“焦公度亦叛河南,可见我非明主!”
“胡说!”平日虽尽恨其不争,责骂得多,田丰此时却一反常态,振奋起精神,努力劝道:“上古之世,尧舜禹之圣或可无叛。夏殷周此辈却尽多。便是本朝,昔高祖有陈豨、韩信之叛,光武有冯愔、宗歆相争;以今观,天下叛天子者比比皆是,诸侯中丁原、董卓有吕布。韩馥有麴义。袁绍有臧洪。刘虞有公孙,公孙有王门,曹操有张邈、陈宫,圣人之下,再无雄主焉?”
邓季闻言苦笑,古今中外阴谋背叛似乎都是常事,不由问道:“此乃人心难填乎?”
田丰拍掌道:“然也!此辈或因私欲,或因仇怨。或亦公心,自起乱谋,故云亲君子、远小人!然只恨世人愚钝,难分良莠,屡受小人之害!”
“田师所言甚是!”
心中终于好过些,邓季方才问道:“焦触、郝萌之叛,我该如何处置?”
“二人当杀之明正典刑!郝萌无亲族,焦氏之族诛能显威,赦可得仁,由汝自决!”
田丰刚说得这一句。突听院墙外连接有人惊呼出声,接着。一片混乱嘈杂声起。
邓季今日心情不好,被打扰后顿时大怒:“何事如此喧闹?”
没多时,十余名黑铁卫已冲进来,打头的典韦一脸惊恐:“主公,天狗食日!”
刚才师徒俩心绪都沉浸在焦触之叛上,并未发现身周光线已暗了许多,听闻典韦之语,皆步出亭来,仰头观望,果然,天空中的烈日已被黑影遮去小半。
这是日食。
才几句话的功夫,外间仆役们已寻到铜锣,乱糟糟地敲打起来,远处街上亦是锣鼓声一片。
巨大的黑影慢慢蚕食着骄阳,四周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到最后,苍穹中星辰依稀可见。
就算来自后世,这样的奇景能亲眼目睹也很不容易,若不是今日心情不佳,邓季说不定都要挥臂欢呼上几声。
似乎是人间的铜锣吓跑天狗,不多时,黑影开始慢慢败退,还世间清明。
待见到骄阳完全重现,府内府外人皆发声欢呼,鼎沸震天。
典韦这位勇者一直在站在邓季身旁,面上惊恐难抑,嘴里粗气直喘,以其说是跑过来保护主公,还不如说是在寻求保护,很少看到他能被惊吓成这副模样,倒让邓季晒然而笑,酸涩的心情为之一松。
日食已过,嘈杂声渐平,邓季刚要请田丰继续议事,外间仆役不知谁突然高声喊道:“天狗食日,人间当有妖孽作乱!”
一句无心之语引得里间众人面面相觑,黑铁卫中有人小声问道:“何人为妖孽?”
“焦触作乱,便是妖孽!”旁边已有人跳起来:“当诛全族!”
“胡言乱语!此为天象,与人何干?”邓季大怒,喝止道:“若如此,十常侍之流非妖孽?其等乱时何不见有天狗食日?”
作为一名初中的后进生,邓季能知道所谓天狗食日只是自然现象,却不可能解释得清楚,只是叱责道:“尔等莫再乱语!”
身侧黑铁卫虽然被喝止住,却阻不住外间悠悠众口,不过小半日功夫,雒阳城中百姓已尽传此事,郡守府内亦有仆役私传,皆言焦氏当诛。
焦氏族人所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