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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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份rouyù所征服,焦姬最终忘记了一切,不计身份、不顾羞耻地拜倒在他胯下,尽心地shì候着xiao男人,努力讨曾经的xiao姑伍窕欢心,但这一切,终随着孩子的降临而改变了。
之前只图欢愉,觉得能被这贼人一次次将自己征服就够了,其余并不重要,然而当做了母亲,生命中多出一份爱惜,才现一切都变了。
邓涉呱呱坠地那天起,看着襁褓中的xiaoxiaorou团,她就开始了忧心。
始终伍窕才是大fù,自己的孩儿不幸,只是庶出,却又身为长子,将来若被嫡出的弟弟们欺负该怎么办?
在这贼窝里,伍窕嫡出的孩儿有母家相助,自己的邓涉呢?
这种忧心只有一丝丝,只深埋心中,但始终还是存在的,得知邓季yù取壶关寻眭固报仇,为了儿子,她便疯魔一样将自己家族给卖出了。
若在以前,她定不会如此!
待与母亲等相见过后,焦姬亦自责了许久,然而为了孩儿,她终究还是不悔!
兄长焦统自幼便疼爱自己,对伍氏的愤恨最强烈,根本就不可遏制,他到后,开始处处鼓动族人与伍氏为难,这些,她其实是知晓的,虽未去火上浇油,却也从未阻止过。
当伍焦二族开始越来越多地针锋相对后,两fù之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裂痕!
裂痕出现之后,邓季在家再召二fù同寝,两人都会寻各种理由推脱开,单独shì寝时,又会不遗余力来讨男人欢心,只为争宠。
作为神经粗大的男人,看两fù都肯放下身段委婉承欢,自己提的非分要求全会含羞完成,虽不再得双飞之趣,然而这种变化邓季其实是欢喜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他不在家时,两fù之间已是相对无言,表面是因忙碌要照顾各自的孩儿,实际上,却是相互已找不到话来说。
而如今,两fù中又突然cha进来一个唐姬,变故自多出无数。
别说贼人们,便是大家豪族,夫君新纳姬妾也实属正常,可纳的是唐珞这般,大fù伍窕立马就感受到了威胁。
论容貌,唐珞比自家容颜更美,没生过孩儿,身材更好,脸上也无任何因怀孕而产生的细微的斑点,可说毫无瑕疵光亮照人;论出身家世,颖川唐氏不是伍焦这种xiao豪族能比拟的,她的父亲唐瑁曾官至会稽太守!
夫君已要去投奔官府了,颍川唐氏说不定何时又会成了他的助力!
邓季yù投奔曹cao,不得行的主要原因是为主弱臣强,去了说不定死路一条,然并非只有人主之道如此,家世容貌都在自己之上的唐姬带给大fù伍窕的也是主弱臣强之感!
但对焦沁来说,唐姬还没有孩儿,即便将来产子,比邓涉也要xiao好些,同为庶子构不成威胁;大家身份一样是姬妾,又都是寡fù改嫁来了,同病相怜正好笼络,可借其力共抵大fù伍氏,且男人喜新厌旧,她容貌身份俱上佳,近日得宠爱定多,若与其同shì寝,一可分其宠,二来知邓季好这口,正好讨欢心呢。
弘农王死时尚未大婚,只得唐珞一名姬妾在,她虽身份早定,却未经历过妻妾争宠之惨烈,感触并不深,只是刚到此地就被bo及到,被吓了一跳。
自尽者不畏死亡,因为其认定会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出现,重德重荣辱,这时代的人尤甚,为了自己所认定的忠、义、气节等德行,可轻决生死,但即便如此,也无人可将死亡看做吃饭睡觉一般正常。
自尽者第一次直面死亡时毫无畏惧,然而若没能死成,因已经历过,并不需别人过多开解,第二次再要轻生便已不是那么容易。
人要活着很难,想死却简单,任别人如何看顾总难得周全,自杀者很多,但被救下后还继续如此,几次自杀的人却少!
被匈奴人所掳获时,唐珞在袖中藏了把xiao剪,打定主意是用来刺贼酋或自己的,击杀邓季不成,她第一时间也是那么做的,反转的剪尖带着一抹寒光猛刺自己咽喉那一刻,她已想象到自己被xiao剪刺穿后的模样。
被贼人拍落xiao剪,与死亡擦肩而过,正因如此,邓季再次来时,她才会开始犹豫,终错失自尽之机,被其得手。
就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为守节自尽不成,又已**,也只得认命,谷口勉强拜过老fù人龚氏,已算是定下命运。身为姬妾,被大fù为难也属正常,但对另一名姬妾递来的橄榄枝,唐珞却不知自己该不该接。
这贼人家宅不睦,她初来咋到,可不想轻易涉入其中去,只是为自保,不得不求庇于周昭。
伍窕再是家中大fù,面见周昭时也得尊称声二嫂,不敢拂逆太甚,而自己与她有之前jiao情在,正好求助。只是周昭才刚及笄没多久,半月前囚车之中,还是躲在唐珞身后口呼“贵人”彷徨的xiao姑娘,现在自己反而要托庇于她,可真是世事无常呢。
各种心思诡计jiao杂,在南下前得这段日子,邓季屋中三fù互不相让,斗法得可厉害。
(昨日中午就开始喝酒,直到晚上,老虎大醉,未能更新,甚歉,睡到凌晨三点过才醒来,修改最后两章存稿上,望赎罪!)
(虽已迟了,也要说一声各位中秋快乐~)
117。变化()
三fù开始明争暗斗,大fù伍窕频频挑起事端,焦姬、唐姬亦不甘示弱,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邓季斥责过两回,明面上俱都唯唯诺诺应了,然而最难扭回是人心,争端既起,哪是那么容易便平息下去的。
伍氏占大fù名义、焦姬善以退为进、唐姬新进得宠,又有伍焦二族、周昭等外援在,三fù人之争斗亦如三国之战般,若有大能者在,凭此就可再写一部演义来。
邓季万般无奈,只得求教于军师田丰,其却只回了句家事非其所能决,便不顾而去。
涉侯国中正为准备南下打点行装、收割草料、维修车具,诸般忙碌,自己家中却不安宁,邓季烦不过她们,重重警告过几句后,干脆眼不见为净,寻辆牛车载了邓涉和邓漳,自己胯上踏雪,领郭石、典韦、韩浩、谢允等外出巡游一番。
两个儿子如今正是模仿学习最强的时候,家中fù人起战火,若被其等将争斗延续下去,让孩儿们受到影响,将来别想再兄友弟恭,这让邓季忧心忡忡,若非邓玭尚未断nai,离不开母亲,连她都想一并带出来。
于路逗nong着儿子们,将兄友弟恭之类话语对他们提了又提,只是邓涉、邓漳还少得出谷来,注意力早被周边各种新奇事物吸引去,他自己说干口水,也不知两xiao记住了多少。
壶关民众撤过来后,yù随南下的人口便都密集在谷口附近,以便编制民屯、亭,选举屯长、亭长、三老等,边缘地带已再无人,治下地盘又不大,不过xiao半日功夫,一行人又已回转来,将到谷口时,一名男子突然窜出来,扬声高呼道:“军侯大人!”
“嗯?”邓季轻轻勒住踏雪,诧问道:“何事?”
郭石拉住老牛,也停了下来,这人之前并未见过,难民中来源又杂,谢允等亲卫忙提戟阻他再前行。
牛车上,邓涉邓漳好奇地探出xiao脑袋来。
这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肌肤粗糙,身子亦精瘦得很,邓季问后,他忙施礼答道:“xiao人杨宽,本为河内匠人,因民分四等之事求告于军侯!”
“你是何类匠人?”
“禀军候,xiao人乃是名漆匠!”
漆匠?如今老弱中各类匠民可不少,邓季向来重视他们,莫说夫子、医匠、弓匠、纸匠、甲匠、铁匠等能与勇卒同等,木匠、篾匠、漆匠、糖匠等技术需求不高的,也能享受辎辅兵待遇的。
“漆匠与辎辅兵同等,当为良民,可是军师、焦公度等造册时将你误划入平民类了么?”
“并非如此!xiao民已归入良民类,”这位叫杨宽的漆匠摇摇头,正色道:“只是尚嫌不足,yù入功民之列!”
这人胆子倒不xiao,邓季跳下马来,挥开亲卫行到他面前,好奇问道:“你有何能,尚不满良民,敢称yù入功民类?”
漆匠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家父曾为考工令(注)辖下匠人,专为军中制长兵之柄,xiao人亦曾得习!”
“咦?”戟卒们所用的长戟,木柄至今尚不佳,听他这般说,果然不能以普通漆匠视之,邓季顿时兴致大起:“当如何制作?”
为得功民之属,杨宽只得仔细解释道:“应取韧木剥成蔑片,以油浸年余,再耗数月阴干,用好胶粘合牢固,外缠麻线,生漆涂之,上裹葛布,漆干再涂,再裹葛布,反复为之,直刀劈如遇金铁,无断裂显,方成!所成者轻、韧、坚,乃长兵柄之上品!”
听起来不错,可竟然这般费工夫的?邓季倒chou口凉气,惊问道:“如此,制一柄需耗时几载?”
“三年方成,”说起所需时日,杨宽亦有些黯然,如实道:“且每岁制百柄,能得成者亦不过三十余,其余皆不合所用!”
耗时这么长时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多?未免也太不易了些,邓季不由轻皱起眉头。
至于每年只能制百柄倒不成问题,从铁匠打制戟头时他就知晓,因技术保密、思维局限等缘故,匠人们并不懂分工协作提高产量,大多都选择独立完成,只要他能将这项技术贡献出来,分解开每道工序,再多寻人手相助,产量便能大幅提升起来。
大汉铁匠们有领先世界的鼓风技术和淬炭法,戟卒使用的长戟月牙头锋利、结实,质量上佳,戟柄却只是木匠们粗打磨过而已,易折断。这制柄法耗时虽久,眼前这漆匠却也不能放过,思索一阵,邓季点头道:“若按你所说,只归良民类果然委屈,你当入功民才是,且随我来!”
将杨宽领入谷中寻焦触改动户籍,不过是件xiao事,可这件事也让邓季突然醒悟,民分四等之策确实能调动民众积极xìng,这是好的,却也有遗漏处,并不算尽善尽美!
民分四等,第一为功民,入此类者已是最好的待遇,若自己已再无可赏,或许人们得功民后便再无所求,有人会开始消极怠工,非但匠民们,长久下去,出战的勇卒亦会如此,渐滋生出弊端来;同一职业的人,如夫子、医匠,技艺亦有高下之别,谷中这许多女医匠尽享勇卒待遇,岂亦非不妥?
一念及此,邓季忙让郭石将邓涉、邓漳xiao哥俩先送回家去,他自寻田丰、焦触计议,hua半日功夫,又在原先基础上将四等民众稍做改动。
良民、平民不再变动,勇卒类功民却再细分为三等,新入者俱为三等功民,赐田地五十亩,待其立功再往上加,二等功民田地七十亩,一等百亩。勇卒按战功斩记数,医匠、夫子等待到雒阳后当有测试,过关并肯出力者方能享勇卒待遇,将不合格的尽数挑出去,这种测试应该长期坚持。
除此外,匠民中亦当选有德才者每年考察本行业技艺,定出各行晋升之标准,恰好从匈奴手中救出的士子中,有一个名叫区铁字落玄的,其父本是朝中考工右丞,董卓西迁时逃出,好读书喜诸般杂艺,到谷内后整日只与匠民们厮hún,田丰本就yù令其为管理匠民之吏,此时正好提出,让他与李当之一起组建匠民行会。
这般变动传开后,勇卒等皆恼之前战事未能记功,匠民们则多寻区铁献技,没两日,远先隐瞒的一些匠民也被挖掘出来,最让邓季惊喜的是一个已列为功民的甲匠亦自荐出来,他会制鱼鳞甲!
鳞甲的防护功能在展开时和收缩时完全不一样,展开时只有四片甲片叠加,在随人体活动收缩时则高达八到十片叠加厚度,板甲是不能与之比拟的,除了收缩叠加增加装甲的厚度的功能外,在正面锤击下,同样具有板甲的优点,net秋时就已出现,但一直少见。
当然,打制鳞片、缝制横竖麻线、内垫皮革等都很耗时,若按之前独自制作的方法,一名甲匠要制造出一副全身鱼鳞甲,亦得三四年时间。
区铁将这名叫罗昭字子奇的匠人报上来后,邓季自然大喜,亲口许诺待他领人将第一批甲具制作出来,定把他与杨宽一并列为一等功民。
除匠民外,长子城裹回的民众中还有位叫王玮,字德亮的商者亦大胆来寻邓季,重农抑商政策下,商人地位极低,他敢出头已是不易,只是邓季身为穿越者,自不会与他人一样,反而更为重视。
看王玮谈到经商时的自信模样,邓季亦为心动,只是想改变观念绝非一时、一人之力可为之,在壶关师徒夜谈时便知晓,田丰虽有大谋略、大智慧,但身上还是存在着士人的固有观念,极力反对将商者提拔到高位,邓季也想来若商者盈利过高不能显出勇卒特殊,便作罢了。
暂时只能将这王玮提到良民之列,不过在邓季坚持下,诸般细则中又多了一条:自家治下,非一等功民之家不许经商!
注:考工令,秩俸六百石,管制作兵器,弓弩刀铠。其下尚有考工左丞、考工右丞两名辅官。
118。木棍()
在外处理完杂事,到田丰家将饷食hún过,四处游逛一圈,再独自到山坡上吹一会凉风,直到顶上已是漫天繁星,才慢慢往家里走去。
算着日子,田畴也快到长安了,这二十万人口、六七万牲畜南下,诸事繁杂琐碎,挂心处不少,家里却还不得个安宁,若始终不能稳定,自己可没好精力去做事。
打定主意今晚要平息后院之火,进屋前,他就在柴禾堆里寻了三根四五寸长的xiao木棍揣在怀中。
天色已晚,孩儿们早都睡下,龚氏则仍与伍窕、二姬坐着闲聊。
之前虽只是路人,难民众中一老媪而已,但自邓季认其为母后,龚氏老fù人毕竟有长辈名分在,她坐镇在此,三fù总算有些顾忌,暂都未jiao锋,老实陪着。
邓季进门,三fù俱忙立起相迎,龚氏犹豫了下,亦跟着站起。
“阿母何需如此?”邓季忙上前请龚氏复坐下,笑道:“夜已深,季只道阿母歇息下了!”
“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