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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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们上前便是,这时候却要轮到他们上去填命!
杀ji用牛刀,那位雒阳令大人,如何舍得?
新入者们想不通,也不太愿意和仓墙上旧日袍泽决死,可校尉大人就亲押在后,各伍、什又都是新老卒兵搭配,若自家敢后退,多半只有死路一条。
出自西凉兵的新入者们犹豫不前,老卒们却悍不畏死,只要云梯一搭上去,便有人冒死往上攀爬去,直到墙上伸出叉杆,守军将云梯推翻,怪叫着跌下,若伤得不重,在地上打个滚,又会立即跳起来。
一bobo攻势如cháo,甚至几次有人登上墙头,却又被拼死的守军杀退下来。
恐误伤自己人,两军奔到城墙下时,投石车便止住发shè了,好在弓卒打击之下,守军们伤亡也不小,若非这番有效压制,只怕死者还要多出两倍来。
仓墙上下,都已被鲜血染红。
麾下这般精锐之士野战无敌,却在攻城硬战中拿来填命,见阵前伤亡大,邓季早就心疼得狠了,只焦躁地仰头观看着战局,踏雪被他勒得不断来回徘徊踱步。
厮杀又持续了好一会,眼见四五名dàng寇军又冲上城头,邓季不由握拳叫好,可不多时,城墙上蜂拥过来的西凉军便掩埋了此地,面对近十倍的敌人,先上墙头者竟皆战死,云梯又被推倒在地。
“可惜!”
邓季不由狠狠叫了一声。
便在此时,眯眼打量着仓墙上情况的田丰突然手指一段城墙,出声道:“此地可破!”
邓季抬头顺其手指处看去,那段墙头也在dàng寇军的攻击区域,摆有紧挨着的两架g弩在。
为避开g弩的巨大杀伤力,这小段城墙前并无任何卒兵冲锋,此时也无人去攻打,可能正因如此,守军往别处死战城墙处增援去了,如今这里除去cào纵g弩的军士,再无人手。
最强攻击力的地方,竟然是最易攻破的地方,得田丰点出,邓季不由大喜,只是已来不及去通知车黍,便高声叫道:“典韦何在?”
仓墙处敌我血战正紧,典韦亦看得心摇神曳,身上热血沸腾,只恨自家职责是护邓季、田丰安危,不能上前参与厮杀,邓季这声召唤,让他如闻天籁之音,顿时精神大振,策马出列应道:“典韦在此!”
邓季回首问道:“可见军师先前所指之处?”
见典韦猛点头,邓季才道:“速领黑铁卫,破之!”
“诺!”
黑铁卫们多为老卒,闻自家等可出战,呼吸便开始粗重起来,却听军侯典韦应诺过,又大声喝令道:“韩浩屯护卫主公与军师,余者随我破城!”
要想选入黑铁卫可不易,谢允都未能得成,如今只随在车黍军中为亲卫,韩浩却得过戟卒、刀盾卒两关,如今是黑铁卫中百人将,典韦终究不放心只留邓季与田丰在此,便使他留守。
在韩浩等羡慕的目光中,典韦已领五百人往阵后取两副云梯,策马上前去了。
每多耽误一刻,自家死伤都要增大,若能近战,何惧此等西凉军?这时候,典韦也顾不得战马伤亡,领黑铁卫们策马飞奔向冲墙,尚在城楼上指挥士卒死战的李应亦注意到,先前还有几分疑huo,直待其等下马架起云梯,才发现该段城墙处除去剩两架g弩在,早已放空。
谁未得军令擅离职守去它处助战的?李应大为恐惧,只是此时顾不得追究罪责,忙令身旁亲卫上去堵住。
这时候,比的就是一个快,李应亲卫毕竟慢来一步,云梯刚搭上,典韦便单手提双戟,第一个往上攀去。
城墙不过才三丈高,在邓季与田丰期待眼神中,典韦健步往上攀爬,cào纵g弩的军士也反应过来,可他等并无叉杆在手,只能探身出来推云梯,典韦手中小戟连shè,便有两人翻身掉落墙下去,待典韦上了仓墙,两支大铁戟挥动起来,还有何人能近前?
杀散几名cào纵g弩的军士,守住城墙,云梯下的人便源源不断攀爬上来,待仓墙上立定十余名黑铁卫,李应亲卫方才领援兵赶到这边。
奔来守军又有百余,只是这般近敌步战,乃是典韦最喜,丝毫不惧他等,狂吼过一声后,他已领头扑了进去,一时虎入羊群,大铁戟之下,挨着的便伤,磕着便亡,顿时掀起大片腥风血雨。
其余黑铁卫亦大步跟上,他们乃是精锐中的精锐选出,随典韦冲将起来,李应亲卫们抵不得甚事!云梯上,更多人冲了上去。
得黑铁卫最先破墙守住,守仓西凉军士气顿失,惊慌失措中,dàng寇、虎牙两军亦终杀上墙头。
不料一日华仓便告破,此地只得一面城墙在,连逃跑都不成,好在李傕大军尚在,料这雒阳令尚有顾忌,当不敢拿自家等如何,眼见大势已去,李应喝令李利并身畔军士弃械皆降。
134。虓虎()
134。虓虎
终得破此华仓大粮仓,邓季欢喜无限,只是自家人马损失也不小,检点下来,战死足有千余,此外伤者不下三千之数。
虽趁luàn夺华仓,然并非现在便要与李傕死斗,得罪他可不能太狠,李应、李利两者乃李傕亲属,自不可杀,所获七千余降卒也应遣归,当然,前提是得从中挑选过一遍,凡屯长以下能入勇卒、辎辅兵者皆托词为伤兵,全数截留下来就是。
此时,李傕等胜负尚难料,前途不明,雒阳肯给食分田,被挑选出的人等倒无异议,他们在西凉军中见惯恶行,初时只道邓季也是残暴之辈,会如董卓般屠尽余下降卒,其等挑人时,为求活命,尽皆踊跃参与。
除去降卒中精锐尽被挑选出来外,马匹、甲胄、器械也不可能归还,待邓季等搬运完粮秣离开华仓,李应等才得带三日口粮往长安外去寻李傕,到长安的时候,他叔侄俩所领不过五千余手无寸铁的精壮罢了。
华仓粮食堆积如山,军吏们粗略检点过一遍,回报上来,此地存粮尚有百三十万石,邓季、田丰自然大喜,只要能将这些粮食尽搬回雒阳去,当前困局可解不说,还能富余下不少,只是这么多粮秣,随后田畴、焦触带来的两万民夫根本无法一趟搬运完,好在李傕等如今尚顾不得这边,邓季又令焦触火速归雒阳,再雇民夫来帮忙。
此后再给民众粮食,将以借的方式,除每十亩地缴纳两石粮赋税外,所借之粮三年内得归还清,请其等来帮忙搬运,每运回十石可得其中两石,忙完农活愿意自带牲口来出力的精壮可不在少数。
先前还喜气洋洋,只是待七八日后,领军押运最后一批粮秣行到弘农时,远远撒出去探长安战况的马皮探马回报,李傕等攻打甚急,长安城终告破,王允已身死,奋武将军、温侯吕布东逃,如今已过了郑县,其目标应为函谷关!
邓季大惊,这许多民夫牲畜组成的运粮队伍浩浩dàngdàng,要维护路途安稳可不容易,dàng寇军早被派上前护送第一批粮秣先行,他只领虎牙军护卫在后,若吕布东来,恐要受其袭扰!
除去吕布,李傕等西凉军得了长安,恐亦能抽兵回攻,由不得邓季、田丰不急。
当下忙催促民夫急行,又令太史慈召集分散开的虎牙军集合随后压阵。
运粮队缓慢,吕布并不知李傕等尚只顾着掳掠长安中公卿民众等,未能理他,唯恐身后西凉兵不饶追赶上来,其行速甚快,邓季等尚未行到渑池,已被吕布败兵追上。
待见吕布军不过才三千余军,且队形不整、旗帜杂luàn,其中还夹裹不少老弱fu孺,邓季方才安心,整军迎这股溃兵。
在邓季原本认知中,长安兵败,吕布应往河内去投张杨才是,只要渡过黄河,沿途关隘便少,从河东奔河内却是便宜,他不知历史上张杨势弱,吕布此时还看不上人家,关东群雄中,实力当首推袁氏兄弟,他此行乃是yu往南阳去投袁术呢!
yu从长安奔南阳,有东西绵延三千多里、南北两三百里的茫茫秦岭阻隔,吕布可择路径只有两条,一为东出函谷关,自河南渡洛水,再南下新城、梁县;二则从弘农郡商县南下,出武关。
两条路线中,武关一路尚有不少西凉luàn兵,焉能轻易放他这叛徒过去?吕布等奔出长安时,身边只剩八百余骑,余者皆是过潼关前收拢来的朝廷败军,靠八百骑尚得护卫家眷老小,哪里敢去争夺武关?反倒是潼关、函谷关一线,李傕西来,西凉兵皆为其所召,无甚拦阻在,其等正好前行,虽闻雒阳有邓季,然其不过出自贼寇之流,最初实未被这位飞将军放入眼内。
待两军对垒,见邓季军整齐雄壮,七八千铁骑结阵拦路,远远看去,便有股威风煞气散发出来,吕布才知自家认知出差,不由大吃了一惊。
吕布此时部将中,已有高顺、张辽、魏续、魏越、成廉、曹性、侯成、宋宪、郝萌、薛兰、李封、秦宜禄之众在,可谓将多兵少,西来途中,最先跟随出长安的八百精骑亲信皆划归高顺统领,号称“陷阵营”,属第一能战之部,其余收拢的败兵方由张辽等将率领,本无士气,并不可用,见眼前许多雒阳兵马阻住前路,惊诧之余,吕布便转首去顾高顺。
张辽虽年轻,却是文武全才,又精通兵法,甚得重用;魏续、魏越与吕布有亲;成廉跟随甚旧,乃是吕布亲信。只高顺出身微末,行伍中得提拔,竟得位居帐下诸将之首,由是对吕布感恩戴德,忠心不二,自家主公扭头看顾,亦知其意,却是在问陷阵营有无把握冲破面前这七八千骑兵呢!
远观雒阳军队形、兵卒神态,便可知其等非一般,甲胄器械又整齐,高顺再自负,也不敢言凭陷阵营便能击破此十倍之敌,只得轻轻摇下头。
吕布也不报什么希望,可李傕等夺了长安,行到此地再无回头去走武关之理,自家穷途末路中,难不成便要埋骨于此?
“温侯,且看!”
其等并不知晓雒阳军为何在此,只是对面骑兵队身后山坳前尚有两辆牛车坏了车轱,停在该地,阵中魏越眼尖,忙出身招呼吕布。
两辆牛车上尚满载着粮包,仔细想想,便能明白其等到此作甚。
雒阳军掳掠西凉粮秣,料来与李傕等关系亦亲密不到哪里去!
想明此理,吕布眼前不由一亮。
行军中拖家带口的,自家三千余败兵若与对方为敌起来,有这许多骑兵在,便是再yu渡河往北恐亦不可得!
既然其等与李傕不睦,当前之计,尚可央求这支大军放行,只要自家得过函谷关,便是海阔天空任翱翔!
“你等在此小翼防备,待吾去问问!”
抱着一丝侥幸,吕布驾赤兔马,单骑冲了上去,这是不惧生死的行为,直行到对方阵前,他方勒马高喝道:
“贵军主事者何在?吕布求见!”
吕布啊!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温侯吕布居然来求见!
在这luàn世中挣扎近二十年,邓季也明白所谓“三英战吕布”不过后世之人杜撰,然而却一点也不妨碍他对这位牛人的好奇与敬仰。
田丰、太史慈、车黍等尽知邓季爱名士成痴,却不知道吕布这名字带给他的是何等冲击!
穿越一回,能亲自与这位猛人见面、谈话,对他来说,便是一种不可抗拒的youhuo。
只犹豫过一瞬,邓季便喝令弓卒们放下武器,不得伤人,自家招呼上典韦,两骑打马迎上去。
待踏雪奔近赤兔马,邓季才得看清,这位飞将身材高大,应有八尺许,体型很是魁梧,肌肤白皙,然面鹰眼狼鼻,看着便很是硬朗,身上穿一套环锁铠,头顶着樊哙冠,手提丈八长天方画戟,马背后还有张铁胎硬弓。
邓季尚在仔细打量这位温侯,吕布早一眼扫过出列两人,能看出是以前面少年为主,背后丑汉不过护卫之流,便提戟问道:“足下何人?”
邓季咽下口唾液,努力镇定道:“南阳邓慕安,见过温侯!”
眼前少年便是雒阳之主?吕布再吃一惊,不由脱口问道:“你便是邓季?”
对方有字有官职,当面直呼名,这是极端无礼的行为,邓季虽不在意,典韦却已是大怒,他可不似邓季般惧吕布威名,顿时瞪目喝道:“贼厮如此大胆,敢直呼我家主公之名!”
一言不合,典韦提双铁戟便要上前,邓季忙又连出声喝止。
虎落平阳被犬欺,受此丑汉喝骂,吕布亦怒,只是此时才记起形势比人强,自家只是来求条活路的,硬生生止住火气,拱手道:“不意雒阳令如此少年便已名满天下,布失语得罪,尚请勿怪!”
吕布肯软语赔罪,邓季这才醒悟过来,别管眼前这位名气如何大,如今局面却是自家占据主动,他尚得小心翼翼讨好呢!
这种感觉大爽,突然间,邓季竟有些飘飘然了,大笑开口道:“一时失语,何罪之有?”
典韦这才收声不语,静立邓季之后,听主公又发问:“温侯来此为何?”
这是明知故问,不过败逃至此,求得活路罢了,吕布脸上微红,终还是老着脸皮道:“贼势甚大,祸luàn朝纲,王司徒已不幸遭难,布独力难挡,yu往关东求借兵马讨西凉贼!”
“我亦闻王司徒遇难,实为可叹!关东群雄盟主乃袁本初,若yu借兵,料温侯必先往彼处去,只渡大河往北,经河东至并州便可,缘何至此?”
“袁绍正敌公孙瓒,恐难借兵,”有借兵做幌子,接下来吕布便好解释:“反倒是袁公路兵多,今吾yu往南阳一行!”
其东奔选择的竟然是袁术,这可实在出乎邓季意料外,不过再仔细想想,他想过函谷关,岂不是有求于己?
难不成,自家还可敲敲吕布竹杠?
135。貂蝉何人()
135。貂蝉何人
吕布败军要想从自家地界经过,其他咱也不要你的,高顺、张辽两位随便给一个做入关之资如何?
擦拭着口水,邓季笑道:“温候有所不知,函谷关处万余守军本季之属,早前倒可让将军无阻得行,然近日不合命一贼厮车黍为守将,他本出身黑山之众,眼界极小的,若无半点好处与他,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