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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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泠涯来说,绮墨是个令他有特殊感情的女人,在达奚身边的那段日子里,绮墨是他最大的死对头,当真正出现危险时,站在他身边的又往往是她,现如今泠涯对他的感觉很是复杂,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内心的感觉之前,他不想跟她见面。
绮墨在他们六个人又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最善于探查。
泠涯在凰城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绮墨肯定已经起疑心了,只是还没查到自己身上而已,若是一直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的话,两人难免会见面,这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又要“逃跑”了……
在许多地方待了很久,泠涯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雪龙山庄,这一次再来,已经看不到那个自称是“羽凰”的女子了。她可能已经化成了一团怨气在这块地方飘荡着,可以一直陪着那个把他吃掉的怪兽,躺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不过现在她无论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泠涯都不会再想见她了。所以他只是在那个祭坛上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这个地方曾经生活着一群想要努力摆脱自己宿命的人,原本他们也可以有更好的生活,那是却选择了一种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方式。
公输家族没有在危机来临的时刻帮助他,所以他们就选择了自相残杀,也许灭族对这些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泠涯并不为他们感到可怜,如果说非要有一个可怜人的话,那应该是苏辞镜吧,她一辈子都在努力的想摆脱这个身份,即使放弃自己最爱的东西,自己的良心,还有所有的善良。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却是作下场最惨的一个,在这场闹剧和灾难中,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可怜人的应该也就只有她了吧。一枚棋子却想妄动整个江湖,下场应该如此。
泠涯再次站在那个遇见公输胤君的地方,这里此刻还处于沉睡的状态,巨石的门前有一个表盘,最中间的部分凹陷下去,周围还有一些壁画。
泠涯仔细看过以后那起一把刀划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在那个凹槽中,过了一会儿就有一阵机器转动的声音,巨石被缓缓地拉上去,泠涯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首先入目的还是那上百个冰棺,每一个冰棺里面都放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他们就像是冰冻了时间,即使已经过了许多年,还是一副荣光焕发的模样。
泠涯其实很羡慕公输胤君,羡慕他的一切,甚至羡慕他能躺在这里……
泠涯渐渐走到了这里的最后,发现了好几个,还没有主人的冰棺,他仔细地摩擦了一遍,然后躺了进去……
就这样躺了一天之后,泠涯又迈了出来,他走出这个地方,然后看着那个巨石缓缓落下,不知道为什么,巨石落完之后,他的心仿佛也轻盈了许多,他站在这个巨石门前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泠涯的心中将再也不会存在这个地方,公输胤墨已经死了,存在的只有属于邵雁辰的总领泠涯……
(本章完)
第288章 放下()
正月里,泠涯骑着马来到了王廷草原,身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
虽然知道云鹄影卫的驻地在哪个地方,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拜访,而是直接来到了伊稚胡儿哲面前。
此刻伊稚胡儿哲正盯着泠涯仔细地看,“你说你是那拉提族长的儿子,要怎么证明?”
泠涯笑了笑,陈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身边的男侍,“尊敬的王,这是我父亲写给您的信。”
伊稚胡儿哲接过那封信,仔细的研读了两遍,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说,“没想到你爹为了能让你在我这里多跟孤涂学习一下而出这么多东西,我可以只记得他是个吝啬鬼,从不肯多交一点东西的。”
“父亲在很多地方都很吝啬,但是唯独对我还是很慷慨大方的。”泠涯笑了笑。
伊稚胡儿哲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把他带到那个客人用的帐篷里吧,然后再找人收拾出一间大的来。”
泠涯立即冲伊稚胡儿哲鞠了一躬,“多谢单于。”
三天前。
正在一个宠妾的屋子里做甜蜜运动的那拉提族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吓了一跳。
泠涯就坐在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族长是先反应过来的,紧接着宠妾也看到了他,就是两个人要张开嘴呼救的时候,泠涯的手里突然弹出了两个东西,直接弹进了两个人的喉咙。
族长顿时脸色大变,宠妾也害怕的说不出话来,然后两人开始不约而同的咳嗽,催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泠涯就这样笑着看着他们两个,过了半晌才凉凉地说了一句,“别费力气了,早就已经到肚子里,若是每隔十天没有我的解药的话,你们就会穿肠肚烂而死。”
族长和宠妾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瞬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真的要你们的命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就会定时把解药给你们,但如果你们不听话,那就等着痛苦的死去吧。”泠涯是笑着说的,只不过笑容里有一丝可怕的残忍。
“行行行,你说,你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给。”族长立即表态,他旁边的宠妾也点头如捣蒜。
“那好,我现在需要一个身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儿子,马上就要去王廷草原游历了,你要帮我给伊稚胡儿哲写一封介绍信,并说明,我到了三天后你就会送一部分奖励金过去。”
正到处找纸和笔的族长顿了顿,“还要花钱啊?”他的表情写满了不舍。
泠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平日里很吝啬,所以原本只是想走个过场的泠涯顿时改了注意,“没错,不仅要,还要好多。”
此时族长已经是哭丧着脸了,翻找纸和笔的动作也慢了好几拍,泠涯见状佯怒道,“还不快一点,这是不想活命了吗?”
这一记鞭策犹如实质般抽在他身上,但是脸上还是要多不情愿就多不情愿。
凌涯等得有些不耐烦,就走上前又给他扎了几针,族长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不过是加速了你的血液流动,然后让你那病发的更早些而已。”泠涯淡淡地说。
此时的族长哭丧着脸,动作十分敏捷,然后很快就准备好了等着泠涯发话。
“你写吧,这封信里面必须要表达出你对我十分在意,而且一定要把,三天后才会到的那一些贡金突出出来。最后希望我在王廷草原可以得到礼遇和照顾。”
族长听得满头大汗,稍微一想就开始下笔写,那宠妾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
于是泠涯就这样带上了几个奴仆上路了,三天后到达了王廷草原,族长在他后面挥泪告别,一个劲儿地提醒别忘了,别忘了,那宠妾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真恨不得跟泠涯一起走了。
伊稚胡儿哲身边的男侍把他送到一个帐篷里之后就离开了,只剩下泠涯和他身边的那两个从那拉提部族带过来的仆人。
泠涯对他们两人笑了笑,那两个仆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你们敢“不小心”透露出了我的身份,那我也敢一步小心忘记给你们的主人解药。”
两个仆人听了这话,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临走前族长已经再三嘱咐过了,我们绝对不敢透露半句不该说的。”
泠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已经让我打消了让你们以两种方式,不小心“出事”的想法。”
两个仆人惊讶的抬起头,额头上全是冷汗。
“好了,你们就在这待着吧,我要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如果在此期间有人问起我的话,就说我出去散步了。”
两个仆人立即点头。
泠涯笑了笑,“真听话。”
泠涯离开之后,两个人才开始低头商量。
“怎么办,走之前族长交代过我们的要找个机会告诉我单于他是个假的,可现在他居然这种方式威胁我们。”
“不过这种威胁的方式我还真挺害怕的,族长不也不小心就中了他的毒药吗,解药又还要分期给。”
“说的也是,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把这件事告诉单于的话,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会把我们放回去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欺骗过他,恐怕活下来都不容易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帮族长说了他其实是个假的也无济于事啊,族长可能没事,但我们呢?”
“那不如我们就直接倒向他吧。”一个仆人的眼睛里泛着坚决的光。
“可是……”
“你觉得族长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
“你觉得族长能保证我们安全回去吗?”
“不能吧……”
“那他呢?”
另一个仆人此时已经被说的有些心动了,提起这个话题的人,再问,“如果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我们可以配合他演完这出戏,你觉得他会愿意吗?”
另一个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听你的,我们服从于他……”
站在帐篷外听完了全程的泠涯终于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
(本章完)
第289章 以假()
泠涯你确认这两个人不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影响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去了邵雁辰的附近。
因为伊稚胡儿哲身边的侍人已经提前知会过了,所以在这段路上泠涯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他很顺利的来到邵雁辰的门前,此刻一直守在这附近的云鹄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泠涯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还有那个眼神,恰巧这个云鹄以前曾经跟在泠涯身边做过事,可以说他的入事总领就是泠涯,所以对他格外熟悉。
因为之前的烫伤并没有完全好起来,所以除了伊稚胡儿哲的传唤,他很少出来走动,而且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并且只能是偷偷的做,因为在此刻的伊稚胡儿哲看来,邵雁辰还是个刚康复不久的“傻子”。
作为一个“傻子”,他是不可以露出过多的惊人之举的,所以就算是看那些云鹄送过来的情报也只能是偷偷的,不可以被伊稚胡儿哲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发现。
但是此时此刻,原本正在紧张批阅那些情报的邵雁辰却突然听见了一丝十分熟悉的声音……
白阳王达奚实在是个多才多艺之人,连带着他教出来的孩子技艺也不会差。
邵雁辰是最晚回归到那个大家庭之中,但是因为天资聪慧,倒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几样乐器,横笛便是其中之一,而教会他横笛的人,就是泠涯。因为在当时,白阳王达奚也并不是真正的闲散之人,虽然并没有实职,但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加起来也足够他忙乱了,所以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教导邵雁辰,这些乐器中最简单的,易懂入门的,这都是有那些,已经学会了的总领带着他练的。在这六个人中,泠涯的横笛吹得最好,所以达奚就指了泠涯去教他。
邵雁辰虽然很聪明,但也不是事事皆会的,就比如音律这一项,他就是其中的低能儿,泠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教会了他一首曲子,而他,也就仅会这一首曲子。
此刻窗外响起的就是这首梅花弄,所以一下子勾起了邵雁辰的魂,把所有的情报藏好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出了门,生怕如果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那个离家出走了许多时日的人也吓跑了。
在见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邵雁辰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那个人的旁边,听完了整首曲子后笑了笑,“终于愿意回家了呀。”
泠涯慢慢的转过身,此刻他的眼睛里包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最终凝结在嘴边的就只剩了一句,“主人,别来无恙。”
邵雁辰的笑慢慢的收起来,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巴掌拍在泠涯头上,“有恙,当然有恙,你不好好干活,跑出去那么长时间,我们人手又不够,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怎么可能没有恙!”
泠涯被那一下子给打蒙了,然后就这样瞪着邵雁辰,最后败下阵来,哈哈大笑。
邵雁辰拽了拽他身上的衣服,“你这次回来又去抢了谁家的衣服?”
”那拉提的。”
邵雁辰皱了皱眉,“那可是个出了名的老吝啬鬼呀,你是怎么有办法从他手里弄的东西的?”
“不只是东西,三天以后来一车贡礼呢?”
邵雁辰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你这是又把人家的家搬空了?”
“怎么可能。”泠涯摇了摇头,一脸真诚的说,“还留了一点儿呢。”
两人相视而笑。
“我……回来了……”泠涯看着邵雁辰的眼睛,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邵雁辰点了点头,“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王帐
伊稚胡儿哲原本正眯着眼睛打瞌睡,忽然听见有动静,就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男侍正急匆匆的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主人,刚才来的那位贵客已经和大孤涂扎澜太见面了。”
伊稚胡儿哲眼睛转了转,“有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并没有,那位贵人似乎十分警觉,我们不敢靠太前。但是他们谈话的过程好像十分亲密的样子,有说有笑。”
“哦?”伊稚胡儿哲眼睛里泛着光,“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和他有了关系?你们可看到他们两个相见的过程了?”
男侍点了点头,“我们的人给贵客安置好房间之后,他就把自己带来的那两个男仆留在帐篷里收拾,然后自己就散着步出去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扎澜太孤涂住的地方,然后就掏出了一支玉笛开始吹,吹了一会儿,扎澜太孤涂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伊稚胡儿哲抬起手制止了他,“等等,你刚才说那位贵客是走到哪里开始吹笛子的?”
男侍仔细想了想,“似乎,也并没有离扎澜太孤涂很近。”