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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帝王辞-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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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最后毫无疑问地落败。他们的包围圈一步一步缩小,直到邵雁辰退无可退,他逐渐又被推回了刚才被丢出来的那个帐篷前。邵雁辰与他们僵持了一会儿,见他们毫无要撤开的样子,就站起身又冲进王帐,卫军依旧严肃地站着,未动丝毫……

    邵雁辰第一百七十二次毫无悬念地冲进王帐,第一百七十二次露出迷茫的神情,第一百七十二次钻出王帐捏了捏卫兵的脸,第一百七十二次返回王帐狠狠盯着那个坐在最高王座上的男人,第一百七十二次和对方对视一刻钟……

    过了半晌,男人似乎终于和身边那个打扮奇怪的人交谈完了,才再次把视线投向正在试图逃避他的目光的邵雁辰。见邵雁辰似乎一直忘我地东躲西藏,才忍不住开口,“够了,扎澜太……”

    邵雁辰狐疑地盯着男人,转头看了眼身后轻声嘟囔着“扎澜太……扎澜太……扎澜太……我么?”

    他抬头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嘟囔地越发小声。

    “够了!”邵雁辰被男人的怒喝吓了一跳,陡然噤声,王座上的男人似乎怒气未消,胸口起伏不定,他给了身边的侍人一个眼神,男侍会意后立即走上前。

    “过来吧,扎澜太孤涂”男人身旁的侍人提醒着。邵雁辰则像个被吓坏的孩子,一步步走过去,表情木木的,仍是被吓坏的样子。走到近前,男人似乎已平息了怒气,侍从无奈地向扎澜太第一百七十二次开口,“尊敬的孤涂(王子),这位是呼和卓草原第六任草原王伊雉胡而哲单于,您是王的第一子伊雉扎澜太,您从不到两岁时在王廷附近被掠走……一百七十二天前您在胡力的领地草原被负责巡查草原的使者发现,然后带了回来,终于出现在王的面前,您今年十二岁,是王妃铜那莲遇的亲生子。”

    “她已经因病被长生天带走很久了……”伊雉王接口道。

    “铜那莲遇?谁?我不知道,什么亲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扎澜太神态恹恹的,有些不耐烦。

    伊稚胡儿哲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顶撞,在提到铜那莲遇之后眼神就变得悠远起来,好像在通过扎澜太的脸看到一些别的东西。正在此时,一柄刀悄无声息地划到伊稚胡儿哲的胸前。

    “最重要的是,老头,你说的,我凭什么相信”邵雁辰笑得放肆。

    突然,伊稚胡儿哲笑了,眼神里闪动着一些在扎澜太看来意味不明的东西,

    扎澜太的笑僵在脸上,将刀口往前送了,他被这种表情和态度激怒了,这并不像是一个受胁迫的人该有的心思,既然他敢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说明他对自己的威胁毫不在意。这样的想法对于任何一个威胁者来说都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邵雁辰咬着牙问,“你笑什么?”

    看到扎澜太脸上的笑容不太自然,伊雉王的笑容更大了,“哦我聪明的孤途(王子),等你何时记起你的昨天……”

    邵雁辰茫然得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而且一想回忆以前的东西头就会变得很痛。刺痛感又来了,邵雁辰脸白了白,变得狰狞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倒是比你更希望你能记得你的昨天!”伊雉王咆哮,积蓄已久的怨气爆发出来,“一百七十二天了,一百七十二天了啊,你已经回来了这么久了,怎么就似好不见起色呢!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但你这病却不见一点好转,你还要我怎样做才能记起之前的东西,你说啊,我这就去做!”伊稚胡儿哲扳住邵雁辰的肩膀,猛烈摇晃了几下。

    邵雁辰的刀掉到地上,身体向后退了退,然后朝门外猛地跑了出去。

    等邵雁辰跑出去很久之后,伊稚胡儿哲才张了张嘴,“先生……他,如何了?”伊雉王阖起双眼问向虚空,却有灰影缓缓落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回我的王,孤涂的病情似有好转,不过……”

    伊稚胡儿哲猛地睁开眼睛,沙哑地说,“你说便是,不用顾忌什么。”

    灰衣人点了点头,“是,依属下看来,王的刺激还不够,属下斗胆……王能否请…”

    “不能!先生……若那样我宁愿慢慢来”伊雉王的口气渐渐软下来。

    “属下明白了……”灰衣人再次悄无声息离开。伊雉王瘫倒在王座里,闭目调息,过了一会儿,奴役进来布餐,等他们退出去后有一个奴役普通的容貌下,眼睛里精光一闪,轻声呢喃了一句“伊稚胡儿哲这厮也老啦……”

    这是邵雁辰来到这个地方的第1一百七十二天了,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竭尽全力地扮演一个傻子,借由最开始巫医盲目下针的契机,邵雁辰成功地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傻子的形象。而这一百多天的装扮其实就是他十岁的时候被古道老人救醒过来之前所过的生活。

    在那之后的治疗和陪伴中,古道老人告诉他,曾经的邵雁辰就是这样一个从不记得自己的明天的人……

    (本章完)

第254章 记忆() 
邵雁辰从王帐里出去之后,抱着头在浑耶河旁滚了几圈,然后蹲在河边把头深深扎入浑耶河里,一边计算着,嗯……时间刚刚好。

    河对岸被护卫在最里面的女子穿着宽大的斗篷,只露出莹润的鼻尖和优雅的唇,尖尖的下巴带着一丝俏皮,从斗篷帽子里露出来了几根小辫,上面绑着彩色的绳。不过女子在看见扎澜太的一刻就开始转头往回走,偏偏扎澜太的头在水里发出不小的声音,不小指的是不算大却能让对岸中心的女子刚刚听见,女子开始加快脚步。

    “殿下,我听见……”其中的一个护卫听见了邵雁辰制造出来的声音也看见了他,忍不住对女子提醒道。

    “什么,怎么了”大女部没有听清侍卫的话,刚要再次询问,就被女子打断,“女部,快点走!”女部回过神,再往邵雁辰那边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然后立即低下头就要走。

    “居次,您救救那人吧,说不定是个傻子呢。”最先发现邵雁辰出了问题的那个护卫不知是真傻还是邵雁辰安排的,在已经知道女子并不想理这件事的时候依旧不依不饶地提醒着。

    护卫的声音大,此话一出他们附近的人听见了,现在想装不知都不行了,刹那间女子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张嘴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切齿的笑,绣袍里的手用力攥了攥,半晌,转开目光,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邵雁辰所在的方向,表情无奈地说,“你们,去把他救上来吧”,说话的侍卫一直怔怔地站着,待反应过来,后背已汗湿。她只是觉得刚才女子那一眼,竟仿佛有如实质般刺向自己的心脏。

    听见对岸传来女子的吩咐声后,邵雁辰扎在水里的头隐隐动了动,立即开始准备,刚提气完身子已经被拔起甩出一里外。邵雁辰费力地抬起头,眼睛糊了血一片红色,看不清对岸的女子是何模样,昏迷前低低呢喃了一句,“居次殿下,倒是个狠心肠的人呢……”头一歪,晕了。

    将他拔出来甩出去的两个侍卫先奔过来看了看晕过去的邵雁辰额上血肉模糊,又看了看邵雁辰脑袋旁染血的石头,苦哈哈地扭曲了脸,心说:大爷您真幸运,草原上那么少的石头偏偏怎么就颠到您头上了呢!你看起来也不瘦啊咋就飞了那么远呢?

    两位耿直的汉子自然不知道地上的大爷就是想赖上他们的主子。

    远方的贵人正淡淡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让身旁的大女部代她喊,“那边怎么回事,人怎么样了?!”侍卫不敢含糊一个回去回话一个轻轻抱起扎澜太慢慢往回赶,听到回话的侍卫所言,女子似是并不惊讶,隐在斗篷里的脸上露出轻笑,“轮到我了么……呵!”

    “怎么回事!多拉娜,你来说!”王帐外的卫军噤若寒蝉,默默承受着这七天内王的第三次暴怒。

    王帐内的女子先福了福身行礼,然后脱了身上的斗篷,露出娇小的身体,一双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晶亮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伊稚胡儿哲,精巧的嘴巴紧紧抿着,一只手抱着斗篷,一只手攥着精美的裙子,头上名贵的宝石头饰轻轻晃着,面对他的斥责,脸上一片委屈之色。不过她还是尽量平静地注视着伊稚胡儿哲,然后将刚才的事缓缓道来,最后委屈轻颤着说,“父王,女儿已经尽力了,等女儿听了他的声音的时候,就赶紧派人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弄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能认真看一下那边的话,也许他就能伤得轻一点了”。

    伊稚胡儿哲深深凝视着这个女儿,过了一会儿感觉无恙就转开了头,一声叹息氤氲开来,“知道了,此事怪不得你,多拉娜,让你受委屈了。”伊稚胡儿哲从王座上走下来,拉过女儿的手,感受到女儿的颤抖后,轻声安慰着。半刻钟后,多拉娜居次出了王帐,手上多了一串极品玛瑙手链……

    多拉娜的指甲划在手链上,嘴角勾一抹讽刺的笑,“要开始对付我了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她的声音消失在风里,却留下了一丝经久不散的杀意。

    王帐内,邵雁辰依旧在昏迷。因为那一次邵雁辰的误打误撞,伊稚胡儿哲最终还是没有杀掉那个巫医,而是把他作为治疗邵雁辰的专职大夫,时刻关注着他的病情。

    草原上最受尊敬的巫医如今已经成了他,现在也是桃李满天下了。因为邵雁辰的病实在是太过特殊,之前几乎没有类似的病例,而且草原上的草药相对也比较匮乏。所以在十几天前,他就背起药箱向伊稚胡儿哲辞行了。

    现在是他的大弟子守在塌前,对自己身边的药童说,“我现在都看过了,孤涂受伤部位在头,历来最难治,是否能转醒,恐怕还要看长生天的意思了,我的王,伟大的神的意志需要您最虔诚的祈祷。”伊稚胡儿哲一直在一旁端正地坐着,听完这话之后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巫医语毕后很久,他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挥手,奴役叫来帐外的卫军将巫医拖了出去,阵阵哀嚎声传来,帐内不为所动。

    “先生,我该怎么办?”伊雉王再次望向虚空,此刻的他因为紧张和慌乱紧紧地攥起了拳头。“他一定不能有事,这可是我和莲遇唯一的孩子啊,如果他死了,我……我就……”伊稚胡儿哲突然抬起手捂住脸。

    灰衣人站在床前,“我的王,您先不用这么担心,就让我来看看吧。”

    伊稚胡儿哲让开位置,灰衣人坐在床边,开始细细的为邵雁辰诊脉。过了一会儿灰衣人才放开手,然后冲着伊稚胡儿哲轻轻的摇了摇头,“刚才那个巫医说的没错,我诊出来的病情和他诊出来的病情是一样的,如今之计,也就只能等他师傅回来了。”

    伊稚胡儿哲跌坐在椅子上,“都怪我,当时该拦住他的。”

    灰衣人叹了口气,“世事皆是缘,有因也有果,既然长生天已经安排你们再次见了面,说明你们的缘分不应该如此短。我的王,要放松一点,慢慢等待吧……”

    (本章完)

第255章 石头() 
多拉娜回到自己的帐篷后看见大阏氏已经快步向她走来,一边执起她的手,一边问,“拉娜,你怎样?王可有责罚你?王可有提起你弟弟?那贱种居然敢动你!”说完已是气的不行,胸口起伏不定。

    大阏氏和多拉娜长得并不像,大阏氏个子高,额头和颧骨也很高,眼睛细长却不是桃花眼,更像是狐狸眼,偶尔眼珠转动时里面精光一闪,鼻梁高嘴唇薄,总体还是可以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精明的美人的,然而现在看却生出一种刻薄感。

    多拉娜却丝毫没有告状之意,只是轻轻松开了大阏氏的手,自然地走到案前,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口羊奶,眉宇间透出淡淡的不郁,“阿母,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气了,这等小事,可值得你气的不顾身子?”

    “是,拉娜说的对,是阿母心急了,可是你也知道,你那弟弟去的是什么虎狼之地,办不好可是要送命的,我能不担心吗!”大阏氏顺着多拉娜的话说。

    多拉娜神色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起伏,“弟弟会没事的,阿母不必担心,他带的是王廷铁卫,而且父王怎可能让唯一的嫡子真的深入险境,我想,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反倒是阿母,最近该收敛些了,我想您才是现在最危险的人。”多拉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杯中的羊奶上,淡淡地注视,淡淡的口气,却另难安的大阏氏越发火大。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弟弟会没事的,有没有事你能知道啊,草原上危险来的有多突然你不是不知道,以前觉得你性子淡,现在倒觉得是天性凉薄吧,而且,什么叫我该收敛了,我做过什么?啊?就算我做过什么,你怎能质疑你的母亲!”大阏氏疾言厉色,帐内有点眼色的女部都避开出去了。

    多拉娜听了这些话之后,端着奶杯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脸上愕然的神色还不及褪去,眼圈却泛出红色,望着大阏氏犹存气愤的脸,终于迅速站起来福了身,“既然您愿意待在我的帐篷里,那我出去好了。”然后就不顾大阏氏的呼唤退了出去,转身挥袖一抹,眼角残存的泪滴没入衣摆。

    “自始至终,句句目的皆是问他,何曾关心过我……阿母,草原上皆知你宠爱我犹胜弟弟,谁人又知我不过是弟弟的护身符罢了……”多拉娜心中掠过此言,终是低下头遮住眼帘快步走开了。

    他的弟弟,那个曾经草原王唯一的独子,他的潇洒肆意生活在邵雁辰来到这里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邵雁辰原本只是一个疯言疯语中的人物,除了一些伊稚胡儿哲的亲信,其他人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的任何活动都只局限于伊稚胡儿哲的帐篷附近。

    但是,大阏氏毕竟也在这草原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但这么多年的柴米油盐也让她浸润了不少世故圆滑。之前她曾经花大价钱买通了伊稚胡儿哲身边的一个侍人,如今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在邵雁辰到了这里之后不久,那个侍人就托人给大阏氏带来了消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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